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用罢晚饭,由着雅若与咸宁公主、李婵月在一起玩闹,也没有多待,前往书房准备看看书。
而书房之中,厢房内正自亮着灯火,橘黄如水的烛光将一道削弱的身影映照在屏风上。
见贾珩过来,陈潇抬眸看向那少年,低声道:“魏王准备明天启程,除却魏王府护卫的扈从外,锦衣府和京营也派人了缇骑保护,倒不会出什么事儿。”
贾珩点了点头,道:“齐王呢?”
现在潇潇基本是接管了锦衣府的许多事务,本身就是乐安郡主,倒也镇的住局面。
“齐王如今还在神京城,明天出发,楚王自接了圣旨以后,也已经出发了。”陈潇道。
贾珩道:“如今倒算是各安其事。”
这就是几位宗藩的试炼任务,而京城显然也不会太平,如今他甚至还看不清几位内阁阁臣的倾向。
当然,也是前期崇平帝一手压制下来,下面未尝没有暗流涌动。
陈潇道:“石光珠还有严烨的儿子南安侯严鸣,他们与魏王走的倒是近好一些。”
当初开国武勋因为随南安郡王前往西北平乱,因为吃了大败仗,南安郡王被削爵为侯,而几位开国武勋,如石光珠,侯孝康等人因为戴罪立功,功过相抵,则在五军都督府继续留任都督佥事。
但并不意味着,开国武勋一脉就从此唯贾珩马首是瞻,如石、侯两人对贾珩彻底敬服,不敢为敌,但开国武勋正因为声势低迷,才开始找寻下家,以图重振家声。
陈潇又轻声说道:“这几家天然拥护魏王,倒也算是先一步投效,还有魏王侧妃卫娴之父卫麒。”
贾珩道:“魏王原就是嫡子,身上具有大义名分。”
魏王的确是拿着一手好牌,而且宫中还有一个甜妞儿时刻帮着出谋划策,但魏王恰恰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楚王与之相比,就有些势力单薄,或者说甄家被削了之后,楚王就有些跟不上,所以以天子的权术水平,一定会拉偏架。
这就要分析天子的心理,所谓太子那叫储君,什么叫储君,就是备胎。
天子好不容易将大汉治理的有声有色,肯定想再活五百年。
但碍于龙体情况,出于一个成熟帝王的素质,不可能不虑及接班人的问题,接班人需要培养羽翼,需要锻炼才干,否则不说其他,登基之后,怎么压服他这个外姓的女婿?
现在辽东是未平,但等辽东平定以后,就又另当别论了。
今天天子提及红夷大炮,其实某种程度上也在心里权衡着,如果没有他,能不能打败辽东。
毕竟奴酋是被红衣大炮轰死的,海战是红夷大炮打赢的。
这是一种微妙至极的心理。
因为自从南安郡王这根用来制衡他的勋戚之柱折断以后,放眼朝堂,还有与他放对的武勋吗?
而不受制衡的武勋,手握重兵,定然是皇权的眼中钉。
再加上在政务上有王佐之才,又可能团结文臣,而喜猎渔色,本来就是降低在文臣之中的威望。
但这种蜜月期只怕也不会长久了。
陈潇道:“想什么呢,竟然这般出神。”
贾珩道:“没什么,这段时间先不用管着,我过几天完婚,你和雅若一同嫁过来得了。”
陈潇道:“这么急做什么?完了婚之后,我又不好抛头露面。”
“你什么时候在意过这個?”贾珩轻轻拉过少女的纤纤素手,轻声说道。
陈潇轻哼一声,说道:“今个儿去宫里没有露出什么行藏罢?”
贾珩低声说道:“往日种种,随风而去了。”
陈潇凝眸审视着那少年,面色微动,低声说道:“我才不信。”
贾珩道:“反正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了。”
说着,凑到少女莹润微微的唇瓣,轻轻噙住那两片柔软莹润,看向那玉颜明丽的少女,低声道:“好了,不生气了吧。”
他就挺喜欢和潇潇拌嘴的。
陈潇玉颜酡红,嗔白了少年一眼,讥讽道:“也不知道刚刚亲了谁。”
贾珩也没有与陈潇多做争执,面色微顿,低声道:“最近宫中让我帮着拣选军机处司员,得好生考评一番才是。”
陈潇轻声说道:“秉公而行就是了。”
贾珩道:“谢再义肯定要入军机处,其他的暂就不入了,没有什么好处。”
他现在就是尽量掩藏“贾党”的存在,不让朝臣察觉出什么名堂。
陈潇轻声道:“那也好,不过军机处未必如臂使指,可能还有一些掣肘,这段时间,李阁老应该会返回京城,你要不将谢再义调至北平府?在北平安抚司坐镇?”
贾珩摇了摇头,轻声说道:“那京营就无人可制,蔡权一个人掌控不了京营。”
哪怕是那些贾家小将也难以将整个京城
整个京营他现在其实也很难说是完全掌控,但大概四五万兵马还是能凑一簇凑。
不要嫌少,在京城这种地方,能够关键时刻调动大约四五万兵马,哪怕只是暂时听令,就已经能够改天换日,因为其他的兵马能够保持中立立场。
当然,这也是极限了。
如今的京营兵权现在统一收归军机处以及兵部,许多掌兵的武勋如果是正常命令,自然不会犹豫,但有些事儿却很难下定决心。
“李阁老返京,宫中一定会用其来掣肘于你。”陈潇轻声说道。
贾珩面色恍惚了下,道:“这都是难免之事。”
陈潇拨弄着贾珩摘星拿月的手,柳眉之下,清眸中现出一抹疑惑,低声问道:“你不急着去山东?要在府上待足两个月?”
真要依着他的性子,再待下去,只怕会将园子里的姑娘祸祸个一遍,毕竟园子里的姑娘除了几个特别小的,年纪可都大了。
“去军器监再研究一些火铳,女真这次被斥退和议以后,定然会再行搞事。”贾珩轻声说道。
陈潇目光闪了闪,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下来。
贾珩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早些歇着吧。”
陈潇眉眼不由现出羞恼,轻声道:“我今个儿身子不方便,今个儿不是来了一群,伱看着让哪个方便的,去陪陪你。”
也不知怎么了,她和他在一块儿这么久了,肚子也一直没有动静,当然现在倒也不适合要孩子。
贾珩见此,低声说道:“好吧。”
其实,先前与鸳鸯闹过之后,倒也暂且灭了灭心火,但那种柔婉知性以及雍美艳丽的,似是姿容明丽,性情活泼的少女远远不及的。
都怪今天见过了甜妞儿。
这般想着,贾珩也不与陈潇痴缠,起身出了书房,乘着当空皓月的温柔月色,向着后院而去。
这会儿,要不要去寻寻咸宁与可卿?
贾珩稍稍想了想,还是算了,说不得两人一块儿阴阳怪气他。
定了定心神,准备前往尤三姐所在的院落,后来想了想,还是先沐浴一番。
不然,三姐儿定然是要尝一尝鸳鸯的,那可真是……
而这会儿,宁国府中万籁俱静,而后院厢房之中,咸宁公主的确是与秦可卿叙话。
咸宁公主抱着秦可卿的女儿贾芙,脸上见着一丝欢喜,柔声说道:“芙儿与姐姐生的真像,等将来肯定是绝色芳华,倾国倾城。”
她什么时候也能生了一个可爱的宝宝。
秦可卿柳叶细眉之下,清眸眸光盈盈如水,柔声说道:“人常言红颜祸水,美貌如果没有守护的力量,或将成为一种难以言说的灾难,我倒宁愿她将来能普通一些呢。”
咸宁公主道:“有先生在,将来也没有什么人能欺负她呢。”
秦可卿美眸看向心安宁公主,声音就有几许幽幽,柔声道:“夫君他何尝不是红颜祸水?”
咸宁公主:“……”
秦可卿看向那眉眼明丽的帝女,轻声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芙儿这会也该睡了,让嬷嬷抱着下去就是了。”
咸宁公主点了点头,将芙儿递给一旁迎过来的奶嬷嬷,低声道:“今个儿随秦姐姐一同睡罢。”
秦可卿想了想,说道:“嗯,也好。”
不管怎么样,夫君应该也不希望她与这位天潢贵胄生出什么龃龉,而且,这位宗室帝女涵养很好,身上全无盛气凌人。
但也不知怎么样,愈是这样,她却还是觉得不如那位婵月小郡主讨她喜欢。
……
……
另一边儿,尤三姐所在的院落——
而尤三姐在梳妆台前卸着头面上的首饰,不远处坐着衣衫明丽的尤二姐。
尤氏姐妹原就是花肠柳肚的美艳、娇媚之态,在宁国府居住久了,经过居其体、养其气,身上的贵妇人气韵经过沉淀,倒也充足了许多,因为年近十八九,容貌愈发长开,脸蛋儿丰艳绮丽,愈发如娇媚的牡丹花。
尤三姐清眸眸光闪了闪,拉过尤二姐的纤纤素手,低声道:“姐姐,你就听我的,等大爷哪天要过来留宿了,我提前唤你一声。”
尤二姐闻言,芳心娇羞不胜,那张恬静玉颊丰润如霞,柔声道:“这不太好吧,落在大爷眼中,还当我是个轻浮不自重的。”
尤三姐柔声道:“都什么时候了?大爷这拖了一天是一天,可也不是个事儿,今个儿你都瞧见了,不知哪天就新冒出来一个,我当初要不是逼迫着,不知又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尤二姐樱颗贝齿咬着莹润如水的粉唇,道:“许是大爷不喜欢我吧。”
“二姐这颜色,他能不喜欢?你是不知道,他原也是个贪花好色的。”尤三姐轻笑了下,柔声说道。
想起那床帏之间的折腾花样,尤三姐只觉娇躯微烫,那张艳冶玉容上也有些害羞不已。
有些花样,她在画册上都没有见过。
“什么颜色好?左右也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尤二姐温婉、静美容颜之上羞红如霞,柔声道。
就在这时,忽而就听到外间丫鬟轻声禀告,贾珩一会儿就过来留宿在尤三姐屋里。
随着后宅人数渐多,贾珩有时候也得提前知会一声。
国公府比皇宫也差不多少分毫。
尤三姐闻言,莹润如水的美眸当即闪过一抹明媚笑意,低声说道:“真是天作之合,姐姐,咱们家的好事儿,应该就在今晚了。”
尤二姐美眸盈盈如水,那张香艳滚烫的脸颊羞红如霞,只觉手心都是汗水,胸腔中的心跳砰砰而响,似乎要跳出来一般。
“好了,你先脱光了衣裳,进被窝躺着。”尤三姐拉着尤二姐的纤纤素手,叮嘱道。
尤二姐:“……”
这让她如何是好?
“要不又得等一二年了,那时候大爷身边儿的人可就多了。”尤三姐那张妍丽明媚的脸蛋儿羞红如霞,柔声道。
尤二姐暗暗咬了咬牙,也不多言,随着尤三姐,一同向着里厢床榻而去。
在尤三姐的“逼迫下”,性情有些腼腆、文秀的尤二姐除去鞋袜,外裳,然后躺在了里厢。
少女原就是身形高挑,此刻光滑如雪的香肩露出在锦被之外,而那张娇媚如笑靥的脸蛋儿,宛如蒙上一层粉红的胭脂,在灯火映照下,宛如一具精美的艺术品。
“二姐,等会儿我先在别处,最后再引大爷过来。”尤三姐眉眼藏着一丝好笑,柔声道。
她等会儿也想看看大爷见到二姐之时的样子,或许会更…有兴致一些?
尤二姐此刻脸颊红扑扑,晕晕乎乎的,只是在锦被中大气不敢出,一颗心胡思乱想。
等会儿,他不会说她不知检点吧?
夜至戌时,万籁俱寂,明月朗照天穹,月华如匹练一般。
贾珩也洗去了先前在鸳鸯屋里的征尘,来到尤三姐所在的庭院中,提着灯笼,来到廊檐之下。
“大爷,过来了。”尤三姐艳丽玉容上笼着一层盈盈笑意地看向那少年,凝眸看向那少年,低声说道。
贾珩点了点头,看向那卸了妆容的少女,行至近前,笑道:“今个儿,你秦姐姐和咸宁公主在一块儿睡着,我就不过去了。”
尤三姐轻笑了下,道:“大爷不正好过去。”
贾珩轻轻拉过丽人的纤纤素手,只觉阵阵馥郁香气次第袭来,柔声道:“让她们两个说说话。”
尤三姐凑近而来,与那少年四目相对,柔声道:“那今个儿我倒是捡了个漏?”
这会儿丫鬟则是给贾珩斟了一杯香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贾珩轻声道:“这段时间,会在家里多一些,陪陪你和可卿,明天要去一趟军器监。”
尤三姐笑了笑道:“大爷可难得在家里待几天。”
说话之间,挥了挥手打发了,红了一张艳丽脸蛋儿的丫鬟离去,一下子坐在贾珩怀里,伸手揽住那少年的脖子,凑到那少年的唇瓣,炽烈如火。
贾珩暗道一声,三姐真是妖娆妩媚,让人难以自持,等二十七八左右,估计韵味不下甜妞儿。
过了一会儿,贾珩低头噙住那两片唇瓣,只觉阵阵柔美、甘冽气息甜香可口,恍若一壶佳酿,醉人至心。
贾珩轻声道:“三姐儿,咱们到里厢叙话吧。”
须臾,却见尤三姐媚眼如丝,轻声道:“大爷,我想在镜子前,看着大爷……”
后面的声音就有些细不可察。
贾珩:“……”
真是这都是给谁学的?有点儿意思了,或者说三姐儿本就是敢爱敢恨。
如果说他真有个马高镫短的,只怕三姐也在殉情之列。
贾珩定了定神,在少女耳畔低声说道:“嗯,那就…把着。”
好像三姐儿还没有体验过这般待遇?好像这是起于纨嫂子,而后凤姐、甜妞儿,之后倒没有过罢?
贾珩低声说着,说话之间,抱起尤三姐行至梳妆台前,此刻菱花铜镜在烛火照耀之下清晰可见,如莲藕的玉臂肌肤雪白,那张丰丽、雍美的脸蛋儿嫣红明媚一如胭脂,酡红醉人。
贾珩轻轻蚕食着少女的盈月,在少女耳畔低声道:“三姐儿,你今个儿怎么怪怪的。”
虽然三姐往日与可卿一同伺候之时,也很是放得开,但这般主动要求解锁新场景,他还是头一次碰到。
尤三姐脸颊已是嫣红如血,声音就有些颤抖不停,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蛋儿红晕密布,绮艳流芳,宛如一条赤练蛇搂着贾珩,呵气如兰道:“就是许久不见,有些想大爷了。”
贾珩轻轻“嗯”了一声,故友重逢,互道衷肠,面色微顿,声音不禁低沉几许,说道:“最近怎么尤嫂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尤三姐玉颜滚烫如火,琼鼻腻哼一声,檀口微张,似有香气微微盘桓,低声道:“大爷真的不知道?”
贾珩目光稍稍顿了顿,讶异说道:“我能知道什么?”
尤三姐轻哼一声,说道:“我们三姐妹真是三姐妹,连喜欢的人都一模一样,哎,大爷别…别问了。”
说着话就是了,怎么还…
贾珩:“……”
也不知是不是,抱起丽人,没有再问着。
而尤三姐这会儿云髻之上的金钗如十五个吊桶打水,就有些心神古怪,尤其是揽镜自顾,原本眯成一线的美眸睁开,瞥见那风风雨雨,只觉心神震颤,不能自持。
此刻,里厢里躺着的尤二姐更是心神繁乱,好似被子着了火一般,难以自持。
这三妹和他也太胡闹了。
……
……
也不知多久,四四方方的庭院上空,那轮皓白明月几为乌云遮蔽,廊檐之上悬挂的纸灯笼在春风中摇曳不停。
而尤三姐娇俏酥腻的声音中略有几许柔婉,目光看向那花了的铜镜,芳心羞臊不已,低声说道:“大爷,这会儿怪冷的,到里厢吧。”
她刚才都差点儿忘了……二姐的事儿,这会儿二姐别是睡着了吧。
其实,这会儿的尤二姐怎么可能睡着?此刻被窝中的少女已是出了一身香汗,热的难受,想要掀开被子,但又唯恐被那一对儿发现。
尤二姐此刻暗暗叫苦,尤其是听着那古怪的声音以及自家三妹又哭又唱,芳心惊跳,都忍不住骂了一声小蹄子。
贾珩这会儿顿了下,轻声说道:“嗯,正有些事儿问你。”
说着,如抱着小孩儿一样,向着里厢而去。
此刻,被窝中的尤二姐已经屏住了呼吸,宛如入室盗窃的小偷儿唯恐被察觉出什么呼吸之声。
就在这时,贾珩低声问道:“被窝里有人?”
毕竟是听风辨位的“武道大宗师”,嗯,其实就是看了一眼隆起的被窝,只要不瞎,都能发现里面藏了一个人。
这会儿,尤三姐已经撑着绵软如蚕的身子,掀开被窝,一下子拉过贾珩的手,进入被窝中。
此刻,被窝里的尤二姐终于藏不住身形,大团肌肤雪白酥腻,炽耀人眸,唯有身前系着一个粉红肚兜,色泽明艳,其上刺绣着水仙花。
贾珩此刻胳膊触碰到那少女的香肌玉肤,定睛细看,狐疑说道:“二姐儿?”
此刻尤三姐连忙在一旁说,道:“大爷,我一个人真的服侍不了大爷,就让二姐儿过来帮帮场子。”m.χIùmЬ.CǒM
贾珩:“……”
所以就拉过二姐过来助拳?不过,三姐原就是性情泼辣,显然这是要将生米煮成熟饭。
尤二姐这会儿已是芳心大乱,那张静美、艳冶的脸蛋儿羞臊的不行,尤其是见那少年沉默不语,更觉得心头恐惧,辩白道:“珩大爷,都是三妹的主意,我是……”
尤三姐:“???”
合着你没有默许?事前同意,事后还能撤销同意?
抑或是头一下同意,后面的不算同意?
贾珩看向那几乎是娇羞得不敢见人的少女,目光现出几许玩味,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准备回去?”
说着,掌下柔软一团,唯有…暗道,这分明是来了有一会儿了。
不过,尤二姐的确在府里二三年了。
尤二姐轻哼了一声,感受到那少年的气息触碰,倒是不怎么说话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尤三姐艳冶玉颜滚烫如火,贝齿咬着莹润微微的粉唇,似是在一旁憋着笑,绮韵流溢的美眸也不知是不是沁润着水光,就有些亮晶晶的,柔声道:“大爷,二姐这都来都来了,你看……总不能空着回去吧。”
贾珩看了一眼尤三姐,道:“行了,就你鬼主意多。”
非要满载而归是吧?
尤三姐吐了吐舌头,眉眼欣喜,芳心涌起丝丝缕缕的甜蜜。
贾珩定了定心神,轻声道:“我和她说说话。”
尤二姐能由着三姐这般闹着,显然也是着急了,眼瞅着年龄一天天地大起来,婚事一直没有着落。
尤二姐正自芳心砰砰不停,娇躯轻颤了颤,柳眉之下,睁开莹润微微的美眸,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那温软、亲昵的气息扑打在脸上,让人心跳漏了半拍。
这是说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只是,尤二姐此刻也顾不得想太多,芳心深处却涌起一股宿愿得偿的欣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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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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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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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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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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