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杞白点头,“但我想问的不是这些。”
他将壶身转过,把那道黑中带紫的划痕展现给温迪看。
“这是……”温迪眯眼看着,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
“别动。”杞白见状立刻抓住他的手,警告道,“这道划痕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能够腐蚀一切物品,甚至元素力……”
“你看,我的手指到现在还没好。”杞白将左手食指放在温迪眼前。
“……”温迪看了眼杞白指尖的伤口,眯着眼舔了一口。
“?!”杞白猛地将手指收回,震惊地看着温迪,惊恐道,“你干嘛?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舔人?!”
“什么嘛。”温迪指了指自己的舌头,说道,“酒精和唾液有消毒的作用,我看你伤口还没好,就想着是不是没消毒。”
“……哦,这样啊。”杞白信了温迪的话,又慢慢的凑过来,问,“那么,你知道这道划痕是从哪里来的吗?”
“不知道。”温迪十分干脆地说道,“一种从未见过的力量,一开始我以为是深渊的邪恶力量,不过在看到你的手指后才发现自己想错了,那道划痕应该跟深渊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太大的关系?”杞白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他追问,“那就是说,深渊与这道划痕有一定的关系?”
“……”温迪又喝了一口美酒,啊了一声,接着说道,“有一点,它跟深渊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杞白情绪低落的端起一杯酒,闷头灌下。
“欸,可别泄气。”温迪拿着酒杯与他碰了碰,安慰道,“我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你还可以去璃月看看,岩神那个老头子可比我懂的多。”
“……行吧。”杞白闻言心里也好了一些,他端起蒲公英酒和温迪碰了碰,“我会去璃月看看。”
“璃月?”小派蒙坐在荧的怀里听墙脚,她揉着肚子问荧,“我们也会去璃月吗?”
“璃月……”荧转了动桌上的酒杯,肯定道,“当然,我们的目标可是要走遍七国。”
“好耶,这样的话,我们跟杞白哥哥一起吧。”小派蒙开心的说道。
“跟他一起?”荧低头看向派蒙,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小派蒙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因为杞白哥哥对我很好,如果要走的话,当然一起好啊。”
“原来是这样啊。”荧笑着摸了摸派蒙的肚子,“好,如果他愿意的话,一起走,就当结个伴。”
“好耶,等下我去和他说,这种事我知道荧是不会主动开口的。”
“……随便你。”
————————
夜幕降临,酒馆到了深夜也没有多少客人,今天全城戒严,能够出来的人不多,但总有想喝两杯的人。
然后,酒鬼们就被带去坐大牢了……
吱呀~
酒馆的小门被人推开。
“来了。”温迪此时坐在柜台前,已经没有先前那副酒鬼的模样。
“嗯。”迪卢克推门走进,身后跟着一位……女骑士。
这位御姐有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米色短发,身材修长,衣着肃穆,仿佛时时刻刻都处于待命状态,若是有人呼唤她的名字,她必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琴团长。”荧也走了过来,向着琴团长打了个招呼。
“咦……你不是旅行者吗?”琴略带吃惊。
“好,看来各位也都互相认识,我也就不过多介绍。”迪卢克说道,“首先,我联系的不止一人。”
“其次,这一位只是琴,而不是作为团长的琴。”
“挺意外的,虽然听说了天空之琴的事,但没想到会是你……而且,你不该这么做的。”琴严肃的说道。
“的确,我是不该去偷取天空之琴,对此我感到抱歉。”
虽然偷取天空之琴的主角在二楼,但荧也知道自己和杞白是一伙的,脱不了干系,她也不准备为自己脱罪,而是直接承认。
这时,一只手从荧的背后伸出,有力地拍在她的肩膀上。
“那件事是我做的。”杞白从荧的身后走出,“愚人众的人死有余辜,不值得怜惜。”
“……”琴看着眼前这位黑眸黑发的俊俏男子,看向迪卢克问,“前辈,他是?”
【琴为你增加了20点情理值。】
“他叫杞白。”迪卢克介绍道,“那件事的确是他做的,而且,那天与荣誉骑士共同击退风魔龙的人也是他。”
“哦?”琴看向杞白,目光中略带一些纠结。
“不错,那件事是我做的,但是他们先动的手,我只是将那位来偷盗天空之琴的人做掉了而已。”
“嗯……”琴听到杞白的发言,纠结之情也少了许多,她返回之前的话题,“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会派人查清的,当务之急是风魔龙这件事。”
琴看向迪卢克:“天空之琴的琴声真的能让风魔龙恢复正常?”
“没错!现在旅行者一行人正为了解决风魔龙事件,积极投身在最前线,实在不愧于骑士团超新星之名。”温迪总是能在异样的气氛中说出异样的话。
“这种牵扯上神话的荒诞解释,无法相信也很正常。”迪卢克说道,“虽然我在来时已经大致跟琴说了一些,但还是让诗人再上演一次那种歌谣,来说服…”Χiυmъ.cοΜ
“我相信你们。”琴利落的说道。
“嗯?”迪卢克那副平淡的面容,此时有了些变化。
“四风守护中的东风之龙,特瓦林,我一直想象不到它背叛的原因。”琴说出了她的想法,她在第一次看到风灾时,便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如果是在多年前守护蒙德的战争中,受到了毒血的侵害,苏醒后又被深渊法师腐蚀,那确实是会变得身不由己。”
“这些年迫于「愚人众」的外交压力,骑士团很难公开表示对风魔龙的善意,因为那会被理解为纵容和不作为,所以,我才只能私下行动。”
“哼,原来是这样,想来的确如此……”迪卢克皱眉说道,“你们本应比我对这件事更为着急才对,却迟迟没有行动,原来是因为外交压力……”
“哼,所以,这也是我不喜欢骑士团的原因之一。”
“不过……”迪卢克看向琴,“我倒是没料到,仅仅是一首诗歌,你就这样相信了来历不明的异乡人。”
琴笑了笑:“前辈这样严厉又谨慎的人,不也愿意去相信她吗?”
迪卢克:“……”
“总之……”琴将视线看向杞白,“杞白阁下说,先行偷盗天空之琴的人是愚人众,这件事,我已经大致心里有数了。”
“愚人众身为至冬国的外交使团,觊觎着风神留下的神力,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年,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
“他们早就想要杀死特瓦林,好夺取特瓦林身上的风神之力。”杞
白虽然忘记了很多,但根据琴的话,还是能推断出一些,
“他们知道公然杀死特瓦林的企图被骑士团阻止,于是,他们只能将视线转移至天空之琴,这是他们唯一能得到的风神之力。”
“嗯,不错。”琴认可杞白的想法,“阁下和我想的差不多,但现在天空之琴是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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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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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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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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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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