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张福恩笑道。
“这地方也太破旧了。张院长,你确定这里面住的是有钱人?”
徐向北下了车,看着眼前破破旧旧的红漆木门,撇了撇嘴。
“徐先生,你有所不知。这四合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尤其是在市中心的繁华地带,这样一栋古色古香的四合院,比一栋装修豪华的欧式别墅都要昂贵十倍。”
张福恩笑道。
“真的假的?”
徐向北仍有些不敢相信。
“徐先生,你有所不知,这四合院可是永久产权,不分户籍,有房本和国有划拨土地证,光是这块地就是无价之宝。”
张雪松解释道。
“原来如此。”徐向北恍然大悟。
“张院长,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这时,四合院的房门打开,一个西装笔挺,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出来,与张福恩、张雪松热情握手。
“宏安,老爷子的情况怎么样?”张福恩关切问道。
“唉,近些年来病越来越频繁,身体日渐瘦弱,今日又病了,身体非常虚弱,已经卧床不起了。”
名叫柳宏安的中年男人面露苦涩。
“走,我们去看看。”
张福恩领头步入四合院。
众人一进入四合院,立刻就眼前一亮。
这是一座三进四合院,装修得古色古香,白墙黑瓦红漆门,绿树假山蔷薇花,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在这闹市区,颇有种闹中取静的感觉。
在柳宏安的带领下,一行人进入大门,再入垂花门,才来到了东厢房。
东厢房内,此时正聚集着七八个人,个个着装得体,气质不凡。
“张院长来了,拿我珍藏的特级碧螺春来泡茶。”
柳宏安一进东厢门,便开口吩咐道。
自有人去取茶,又用专门的泡茶工具开始洗茶泡茶。
房内的一张太师椅上,一个须皆白,身材瘦弱的老人,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太师椅上,半睁着眼睛。
他便是柳家的柳老爷子。
身旁的人都垂头不语,暗暗叹息。
“张院长,你来了……”
柳老爷子一看到张福恩,就要支撑着站起身来。
“老柳,你就别客气了,咱们都是老熟人了。”张福恩慌忙上前按住柳老爷子,然后伸出手来给他把脉。
片刻后,张福恩轻轻摇头,脸色有些难看。
“张院长,你就别忙活了,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一只脚踏入棺材了。”
柳老爷子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儿子宏安孝顺,非要将我送去住院,怕我再犯病就救不活了,我不肯,他又叫你来,给你添麻烦了。”
“唉,我今年七十二岁了,打拼了一辈子,晚年也享受了荣华富贵,这辈子已经已经活够了,不强求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抱上大孙子。”
“爸……”柳宏安皱着眉头,心里很不好受。
“老柳,我今天带来了一名神医,说不定能够治好你的病。”Χiυmъ.cοΜ
张福恩笑眯眯地凑到柳老爷子耳畔说道。
柳老爷子以为张福恩是在安慰他,轻轻摆手。
“张院长,您说的是您的侄儿?”
柳宏安认识张雪松,一听这话,便以为张福恩口中的神医是张雪松。
然而张雪松曾经给柳老爷子诊治过,对柳老爷子的病是束手无策。
“不是。”
谁想,张福恩竟是笑着摇了摇头,指着一旁酒气冲天的徐向北道:“我说的神医是徐先生,别看他年纪轻轻,他可是能够逆转生死的神医!”
刷刷刷。
顿时,在场的一众人等,全都好奇地看向徐向北。
“什么?这个小年轻是神医?”
“有没有搞错,这个小伙子凭什么能够号称神医?居然连张院长都如此推崇他。”
“不知道他能否治好老爷子的病,我看悬。”
在场的几人窃窃私语,一个个神色中流露出质疑之色。
“你好,我叫柳宏安,感谢徐神医为了老爷子特意跑一趟,来人,上茶。”
柳宏安笑眯眯地走上前,主动与徐向北握手,又招呼着上茶水。
徐向北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地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入口香醇,口感上佳,不由得赞叹道:“啧啧,真是好茶。”
说着,一口将茶水喝干,一旁身穿旗袍的少妇又给徐向北倒了一杯。
徐向北接过茶杯,仰脖又是一口喝干,将茶杯递给少妇。
少妇笑眯眯地又倒了一杯。
“真是小气,一小杯一小杯地喝一点都不过瘾。”
徐向北有些不悦地嘟囔了一声,一把从少妇手中夺过茶壶,含入口中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包括柳宏安在内的七八个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醉醺醺的小伙子,也太不懂礼数了吧?
居然敢来柳家的宅子撒酒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少妇四十岁左右,但保养得非常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他是柳宏安的妻子陈兰芳,今天是看在张福恩的面子上,她才亲自伺候几人喝茶,没想到徐向北如此粗鲁无礼。
当下,陈兰芳便要开口呵斥,却被一旁的柳宏安瞪了一眼,拦了下来。
张福恩与张雪松,则是自顾自地低头喝茶,假装不认识徐向北。
唯独丁可可没心没肺地在一旁偷笑。
反倒是柳老爷子,盯着徐向北的脸瞅个没完,喃喃自语:“这小子有点面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是谁,怪了……”
终于,就在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徐向北站起身来,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柳宏安以为徐向北要开始给柳老爷子治病了,笑着站起身来搀扶着徐向北。
谁想,徐向北却是扭头一本正经地看向柳宏安:“喝多了,厕所在哪儿?”
呃……
柳宏安脸色一僵,饶是他见惯了大风大浪,此时也有些心生愠怒。
这一大家子人等着他给老爷子看病呢,他这倒好,一点儿不着急,真把自己当大腕了。
“我让人领你去。”柳宏安松开了手,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
“对了,我的出场费很高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徐向北又打了个酒嗝,今天喝了两斤茅台,有些上头,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嗯?”
话音刚落,房间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向看白痴一样看着徐向北。
“放心,只要你能够治好老爷子的病,你随便开价,我柳宏安绝对满足你。”
柳宏安脸色阴沉下来,冲着站在门口的一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黑衣人会意,上前搀扶着徐向北朝着厕所走去。
徐向北一边走一边嘿嘿笑:“看来,今天坑他几斤茶叶是没什么问题了。”
这时,一辆玛莎拉蒂停在了四合院的门口,一名身穿阿玛尼西装的青年,手中提着礼盒,在司机的搀扶下下了车,大步流星地闯入四合院内。
若是徐向北在场,肯定一眼便能认出此人的身份——陈半城。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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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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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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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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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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