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异常凶狠。
“给我枪!”赵军伸手就按住了李宝玉的胳膊,此时的李宝玉有点懵,赵军却没让他再有抬枪的机会。
“啊。”
李宝玉回过神来,这时赵军另一只手伸出,抓住了枪。
李宝玉把手一松,枪很自然的就落在了赵军手里。
赵军接枪在手,端枪往上一瞄,遥看对面上头一只大野猪,身形魁梧比大牤牛还大一圈。
在它身旁,围着五条猎狗!
一黄、一白、一青,还有两条黑狗。
而且,就在赵军视线落在战场中的一刹那,五条猎狗改游斗为强攻,突然不约而同地扑向了野猪。
这五条狗,正是王大龙家的狗帮,刚才双方各奔南北,不知道这几条狗怎么绕到赵军对面去了。
那条黄狗,就是之前被王大龙教训的那条,凶狠地扑起,直奔野猪耳朵咬去。
野猪把头迎着黄狗一挑,那向上弯长的獠牙,直入黄狗脖颈。
野猪把头一撅,黄狗直接被挑飞出去,当野猪獠牙离体的一瞬间,黄狗大脖子上一道血箭喷出。
黄狗飞出三米之外,重重地摔在雪地上,大半面身子没入雪中。
此时,其余四条狗全钉在了野猪身上,野猪猛然一转身,庞大的身躯如大门板一样横推扫荡,把它身上的四条狗全被甩了出去。
赵军放下枪,对李宝玉说了句:“宝玉,你坑人……不,是坑狗了。”
“啊?”李宝玉闻言一愣,心中疑惑万分,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还坑狗了?
赵军不再多说,一手提枪,一手拽着李宝玉就走。
但他不是下沟塘子,然后去对面坡。
而是返身沿原路往坡上走,往上走了三百多米,遥望对面坡上,雪烟滚滚,四条猎狗凶狠地追着一头大野猪。
猎狗,认人,也认枪。所以,它们懂得如何与猎人配合。
想当初,邢、李二人力擒小黑熊失败,赵军递不上枪时,不得已才叫李宝玉持刀入场。
当花小儿、大青看见李宝玉提刀而来,顿时犹如打了鸡血一般。
再者,每次不管是打熊,还是打野猪,只要赵军枪声一响,花小儿、大黄就往猎物身上钉。
因为它们知道,当猎人入场,或是枪声一响,就到了决战的时候了。
这是猎狗对猎人的信任。
上头这五条狗,除了那新加入的白狗,其余条四狗都是三年往上的猎狗,随王大龙征战多年,自然认枪。
原来与野猪缠斗的猎狗们,突然听见一声枪响,不知道那是李宝玉在打狍子,它们只以为是主人到了,于是瞬间齐往野猪身上钉去。
可这一枪,根本就不是冲野猪去的,也根本没有什么决战。
野猪没有中枪,战力丝毫未减。如此一来,这些猎狗可就遭殃了。
首当其冲的是那条黄狗,就是之前被王大龙教训,赵军还为它说话那只狗。
这是只迎头狗,还是挂钳子的狗,奔着野猪耳朵就冲,野猪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它,于是挑头就是一撅。wWW.ΧìǔΜЬ.CǒΜ
这一击,直接挑折黄狗脖子,使它落地时,瞬间无了任何生机。
所以,赵军才说李宝玉坑狗了。
要是没有他那一枪,五条狗还只是会和野猪缠斗,不会舍命厮杀。
但这也怪不得李宝玉,毕竟他也不是有意的。
赵军收枪,拉着李宝玉,躲在一棵大树后。
今天这事,赵军不打算出手,准确的说,他打算装作不知情。
因为那王大龙实在不是个好相处的,万一让他把李宝玉给赖上,那可就闹心了。
虽然他和赵军是亲戚,但论关系还不如李宝玉亲,赵军不想惹这个麻烦。
二人藏身于树后观战,就见那野猪左突右攻,庞大的身体所向,猎狗纷纷退让。
但是,这猪始终没能冲出猎狗的包围圈。
要么说,王大龙家这几条狗真不简单,那黄狗既已战死,就不做赘述了。
而剩下这几条狗中,赵军一眼就相中了那条大白狗。
这狗是蒙细和笨狗的串儿,口狠,每一口掏在猪哈拉吧上,都能疼得野猪回头找它。
这还是一条刚上山不久的狗,狩猎有些稚嫩,若是好好拖一拖,假以时日必然是条一等一的好猎狗。
而那两条黑狗,一挂猪耳朵,一掏哈拉吧。
比起白狗,这两条黑狗就厉害多了,而且经验丰富。
但在这四条狗中,起关键作用的,是那条青狗。
这狗和赵军家花小儿一样,专掏野猪后路。
这大炮卵子,那吊在尾巴下的一对大包,都快赶上小狗脑袋大了。
这么大的蛋,青狗每一口叨住,都能疼的野猪惨叫连连,撕心裂肺。
也正是有这条青狗在,才没让这头野猪杀出包围圈。
四条狗与野猪缠斗不休,李宝玉估计了一下,他们与野猪隔空相距大概是八百米左右。
“哥哥,打不?”李宝玉小声问道。刚开过一枪的他,此时更是手痒,心想没打着狍子,可要能把这头重达六百斤的大炮卵子给崩了,那自己可就有的吹了。
赵军摇了摇头,连枪都不端,对李宝玉说:“不打,走!”
“啊?”李宝玉一愣,又问:“不看会热闹?”
“不看。”赵军斩钉截铁地说道。
说完,他继续往坡上走,李宝玉虽然不明白,但却紧紧跟上。
二人刚往上走没几步,赵军突然拉着李宝玉躲到了一棵大椴树后。
再往对面山坡遥望,就见王大龙拿枪出现在了猪狗战场外。
只有他一人,其余人没到。
王大龙手掐猎枪,端枪瞄了一眼。
正夺路而逃的野猪,被青狗从后面一掏,吃痛地放缓了步伐。
这时,一黑、一白两条狗从后面追上。
而此时此刻,野猪正横在王大龙枪口下。
那如大门板一样身躯,给了王大龙一个打枪的大面,王大龙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嘭!”
一枪入体,直从野猪前膀子后打了进去。
而在野猪身体另一面,喷出一团血雾,夹杂着些许碎肉。
王大龙根本没有注意,他家三条狗追在野猪身后,还有一条黄狗和一条黑狗无了踪影。
那黄狗,死在了不远处。
而另一条黑狗,就在大野猪身体的另一侧,由于野猪身体阻隔视线,王大龙根本就没看见它。
野猪体内奔射出的血雾,撞在黑狗身上,黑狗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下一秒,黑狗猛然起身,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又倒下了。
这一倒,就再也起不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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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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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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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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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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