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还是个黄花儿,没娶过老婆,行不行哦?”
“有什么不行的,白捡一个便宜儿子,嘻嘻,晚上还不要使劲做人了。”
“年轻人,每天晚上都要运动,造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不然他们的力气往哪里使?”
农村妇女婆,只要一扎堆,准往床上那点破事上扯。
吴细妹听得幸灾乐祸,她是巴不得强子找到老婆,这样她的春芝也会死了心。
“哟,小不点儿,你知道什么叫亲爸吗?要不要吴婆婆告诉你?”
“是不是保护妈妈和我?”铁头一语切中要害。
“对,不光是保护妈妈和你,还会给你买糖吃,帮你家干活,赚钱给你们母子两个花。
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床上睡觉,只有这样,才能叫亲爸,你现在懂了吗?”
“卧槽,吴姨太阴险了,不带这么唆使小孩子的。”眯眯眼呆了。
香香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原本白皙的肌肤,赛雪欺霜,娇艳无比。
她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丁强,丁强正难为情的抓后脑勺,一脸羞赧。
“强子叔叔,你别做我干爸,就做我亲爸好不好,你和我们一个锅子吃饭,一个床上睡觉,好不好嘛?”
铁头可怜兮兮的拉着丁强的说,苦苦哀求。
“妈,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这种话也能对小孩子说吗?”
春芝狠狠的瞪了吴细妹一眼,一脸的不高兴。
“铁头,春芝阿姨告诉你……”
“你想抢我强子叔叔,休想,你也是个大坏蛋,我讨厌你,不喜欢你。”
铁头气呼呼的瞪着春芝,那小眼神好像在冒火。
“你这个拖油瓶,都是因为你,你妈妈才放弃了去追求幸福。
你就是一个小拖油瓶,拖油瓶,很讨厌的拖油瓶。”
眯眯眼连忙起哄,和春芝一起说铁头。
“呜呜,我不是拖油瓶,我不是拖油瓶,我不是,呜呜,我是妈妈的心肝宝贝,我是妈妈的命根子……”
铁头大慨听多了拖油瓶这个词,忍不住哇的哭起来。
自从没了亲爸,他被好多小孩大人骂拖油瓶,连累了妈妈。
这个词对他来说,已经刻骨铭心,深入骨髓了。
铁头一边解释一边委屈得大哭起来。
“春芝你这个死女子,小孩玩得好好的,你干嘛让他不高兴嘛。
还有你眯眯眼,安的什么心,存心扫孩子的兴是吧?”
吴细妹连忙蹲下身子,假惺惺去哄铁头。
“铁头乖,铁头不哭,吴奶奶最大,谁都得听吴奶奶的。
你春芝阿姨和眯眯眼叔叔是坏蛋,我去打他们,替你出气,好不好?”
吴细妹和风细雨般的话,暖了铁头的心,铁头真的不哭了,还怂恿吴细妹去打他们两个。
吴细妹接了铁头手里的棍棒,装模作样打了春芝和眯眯眼,铁头才破涕为笑。
一场风波算平息了。
吴细妹拉着春芝的手,打算回家。
眯眯眼也不想逗留,打算一路同行。
他们几个才出院子,鼎罐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嘴里大呼小叫着强子哥。
“臭小子,你报丧呢,火急火燎的,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
鼎罐回来得太急,院子里人又多,又是一门心思赶来报信的,
没看见他老娘也在这里,没有打招呼,惹恼了吴细妹。
吴细妹捏住他的耳朵,用力就扯。
“哎呦呦,哎呦呦,痛,痛,痛死我了。”
鼎罐一双手想去扶耳朵,又怕他老娘下手越发狠,只能狂嚎。
“该该该,咱妈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谁让你眼里没她这个老娘,活该你的耳朵被揪掉。”
春芝见老娘教训弟弟,幸灾乐祸。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当姐姐的,弟弟受苦受难,你不知道劝,反而幸灾乐祸。”吴细妹扭头骂春芝。
春芝嘴巴一撅:“谁不知道你重男轻女,你既然这么疼儿子,那干嘛还打他?
你打他,过了手瘾,现在反过来又心痛,没了出气筒,又想拿我开涮,我离了你们,免得把我当出气筒。”
“你大呼小叫叫强子干嘛?”吴细妹好奇的问。
“和你无关,你要知道这干什么?”鼎罐呲牙咧嘴,摸着耳朵,没好气的说。
“哟,你这臭小子,还长脾气了。你信不信我提了你左耳朵,再让你的右耳朵都也尝尝被提的滋味。”
吴细妹说到做到,真去提鼎罐右耳朵。
“镇上有人找强子哥,让我带路,这会子把车要开过来。”
鼎罐怕再次落入老娘魔爪,连忙把消息吐了出来。
强子脑袋嗡了一下,他摸了摸口袋里那颗翡翠大钻戒,面如土色。
“这么快就被三哥他们查出来了,真是鼻子喝水,够呛。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丁强嘴里嘀咕着,身子却急得在原地转圈。
“强子哥,你这是咋啦,不高兴啊?”鼎罐好奇的问。
“没,没,我……我……尿急,尿急……”
“哈哈哈,哈哈哈,强子哥,你不是尿急,是兴奋过度,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所以情不自禁就尿急了。”
“强子,鼎罐说得对,你……”香香话没说完,丁强马上制止了。
他连忙拜托香香,替他照顾好老娘,还有那条乌龙,记得帮忙扔点青蛙和老鼠给乌龙吃。
“强子,镇上的人来找你,你这会子要去哪里?”
“别问那么多,事情你做得了住就做,做不了主你也做,ok,就这样了。”Χiυmъ.cοΜ
丁强说完,一头钻进屋子里,从后门溜了出去。
“哎哎哎,强子哥,镇上的人来找你,眼看马上就来了,你现在走了,让他们找谁去?”
鼎罐追到后门,眼睁睁看着丁强上了竹园,消失得无影无踪。
“怪了,强子哥不是说尿急吗,尿急应该去茅房才对,为什么他却往竹园里钻去了?”
鼎罐满脸狐疑,百思不得其解。
丁强躲进竹园,懊恼极了。
自己就不该去熊首山捉毒蛇,毒蛇没捞到几根,连累了小白,还把自己的生活搞得鸡犬不宁。
自己人一个,卵,一个,倒没关系,问题是家里还有一个老娘,离不开啊!
也不知道叫三哥的那伙人什么来历,居然自带枪支弹药,就凭这一点,他们就大有来头。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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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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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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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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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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