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烟染都被说懵了,她坐起身,闻了闻自己的衣袖。
因为之前时常抽烟,她对身上偶尔会沾染到的烟草味并不敏感。
“没有吧,因为你的病,我已经很久没有抽过,怎么可能有烟味?”
厉北慎再次嗅了嗅她的衣服,语气肯定:“真的有烟味,因为身体不适,这个味道对我来说特别刺鼻,我不可能闻错。”
她莫名其妙,还在闻身上的衣服确认。
而厉北慎却是红了眼尾,委屈的控诉她:“染染不听话,答应我戒烟的,竟然趁出去的时间背着我抽烟,还不承认。”
鹿烟染很郁闷:“这次我真没有,你了解我的,我从来不撒谎。”
“那你染到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解释!”
“……”
鹿烟染陷入回忆。
今天去半山街咖啡厅,她像上次一样,是跟雷查德一起进的包房。
中途确实没有人抽烟,魏致更不可能抽。
“或许是雷查德身上原本就有烟味,包房封闭,就染到我身上来了。”
厉北慎不爽的轻哼一声,别过脸不理她。
这对他来说,是个很蹩脚的借口。
雷查德喜欢抽古丝丁的黑棕雪茄,根本不是这种烟草味,而且他衣服的烟味,怎么可能轻易就染到鹿烟染身上来。
见厉北慎明显不信,鹿烟染提出另一种思路的解释。
“又或许是半山街咖啡馆包场之前,有客人用过那间包房,抽过烟,我跟雷查德去谈判时,房间里的烟味还没完全散。”
她轻轻掐起厉北慎的俊脸,强调道:“总之我没有背着你偷偷抽,这是真话,阿慎得信。”
她一贯强势,厉北慎不信也得信。
何况,厉北慎确实相信她没有撒谎。
“或许真的是咖啡馆的工作人员疏忽,忘了清理上个客人给包房带来的烟味,我相信染染。”
鹿烟染满意了,“那我去洗个澡,等会儿再宠宠我的阿慎。”
厉北慎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眸光狡黠,“我也想洗,好久没帮染染洗过澡,今晚一起?”
她红唇妖娆的勾起弧度,强势的将厉北慎抱起下床。
“一起洗澡可以,但你帮我洗就算了,今晚由我来帮你,保证将你的小腹肌和翘屁屁,洗得香喷喷。”
厉北慎耳尖微红,被她撩人调侃的话,逗、弄、得心尖痒痒的。
他顺从的低下头,任由她将自己抱进浴室,上下其手的洗干净。
一个小时后。
两人裹着浴袍,回到床上,继续进行最开始的亲密话题。
这回,厉北慎没有抗拒,像个任其宰割的小羔羊,乖乖躺平。
铃铃铃——
鹿烟染的软唇,刚刚附上厉北慎的锁骨,她的手机又响了。
正准备亲近的两人,同时一怔,倍感扫兴。
忍了又忍,那扰人的电话铃声依然还在响,大有一副不接就打到底的架势。
“染染接吧,或许有正事。”
鹿烟染无奈从他身上离开,坐到旁边床上,取来手机一看。
是大哥,鹿承凌。
电话接通,鹿承凌焦急的声音传进听筒里。
“小五,最近给你发消息怎么都不回?你在联邦国的事家里已经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需要,鹿家随时都在,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你的安全。”
鹿烟染:“我没事,大部分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最迟一周,我就会回国。”
鹿承凌那边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就跟我或者爸爸说,如果在那边周转人脉的资金不够,随时都可以向我和爸爸提,鹿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毕竟是她的至亲,这话让她依然听得心里暖暖的。
“大哥放心,我很好,不过确实有件事需要家里去安排。”
她语调神秘,单手接听电话,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指尖溜进旁边厉北慎的浴袍里,抚摸他的腹肌。
“我打算这次回来,就跟厉北慎去民政局领证,我会跟他结婚,再办一场最盛大的婚宴,要全球都知道我跟他结婚的消息。”
旁边乖乖躺着被摸的厉北慎,听见她十分顺耳的话,眼神满足。
身心,都在鹿烟染的、抚、摸下。
非常愉悦。
被、挑、逗、到极致时。
他的喉间,不经意的溢出一声、哼、唧。
反应自己干了什么的瞬间,他立刻捂住嘴。
羞红的耳尖,昭示着他内心有多社死。
鹿烟染有被他纯情害羞的模样可爱到,边接电话,边松开他捂嘴的手,极坏的凑近吻上他的唇。
厮~磨~
指尖再次溜进他的浴袍,肆无忌惮的宠爱着。
电话那头的鹿承凌,当然听见了鹿烟染这边传来男人的哼唧声。
他心中默念了三遍,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嗯,她家小五就是个单纯的女孩,肯定是他的错觉!xǐυmь.℃òm
深深呼吸后,他一本正经的继续说:“小五……跟订婚相比,结婚是终身大事,这件事你先别这么草率,等回国后再跟爸妈商量吧。”
因为得回答他的话,鹿烟染被迫终止跟厉北慎的吻。
“这件事我已经想好,就算爸妈不做任何准备,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领证,结婚,办婚礼,度蜜月,一个都少不了。”
“小五,你……”
鹿承凌还想劝,鹿烟染似乎有点烦他唐僧念经似的讲道理,捏某人腹肌的手,不经意的加重了几分力道。
“唔……”
正处于、愉、悦的厉北慎,差点没被、搞、死。
鹿承凌:“……”
饶是他很想忽略,可这声音,太让人想歪了!!
“小五,你到底在……干什么?”
鹿烟染语气轻飘飘的,“联邦国这边是晚上,我还能淦什么?”
鹿承凌松了口气,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他那口气都没能完全落下去,鹿烟染继续说,“在淦厉北慎而已,调教一下我即将转正的未婚夫,大哥有意见?”
鹿承凌:“……”
他硬着头皮吞咽口水,“没有意见,那……小五慢慢忙,你回国后想结婚的事,我会跟爸妈说的,嗯,你继续。”
嘟嘟嘟……
某哥哥电话挂得飞快。
鹿烟染将手机放回床头柜,转头就看见厉北慎双手捂着俊脸,羞耻的哼哼着。
她憋笑,故意拿指尖、调、戏、他烫熟的耳尖,语调上佻,“我家慎宝宝害羞了?”
“染染,鹿承凌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爸妈还有你几个哥哥?”
越想越绝望,他捂紧俊脸,从指缝里瞄着鹿烟染,小声控诉:“染染这样做,我更没脸回国去鹿家吃饭了……”
鹿烟染很淡定,反问:“刚刚看阿慎挺舒服的,不喜欢?”
他认真回忆,老实说,挺刺激。
“还不错,是喜欢的,但是……”
“没有但是。”
鹿烟染强势的接过他未说完的话头,“我就是要告诉整个鹿家,我非你不可,这个婚,我结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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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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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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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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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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