我瞬间在自己的心中否定了这个想法,肯定不是巧合,父亲将这串数字用如此隐晦的方式藏在他的画作之中,肯定想告诉我些什么。而且,肯定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
要不,我去网上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这串数字的一些蛛丝马迹。
我在心中琢磨着,人却已经到了电脑边上,一手摁在了开机键上。
突然,我想起来在爷爷书房中拍下来的那本古籍,父亲着两张画重叠之后所形成的的图案,那个风格,怎么感觉有点像古籍中的文字。
我打开之前存放古籍照片的那个文件夹,将一张张图片前前后后地比对了几遍,却没有发现与画作相同的图案,不得已我放弃了,将画作中的那串数字输入搜索网页之中。
可惜,百度搜索出来的,都是一些类似于快递单号,以及化学式的东西,基本上都不能给我一点点的的提示。
这个时候,我灵机一动,输入了“蓝色骸骨”四个字,果真,这一次有了一点收获。
原来,就如王之水所说的那样,在我国的考古历史上,还真的挖掘过蓝色的骸骨,只是那时候刚进入瓦屋山中,我手头上所掌握的信息还没有现在这么多,所以他关于蓝色骸骨的描述我也是听过就没了,而此时此刻,但蓝色骨骸的挖掘地一出现,我立刻就想到了奶奶。
“2013年,在云南祥云县大波那村就曾意外发现了一座古墓,古墓中的尸骨也是蓝色的,而且这些蓝色物质在头骨比较明显,身上比较浅。”
奶奶曾说过她的娘家在滇西,而祥云县就位于云南滇西。
蓝色骸骨、黄金丝帛、红色寿衣、终身不嫁、黑色星盘、暗红石片,这中间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让人不得不承认,古祠与奶奶,可能是同属于一个种族。
我关了电脑,躺在床上面,天边已经有朗朗的光束闪现出来了。那块巴掌大的暗红石片被我捏在手中把玩着。
这么小小的一块东西,表面粗糙不堪,也看不出多贵重,可能扔在街边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偏偏就是这么一方小小的石片,居然能够将那么多的人,甚至是超乎我目前所知道的这些人,卷入其中,你到底有什么能量呢?
我看着窗外的太阳光渐渐地爬上窗台,看了看钟表,早晨的六点钟,大概是时候了。我在心里对自己默讲了一句,然后换了身衣服,也没跟爷爷奶奶和继生湘玉打声招呼,就径直打开了周家大门,然后叫了一辆车,往市区前去。
还有一个人可能有能力替我鉴别这一枚石片,那就是王叔,市博物馆的馆长。
王叔的知识渊博,拥有和常人不同的鉴赏能力,具有良好的古代文化底蕴,而且,他对古代少数民族的祭祀具有颇深的研究,所以找他应该没错。
他与爷爷的交情很深,小时候,他那时候还没当上馆长,可能比较清闲,经常来周家老屋同老爷子一起甄别古品,我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吧。
我在车上同王叔通了一下电话,老头子听说我有一个连爷爷也看不出来道门的宝贝要给他鉴别,兴奋地跟什么似的,说在博物馆等着我,让我千万别食言。
周家老屋坐落在一座小镇上,距离市区有一定的路程,因此,我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达博物馆。
一进博物馆,王叔已经在大厅等着我了。
“沧儿,这边来。”老头子一见到我就高声地打招呼,也不管他的声音所造成的回音在偌大又寂静的博物馆中荡漾了好几圈。
“王叔好,”我笑着打招呼。
“你这小子,好几个月没见到,怎么人憔悴成这个样儿啦,年轻人啊,少熬夜,多读书。”老头子看着我,和蔼地说道。
“知道啦,王叔,我在家听爷爷这些话都听得耳朵出茧子了,没想到来您这儿,还要继续听。”我说道。
“好了好了,人老就是会啰嗦吗,先去办公室,我给你带了你最馋的那家人的小笼包呢。”
“王叔,”一听到小笼包,我的两眼直发光,“您怎么像个老神仙一样啊,这样子会长命百岁的。”
“你这小子,嘴巴就是甜。”
王叔边说边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股夹着麦香味的肉香扑鼻而来,让我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呐,吃吧,还有豆浆。”王叔将早餐往我面前一推,然后说道。“那个什么东西你拿出来,你吃东西我看东西,两不相误。”
我听后,将上衣口袋里那个装在封口透明袋的暗红石片拿了出来,递给了王叔,然后便狼吞虎咽起来。
王叔接过封口袋,站起身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戴上了手套,然后仔细地研究起来。
我也没管他,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儿时的美味。
大概过来十来分钟,我的早餐吃完了,桌子上面的残骸也收拾干净了,才慢慢地走到王叔边上问道:“王叔,看出什么苗头没有?”
王叔皱着眉头说道:“沧儿,我能在这上面刮一点点粉末下来,然后拿去化验吗?这现在还不好说啊,一切要等化验的结果出来,才能验证我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
我思考了一下,觉得就王叔的经验,他刮一点点粉末下来应该不会对整个暗红石片造成什么破坏性的影响,于是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王叔见我同意了,跟我讲让我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一会,他要去实验室中才有设备能在不破坏石片的情况下,取出一点样品出来。
我在王叔的办公室坐着无聊,就翻起了他书架上的一些书籍。突然,一本杂志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本杂志的封面,画着一直金镯子,上面有四个大字——孔雀王镯。
金孔雀的两只翅膀围成一个圈,高昂的头和长尾镶嵌在手环之上,整个看起来高贵大气,最关键的是,这只镯子,与作为奶奶陪嫁物的那一只镯子,一模一样。
我翻开了那本杂志,找到了关于镯子的那一篇文章,了解到了这只镯子是今年年初,一位渔民在鄱阳湖魔鬼三角遭遇黑色风暴之后,在被卷入湖底的漩涡时,意外得到的。
鄱阳湖魔鬼三角,父亲也曾在日记中表示,他要带母亲去鄱阳湖的魔鬼三角寻找治疗枯萎症的方法,难道,这个地方,也与奶奶的家族,还有古祠,有什么牵连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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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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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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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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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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