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的某处医院内,西谷健太郎正在帮自己的母亲擦着脸,躺在病床上西谷健太郎的妈妈秋山贞自责的讲道。
西谷健太郎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颓废,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廉价的西装,脸上也带着灿然的笑容。
“妈妈,你在说什么呢,我已经在东京找到了工作,现在老板对我非常的好,等你出院的时候,咱们甚至都可以换一个好一些的房子了。”
秋山贞的脸上带着自豪的表情,讲道:“我知道,我知道的,健太郎一直都是非常棒的。”琇書蛧
西谷健太郎继续安慰着自己的妈妈,讲道:“妈妈,你还记着我在上学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好朋友余学德吗?”
秋山贞躺在病床上,双眼先是有些疑惑,随后恍然,然后讲道:“记着,你说那是你最好的朋友!”
西谷健太郎有些后悔的向秋山贞讲道:“妈妈,你还在记恨他吗?”
秋山贞有些虚弱的摇头道:“为什么要记恨他呢,当初我就说过了,在那个时候你应该出手帮忙的,一个男人.......”
西谷健太郎不等秋山贞讲完,就已经顺着秋山贞继续讲道了:“一个男人,可以,没有太高的学历,没有太多的财富,但对待自己的朋友一定要真诚,在自己的朋友有困难的时候,一定要出手。”
秋山贞欣慰的点点头,道:“没错,这是曾经你爸爸告诉我的,我将这句话再告诉你,希望你能够永远记住这句话!”
西谷健太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问道:“妈妈,我的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出生的时候,父亲已经不在了。
秋山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幸福感,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情,认真的讲道:“你的父亲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人,可惜他的生命太过短暂了,如果能够活着的话,我想你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西谷健太郎讲道:“以后我也会很好的,会让妈妈跟着我过上幸福的生活的!”
秋山贞点点头,自豪的讲道:“我自然是相信健太郎了。”
顿了一下后,秋山贞才向西谷健太郎询问道:“对了,你怎么想起来说起余学德了?”
西谷健太郎讲道:“我今天和朋友吃饭的时候,见到他了,当时他听到你在住院,还说要来看你呢,不过我知道妈妈喜欢清静,便没有让他过来!”
秋山贞点点头,讲道:“余学德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如果他能够在东京的话,你们是应该常常见面的。”
“嗯!”
与自己的母亲聊了半个小时,经过护士的提醒,西谷健太郎起身离开了病房。
走出病房的西谷健太郎刚刚还绷直的身子,此时微微的弯曲,脸上的笑容没有了,有的只是无尽的疲惫。
“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脱掉自己外套,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西谷健太郎走出了医院,准备走回自己的住处。
但在这个时候,西谷健太郎的身前停下了一辆汽车,在车上走下来几个男人。
“西谷先生,我知道你能够听得懂粤语,我们老板很想跟你见一面!”
带头的那个男人,脸上带着笑容对西谷健太郎讲道。
西谷健太郎神情微变,但随后西谷健太郎没有拒绝,也没有尝试在这种明情况下,逃离这里,因为后面就是自己妈妈住的医院。
对方既然能够在医院门口等着自己,那就说明对方已经调查清楚自己的状况了,如果现在逃跑的话,只会给自己的母亲带来更多的麻烦。
“你们老板是什么人?”
西谷健太郎坐在车上,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出声询问道。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讲道:“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很快汽车就来到了涩谷区,开到了楚欢的庄园。
进入庄园后,西谷健太郎反而是平静下来了,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样的大人物,而且西谷健太郎也明白,自己应该不会有危险,因为能够住在这里的大人物,如果想要针对自己的话,那简直就跟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对方肯见自己,应该就不是针对自己。
很快他来到了客厅,看到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在他的旁边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正在为他煮茶,而刚刚带自己过来的那几个男人则是站在了他的身后。
西谷健太郎觉着眼前这个人有些眼熟,很快他就想起来了,自己刚刚在四海酒楼见到过这个男人,他当时与余学德坐在一起,还是首位的位置。
“余学德呢?”
西谷健太郎出声问道,他认为是余学德让自己过来的。
坐在那里的自然就是楚欢了,之前在四海酒楼听余学德说了一下西谷健太郎的情况,让楚欢有些留心,反正自己这边在曰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代言人,那就广撒网了,万一其中有合适的呢?
于是在晚餐结束之后,楚欢就让秦鹏找到了四海酒楼的老板,余学德没有打听出来什么,但是在秦鹏给了三万日元之后,老板便痛快的将西谷健太郎的情况告诉了秦鹏。
随后秦鹏几个人就来到了西谷健太郎的住处,看到他去了医院,最后等西谷健太郎在医院出来的时候,将他带来了楚欢这边。
“阿德并不在这里,不过我听我的人刚刚打电话讲,说你的母亲一个人住在医院,依照你在四海酒楼的人工,应该是支付不起这笔住院费与医药费的吧?”
在西谷健太郎去探望自己母亲的时候,秦鹏则是找到了医院的护士,依然是金钱开道,知道了西谷健太郎母亲的情况。
在秦鹏的身边跟着赵清波,赵清波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用日语交流了。
得知西谷健太郎母亲的情况后,秦鹏在医院附近打了电话,将他们母子的情况告诉了楚欢。
西谷健太郎听到楚欢讲道自己的母亲,神情变的严肃起来,讲道:“你想做什么?”
楚欢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要跟你做一笔交易,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们母子离开曰本前往北美去给你母亲做手术,但是等你母亲的病好之后,你要返回东京帮我做一些事情!”
西谷健太郎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答应道:“没问题,我答应你!”
楚欢轻声笑道:“你就不问问我要让你做什么事情?”
西谷健太郎认真的讲道:“不管什么事情,只要能够让我的母亲身体健康,我都可以答应你!”
楚欢笑了笑,“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回去准备准备,这几天我会让人安排你们母子离开东京的事情。”
西谷健太郎问道:“你还没说要让我做什么事情呢?”
楚欢摆手道:“不着急,等你的母亲身体一切康复之后再说吧!”
随后,楚欢也就没有了跟西谷健太郎再说什么的打算,让秦鹏将其送回去了。
田中安惠给楚欢倒了一杯绿茶,有些不理解的讲道:“老板,这个人值得信任吗?”
楚欢摆手道:“现在自然是不值得信任了,你要知道信任一个人,是需要时间,需要事情的,同时这个人也要展现出需要让我相信的能力。”
田中安惠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理解的讲道:“既然是这样,那您为什么还要这样的帮他呢?”
“哈哈!”楚欢大笑道:“信任是相互的,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做,这个人就说让我相信他,我也是不可能相信对方的,所以先付出,后收获,这就跟种庄稼是一样的,在收获之前,你要经理松土,施肥,插秧,灌溉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最后才能够收获粮食。
在他的身上投资并没有多少钱,就当是一场天使轮的投资了!”
田中安惠明白了,楚欢就是不差钱,决定用这点钱看看这个西谷健太郎值不值得自己的信任。
现在楚欢虽然有了西谷健太郎这个备选,但并不代表楚欢就一定要用他了,另外马继祖那边肯定还是会继续为楚欢搜寻合适的人才,到时候从这些人当中选中一个楚欢最看好的人,来做自己在曰本的代言人。
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那就是在找到了西谷健太郎之后,楚欢在曰本的行程也要结束了。
次日,楚欢见到了张林!
当初,为了保证皇宫俱乐部能够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中,楚欢将张林,赵清波,秦昌,王力,周东五人留在了东京,协助田中安惠与花冈七樱两人经营皇宫俱乐部。
但其实,楚欢在离开之前,还交代给了张林另外一个任务!
那就是与曰本的几大社团建立起初步的关系。
在后世的曰本,经常会看到新闻报道说曰本的社团老龄化,没有什么战斗力之类的报道,但是在七八九十年代,曰本社团的嚣张,却是有目共睹的。
最简单的例子,野村证券作为曰本最大的证券商,依然难逃社团的纠缠。
曰本是一个很奇怪的国家,在其他国家人看来,出身低下的匪徒可以使高大的曰本公司屈服,实在是一件令人不解的事。
然而,曰本人就是曰本人,他们从来没有与其他国家的人相同过。
北美和英伦公司对股东、尤其是小股东常常表现出或装出十二分的热情和尊敬。
西方公司的董事长对股东们讲话,总是把他们放在第一位,什么“您的公司”、“您的董事们”等,然而,实际上,对西方公司来说,只有在敌意收购之时,股东们才会变得很重要。
曰本的高级领导却与此相反,他们考虑的决不是小股东的利益,他们只支付少得可怜的红利,公司信息只发布给亲朋好友。
不管是领导还是员工都把公司称作“我们公司”,总裁与高级领导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为全体员工的利益而奋斗。
西方人绝对不轻易流露这种感情,因为这不仅侵犯了股东的正当权益,更把公司的核心秘密透露给了他人。
所以在曰本,会有很多的公司雇佣社团成员,恐吓他们的消费者,恐吓那些想要闹事的小股东,让他们该闭嘴的闭嘴,该听话的听话。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社团只能算是这些大公司大股东手中棍棒,是无法威胁到大公司的地位,但这些曰本的社团不同。
他们不仅可以帮着公司的大股东对付那些小股东,消费者,同时他们也可以反过来对这些大公司进行绿票讹诈。
他们会在购买了某家的公司少量股票后,要求行使股东权力,参加股东年会,要挟公司支付一笔‘费用’,如果公司不能够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就不能保证自己或别人滋事生非。
而这群人则是被统称为‘总会屋’!
在曰本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份牢牢的控制在友好银行,保险公司以及具有长远投资眼光的关联企业中,在西方公司对每个投资者公开财务信息,曰本的公司却只需要向前十名股东提供详细咨询就可以了。
另外在北美有关销售,收入,以及新产品的任何信息,只要讲给了一个股东听,就必须立即对外予以公告,在曰本对此既无道德约束也无法律规范。
由于不受公司重视,曰本小投资者靠红利根本赚不到钱,资本利得成了收入的主要来源。
与西方国家不同,曰本不征收资本利得税,这一点部分应归功于野村的奥村津南雄。
因此,小投资者对一个公司的股价走势比对一个公司分红的能力要看重得多。
只要股价上行,曰本股票投资者便会兴高采烈--战后,股市持续上扬,所有投资者脸上便都是期灿烂的笑容。
每年的股东会成了走过场。
友善的股权结构不可能提出现什么有损于公司的问题,曰本人不喜欢抛头露面,尤其是他们的领导或上司在场时更是如此。
与此同时,总会屋却在贪婪地吸吮着惊慌失措的上市公司。
封嘴费成了公司的正常支出,许多在东京证交所上市的公司都专门任命一个总务经理,其职责便是向“登记在册”的社团支付封嘴费,每人4000美元,一年支付两次。
等待登记的总会屋排成了长长的队伍,他们经验老到,竭力挖掘公司和董事们的财政、政治和男女关系方面的丑闻,以作为他们的敲诈工具。
这也是为什么楚欢要让张林结交曰本社团的原因之一,当然了,他们肯定是不会将这种消息告诉张林的,但在任何一个地方,有明面上市场交易,就有龌龊的黑市交易,黑市交易内,会有情报的贩卖,而这也是楚欢看重的地方之一。
等到了80年代初,总会屋这种行为越来越猖獗,甚至到了公开的程度,官方终于是可忍,孰不可忍。
1982年,议会通过了禁止支付费用给总会屋的法律,同时,还成立了专门打击总会屋的特别警察行动小组。
然而,即使有了法律的支持,许多公司仍要在支付大笔退役金后才能摆脱这些寄生“顾问”的纠缠。
为了限制出席股东大会“总会屋”的数量,法律规定了一个持股的最低限量。
这起到了一定的限制作用,1984年符合规定的总会屋只有1700人,而在1982年,出席会议的竞有6800人。
然而,要让所有总会屋彻底放弃这一容易来钱的行当还不是那么容易。
为了规避1982年的法律,总会屋摇身一变,成了行敲诈之实的合法机构人员,许多人把他的组织称之为‘研究’机构,专门出版发行有关目标公司的各种流言与丑闻。
甚至有些总会屋还标榜自己为政治团体,借机向‘快乐的受害人’索取借款,为了不引起官方的注意,公司在支付费用的时候要么通过海外,要么以极高的价格订阅总会屋的出版物。
在这个行业,小的总会屋是成不了气候的,所以那些大公司也宁肯找一些大的总会屋,破财免灾。
仅从总会屋这一件事情,就能够看出来,他们有着非常庞大的情报网。
当然了,楚欢不是要让张林等人也在曰本弄什么总会屋,而是要让张林他们在曰本寻找一个合适的合作社团!
这就跟楚欢在曰本准备做的一个生意有关了。
帕青哥!
这个在曰本不被称为博彩业的博彩业!
而帕青哥的巅峰时期,是在九十年代,根据统计,95年的时候,曰本的帕青哥市场的营业额达到了30兆9000亿日元!
千万别以为在曰本做帕青哥生意的都是曰本人或者是曰本社团的人。
根据曰本的报告显示,曰本的帕青哥店有五成是南韩人在经营,四成是朝鲜族人,剩下的一成也不全是曰本人,而是华人与曰本人平分这一成。
至于曰本的社团与官方更多的是以合作和幕后的形式参与进去。
楚欢想要看看,在这个时候进入曰本的帕青哥市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收获。
“联系的怎么样了?”
楚欢出声询问道。
张林有些自责的讲道:“通过皇宫俱乐部已经初步与东京的山口组,住吉会,稻川会取得了联系,不过关系并不是很牢靠,并没有进入他们的黑市交易市场,同时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合作方!”
楚欢摆摆手,却不是很在意的讲道:“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一件能够顺利完成的事情,只要尽力就好,帕青哥店我们不是一定要做,反倒是黑市交易市场应该尽快的进去!”
张林点点头讲道:“老板,你再给我半年的时间,半年之后,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成果的。”
楚欢满意的点头道:“可以!”
正如楚欢所讲的那样,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着急,最重要的还是保护好自己的身份。
只要张林等人能够进入黑市交易市场,就可以与马继祖,田中安惠形成楚欢在曰本情报市场三足鼎立的形势,三方之间可以互通有无,资源共享。
“皇宫俱乐部的收益,除了各种必要的开支以外,我不会动用这边的资金,全部交由你们自行处理,另外,如果将来你们真的能够在曰本建立起连锁的帕青哥店,公司5%的利润作为你们几个的分红,其45%的利润充作你们在曰本的活动经费。”
张林露出一丝欣喜,他在曰本也呆了一段时间了,再加上楚欢的叮嘱,自然也就知道帕青哥店在曰本是什么形式的存在了,所产生的的利润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天文数字,现在听到楚欢这么讲,便知道,只要自己这边坚持下去,将来他们这班人在曰本,绝对是富豪级别的存在。
“谢谢老板!”
张林认真的向楚欢讲道。
楚欢笑道:“好好地努力,未来的生活绝对是超过你现在想象的!”
“是!”
“对了,最重要的是保证你们这些人的安全!”
“谢谢老板!”
在谢过之后,张林继续讲道:“老板,有两件事情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楚欢点点头,讲道:“你说。”
“第一,我希望老板能够给我们再多派几组人过来,现在这边只有我们五个人在人数上有些相形见绌,如果有更多的兄弟在我们这边,我们做起事情来也就更加的方便了。
第二,我发现会有一些老家的人偷渡过来,他们在东京的生活非常的困难,如果能够将这些人组织起来的话,我认为也会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何止是不小啊,甚至可以和曰本本地的社团争一时长短了。
楚欢立即想到了一个极具代表性的电影《新宿事件》!
虽然这部电影当中有美化的成分,但不可否认的是,社团这个东西,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不缺少华国人的这个团体!
而且有了这样的一个团体之后,也可以给张林他们再次增加一些保护色。
“可以!”楚欢只是简单的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张林的要求,讲道:“这两件事情还是全都交给你们来做,我只要结果,过程不管!”
张林得到了楚欢的首肯之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然,讲道:“请老板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楚欢微微额首,讲道:“事情就先这样吧,如果再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及时给我打电话就可以了!”
“是!”
张林离开了楚欢的庄园。
巫小诗那边也给楚欢打来了电话,订好了楚欢等人明天返回香江的机票。
得知楚欢明天就要回去的野崎幸助,在此跑到了楚欢的庄园,非得表示晚上必须好好地庆祝一下。
楚欢看向旁边的赵师曾,问道:“是你告诉他的?”
赵师曾嘿嘿一笑,讲道:“都要回去了,咱们可不是得好好地庆祝一下?”
楚欢想了一下也没有拒绝他们两个。
最终当天晚上,三人来到了皇宫俱乐部,为了给皇宫俱乐部造势,楚欢直接宣布今天晚上将整个皇宫俱乐部给包下来了。
三人在这里开了一场盛大的,在东京史无前例的豪华派对。
仅仅是消费就花了2.6亿日元!
当天晚上这个消息就在歌舞伎町传开了,到了第二天,整个东京的上流社会全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昨天晚上,来自香江的超级富豪楚欢,富豪赵师曾,以及东京的富豪野崎幸助在东京一家名为皇宫俱乐部的会所大撒钞票,开了一场活色生香的party,消费了2.6亿日元!
一时间,皇宫俱乐部瞬间在曰本的高级会所中打响了名号,成为了不少富豪,政客光顾的地方。
飞机上,头等舱内,赵师曾坐在楚欢的旁边,捂着自己的脑袋,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昨天晚上他差点光着在歌舞伎町奔跑,可想而知他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了。
“阿欢,下次你要是还来曰本,记着一定要带我来啊!”
可即便是这样了,此时的赵师曾依然不忘跟楚欢讲,下次来的时候别忘了自己。
楚欢坐在那里,就显得轻松的多了,前面放着一杯加冰的可乐,手中拿着一本漫画,笑着讲道:“郭丙湘他们是让你来看一下公司的账目,结果在东京的这段时间,你一次公司都没有去过,想过回去以后怎么跟他们交代吗?”
赵师曾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毫不在意的讲道:“这个有什么好交代的,你信不信,我要是回到香江跟他们交代,他们才坐不住呢!”
“呵呵!”
“阿欢,你还别不相信!”赵师曾认真的讲道:“大家其实都明白,你为什么一直坚持让我们派个代表来曰本看看公司的账目,但这真的没有必要,你忘了之前郭丙湘说过的了,如果在香江,我们连你都不相信的话,那么我们就真的没有什么人好羡慕了!”
楚欢平静的讲道:“我相信!”
“叼,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你?”赵师曾不满的讲道。
楚欢继续看漫画了,没再搭理赵师曾。
当楚欢几人抵达香江,楚欢看到来接自己的是马继祖的时候,就知道香江这边应该是出事情了。
果然,马继祖接下来说的话,让楚欢脸色微变:“刚刚得到消息,李家城准备收购青州水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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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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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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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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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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