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怎么可能把自家老师法器,真当自己的使用?
立时婉言谢绝,而后自己御剑飞返回黄龙郡。
在获得幽檀奇花,准备好凝婴灵物前,是寿元殆尽不能再拖下去的萧山真人有求于张烈。
在获得幽檀奇花,准备好凝婴灵物后,一旦萧山真人凝婴成功,南荒百宗的势力格局都会因此发生巨大变化,那个时候就是赤阳谷张家上上下下要托庇于人家手下了。
自身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方便,消耗恩情?
你来我往,恩情越用越多的情况,只适用于两家势力对等相当之时,否则,一方一味付出而另一方一味消耗,便是天大恩情,也要消磨殆尽。
这些年来,随着张元烈、族长张相神两人的先后晋升紫府境界,黄山赤阳谷张家的势力范围,也在不断的扩张当中。
魏家为应对张家的扩张,让出了自身原本在黄龙郡一半的固有利益,以求不出现残酷的家族竞争,与之相应的,张家在获得这部分利益后,也不能再在黄龙郡与魏家继续竞争了,甚至在其它郡要尽量避开魏家的发展方向,在其它方面开拓收益。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更何况张家是接连出了张相神、张元烈两位人杰,这两人在外为家族争取到了极大的利益。
过往,张家的灵石收益是按百块,按千块计算的,现在则变成了上万块,十万块。
带来的影响就是许多原本无法获得筑基丹的家族修士,现在可以获得筑基丹了,甚至一次失败的话,还有第二次机会。
这导致本就底蕴不俗的张家,筑基修士开始大量增加,但与之相应的是筑基修士的综合素质开始有所下降。
但总的来说,却是利大于弊的,这些筑基修士可以分散出去主政一方,开辟财源,进一步推动家族进入正向循环。
这世间的财富是无限的,人才从来都是只少不多,如果情况反过来了,那就说明势力范围被限制住了。
张家越发兴盛,家中筑基修士增加,不可能所有人都留在家里坐吃山空,在黄龙郡又不能再继续与魏家竞争,那么就只好向外派遣开辟财源,黄龙郡附近有一座烘炉山,距离黄龙郡六千余里,算是一处前沿的据点。
张相神安排张传书去这里驻守,与当地的几家散修家族联合开办了一处坊市。
这些家族发展,张烈通过魏家兄弟带去的玉简,也是有所了解的,今日夜色深深,他驾驭飞剑刚好来到烘炉山附近,想了想自己也好些年没有见到张传书了,便按落飞剑,靠近建设在烘炉山附近的坊市,打入一道符咒进去。
没有过去多久,整个坊市都明亮起来。
张传书一身道袍踏剑飞出,见到张烈的那一刻,神色激动,开口道:“元烈,好久不见了。你这次宗门任务,耽误的时间实在是够久的。”
从辈分上算,张传书是张烈叔叔那一辈的,但是通玄界又有达者为先的规矩,因此张烈与张传书、张传鸿这些人,一向干脆是平辈论交的,谁也不自恃那个长辈身份。
“不是跟你说了,自己一个人出来就好,你把整个坊市都惊动了,这是做什么?我就是顺路返回,过来见你。”
“那怎么行?你我这么多年不见了,一定要多留几日,告诉我一下你这些年都见过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当年张传书为救下族长张相神的性命,几乎豁上了性命。因此他在张烈这里是很有脸面的,此时此刻热情招待,张烈也是无事一身轻的状态,想着休息几日也没有什么关系,就暂且在张传书所经营的这处坊市住下,顺便也为传书把一把关,挑捡战利品,留下几件高阶法器给他镇店。
“元烈,你不知道,我刚刚来的时候,这个破地方真的是穷山恶水,为了一瓶益气丹,一件二阶法器,两个本地家族就能打个十几年死上几十条人命,反倒是采到了三四阶的灵药不知道珍惜,喂给灵兽吃,问题那要是什么好品种的灵兽我也就认了,喂给坚甲豚,我在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气的,脑袋嗡嗡的响。”
“不会吧?这里距离黄龙郡也不是很远啊,本地的修仙者何至于此?”
“我也不知道啊,或者真的是境界越低,就越被局限于自己所熟悉的区域,并且不愿意轻易离开,试错成本太高。”
多年不见,张传书明显积累了一肚子故事。
看着张传书那胀红的脸颊,张烈能够看得出,张传书是很喜欢这种主政一方,大权在握,改变一片地域的感觉的。
一夜时间,倒是有一大半是张传书在说,张烈在听,他偶尔插几句话,也仅是为了让张传书可以说得更加尽兴一些。
只是在略一犹豫后,张烈终究还是问出了:
“传书,这些年你的法力精进速度有些缓慢啊。”
“……元烈,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我被损伤经脉,此生道法修炼都会受到一些影响,与其为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把大半生都搭进去,我不如做一些其它的事情。”
“也好,只要你真的开心就好。”
对于张传书的想法,张烈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全力修道,到处争夺资源,可能在某一次斗法冲突中就死了,而以张传书现在的境界,他在此地安安心心地经营坊市,至少还有上百年的好日子可过,也的确是难以取舍。
次日,张烈在张传书的坊市店铺当中打坐调息,温养神识法力,同时心中推衍着天魔道法。
自身本命法器太阴白骨幡,所炼化的域外天魔为“居虚倅略”,其本命神通为金阳玄光神雷以及劫灭法目。
接下来的十年,张烈打算潜心钻研修炼劫灭法目,既是钻研太阴玉册道法与紫心大法互为印证,阴阳并举。
也是为日后修炼昊天法目,积累前期经验,避免修炼方向走错,最终导致积重难返。
以太阴玉册纯阴法力将域外天魔完全炼化后,就可以推衍得到其本命神通修炼法门。
随着功法的运转,张烈人虽然还在坊市店铺当中,但是心神已然进入一片布满金色光字的空间,其上浮现着:
“观,幻,破,极,异”五枚域外大字。
这五个字,分别代表着劫灭法目的五种修炼方向。
观,既代表注视,破幻,远视、放大,甚至注视天地元气流转的能力,也是瞳术的最基础能力。
幻,既代表致幻之力,劫灭法目修炼到高深境界时,最终可以达到无所不至,化幻为真,变虚为实,甚至域外天魔“一念一世界”之能。
破,指的是对于劫灭魔火的控制,主攻这一修炼方向的话,劫灭法目可以修炼出劫灭魔火,火光所向无物不燃,无物不焚,修炼到极致境界,甚至可以达到“中即必死”的恐怖杀伤力。
极,指的是对于自身内在的绝对控制,修炼这一方向的居虚倅略,往往拥有异常强大的魔体,兼备难以摧毁无限恢复。
异,指的是修炼劫灭法目,可以生成种种奇诡异能,这一修炼方向的未来就比较未知了,因为选择这一修炼方向可能会变得很强,也有可能会变得异常之弱,甚至很可能一开始激发的异能很弱,但是修炼到一定境界后,却又发现这一异能强大得超乎常理。
“在太昊金章隔垣洞见当中,其实也有关于这些修炼方向的涉及,只是太昊金章上只讲道法总纲,对于很多细节处却是一笔即过,现在我参详劫灭法目修炼法,对于昊天法目也能洞悉理解一二。”
就在这个时候,在张烈的神识感应当中,外面纷乱的元气中出现一团异常活泼的元气,并且根据其心意投入的指向,张烈预判到,对方的目的正是自己的这处店铺。
张烈适时睁开双眼,恰好看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正站在敞开的店铺门口处,一身通红的贴身骑装,手持马鞭,整个人就像一团火似得明艳动人。
张烈看到对方的同时,如火少女也看到了张烈,煞时之间,小脸泛红,只觉得眼前道袍男子宛如神君,清俊的同时有着不凡的威仪。wWW.ΧìǔΜЬ.CǒΜ
“小姑娘,你找谁?”
张烈当年是妾室成群,阅尽天下绝色的人物,虽然当时并不是主动的,但是毕竟经历过,这些年修道日久道心日坚,当然不会因一少女的天然魅惑而着迷。
“哦,我找你们家掌柜的,你,你是掌柜的新雇的伙计吗?”看着张烈的脸,没过一会小姑娘又脸红了,并且话语说到一半也反应过来自己问了蠢话。如此人物,又岂会是店铺里跑腿打杂的伙计。
“他马上就要出来了。”
隔垣洞见修炼上丹田,有强化神识的效果,以张烈现在的神识,大半个烘炉山都在他的神识笼罩范围以内。
果然没过一刻,张传书就走出来了,他手中还拿着一方锦盒,想来是去取宝想让张烈品鉴。
出来的时候看到了那如火一般的小姑娘时,张传书整个人的眼睛明显亮起来。
“小筱,你怎么来……呃!我竟给忘了。”
说到这里时,张传书极为懊恼地以手抚额。
然后对张烈说道:“元烈,我前些日子答应与小筱,吴伯父一同去山中打猎,昨晚招待你畅谈至今,欣喜之下却是给忘记了。”
“那你和小筱姑娘,吴道友快快去吧,店铺这里我帮你看着。”张烈琢磨劫灭法目的修炼法门,正得其趣的时候,巴不得张传书他们赶紧走。
更何况张传书明显对这个吴筱有一些爱慕,传书虽然有两房室妾但还没有正妻,若是与本地大族联姻,不失为一个正确的选择。
“那怎么行,元烈你难得到来一次。”就在张传书有些左右为难的时候,一旁的红色猎装女孩,突然开口道:
“就让这位元烈道友与我们一起去,在烘炉山骑着角马狩猎,可是很有意思的。”
“是啊,元烈,你也一起来吧。”
张烈虽然有心推拒,但是张传书盛情难却,更何况他此刻感应到店铺门口处,有着一股极为阴炽的气息,心中微生好奇,终究还是一同走了出去。
在店铺门外,已经有一名劲装老者手持长弓骑乘在健马上等待着了,四周有一众劲装仆役跟随。
在见到女儿,张传书,以及一位从未见过的年轻道装男子走出来时,劲装老者微微一愣,隐晦地以神识扫视过去,感到的却是一片渊深如海,因此却是悚然一惊。
不过见张烈并没有理他,片刻后平静下来了,笑吟吟的持礼向张传书,张元烈行礼。
在这个时候,张烈已经翻身上了一匹角马了。
这种由精良骏马与妖兽混血的马匹,身上隐有厚实鳞片,额头处隐隐生出利角,强壮异常,甚至连牙齿都是尖锐的。
张烈略一探查,便逐渐明白族长为什么要把张传书派到这里来开拓生意了,边荒修士修炼艰难,但是不代表这些修士家族的手中就没有什么好的东西,以赤阳谷张家的渠道与生产力,与这些边荒修士互通有无,这其中有着巨大的收益,并且是长期的利润——真正的商人,永远只赚取有限的利润,因为掠夺式的暴利,是不可长久的。
骑着角马,手持重弓在山林间打猎,比之御剑飞天的确失之效率,但却可以在修士小的时候,就培养出其配合与嗜血,对于边荒修士来说,这即是小时的游戏,也是未来的生存方式。
张烈虽然只是放开身心玩,但是他的基础素质高过在场其它人太多了,寥寥几箭却发无不中,有的时候甚至一箭同时射下两只猎物。
这让那个小姑娘吴筱看得目瞪口呆,张传书却只是在一边笑:紫府修士的反应速度,超过筑基、练气修士太多了,如果元烈真的想的话,无论打猎多久,在场之人都根本无法发出一箭,因为在他们发现猎物之前,那头猎物必然已被元烈所射杀了。
“你这个族兄,真的是第一次打猎吗?”小姑娘吴筱凑到张传书的身边,轻声问道。
“绝对是第一次,不过你别跟他比,小筱你已经很厉害很有天赋了,但是你跟他比的话就……”就什么,张传书终究没有说出来,身为男子,在心慕之人面前,总不想让其它人超出自己太多。
说起来,张传书比吴筱大出一百多岁,只是因为双方都是修仙者,所以看起来就像一个文雅的中年男子在照顾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天色快到傍晚的时候,众人策马,来到了山下的瀑布边上,在四周仆役的驱赶中,几个人发现瀑布边上两头猎物。
那是一雄一雌两头鹿豚,正在悠闲地喝着水,长着犄角的雄鹿机警地四面注视着,只是在它的认知当中,距离这么远的人类无法伤害它们。而一旁的雌鹿肚子高高隆起倒好象快要生产了。
劲装老者吴云见张烈没有开弓的意思,一脸兴奋表情,毫无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劲弓瞄准,吴筱先是本能地举起了弓,但看着那怀着孕的母鹿,略一犹豫后,终究还是将手中的小弓放下了。
张烈注意到,张传书的脸色也有些纠结,举起弓虚瞄了一阵下不去手,干脆也把弓放下。
但他下一刻突然张弓,一箭射出,那支劲矢嗖得一声破空飞出,正扎在正在喝水的母鹿脚旁,惊得那两头野鹿转头冲入林中逃走了。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张传书原本纠结的脸色也变得平静下来:笑言道:“距离太远,射得偏了。”
吴云神色异样的看了看张传书,又看了看张烈,然后没有说什么,拉起马缰转身离去。
吴筱有些欣喜地上前轻吻张传书的脸颊,而后才跟随自己父亲策骑离开。
当天夜里,张烈与张传书驾驭飞剑返回家族坊市。
张烈低头注视着,脚下那越发兴盛繁华的坊市,知道其中倾注着张传书无数的心血,但也想起白天的那一幕。
终究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传书,你是家族派驻在这里主政一方的人物。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与天争胜,图强保种,这是北域与南荒这些洲域修士的命运,你今天连一头怀孕的鹿都不忍心射杀,让这些在白山黑水间杀出一片生存空间的边民怎么看你?”
“我们这些有家族与宗门庇护的人,各方面资源胜他们十倍百倍,这些边民初见我们时,表现出来的仅仅只是羡慕,但你知道他们心中又是怎么想的?”
“当他们把嫉妒与恨意表现出来的时候,我担心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们懂得有限的赚取利益,这些人却未必懂得。”
在家族当中,双方的实际地位毕竟是天差地别,平日里张烈愿意的时候,双方固然可以平辈论交,但是当张烈想要教训人的时候,张传书就只有听着的份了。
“元烈,有家族庇护,有宗门庇护,你想的太严重了。”
“命就只有一条!家族修士比散修缺少血勇,你在这一点上,却是尤其严重。”
见张传书不听劝,张烈一拂衣袖,下一刻整个人化为一道光虹,瞬间离去了。
张烈脑海当中本来是想,这次返回家族后,就把张传书从烘炉山调回来,但一想到张传书对于此地的感情与羁绊,一时又有些心有不忍。把修士圈在家族里固然是最安全的,但是这样培养出来的修士,永远都是成不了才的。
“所谓修道,道者路也,若不亲自修路走路,又算什么修道?”
“罢了,罢了,返回家族后调几名家族精锐过来,一些边民而已,以传书的才能未尝就不能应付。”
带着这样的思虑,张烈迅速返回赤阳谷家族,他先前往山城当中一趟,得知族长张相神有事,外出已经数年未归。
张烈就暂代族长的身份,先向烘炉山派了一些机灵、强横修士过去,而后又处理了一些紧要之事,方才回返小荒山与自己的侍妾秦素心相见。
若是凡间的夫妻,一别十年,其间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但是修仙者却是不一样的,山中无甲子,一次潜修闭关别说十年,便是一甲子不见也是有的。
更何况秦素心身边有家族配给的侍女贴身服侍,作为家族长老张元烈的侍妾,秦素心每天走到哪里做了什么,尤其与任何男性说话,说什么话,都要记录在案,这是侍妾在选择接受夫君供养后,必然要接受的,若是选择结束这场关系,想要和离也是允许的。
只要男方较好说话,这种事也并不罕见。但在重获自由之后,同时也失去了夫君的供养。
张烈再一次见到秦素心的时候,发现秦素心一身修为已然精进到筑基七层进入筑基后期了,秦素心今年不过八十二岁,对筑基期修士来说寿元刚刚过了三分之一,以这种进度修炼下去,即便是没有辅助开辟紫府的灵物,她也有不小的可能开辟紫府成功。
“夫君。”十年不见,秦素心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仿佛对于她来说,张烈离开的不是十年,而是十天,乃至十分钟一样,这也是自幼经历的侍妾训练带来的素养。
“夫君,有两件事情,素心要向您禀告说明。”在这里略一停顿,然后秦素心没有等张烈回答,就继续言说道:
“您前些年要我派人去寻环儿馨儿两个小丫头,现在已经联系上她们了,不过这两个丫头一个嫁人,一个已经新找了主家,我就按您的吩咐,又给了她们一笔灵石,也不负我们主仆一场。还有,您之前可是答应过的,只要白家妹妹愿意修炼素女玄元功,就可以成为您的侍妾,现在她已经进您在张家的谱系拿了十年的供奉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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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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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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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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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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