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说这出生于上世纪的老头是她男朋友,一会儿又说她男朋友是被怪物咬死的,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你不信?"她冷冷地看向我。
目光,如剑一般,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干笑两声,忙说:信,我信。
"信不信由你。"
她哼了一声,不再理我,闭上眼睛。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我心想这丫头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和程小燕还挺相似的,是不是长得好看的。都这么目空一切?
我等元宝蜡烛烧彻底干净后,又磕了几个头,拿出兜里的鞭炮,正准备点燃。忽然听到一声惊呼:
"不要点!"
是那个妹子。
她紧张地望着我,说:别点鞭炮!
"为什么?"我疑惑道。
"总之总之别点就是了!"她急的直跺脚,"今天可是鬼节,惹来脏东西怎么办?"
我感到好笑,说:鞭炮不就是震慑那些脏东西的吗?
说着,拿出火机就要点。
"别,别点!你敢点试试,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妹子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眉头皱了起来,心里有些不爽。
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
没错,你是长得漂亮,但那又怎么样,漂亮,我田志勇就得舔你吗?
"老子还就要点了!"
我冷笑出声,按下打火机按钮,对准鞭炮。
"啊"
妹子吓得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噼里啪啦
爆竹声响起,本就空旷的月亮山,仿佛是迎来了一场战争,炸裂声响彻山谷
结束后,我看向妹子那边,顿时乐了。
只见她很不优雅地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曼妙的身体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就像吃鸡游戏里那从头潜伏到尾的"伏地魔"一般,让人忍俊不禁。
我彻底忍不住了,哈哈大笑。m.χIùmЬ.CǒM
仿佛这些天心里所积累的烦闷之气,在这一刻全都释放出了一般。
畅快!
真是畅快啊!
她抬起头。清秀的脸上,变得脏兮兮地,咬牙切齿地看着我,说:"行。你给我等着!"
我心情大好,指着脸,笑嘻嘻道:"来呀,你来咬我呀!"
她气得浑身直哆嗦,那模样,活像一只暴怒的小猫,随时会扑上来咬人似的。
我还真有点怕她发疯,毕竟这种精神不正常的女人。万一把哥们砍了,法律也制裁不了她,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打道回府。
只是,平时熟悉的山路,下去的时候,却变得有些奇怪。
我走了十几分钟,越走越发现不对劲。记得前面不远,就是一颗大松树,在松树的斜下方,应该是一条小河。
这条小河直通四周山路。无论上山下山,都会看到小河,我小时候,经常和小伙伴们跳进去游泳。抓小鱼,可现在,大松树和小河怎么都不见了呢?
我拍了拍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又走了一段路,还是没有看到熟悉的景物。
不会吧?
难道我太久没来,迷路了?
正想着,脖子后面好像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并没有人,我心里有些发毛,想着大白天的,不会这么邪门吗?算有脏东西,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地蹦出来?
我不敢多停留,加快脚步往山下走去。
可是,我足足走了半个多钟头。依旧看不到来时的路,朝悬崖下面眺望,发现那里一片白雾缭绕,远处的高楼大厦,车辆,道路,全都看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我顿时懵了。
突然,脚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一般,顿时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
"谁?"
我紧张地叫道,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看向四周。
一个人都没有
空旷旷的。就像来到了一个死地
我立刻意识到,这恐怕是遇到了和当初在d栋一样的情况鬼打墙。
擦,不是这么倒霉吧?
上个坟,都能遇到鬼打墙?
我心里大呼晦气,忍着全身的酸疼站起身,继续赶路。
走了一段路,我看到前方的交叉路口处,站着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我,脑袋上戴着一顶奇怪的帽子,穿着白色的,类似古代的长袍,身材十分瘦小,单薄,就跟纸片似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跑。
看到有人,我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兄?"
它没反应。
我又喊了一声,它终于回过了头,脸跟擦了粉似的,苍白一片,神色呆滞,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也不说话。
"老兄,我好像迷路了,你"
还未说完,那人突然咯咯咯地怪笑起来。
我问他,你笑什么?
他还是笑,笑声特别刺耳,让人不舒服。
"又是个神经病?"
我摇了摇头,正准备离开,那人突然长啸一声,张开双手,朝我猛地扑了过来。
我早察觉它不对劲,已经有了防备,在它扑来的瞬间,侧身避开,抬起脚,朝着他的小腹踹了过去。
扑哧
这一踹可不得了,居然直接把它的身体,踹了个透心凉
我瞪大了眼睛,吓得脸都白了。
卧槽,不是吧,它怎么这么脆弱?
我凑上去仔细一看,惊讶地发现,它身上竟然没有流出任何血液,甚至从被踹开的"伤口"里,也看不到五脏六腑。
假人?
我咽了口唾沫,伸出手,在他身上摸了摸
一股皱褶感,从指间传来。
这东西,竟是个纸人!
纸人怎么会动呢?还会笑?
我心跳一阵加速,无边的寒意涌入全身
显然我又遇到脏东西了。
疯了一样把脚抽回去,狼狈不堪地转身就逃。
一路上,时不时会听到嬉笑声;身体,总被某些看不见的东西触碰到,只是等我去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我脸色愈发阴沉。
难怪出门前,老何说我印堂发黑,叮嘱我一定要小心。
看来,还真被他说中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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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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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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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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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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