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黄昏,李铮判断可能是敌人在西门已经张网已待,他让李昌洪立即偏离西门方向,再次绕向北门,他也知道此时无论哪道门都有敌人重兵把守,但如果强行突围就只有死路一条,而在城里转悠还可以让敌人投鼠忌器,加之天色已晚,只要避开敌人的直升飞机,就有希望在天黑以后想办法脱身。xǐυmь.℃òm
李铮交代马宝宗和李昌洪几句后,又翻回车厢里面。车厢里只有陈七斤还在用重机枪狠揍着后面追击的敌人,其他的人都在忙着吃喝着,但大家都看到了车辆的变向,见李铮回到车厢,个个都是满脸疑问。
李铮将自己的分析和判断告诉了大家,要求每个人都尽量多带子弹和吃的,马上准备下车,只有利用天黑,才能寻机突出敌人的包围。
众人听后立即开始准备。蔡四海和他的两个小组成员早就换上了车上美军的干净服装,这时也都已经基本恢复过来。
蔡四海向李铮和众人郑重地道歉,因为他的担心和贪功,将起爆位置选得离爆炸点太近,导致连续的爆炸将他们小组3人都震昏过去,所以耽误了撤退时间,害得营长和同志们为了救他们再次涉险。
跟着蔡四海的两位汉城地下党行动队的同志也连连欠身道歉,被李铮和同志们赶紧制止。李铮正色道:“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丢下你们不管不顾呢?换成是你们,你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回来救我们的!”
崔正龙将李铮的话作了即时翻译,使两位汉城地下党的同志感动得热泪盈眶。
此时,在后面追击的敌军已经发现了前面车辆的改向,他们虽然不能准确判断,但可以推测出这群破坏分子肯定已经察觉到了西门的危险,所以妄图转移逃跑路线,他们于是赶紧向汉城警备司令部报告。
按照崔正龙的选择,李铮他们一行人很快就在一个街头转弯处紧急停车。蔡四海下车前将童正林传授的技艺再次使上,他在车上的弹药和物资里布设了几颗诡雷。
陈七斤用重机枪最后一次疯狂地扫射了后面追来的车辆,再次将最前面的一辆军车打瘫在路上,然后才从车厢侧面翻跃而下,快步追上队伍。一行人在崔正龙的带路下,走进了一条路边的小巷。
天色这时已经黑了下来。没走多远,他们就听到了停车点传来的剧烈爆炸声。李铮突然命令队伍停下,他与崔正龙和李昌洪悄悄商量了几句,随即让崔正龙带队再次改道,又朝着西门快速摸去。
此时,负责汉城警备任务的美军和韩军指挥官,早就被各自的上司骂得狗血淋头,眼下更是气得焦头烂额,他们本来已经在西门安排了重兵严阵以待,还在城外准备了直升飞机,彻底切断敌人的逃路,眼看就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想到这股可恶的敌人又转了方向。
当听到敌人已经弃车而逃时,美军和韩军指挥官又开始高兴起来,他们料想敌人既然没有了车辆,两只脚肯定赶不上他们摩托化的速度,于是又急忙分兵派向北门、东门和南门,西门只留下了一个连的韩军。因此时天色已晚,美军的直升飞机也只好撤离。
李铮他们先前本来就离西门已经很近了的,虚晃一枪将敌人重兵调离后,在崔正龙的带领下,他们穿房越脊,直抄近道,很快就来到了西门。
李铮和崔正龙站在远处的一处屋脊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西城门后,两人都肯定了现在守卫西门的敌人不多,为了抓紧时间突围,他们紧急确定了一个大胆的计策,决定马上行动。
很快,就在西门的韩军正在三五个一组的在城门上下和周围值守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队韩军从城里正在向他们这个方向整齐地跑过来。借着城门上下的灯光可以清晰地看见,当头的是一个少校军官,他边跑边大声喊道:“李承晚总统紧急军令,西门指挥官立即集队听令!李承晚总统紧急军令,西门指挥官立即集队听令!总统紧急军令,立即集队听令!”
负责留守西门的韩军指挥官是一名中尉,他一见领队过来传令喊话的是一个少校,传达的是总统的紧急军令,加之此时又是非常时期,军令如山的教导容不得他有丝毫的迟疑。
韩军上尉马上吹响集合哨声,一个连的韩军马上就从城门上下和周围跑过来集合,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的甚至还有些疑惑,但却知道这是一个非常时期,必须听从长官的命令。
很快,随着韩军中尉抑制不住激动的军令声,西门所有的守卫韩军都整整齐齐地集合起来了,当韩军中尉满意地转头准备向少校报告集合情况,请他传达李总统的指示时,他惊讶地发现,少校和随行的另外7名韩军军官们,都突然抬起了手中的冲锋枪,向他们无情地扫射起来……
半个小时后,当美军和韩军指挥官听到爆炸声,从南门气急败坏地赶来西门时,他们看到的是城门下一个连的韩军士兵满地的尸体,以及被炸毁的警卫室和一个连的枪支残骸,还有城门上的一句韩语:“祝李承晚先生光复节快乐!”
此时,汉城的夜空难得的升起了一轮明月,这本该是一个值得好好庆祝和享受的美妙夜晚,却因为一群不速之客的破坏行径,让许多人不仅彻夜难眠,而且还大动肝火。
大韩民国李承晚总统此时就正在他的官邸里对着几名高官大发雷霆,他气愤的是,今天他不仅在美国主子面前丢尽了颜面,下面还损失了一大群听话的奴仆,更不要说是还有几百名的美军士兵和韩军士兵为此丧命。
李承晚总统在狂怒中命令他下面的韩国特工组织迅速展开调查,他怀疑这不仅是半岛北方那个姓金的家伙在暗中捣乱,还有中国军队也在后面强力参与。他此时内心充满了无比的仇恨,他恨这些敌人,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精心策划的战略计划破坏,一次又一次打了他的老脸,让他在美国主子和全体国人面前颜面尽失,永远都昂不起头来!
在汉城龙山美第8集团军司令部内,美第8集团军司令官范弗利特更是异常愤恨。就在十几分钟前,他的顶头上司,驻东京的“联合国军”总司令李奇微上将打来电话,不仅恼怒地将他训斥一通,指责他们连汉城的治安秩序都不能很好的维护,让“联合国军”的驻韩联络官莫斯特少将都死于非命,还狂谈什么要对当面的中朝联军阵地发起“破界”行动!
李奇微让他夹起尾巴,把他狂妄的“破界”行动收起来,好好的配合当前的停战谈判。即使要打,也要等待时机,等待美国新当选总统艾森豪威尔认为可以的时候,才是他范弗利特用心用力的时候,否则的话,就该由他来承受国内民众反战的怒火!
范弗利特放下电话,脸色铁青地站在窗前,无边的怒火涌上他的心头。他此时就像一位已经输掉比赛退出了拳台的拳击手,想打都找不到对手。他转身走到对面墙下,抬头盯着墙上的巨幅地图,思考了很久很久,他终于想到了一个报复的主意,一丝狡黠的冷笑浮上了他那张被经年的阳光晒得黝黑的脸颊。
【作者题外话】:衷心感谢各位书友的密切关注和大力支持!还是要恳请大家继续做好这三件事:1、将本书点入你的书架收藏。2、投票。银票是免费的,不投就浪费了!金票是对作者的打赏!3、评论。发表阅读的感受,并指出我创作中的不足,以便将后面的章节写得更好!浪子谢谢大家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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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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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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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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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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