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车工们在这一带都是地痞恶霸,他们才不把这三个小青年放在眼里,抄起铁棍,铁扳手,将对方包围了起来,大有不给钱就不准走的架势。
谁曾想,那三人却是练家子,出手奇快,没费什么力气,就抢过了铁棍、铁扳手,反把修车工们给打趴下了。
当花鸡冲到楼下时,混战已经结束,修车工躺倒了一片,全倒在地上抱着胳膊,大腿呻吟。
三个青年摇晃着手里扳手,向花鸡他们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认出了花鸡:“就是这小子他是这里的老板,要收我们两万块修理费。”
两个保镖也是修车工出身,只是平时喜欢练健美,练了一身的肌肉,专门替花鸡哥撑面子。
见兄弟们都躺倒了,知道自己肯定也不是对手,两人相视一眼,扔下了花鸡,撒腿就跑。
花鸡顿时眼睛都直了,他也想跑,却没等跑出门,就被一个青年用扳手砸中了脚踝,摔倒在地上,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花鸡被三人围了起来,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大哥,你们修理费我不要了,你们走吧。”
领头的青年并不罢休,冷笑:“你小子真他妈不是东西,就重新喷下漆要收我们两万块,不交钱还要打我们,你当我们西城武校的人好欺负?”wWW.ΧìǔΜЬ.CǒΜ
一直在楼上旁观的徐向北,听到他们自报家门,忍不住笑了。
原来是西城武校的人,这三人虽然比不上崔胖子,李三刀,却也练过,身手比这些靠体力吃饭的修车工厉害多了。
三个青年听见了徐向北的笑声,感觉受到了嘲笑,不约而同地怒目圆睁,抬着头看着徐向北。
领头的高个青年,带着训斥的口吻道:“小子,你是谁?你是在笑话我们?”
徐向北赶紧摇了摇头,神情惶恐说道:“我跟他们不熟,我哪敢笑话你们,我笑是因为我认识你们武校的崔胖子,我的笑不是嘲笑的笑,是亲切的笑。”
三个青年轻蔑地看了一眼徐向北,以为徐向北害怕挨打,有意摆脱关系,听徐向北说认识崔胖子,他们脸色才缓和过来。
他们用手里的大扳手,在那些正在改装的名车上敲打着,出当当的声响,吓得花鸡脸色惨白。
花鸡越害怕紧张,他们越以此为乐。
花鸡哭丧着脸,向他们磕头道:“三位大哥,这些车都价值好几百万,都是人家放在我这儿改装的,别碰坏了,我求你们了。”
不过花鸡的摇尾乞怜,并没有获取他们的同情,反而更加刺激了他们的快感。
一个青年邪笑着猛地挥舞着铁棒,砸碎了一辆保时捷的大灯,碎玻璃洒了一地。
那辆保时捷车身是银色的,在灯光下散着一种银色光晕,金色保时捷徽标镶嵌在车身上,威武霸气。
四个车轮涂着鲜艳如火的红色,特别醒目,就像一座建在火焰上的银色堡垒。
这么好的车,车灯被砸,徐向北心里有点不忍,真是暴殄天物啊。
花鸡大声地痛哭起来,仿佛那一棍砸得不是车灯,砸碎的是他的心,
那可是他刚从德国进口来的,准备改装后卖给富豪公子哥的,华夏只有三辆,每一辆价值五百万,这要是砸烂了,相当于拔了他花鸡的一身鸡毛。
见砸到了花鸡的痛处,青年们出了报复的狞笑。
高个子青年恶狠狠地说道:“小个子,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们是什么结果,兄弟们,把他这里的车全给砸了。”
轰,轰,保时捷的尾灯也被砸得粉碎,后视镜也难幸免。
徐向北开始的时候见青年把修车工打倒在地,觉得花鸡是自作自受。
但是这帮小青年砸车的狠劲,让徐向北感觉到比花鸡更加可恶,更有破坏力,更加让人讨厌。
徐向北散步似地走到了花鸡的面前:“看你这么可怜,这样吧,你告诉我们冷藏车在哪儿,我让他们不砸你的车,怎么样?”
花鸡瘫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觉要死掉了,有一种叫天不应,入地无门的感觉,听徐向北这么一说,他顿时坐直了身体,亲切地抓着徐向北的手:“车神,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徐向北说什么就什么,不会撒谎。”
“好,你快让他们住手,我一定告诉你们冷藏车在哪儿。”
与花鸡达成了默契,徐向北拍了拍手掌,吸引了三个青年的注意。
他微笑道:“好了,帅哥们,你们砸了车,打了人,气也消了,就算了吧,没必要把这里的车全砸了,这里的车至少值几千万啊。花鸡虽然可恶,罪不致死。”
三个青年正砸得兴高采烈,见徐向北出声了,他们相视一眼,晃着手里的扳手,冷冷地走了过来。
钱多多见对方走过来,吓得不由自主的后退,拉着徐向北衣袖:“徐医生,这个闲事你不能管,西城武校的人都是疯子,我宁愿惹花鸡,也不愿惹他们。”
领头的青年冷笑:“小子,别以为你认训崔胖子,我们就会看他面子不揍你,你自己找死,也怪不得我们。”
嗖,高个青年举起铁扳手,夹着一股凌厉的劲风,向徐向北当头砸来。
真狠啊,就说了一句劝他们住手的话,就用扳手砸头,这三人跟那崔胖子没什么区别。
徐向北脸冷了下来,轻轻一闪身,躲过了铁扳手,手掌对着高个青年的脖子,猛地一击。
高个青年就像吃东西噎着一样,拼命地张大的嘴,却仍然呼吸困难,双手抱着咽喉,缓缓地倒了下去。
另两个青年愣住了,没想到他们的老大居然挡不住对方一击。
两人高举着铁棍,凶猛地冲了过来,就像一对露着尖牙的恶狼,令人心惊胆战。
但是徐向北却从容冷静,脚尖轻轻一挑,一只精铁所铸的大扳手就到了手中。
他猛地抡起了大扳手,不仅把两个青年手中的铁棍打飞,也打得青年抱着手腕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他们的手腕被徐向北硬生生的打折了。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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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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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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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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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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