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男女在酸雨之中不期而遇,她背着书包打着伞,他湿润着头发好似硬汉。
“好漂亮的女孩,一颦一笑都长在了我的心中。”男孩不由而想到,但下一刻便生出来了一抹念头,“可惜却是个东方姑娘,东方人太坏…”
…
课堂上,她站起来微笑的介绍着自己最喜欢的句子:楚湘春岳庭,吴时情浓浓。
他心里不由而诞生,这是哪个三流诗人写出的破诗的想法。
但却碍于不知何时起的对于人的喜欢,脸上假意维持着欢喜。
…
“你好,我叫楚香。”
“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叫吴春月,我们的名字刚好在那首诗里。”xǐυmь.℃òm
“我是香料的香…”
…
…
转眼间我清醒过来,然后着急的搜查着自己的记忆。
但是来想去却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没有任何缺失,也没有不协。
我的父母,我的妻子以及孩子,我对他们的感情依旧。
父母孩子我担心着他们。
妻子在心中也并没有生份,依然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之一,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永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想起她我依然觉得温馨欢喜。
你说为什么没有一想起来就心跳加速,就不觉而微笑?那只是荷尔蒙的错觉而已,正常人谁会那样。
爱情的宿命就是亲情。
所有的有情人必然会经历感情从热烈到冷却,有时会生出厌恶,然后平淡,最后变成习惯,我这是很正常的,结婚过的人都懂。
你问我为什么泪流满面?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忘了一些什么吧…1
到底是什么呢?
…
接着不知过了多久,等到精神再次的恢复愈合之后,陆压道君又一次的出现。
见到‘他’我便知道又一次的手术要开始。
依旧‘大数据星空观想室’内,珍贵的记忆散落在宇宙星空之中。
一句‘请宝贝转身’。
白茫茫的刀光在念头之中转动。
…
最早的时候,看着母亲,看着街上漂亮姐姐们穿着裙子,看着那精心设计过的花纹,看着那漂亮的颜色,觉得真是不错啊。
第1次触碰丝袜的时候,感受着那远超过肌肤的弹滑触感,不由而想到如果将它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
鲜艳的口红衬托着洁白的皮肤简直是直戳人心。
女性身上那曼妙优雅的线条实在是让人羡慕…
…
然后又一次的醒来,我还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变化,与刚才没有丝毫不同,我还是我。
回到自己住的楼层之后,我先洗了个澡,之前因为回忆而弄得一身臭汗,必须得洗一洗。
完事儿之后,来到了衣帽间,准备换一身衣服,这也没毛病。
看着大衣柜中的一整排的睡衣,翻找了一下,挑选了一个带有着刺绣花纹以及腰带的,因为真丝睡衣穿着舒服。
接着照了照镜子,衣服还挺得体的,就是发现脸上长了一个痘痘,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内分泌失调的原因,红红的痘痘非常显眼。
于是便不由而皱起眉头,来到了卫生间,从洗手台上摆着的化妆盒中拿起粉底来将之遮住。
我真不是什么矫情造作的人,不过是因为这种体面的打扮,是一种待人的礼仪而已。
涂上粉底,为了不显得奇怪又抹上了口红。
如此倒是正常了,但我却是觉得镜子中的人怎么那么的陌生,我在做些什么?
打开水龙头想要将那些讨厌的妆给洗掉,但是那又能代表着什么?
呆呆的僵在那里仿佛凝固住了,不知过了多久,洗脸池中的水都溢出来留在脚上这才回过神来。
我将脸塞进洗脸池中,让冰凉的池水刺激着大脑,让自己一点点的陷入到缺氧之中,感受着窒息所带来的临近死亡的感受。
直到某一个危险的界限,这才从水中挣脱而出。
大口的喘息着,感受着空气进入肺部的刺痛,心里不由而真正宁静了起来。
我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中的人。
宽大的真丝刺绣睡衣贴在身上,半掩半露的展示着丰韵的身体,任由一滴滴水珠自发梢、下巴滴落其上。
瓷白的脖颈过渡十分均匀,黑发枕在脑后,将如玉琢一般精致的鹅蛋圆脸庞完全显露,没有擦拭的水珠点缀其上,好似出水芙蓉。
看着这个无比陌生的人。
我不由而问道:“你是谁?”
“你当然是我的湘夫人了。”
男人那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笑着走了进来,看着我就仿佛在看一件艺术作品。
走在我身后搂着我的腰,将脸埋进头发之中,然后贪婪的吸了一口。
“嗯,应该是香夫人。”
见我不解,男人解释道,“近来乐坛出现了一位新人,以古词《九歌》为骨,重新以赋,我偶然听到非常喜欢,其中有一作便是‘湘夫人’,因为我们之间的缘分于是我以此而比你。”1
原来是“湘夫人”,对于这我是知道的,《九歌》虽然在当今是非常小众的诗歌,但我却意外地了解一些。
因为这本来便是妻子故乡的古曲,楚人为祭祀自然风俗所作之歌。
我们因楚词而结缘,自然……嗯,不对,什么因为楚词而结缘?我好像并没有多喜欢楚词,但为什么记得这么多?可能是因为妻子时常所念吧。
反正在记忆中,《九歌》11篇,我与妻子最爱的便是祭祀湘水之神的“湘君”与“湘夫人”。
一是因为妻子老家所在便是湘江河畔。
同时也是因为这两位神灵是一对恩爱缠绵的夫妻。
在热恋之时我们经常如同真正的湘君与湘夫人一般互相诵念着诗歌。
正回忆着,忽然丝竹之声响起,打在心中,然后一道磁性的男音随曲而歌,是身后佛能配合以特殊的曲调唱着“湘夫人”。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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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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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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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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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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