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第一枪,子弹射入棕熊胸膛,虽然不曾射穿,但打的棕熊向后稍微地一仰。Χiυmъ.cοΜ
棕熊一仰身,赵军接下来的四发子弹全都打入它前胸。
棕熊仰面栽倒,右边两肢向左压,试图翻身起来。
这时,赵军已不再去看它,而是把枪口一转,指向身后。
随着李宝玉一枪打出,子弹打在母黑熊左前腿上,瞬间将其前腿打折。
母黑熊刚反应过来,身体就往前一扎,它稳住身形,然后便咆哮着冲向了李宝玉。
这家伙还真怪,刚才它的孩子遭遇危险,它不舍命相救,可此时却顶着枪往前冲。
李宝玉撅枪换子弹,可他没有赵军的手把,还没等把子弹填进去,就听两声枪响,母黑熊栽栽悠悠地扎在地上,身体抽搐两下就没了动静。
“宝玉,瞄着它!”这时,赵军的声音在李宝玉耳旁响起,李宝玉忙把换好子弹的猎枪端起,瞄准那趴在地上的黑熊。
赵军一拉枪栓,将枪膛内仅剩的三发子弹退出,然后顺兜一掏,十发子弹换上,弹夹一拽,枪栓一合,保险一拨,端枪走向黑熊。
熊会装死,不得不防。
为此赵军特意重新填满了子弹,就是怕这头黑熊突然暴起。
走至距离黑熊三米左右的地方,赵军停住脚步,瞄准黑熊脑袋“嘭”的一枪,血花迸溅。
见黑熊没有反应,赵军转身,面对李宝玉向其身后一指,李宝玉也端枪转身。
赵军端着枪走向棕熊,此时棕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赵军绕着走到离棕熊头颅三、四米的地方,同样也给它补了一枪。
见棕熊也无生息,赵军忙收枪,转身冲着李宝玉喊道:“宝玉,你开那黑瞎子,我开这大熊霸。”
“好嘞!”李宝玉答应了一声,把枪往肩膀上一背,然后向黑熊跑去。
到黑熊近前,李宝玉弯下腰,拽住黑熊一只前臂,用力将其翻过来。
和黑熊不一样,棕熊死的时候是躺在地上,仰面朝天。赵军直接从后腰抽出小刀,为其开膛。
说是小刀,但也有两拃来长,二指宽。
这刀不是侵刀,是张援民亲手给赵军做的。刀身是用林场运材板车的弹簧弓子打的,刀把是张援民用鹿皮给赵军特制的。
这把刀,在这年头,绝对称得上精致。
当赵军收到这把刀时候,李宝玉也在一旁。他看过这刀以后,便求着张援民帮他也做一把,可才刚把材料备好,张援民就卧炕了。
不得不说,张援民的手艺真是不错,而且刀口也特别锋利,自棕熊喉咙底下刺入,手握刀把往下一带,毫无阻隔地破开了棕熊胸膛。
赵军使刀把棕熊护心肢挑断,将心肝拽出割下丢在一旁,再把熊胆摘下。
然后取出白布包,将大棕熊胆一装。这时赵军转头去看李宝玉,见其才将黑熊膛给打开。
赵军看了眼手中刀,然后向那被棕熊猎杀的小黑熊走去。
当李宝玉摘下黑熊胆,走到赵军身边时,赵军都已经把小黑熊的胆给摘下来了。
见李宝玉把装熊胆的布包向自己递来,赵军伸手接过,将其打开后,把小黑熊胆一起装在其中。
赵军抬头时,就见李宝玉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手里的小刀。
男人爱枪,也爱刀。
赵军把刀挪到李宝玉面前,将刀冲下,并使拇指、食指捏着刀把,其余三根手指张开,将大半个刀把留给李宝玉。
李宝玉面露喜色,伸手接过刀,转身往旁边半空中劈砍两下,然后回身对赵军说道:“哥哥,这刀真不错。”
赵军刚把两颗黑熊胆装进挎兜子里,听李宝玉之言,笑道:“别不错了,先看看这仨熊瞎子咋办吧。”
“扔这儿!”李宝玉笑道:“我明天开车来拉。”说到此处,李宝玉言语一顿,眨了下眼睛才问赵军:“咱挖那棒槌,还能再放几天不?”
“那没问题。”赵军从李宝玉手中接过刀,收入鞘中,然后打手势招呼李宝玉跟着自己走,二人去找水洗手。
路上赵军就对李宝玉说:“明天你开车来,把那俩黑瞎子拉回去,看看是送人呐,还是咋整。那熊霸,别给人,我刚才开膛看,能有一指的膘,咱两家再焅几坛子油存着。”
前几天刚打了一大一小两头黑熊,今天这又来仨熊,其中还有一头七百多斤的棕熊。这些肉,赵、李两家十天半个月都吃不完。
关键是这天气热了,放不几天。不如把那两黑熊扒皮分肉,送给亲朋好友。
这时候的熊,都刚出仓子不久,黑熊身上没什么膘了,可棕熊块头大,就算消耗了一冬天,身上也还有一指厚的膘,将这肥肉焅油,装到坛子里,能吃小半年。
对此,李宝玉毫无意见,完全是赵军怎么说,就怎么是。
虽然时候还早,才刚过十点半,但赵军和李宝玉还是下山往家走去。
下山途中,一边走着,赵军一边对李宝玉说:“宝玉啊,以前咱打那些熊胆都阴干了,但是我不打算现在就卖。”
李宝玉闻言,应道:“啊,哥哥,这事你说的算。”
“嗯。”赵军点了下头,又给李宝玉解释道:“你也听说了,这熊胆一天一個价,咱们家现在也不缺钱,留到秋再卖,还能多卖俩钱。”
说到此处,赵军又补了一句,道:“咱过两天上岭南去,给咱抬那苗六品叶卖了,它可值老钱了。”
“嗯呐。”李宝玉还是那句话:“哥哥,这事都你说的算。”
二人又往下走,快出山场时,李宝玉忽然想起一事,便问赵军道:“哥哥,我听我大娘说,要给你盖房子呢,定啥前儿盖没有啊?”
“那得种完地的。”赵军答道。
谷雨种大田,现在苞米都已经种完了,该忙活种稻子了。
赵军家这里的稻花香米,全国都有名,但种稻子最辛苦了,赵军家虽然不种稻子,可村里别的人家种稻子,就没有多少能来帮忙盖房子的。
所以,得等着大部分人都忙完了,赵有财和王美兰才能张罗着盖房子。
这时,就听李宝玉说:“今天早晨,我听我爸和我妈商量,要给我也盖个房子。还要给咱俩盖一起,让咱哥俩还当邻居。”
“呦,这事儿好啊!”赵军一听,就明白了李大勇和金小梅的意思。
李家和赵家不同,李家有两个儿子。李大勇和金小梅是想给李宝玉盖个房子娶媳妇。
至于李如海,成家就用他们现在住的房子,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李大勇和金小梅也就由李如海给养老了。
上辈子李家没钱,没能给李宝玉盖房子娶媳妇,结果一家人住的挤挤巴巴的,婆媳、姑嫂、妯娌之间没少闹别扭。
而现在么,李宝玉跟着赵军上山打猎发了财,李大勇和金小梅就商量,跟着赵军家一起盖房子,给李宝玉娶媳妇,也好让这哥俩还做邻居。
这倒是好事,赵军听了也高兴,俩人越唠也就越热闹,竟然商量着,等分家搬到新房子以后,每家养上十条狗,再一起进山打猎。
说话间,二人已然入了村子。当快要到家时,赵军离远就见王美兰从一户人家走了出来。
此时的王美兰似乎很是高兴,走起来路来胳膊一甩一甩的,嘴里还哼哼唧唧地:“楞格里格儿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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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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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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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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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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