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用水占盘预测到杞白来临的时间后,便在思考着如何优雅地让这一夜过去,重点是不让杞白看见自己这幅模样。
要是看见了……那可怎么办。
于是,她在被窝里思忖了许久。
终于,她想到了两个方法,计划一:在杞白来临之际,自己先行睡觉,将灯光等一切可以照明的东西全部关闭,随后将房门打开,而自己则躲在被子里面装作已经睡着了,这样一来自己既不会与杞白尴尬的碰面,也不会因为去开门而让他看到自己这幅模样。
嗯,是个好办法,而聪明的莫娜并没有对此感到得意,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她还制定了计划二。
计划二:如果,计划一顺利进行却发生了意外事件,将由计划二承接后续结果。
如果杞白是个坏人,到了深夜才露出自己那肮脏邪恶的阴谋,自己将会用藏在被中的武器,一根圆柱形的元素仪器打破他的脑袋,并将其赶走!
或者,他兽性大发扑了上来,那么,床沿的元素陷阱,就会将其困住,而她将会使用藏在被子里的元素仪器打破他的脑袋,并将其赶走!
嗯,这就是大占星术士莫娜想出的绝妙计谋。
莫娜怀着心中的妙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安心等着杞白的到来,他与杞白才刚刚见过几次面,为了报答送饭之恩,她才承诺让杞白来家中居住。
她也希望杞白是个正直的好人,但追寻世界之理的她,早早便见识了世界的恶与善,在她听到璃月的一句谚语后,她才确定了心中所想。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莫娜认为这句话总结的很到位,足以将其列入世界真理一万句中。
半睡半醒中,屋外的脚步声响起,莫娜一下子便打起了精神。
她清楚的知道,是杞白来了!
踏踏踏~
“小忆姐,莫娜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要不我还是去睡大街吧,打扰到她的睡眠也不好。”
“??”莫娜满头雾水,小忆姐是谁?难不成……他还想多带一个人来住吗?可恶,这种事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又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这样直接带过来不会显的没礼貌的吗?
莫娜没有出声,她安静的躺在被窝里听着杞白的声音。
“这样也不好吧,人家已经睡着了,我一个异性偷偷摸摸的走到人家屋里,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你说是不是,小忆姐。”ωωω.χΙυΜЬ.Cǒm
“??”莫娜这下子是真的搞不清杞白到底在和什么人说话,他口中的小忆姐根本没有出声,他怎么还自说自话的接上了。
自说自话……这种缘由有很多……最好猜的是,双重人格!
莫娜一下子便想到了这个,双重人格……一男一女,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应该都是性情温和的善人格,那么杞白有一位善良的姐姐……
要是他要做什么事,那位小忆姐一定会出手阻止的。
莫娜想到这,心中的忧虑也散去不少。
所以,莫娜选择了继续听墙角。
“一个男人……三更半夜……”
“你说,这样是不是就把莫娜的清白给毁了,以后她想嫁人不就没人要了吗?”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小忆姐,你说是吧。”
“什么奇怪不奇怪的,我这是为了小莫娜的清白着想,不能因为我而让她以后嫁不出去。”
“……”莫娜沉默了,这个杞白好像的确是个好人,为自己送食物也是善意之举,没有其他的意思。
而自己……莫娜摸了摸被窝里的元素仪器,顿时感觉那冰冷光滑的手感有些硌人。
吱呀~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黑暗中,莫娜眯着眼注视着杞白的一举一动。
他先是在站了一会儿,才……踏出了第一步,有种向死而生的感觉……
莫娜:“??”她还是没有出声,等待着杞白的下一步动作。
他轻轻地抬起腿,又轻轻地放下,步履缓慢的向床边走来。
快到了,自己给他留的被子,莫娜一开始便是想让杞白打地铺的,她才不可能让一个男人上自己的床!
三步后,杞白踩到了地上的被子,他弯腰捡起,然后……小声说话。
黑暗中,莫娜仅仅听到了,地铺,分被,同床,这六个字,她知道,杞白是在和第二人格小忆姐说话。
如果把这六个字按顺序一组合,那便是:什么要我打地铺,她只是想让我和她分被子,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而已。
莫娜表示,达咩!达咩哟!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分割线~
返回杞白的识海。
【哇哦~小莫娜是在叫你和她睡同一张床吗?她还特意给你拿了床被子,你跟他也挺好的,这样你就不会喜欢我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怎么可能。”杞白教训小忆道,“小忆姐想法真是奇怪,说不定以前是个好色的女孩子,小莫娜的意思明明是叫我打地铺,而不是分被子,同床共枕。”
【可是,她只给你拿了一床被子啊,打地铺分明需要两床被子,她真的好坏(小声嘀咕)。】
“……”杞白也犹豫了一下,他发现小忆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打地铺确实需要两床被子。
难不成……杞白看向莫娜的小床……小莫娜这么主动的吗?她明明是个傲娇的性格,怎么会这样,这么主动。
我睡呢?还是不睡呢?杞白陷入沉思,这是个难题……比数学题还难……
‘熟睡’的莫娜:“??”
片刻,杞白终于开始了他的动作,他绝对睡……个毛线哦!不能睡,绝对不能睡,要是理解错了,自己第二天又要被莫娜两拳打出门外。
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完美形象打水漂了,自己若是想要得到莫娜的情理值那就只能惹她不开心,或者愤怒,那样也太得不偿失了。
能站着争情理值为什么要跪着争情理值呢?
想必是傻子也能在五秒内做出选择的吧。
很好,杞白在做出选择后,整个人也轻松了,他轻手轻脚地将被子铺在地上,施施然地躺了上去,半垫半盖也挺不错的。
识海中的小忆松了口气。
两个醒着的人也没有再说话。
夜已深,长风渐起,沿着窗缝流入屋中,风走低,不偏不倚地吹到了杞白的身上……
杞白睡不着,他翻开被子一看,这屋中没有暖气,行走横直的窗棂上都写着‘风儿快吹’四个字。
他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窗缝里看出字来,满窗都写着两个字是‘冷死’!
床上快要睡着的莫娜被杞白的翻身声吵醒,她在床上并没有感受到那股冷风,她只是认为杞白可能一时间习惯不了打地铺这种事,所以,她没有管,只是耐心等待杞白睡去,自己也好睡。
两个想法迥异的人,就这么度过了第一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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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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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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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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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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