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惧激发了我心底的潜力,我一下子就冲到了蜜蜡棺旁边。
我将头探入棺中,发现陈默已经昏迷了,被淹没在水蛭群中。
两条巨蟒不敢靠近蜜蜡棺,在距离它大概一米多的地方环绕穿梭着。
我一下子也迈进了棺中,打算救起陈默想办法跑出这石室。
这个时候,一直昏迷的陈默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指着棺盖,说道,“快关上。”
与此同时,我发现,两条巨蟒环绕在棺材周围,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看起来焦躁异常。
我急忙蹲下神,伸手将棺盖扣了下去,瞬间,棺材内一片漆黑,脚底下那无数的涌动的水蛭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你还好吗?”黑暗中,我问陈默。可陈默却没有再给我回应。
这个时候,咚咚的声音从从棺盖处传来,还伴随着剧烈的震动。
显然,那两条焦躁的蟒蛇,开始攻击棺材了。
黑暗中,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嘣嘣嘣嘣!
突然一阵枪响出现。与此同时,似乎有两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蜜蜡棺从外面被打开了,棺盖开始“轰隆隆”地升起。
一丝光亮从缝隙中照了进来。
棺盖被完全地打开了,一个头颅伸进了蜜蜡棺中。
我看到了一副熟悉的脸孔,是张继生。
他却被吓了一跳,大喊了一声,连退几步,脸上的表情像是从大晴天突然转化成了暴雨前。
棺材中缺氧严重,我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带着浓浓的血腥臭味的空气,与此同时,看着躺在地上各自身中数枪,但还没有死透的两条巨蟒。
“周沧,你们为何会在这蜜蜡棺中?”张继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帮着我将陈默从蜜蜡棺中抬出来。
我看了看他还捏在手里的短枪,“继生,你的枪是哪来的?”
“这个,说起来话长,还是想办法先救陈默吧。”张继生指了指陈默。
我将陈默平放在地上,巨蟒的鳞片将陈默割得浑身是伤,脸色苍白,嘴唇紧闭着,一点血色都没有。
“周沧,我们要赶快出去,不然,陈默会有生命危险的。”张继生说着话背起了陈默,说着话,他又指了指身后那条我进来时候的缝门,说道:“来时的路走不出去,我们要看看这里有没有其他门。”xiumb.com
“陈默说这面墙上有三块竖砖,可以开门。”我说着,走到墙边上,可是,却没有发现陈默所说的三块竖砖。
我知道,陈默是不可能骗我的,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被我忽略的信息呢?
我开始将视线从墙壁转移到地面上。
果然,地面上竟然有三块铺的地砖。
我恍然大悟,用脚踩了上去。
“轰隆隆”一声闷响,石壁上开出了一个门,一股特别浓郁的气味扑面而来,说不出是香是丑。
门外面比石室里更加黑暗,我拿疝气灯照了照,是一条比进入到这石室时的甬道更宽敞的甬道。
我先走了进去,张继生将陈默也背了出来。
不知道因为心里害怕还是怎样,进到这宽敞的甬道后,我的耳边总是能听到一阵“沙沙沙”的轻响。
张继生打开疝气灯,甬道中的情形我们看出了一个大概。
甬道大概一百米不到,两壁上画着很多副女仆开门的壁画,我们出来的这个门,按理也是其中的一副。
“难道,这每一幅壁画的后面,都有一个门吗?”我忍不住说道。
“我们现在没时间管这么多了,先把陈默带出去再说。”
我站在甬道的中间,看着前后两堵连接到甬道顶上的石砖墙,“这甬道,好像没有出口,”
张继生将陈默放下,“你在这里照看陈默,我到前面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口的机关。”
他说着,就往前面走去。
可是走出去没多远,他却停下了脚步,转回了身。
“有发现吗?”我下意识问道。
“周沧,”张继生盯着我。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还在昏迷的陈默的胳膊,准备出现什么状况背起他就跑。
但是,陈默的胳膊似乎有点不对,
很干瘪。
我不由得低头看去,结果对上了一双空洞的向上翻的眼睛。
竟是那长发女人!
我一声惊叫,一下子后退了几步。
长发女人突然情绪激动地对着我“咯咯咯咯”地手舞足蹈。
此时,我有一种错觉,长发女子似乎不想伤害我,反而是想跟我讲些什么的样子。
“周沧,不管这东西是人是鬼,我们抓她它吧!”
张继生已经将疝气灯打开,朝着长发女人一照,拿出了手枪。
长发女人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样,她疯狂快速地往石室的方向爬着,嘴中的“咯咯”声不断。
我和张继生同时朝着长发女子逃走的方向跑了过去,被她吓了好几次,这一次我也想抓住她,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个人。
可是,我们追到了石室内,长发女子就不见了,我们又来到了之前进入石室时那条狭小的甬道内,也没有发现那长发女子。
我和张继生都楞在了原地。
又找了一圈后,还是无果。我和张继生只好从那缝隙中重新回到石室,又从石室中的门来到了这边宽敞的甬道里。
可陈默却不见了。
“陈默,”我对着甬道喊道。结果却没人回应。这下,我开始紧张起来了,陈默虽说喜欢玩消失,但我知道,陈默刚刚因为巨蟒而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自己突然就消失掉的。
可是,刚才那长发女人明明是自己跑的啊,没有带着陈默啊。
莫非,这甬道之中,还有其他人?
想到这,我便问道:“继生,是怎么出现在石室的?”
“跟你一样,也在享堂之中掉了下去。”张继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我们好像没落在一块。”
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然后你也是从那甬道走到的石室吗?”
“是的。”张继生点头。
我们都沉默了下去。
显然,我们都知道,我们是一同掉下来的,但我们并没有掉在一块,我们也都经历过甬道,但经历的并不是一条甬道……
这他妈的这么邪门吗!
“周沧,”
就在我跟张继生沉默的时候,一个似有若无的声音传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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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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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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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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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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