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卫元忠走进来,他开口道:“警卫旅的训练怎么样了?”
后者想到昨天的刺杀之事,以为他要对丁陈两家动手,顿时神色激动。
当即开口,“五千人全都装备齐全,气势如虹,随时可以为殿下效死。”
李逸微微点头,“预备兵呢?”
“预备兵待遇已经全面向警卫旅看齐,只是还未配发枪械,这需要殿下亲自批款。”
钱永远不够花,他这个旅长的哭穷技能也愈发熟练。
李逸不耐烦的摆摆手,“需要多少钱?”
“二十万两,除装备外,过冬需要储备的粮食也算上了。”
“我给你六十万两,把预备兵全部纳入警卫旅,再招3000人,组成一万人的加强旅,武器装备别给我省,全配齐。”李逸咬牙道。
卫元忠大喜,这是毫无保留的在支持警卫旅建设啊。
随即想到了什么。
凑上前来贼兮兮的问道:“殿下,是不是要打丁家了?”
“我要让丁陈两家从洋州除名。这次开战,也是检验警卫旅战斗力,打赢了升你当师长。”
喜欢升官发财是人之本性,李逸先给他画个饼。
卫旅长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他还就吃这一套,“殿下就下令吧,何时出发,臣替您荡平豪族。”
李逸拿出几张纸,“别急,你看看这个。”
后者看着纸上内容不自觉念了出来,“战壕实战应用,木柄手榴弹结构图。”
“殿下,战壕臣还能理解,可这木柄手榴弹是何物,震天雷吗?”
李逸翻了翻白眼,“你就当它是震天雷的升级版,可以投掷出去炸伤敌人,里面是炸药、破片,再加上一个拉火管。你把图纸给马家,做出样品后我要亲自检验。”
这个年代拉火管技术已经成熟,只是几十年没有爆发大规模战争,使得人们没有意识到这些新技术的巨大军事价值。
卫元忠脸垮了下去,“这战壕和手榴弹都备齐,怕是得下个月了吧。”
大海广阔,风车国舰队哪怕现在出发,以平均十节左右的巡航速度行驶,6000海里也要跑一个月。
所以敌军舰队一个月内到不了卧龙港。
在他们到来前,李逸肯定是抓紧练兵,不会率先出击。
道理卫元忠都懂,只是心有不甘,想早点大展拳脚。
李逸一脚踹到他屁股上,“还没学会走呢,你就想跑。老老实实给我把训练抓好,学会防守再说进攻。”
老卫也不敢躲,只得道:“哎,臣这就去。”
待他离去,李逸走出王府,到海边透透气。
这几天太忙碌。
他看着东北方向的海面,轻轻一叹,那是一个月后风车国舰队即将出现的方向。
这场海战是自己重生以来面临的最大挑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葬身大海。
铁甲战舰时代,海战的残酷程度远超陆地战争。
两国舰队决战,任何深受重伤的敌方战舰都有机会用炮弹一发入魂打中己方战舰弹药库,造成己方战舰弹药殉爆,直接沉没。所以获得战场优势的一方为了防止敌舰临死反扑,经常无视白旗,将重伤的敌舰集火打沉。
一艘战舰被击沉,随舰的几百名官兵都得陪葬。
各舰都在忙着互轰,根本没能力救人。
要知道陆军中阵亡率极高的敢死队,通常打一场战役死亡率也在30%以下。而海战失败一方的阵亡率却经常超过50%。
这次对战风车国远东舰队,洋州水师即便有新式发动机和秘密武器鱼雷艇,也必须拿命去拼,才有获胜的机会。
赢了,李逸不光会获得水师的支持,还能让王府腾出手来剿灭丁陈两家,彻底掌控洋州。
输了,则会失去一切,坠入万丈深渊。
想到这,他往水师大营走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
李逸就是王府、警卫旅、水师大营,三点一线,来回奔走,尽最大努力完善战前准备工作。
同时也将卖蒸汽轮机获得的300多万两白银花得一干二净。
马上就要跟敌人一决雌雄了,这些钱留着也没用。
……
5月10日晚。
卧龙港城东一处民宅。
丁项辉蹑手蹑脚的偷偷溜进来,推开房门后反手插上门栓,一脸淫笑走进里屋。
只见床上躺着一名身材妖娆的妇女,正一手掀着窗户纸观察外面,见只有丁项辉一人进来才微微松口气。Χiυmъ.cοΜ
她转过头来露出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脸庞,白嫩的皮肤吹弹可破,高挑的鼻梁不同于洋州本地的大夏人,带有一丝西方风格的骨感。
虽然年近30,但纤细的身躯反而使她散发出成熟女性才拥有的诱惑。
她眨着大眼睛看向丁项辉,皓齿微咬嘴唇,露出一个让后者血脉喷张的媚笑。
“辉哥来了啊,奴婢等您很久了呢。”
丁项辉听到这,一阵邪火涌上脑门,再也按压不住心中激动,双眼放光的踢掉鞋子,衣服都顾不上脱,解开裤腰带就扑上去。
一番云雨。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丁项辉作为色中老鬼,妻妾自是不缺,甚至可以把余菲这种二房夫人玩腻了就赶出家门。
但这偷情的滋味却是没有尝试过,心痒难耐之下,找到了这个名为姜然然的美艳少妇。
结果一试就上瘾,搞得他欲罢不能。
姜然然本就是被买来的媳妇,丈夫是洋州衙门一名维持治安的小捕快,无权无势,欺负了也不用担心他敢报复。
衙门都在丁家的掌控之下,一个捕快能翻起什么浪花?
正是因此,丁项辉更加肆无忌惮的频繁和她交往。而且姜然然看他出手阔绰,也愿意侍奉他,赚点外快来改善生活。
只是这次声音有点大,床都在吱吱响。
姜然然有些心虚,“你小声点……”
后者听到这话,非但不害怕,反而有种惊险刺激引发的兴奋感,他贱贱的回道:“怕什么,孔右今儿个值夜班,没人能打扰咱们。”
“你……”
姜然然无语。
正当他想要有所动作,突然听见门外响起狗叫声,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
正是姜然然提前下班的丈夫孔右。
孔右今天心情很不好。
他在衙门的差事快干到头了,因为听说洋王新组建了内阁,准备替代衙门,丁家顺势要将这个机构裁撤掉。
他自然也会跟着失业。
郁闷之下这几天酒喝得越来越频繁,今晚喝的有点多,同事怕他出事,提前替班让他回来了。
不料今天正巧碰上丁项辉来偷腥。
孔右迈着醉醺醺的步子走进自家小院,伸手拽了一下破得有些掉漆的木门,却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住了。
“开门!”他喊了一声。
“等一下。”屋里传来姜然然的回应。
“特么的锁什么门子,家里就那几件破铜烂铁,贼都不稀得来。”孔右嘟囔着,伸手拍打门框。
大概过了有两分钟,姜然然才穿好衣服,头发散乱的打开门,“你……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我见你白天不在家,以为今天你值班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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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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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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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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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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