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龙到战场时,就见大青和那母野猪正在拉扯,大青一个没扯住,母猪挣脱撕咬,夺路而逃。
大青、白龙双双追去,它俩都是迎头狗,很快就超过了母野猪,一左一右就把钳子给挂上了。
这时,大黄也到了,因为母野猪跑远,所以它第一眼看见的是被花小儿虐的小黄毛子。
大黄冲上去,一就咬住了黄毛子的前腿。
黄毛子使嘴一抽大黄,大黄抽身躲闪,花小儿在后,猛掏黄毛子屁股。
原本只有花小儿自己,黄毛子都对付不了,现在又多了个大黄,使得小黄毛子都跑不出十步之外。
又被花小儿掏了三口,黄毛子菊花残了,它哀嚎着靠着一棵大树,往树根底下一坐。
如此,花小儿套不着后面,便冲起来一口咬住它鼻子,往雪地上一闷。
大黄在旁边咬住其腋下,凶狠地撕咬着。
可怜这小黄毛子,它才一百一、二十斤啊,硬生生地被花小儿、大黄定在树下。
当赵军、李宝玉赶来时,一边战斗已经结束了,现在就剩下补刀了!
“我去!”李宝玉将背后侵刀一拔,又要浪一把。
赵军没拦着他,那一百左右斤的小黄毛子能有多大张声?
只要李宝玉不迎头去激怒它,绝对是稳稳拿下。
可李宝玉刚要动手,就听身后有人喊道:“小子!小子!你别去,让我来!”
赵军、李宝玉回头一看,见那邢三一手拖着水曲柳棍子,一手拿着侵刀,飞奔而来。
到近前,邢三止住脚步,大气都不喘,说道:“让我捅一把。”说着,便把侵刀往棍子上接。
“大爷,你这体格可以啊!”李宝玉赞道:“你跟我徐爷岁数差不多,伱这比他强多了。”
“那是!”邢三往身后一瞅,还不见徐长林踪影,回身笑道:“落他二里地出去!”
说话间,邢三已将刀墩上,提刀在手,直往野猪身后绕去。m.χIùmЬ.CǒM
他这一动,赵军把枪都端起来了。
毕竟不知道这老爷子什么手把,万一杀秃噜了,别再有危险。
但这邢三确实有两下子,绕到树后,微微探身,双手持刀顺着小黄毛子前肩缝就刺了进去。
此时小黄毛子被花小儿、大黄闷着,尤其是花小儿,咬着它猪嘴,它连疼都叫不出来。
邢三一刀刺进去,往前倾身一压,直将黄毛子怼在雪地里。
两条狗撕咬的更凶狠了,随着邢三把刀一拔,野猪挣扎渐渐就弱了。
邢三提刀,望向赵军,见赵军端着枪,邢三知道这是赵军好意,冲着他哈哈一笑,道:“爷们儿,我这手把咋样?”
赵军放下枪,冲邢三一挑大拇指,道:“大爷,你真行!”
“哈哈……”被晚辈一夸,老头更是开心,走到赵军身旁时,往来路一看,隐隐看见一个人影,撇了撇嘴,摇了摇头,才说:“你看老徐那两下子,白扯。”
赵军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突然,邢三眨了眨眼睛,往四周张望,“李家大小子呢?哎呀,跑那儿去了!”
赵军刚才光顾着看着邢三了,都忘记李宝玉了,他顺着邢三所看的方向望去,只见李宝玉正拿着侵刀往西南方走去。
离赵军三十米开外,大青、白龙双双扯着猪耳,将一头老母猪钉在原地。
这时,花小儿、大黄还在撕扯那小黄毛子呢,这是猎狗的天性,它们在打猎时,心里会憋着一股狠劲,猎物死后,它们必须将这股狠劲释放出来。
所以,大多数的猎人,在杀死猎物以后,会让猎狗咬一会儿,这样能让它们发泄,同时还能提升它们的野性。
赵军往前走了两步,见那大青、白龙扯着母野猪的耳朵,它们都把自己的身子与猪身平行,并且各贴在了猪身两侧。
它们的四条腿用力地撑着地,如此一来,母野猪虽然只有双耳受制,但它根本就跑不掉。
此乃挂钳子的最高境界。
赵军、邢三往前走去,邢三忽然一手抓着赵军胳膊,一手指着前面,说:“宝玉他咋不墩刀呢?”
赵军呵呵一笑,道:“岁数小,喜欢刺激,让他去吧。挂着钳子呢,挑不着他。”
邢三闻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头野猪的整個猪脑袋,都被猎狗给控制住了,它想甩头攻击,都是奢望。
想到此处,邢三放下心来,对赵军说道:“大小子,这俩猪都是你打的,你能给叔一个大腿就行。”
赵军哈哈一笑,侧头靠向邢三说:“大爷,这俩猪,我和宝玉都不要,等我徐爷来,你问问他,他要,就给他点儿肉。他要是不要,那这些都是你的。”
邢三一听,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拒绝,只听他道:“不是,大小子,这可不行啊,咱们上山可是有规矩的。”
“大爷,咱爷们儿不提那个哈。”赵军道:“对了,我有个事还想求你呢,你能不能把你早晨吃那药,给我一盒?”
今天早晨,邢三从炕上起来以后,就从木架子上拿下来一个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个大罐头瓶子。透过玻璃,能看见里面装了大半瓶子的黑色小药丸。
除此之外,箱子里还有几个小火柴盒,邢三就从一个小火柴盒里倒出了两个小药丸,塞进了嘴里。
李宝玉问他吃的啥药,邢三说自己心脏不好,从旁人那里淘了个老方,自己配的药。
去年,赵军和邢智勇、李虎分开的时候,便跟李宝玉说,今年开春还要去找邢智勇打围。
这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能让邢智勇帮着引荐邢三,好能给王美兰弄回去一盒药。
现在好了,不用再找邢智勇了,邢三说等回去的,他不但给赵军药,还要把药方也给赵军。
就在俩人说话时,徐长林赶了过来,他在二人背后喝道:“你俩干啥呢?”
“徐爷,咋的了?”赵军回头问道。
徐长林指着前面,大声道:“你看那李宝玉啊!”
赵军回头一看,只见那李宝玉绕到了野猪后面,而那野猪被两条狗钳着,根本看不到李宝玉,不知道危险已然来临。
此时,李宝玉无论拿刀去捅野猪哪里,都是可以的。
可是,他浪大了。
只见他绕到野猪正后方,距离野猪屁股半米之处停了下来,然后猛地往前冲,冲到野猪近前,左手持侵刀,右手往野猪尾椎骨上一按,整个人一跃而起,俩腿一劈,正骑在野猪背上。
“哎呦我艹!”邢三见状,大叫一声:“这爷们儿太TM虎了!”
就看那野猪,虽头不能动,但脊椎发力,力至后腰,使整个后半身都撅起来。
这一撅,正将持刀要捅的李宝玉给撅了下去。
李宝玉大头朝下,直扎在野猪面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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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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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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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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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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