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辟邪公子”四字可是硬生生杀出来的!
“撤!”见事不可为,陆柏不甘心的喊出这句话,带着还在乱语的费衫和剩下的人隐没在黑夜之中。
“好一个嵩山派,这笔帐本公子记下了!”
待黑衣人走后,景舟才吐出一口淤血,毕竟实打实的挨了一掌,现在胸口还痛的让他流汗,要不是他内功深厚,又提前算好了方位,避开要害位置,就不是吐一口血的问题了。
尽管那几个人蒙面黑衣,说话沙哑,但是对剧情熟悉的景舟,哪还不知道那是嵩山派一行人。
陆柏他们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无人可知,可景舟本来就不是常人。
一连几天景舟一直在城外练功疗伤,不知道是不是他杀的人太多,最近他疗伤这几天到是安稳了不少,也没人来寻他麻烦,接连的大战倒是叫他对辟邪剑法愈发熟悉。
。。。。。。
这天,伤好了后,他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在洛阳城打探一番后,来到这绿竹巷。
窄巷中一座院子,坐北朝南,站在街上透过墙,便可看见院内有着一排排修竹。
不用多说,这院子便是任盈盈的所在之地。
刻着鱼图案的木门旁,一围竹筒制成的小栅栏,里面铺满了竹叶。
风一吹,竹叶盘旋,让人顿时忘却江湖。
推开门,景舟走进去,放眼望去,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路两旁载满了各色竹子。
凤尾竹,富贵竹随处可见。
一湾清泉从竹丛中的假山下流出,落在池里激起水泡。池中几条肥硕的鲤鱼不时跃出水面,激起一阵水花。
想不到这繁华的洛阳街市中还有这样一处僻静之地,清凉幽雅,远离喧嚣,如那世外桃源。
“谁让你进来的?这里不欢迎你!”这时一个白头老翁自屋内走出,冷声询问道。
“你这老头好生无礼。这门上又没写闭门谢客几字,也没上锁,怎么能说是不让人往里进呢?”
“哈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听见眼前这人倒打一把,绿竹翁气的胡子乱颤,又问道:“你是何人,若是闲杂人,还是速速离去的是好,可不要等老夫发脾气!”
景舟笑道:“我这名字,不提也罢,你这老头定然是不知道的,不过,辟邪公子这个名号,想来你是听过的。”
“辟邪公子?尊下难道便是最近在江湖上,闹的沸沸扬扬辟邪公子?”这时候绿竹翁才认真观察起景舟来。
只见这少年目如星辰,眉黑似墨,修长的身材,着一身紫袍,腰间悬一块白玉,俊雅不凡,单单就样貌气质来说,在绿竹翁的印象中没有人能与之并论。
面对这老头的质疑,景舟也不恼,笑道:“我想,冒充辟邪公子怕是无甚好处吧,谁又会来冒充我呢?”
当下,绿竹翁便信了八九分。
传言辟邪公子一身紫衣,腰悬白玉,容貌俊美异常,这些与眼前这个人都一一对得上。
更何况,现在辟邪公子在江湖上,被传的无恶不作,杀人如麻,比之魔教贼子还要恶上三分。
前一段更是有不少正道中人聚在一起,打算为江湖除去此害。
若是冒充辟邪公子,岂不是要和整个正道武林为敌?谁会闲着没事给自己找麻烦?
在知道景舟身份后,绿竹翁也不敢托大,恭问道:“尊下来此何事?”
“天下人皆说本公子是魔教妖人,那我这么魔教之人,来见一见这教中最美的人儿,似乎不过分吧。”
景舟此番前来便是找任盈盈学琴的。
这姑娘在景舟的印象中精通乐律,这绿竹翁虽然也精通琴、箫,却不及任盈盈造诣高。
难得的是任盈盈人儿也美,是个不可多得的老师。
绿竹翁脸色一变,冷哼道:“这里不过是老夫的隐居之地,哪里有什么美人,阁下怕是误听了一些流言。若是来以酒会友,又或是探讨音律,老夫自是欢迎至极,可若是旁的事,阁下还是离去的好!”xǐυmь.℃òm
任盈盈隐居于此哪怕是日月神教中人,也只有蓝凤凰知道,绿竹翁不知道眼前这人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老头儿,你可知好茶配好水,才子抱佳人。若是缘来了,我和圣姑岂不是一段佳话?况且,你又怎知圣姑不想见我?我若是如此离去,到时让圣姑知道了,岂不是要责怪于你?”
这话景舟说的极为清晰,便是屋内的任盈盈也听的一清二楚。
听到此话,任盈盈当下一恼,但听见那温润的声音夸自己貌美,心里又有着一点小小的喜悦。
这段时间她没少听说有关景舟的事,本来想着拉他入教,现在看他自己承认是魔教之人,当下把握又大了几分。
只是这登徒子说话不计姑娘家颜面,她却想着找个机会给景舟一点教训。
“这人还真是和常人不一样,哪里有人愿意背上魔教妖人的名号呢?听他那语气,反倒是丝毫不将魔教二字放在心上。”
耐不住好奇心作怪,当下任盈盈从屋中出来。
她也想见一下最近这名声颇大的辟邪公子。
况且,哪个少女不怀春?以往任我行之事压在她心头,让她顾不得多想,再者魔教之中,又有哪个年轻子弟能入她慧眼?
哪怕是景舟不合她心意,她也打着结交一番的心思。
若是能将景舟拉拢过来,那救出任我行便简单多了。
只见她迈着碎步,走到景舟绿竹翁身旁,行了一个礼节,
“盈盈见过公子。”
眼前这妙龄女子虽脸上带着轻纱,但说话之声珠圆玉润,婉转悦耳,让人听了顿时心生好感。
虽然她身在江湖,但不认识的人大概会把她当作大家小姐。
不知道为何,见到景舟后任盈盈一改往日魔教圣姑的霸道,仿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姑姑,你怎么出来了?”
任盈盈笑道:“这辟邪公子在江湖上名声,怕是不下于正道各大掌门,人家登门做客,岂有不见之理。”
景舟打量着眼前这妙曼的身影道:“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闻其声而知其容,想来盈盈容颜定要比传闻还要美上三分,所谓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往日任盈盈那里经过这种阵势,尽管心里思绪万千,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景舟心下一乐,没想到这姑娘这么不经挑逗,哪里有半分魔教圣姑的样子?
当下他又有一句话涌上心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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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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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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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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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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