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的生日也一起过了,做了一个超级大的蛋糕,把他这些年没过的生日全一起过了。
闻敛那天在公司正发完火,收拾了心情要再次求婚,结果一进门被那么大的蛋糕给愣住了,他解了领带,看向夏言。
夏言牵着夏知祺,她穿着柔软的浅色系裙子,夏知祺身上的衣服也是浅色系,乍看像是母子装。
好看养眼得很。
夏言在灯光下笑道:“给你补过生日,今晚我们就一家三口过吧?”
闻敛解领带的指尖紧了紧,他点头,嗓音很低,“好。”
说着。
他抬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夏言埋在他怀里道:“生日快乐,岁岁平安。”
闻敛:“你也是。”
夏知祺眨巴了下眼睛,冲过去抱住了爸妈。
这一晚。
夏言不单准备给他过生日,还准备了大餐,一家三口在阳台看闻敛准备的无人机烟花,闻敛的戒指放在裤袋里,夏知祺一直要他抱着,他拿了几次没拿成功,看了眼靠在他怀里的女人,闻敛打算晚点再求婚。
看完了烟花。
夏言跟闻敛下围棋,其实这些年她的棋术有长进了,闻敛一边下却还一边让着她,不让她是赢不了的。
夏言握住他的手,“不行,你认真下。”
闻敛眉梢微挑。
“多认真?”
夏言看着他:“就拿出你平时的水平。”
闻敛身子往后靠一些,手肘搭在膝盖上,腕表划过一道光,他解了点儿袖扣,说道:“好,你等会儿别哭,七七,你当裁判。”
夏知祺趴在桌子上,点头。
他就很喜欢看爸爸妈妈下围棋。
虽然他不懂。
夏言摆出了姿势,她雀雀欲试,白子黑子开始布局,夏言专心一致,一开始局面她还有点胜算,闻敛的每一步都被她预判了,但是到了中后期,她就开始找不到他的缺口了,局面开始黑子占上风。
而且她还没反应过来,她一直以为自己走的路是对的,直到闻敛放下最后一个黑子,围墙竖起。
白子被收割。
夏言愣了。
她刷地抬头。
闻敛摊手,“老婆,你输了。”
夏言想到刚刚自己被他引导走的那些路,顿时有些恼火,这大概就无能狂怒,她起身,指着他,“你..你....”
女人有时就是奇怪,要他不要放水,公平地玩。
他真的把你往死里赢的时候,她又恼火了。闻敛挑眉道:“你刚才说....”
夏言指尖戳着他的胸膛。
“我让你这样赢了吗。”
“你耍赖。”
闻敛搂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好,我耍赖,那不是你说。”
“我说什么了?”
对上她怒气冲冲的表情,闻敛停顿了下,他低下头,“没说什么,是我无赖,耍着你玩。”
夏言推他。
闻敛笑着按紧她的腰。
夏言看向夏知祺,“你说,谁赢了?”
夏知祺手叉着腰站在一旁,研究了几秒,说道:“当然是妈妈赢了。”
夏言立即笑着揉揉夏知祺的头,
闻敛揉着唇角笑了。
他捏捏儿子的脸:“你认真的?”
夏知祺:“当然。”
闻敛:“.....”
行。
说不过你们母子。
吃过了蛋糕,下完了围棋,一家三口回了房,夏言刚才胸前被夏知祺蹭到全是蛋糕,闻敛让她先洗澡。
夏言不疑他想,拿了衣服就进去。
她关门时耳根微红。
闻敛倒是没注意到。
他拉着夏知祺,说道:“你知道刚刚爸爸许愿,许了什么吗?”
夏知祺对上闻敛的眼眸,他福至心灵,捂住耳朵,“我不知道。”
闻敛:“.....”
你个臭小子。
他握住夏知祺的手臂,道:“爸爸许愿,能跟你妈妈领证。”
夏知祺听到了。
他说:“妈妈说我上小学之前不结婚。”
闻敛眼眸微眯。
“你怎么知道?”
夏知祺凑到闻敛的耳边道:“记者叔叔采访的时候妈妈说的。”
闻敛:“.....”
就算是这样,他也要试试。他捏住夏知祺的耳朵,道:“等下你别说话,别像去年一样,知道么?”
夏知祺:“你说啥。”
闻敛:“.....”
要不是怕夏言生气,他现在就把夏知祺扔出主卧,他看了眼浴室,开始整理衣领,头发。夏知祺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爸爸这样,摇了摇头。不过他有点困了,可是他还没洗澡,就在这时,浴室门开了。
夏言穿着一件长外套走出来,她扣子扣得挺紧的。
闻敛眯眼:“你这外套...”
夏言红着脸说道:“有点冷。”
闻敛立即拿起遥控器调了屋里的暖气,随后他摸出了戒指,准备调试屋里的灯光,结果还没下跪,夏知祺哎哟了一声。
夏言第一时间扶住他。
闻敛愣了下,冲过去。
夏知祺额头撞到了墙壁,他太困了。
他小手软软地搂着夏言的脖颈,“妈妈,我好困,我明天再洗澡。”
夏言看了眼时间,确实晚了今晚。
“我抱他。”闻敛把夏知祺拉过来,抱起身,朝床边走去,夏知祺在爸爸的怀里,眼睛很快就闭上了。
夏言给夏知祺脱掉拖鞋,又拿毛巾擦擦手。
夏知祺很快就睡着了。
闻敛跟夏言忙了一会儿,不洗澡的话总得换一身睡衣吧,就这样弄完,夏言顺势靠在闻敛的怀里。
闻敛搂着她。
两个人看着熟睡的儿子。
十来分钟后。
就在闻敛准备再拿出戒指时,夏言从他怀里出来,脱掉了身上的长外套,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吊带裙,这吊带裙还是后背镂空的那种,闻敛眼眸微眯,在她要往衣帽间而去的时候握住她的手往怀里带。
他捏住她下巴。
“什么时候买的睡裙?”
夏言满脸通红,连脖颈都红了,她撇开头,道:“姜云送的生日礼物。”
闻敛喉结滑动了下。
他这一低头入目就是风光。
他手按着她的腰,嗓音低哑了几分,“她眼光不错。”
夏言这下有点后悔了,她立即要挣脱,闻敛直接拦腰把她抱了起来,然后进了隔壁的次卧,关上门后,他靠在门上,抱着她低头就吻。吻得比平时热烈,夏言满脸通红,搂着他的脖颈,闻敛的手顺着后背,往下。
入手肌肤白皙顺滑。
夏言耳根都红了。
几分羞耻。
闻敛轻笑,把她按在床上,抵着她额头道:“可以让她多买几套。”
夏言眼眸全是水光,她瞪着他。
闻敛含住她的红唇。
掐着她的腰。
入了巷。
夏言身子一颤。
不一会儿,次卧热气上升,许久,夏言累得靠着枕头,闻敛亲吻她的脖颈,拿过她白皙纤细的手,取了戒指戴上。
夏言手指收拢。
闻敛握着她的拳头,道:“好,再让你逍遥一年吧。”
夏言:“是我再让你逍遥一年。”
闻敛按着她的腿,再次入巷。夏言一愣,她瞪着他,闻敛堵住她的唇,道:“我现在很后悔很后悔....”
很后悔。
悔不当初。
悔恨当年她想结婚而他却那般敷衍。
夏言勾着他的脖颈,把声音咬在唇里,她低声道:“这样挺好的,真的。”
闻敛摸着她的脸。
说:“你别离开我,就挺好的,我能忍。”
夏言笑笑,又亲吻他薄唇。
“为了七七,我不会随意离开的。”
当她觉得夏知祺该跟爸爸相认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哪怕她当时跟闻敛没有和好,她也会把闻敛是夏知祺父亲这件事告诉夏知祺,有些决定要夏知祺自己去做决定。不过那会儿夏知祺还太小,而今的夏知祺其实也小。
但他已经有她跟闻敛的陪伴,夏言就不会再随意地跟闻敛结束一段感情。
除非他出轨,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闻敛紧握着她的腰,心里庆幸。
*
隔天一早。
夏知祺醒来看到埋在爸爸怀里的妈妈,他撇了撇嘴,直接就伸手,使劲地抱着夏言的腰,夏言被夏知祺的使劲给弄醒了,她睁眼,夏知祺则瞪着眼看向闻敛,闻敛支着头,亲吻了下夏言的脸,又对儿子道:“早,七七。”
闻敛揉揉夏知祺的头:“走吧,我们父子俩去散步。”
夏知祺哦了一声,坐了起来。
闻敛把夏言的被子拉好,随后低头亲吻她,在她耳边问道:“还疼吗?”
夏言耳根红透了。
她说道:“你走。”
闻敛手往下,揉了揉她的腰,低声道:“我散步回来看看。”
夏言咬牙切齿:“不用。”
闻敛挑眉。
他技术算很好了,主要是昨晚次数有点多,夏言到最后都挠了他一脸。他下了床,把夏知祺从床上带下来。
父子俩去换衣服。
夏知祺拍拍身上的衣服,看着闻敛的脖颈,“爸爸,你的脖子被猫抓了呀?”
闻敛一愣。
他扫一眼镜子。
随即,他牵过夏知祺的手,道:“是啊,一只漂亮的猫咪。”
“多漂亮啊,什么品种?”
“很漂亮,波斯猫吧。”
父子俩聊天的声音传来,夏言在被子里的肌肤都红了,狗男人,滚。
*
父子俩散完步回来。
夏言已经起床了,她有少许的不适,但还好,坐在吧台喝着燕窝,张姐张罗着早餐,夏知祺走到夏言的身边,看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爸爸,他垫脚朝妈妈招手,夏言一愣,放下勺子,弯腰。
“嗯?想说什么?”
夏知祺垫脚,勾着妈妈的脖子道:“昨晚爸爸要求婚,我装睡,他求不到。哈哈。”
夏言:“.....”
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往后看。”
夏知祺扭头。
对上了闻敛那双狭长的眼眸。
闻敛单手插着裤袋,眯着眼。
父子俩对视了几秒。
夏知祺立即道:“爸爸,我刚才是骗妈妈的。”
夏言震惊:“.....”
夏知祺真诚道:“爸爸,你再选个日子吧,春节求婚吧。”
闻敛:“哦?是吗?”
夏知祺点头。
闻敛:“.....”
臭小子!!
呵!
呵!
当天。
圈子里的人知道,闻敛又一次求婚未遂,至于为什么未遂,大家都认为是夏言不想结婚,殊不知全是他那儿子搞的鬼。
傅临远:替你悲伤。
闻泽厉:小叔,我觉得你今年别点平安灯了,你应该点婚姻灯。
林笑儿:...小叔,我该说你什么好。
闻颂先:曾经有份婚姻摆在你面前,你没有珍惜,看看现在吧。
闻泽辛:...加油。
江雪儿:......人家姜云跟阿青都要结婚啦,叔!你怎么慢吞吞的!慢吞吞的!
闻敛:...呵。
*
这一两年,夏言很忙,舞团扩招,两位首席又出了事情,姜云则要打算结婚,能用的人很少,夏言只能自己顶替了领舞的位置。ωωω.χΙυΜЬ.Cǒm
而闻敛旗下的公司,越来越多地放在夏言的身上,这些当然不用夏言操心经营什么的,但夏言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尤其是他手里的军工科技。闻敛也忙,他甚至很久都没去过闻氏。
闻泽厉已经成功上手,闻氏大换血,闻老爷子的人被闻泽厉全给换掉了,闻家跟沈家在商业上也多有碰撞。
这一年冬天来临。
夏言三十岁。
闻敛今年准备一个盛大的求婚现场。
准备再接再厉。
但没等夜幕降临,闻老爷子心脏骤停,医生下了病危,夏言接到消息时,她正在看学生练舞,她愣了一秒。
姜云拿着手机冲进来,道:“夏言,闻老爷子.....闻老爷子要...要...”
她大喘气。
夏言翻着手机。
闻老爷子的事情新闻不停地报道着。
她手机响起。
来电是闻敛。
她接了起来。
闻敛嗓音低沉:“老婆,我让阿青去接你,你带上七七,一起过来。”
夏言一顿,随即道:“好。”
她挂了电话,把练舞室交给姜云,转身便上楼,把在画画的夏知祺拉起来,然后寻了个帽子给他戴上。
夏知祺又长高了些,他眨巴了下眼睛,“妈妈,去哪里呀?”
“去爷爷那里。”
夏知祺眼睛又眨了眨。
他哦了一声。
爷爷啊。
那个老头头。
这两年,夏知祺见过那个老头很多次很多次,他始终没有喊过爷爷,哪怕知道那是自己的爷爷,他也没有喊过,因为老爷子也从没对他伸出手。
他被夏言牵着下楼,阿青车子已到,母子俩上了车,黑色轿车前往私人医院,母子俩走下车门的时候。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了。
雪花飘落在夏知祺的鼻子上,夏知祺抬手一摸。
“妈妈,下雪了。”
夏言看了眼,笑了笑,牵着他走上台阶,医院的消毒水让她不适,夏知祺紧握着她的手,他们抵达了闻老爷子所在的楼层,消防通道的门打开,闻敛掐灭了烟,走了出来,他朝夏言伸手。
夏言走过去,埋入他怀里。
闻敛搂紧她。
夏知祺站在一旁牵着妈妈的手。
安静地呆了几秒。
就听说。
可以准备后事了。
林笑儿跟闻颂先靠在一起,哭了出来。闻泽厉眼眶也红了,闻泽辛神色淡淡,他靠着墙,头发垂落着,看不清面容。
闻敛抱着夏知祺,牵着夏言的手走过去。
夏知祺小手拍了拍闻泽辛的肩膀,“哥哥。”
闻泽辛抬眼,伸手把夏知祺抱了过去。
夏知祺乖巧地勾着闻泽辛的肩膀,他小手轻轻地拍着闻泽辛,像是在安慰他。
闻敛很冷静地对闻颂先道:“哥,先通知公司,泽厉,媒体方面要把控,不要让他们乱说。”
闻颂先点头。
闻泽厉:“好。”
随后,医生鱼贯走了出来,换家属进去,一家人走了进去,病房很大,容纳得了那么多人。闻泽厉上前,握住闻老爷子的手,闻老爷子插着呼吸机,看着闻泽厉,“你要小心啊...”
声音很小。
闻泽厉低头听着。
他拧眉:“爷爷,你说什么。”
闻老爷子眼里情绪极其复杂,他这一生要强,哪怕到了疾病缠身的时候,都在锻炼身体,他眼里从没浑浊过,此时依旧清明,他目光扫过闻颂先,林笑儿,闻瑶,再扫过闻泽辛,闻泽辛面无表情,懒洋洋地靠着墙,没有上前,也仿佛跟他无关。
闻老爷子在他脸上的目光停留不过五秒,就转到了夏知祺的脸上,夏知祺很乖巧,也没动,就看着闻老爷子,爷孙俩这算对视很久很久,最后闻老爷子挪开视线,在夏言的脸上扫过,夏言两手放跟前,鞠了躬,非常礼貌。
闻老爷子眼眸一缩。
最后落在了闻敛的脸上。
闻敛神色也很淡,狭长的眼眸跟闻老爷子那双眼睛如出一辙,他如今神色更是看不出深浅,闻老爷子就这么看着闻敛,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闭上了眼。
这一生。
他跟闻敛说过很多话。
这些话都不是好话。
到死他也没留下任何好话。
闻敛也不需要。
他走过半生,如今有妻有儿已经满足。
父爱对他来说。
渺茫而懒得去要。
当年退伍。
一无所有,他依旧把闻老爷子给压制下去。
他跟父亲之间,只有输赢,没有温情。
闻老爷子的去世,新闻一直滚动报道,他这一生备受争议,不是家中老大,在被抛弃的边缘硬生生地坐上闻氏董事长的位置,他分明是老二却宠爱老大,他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自己吃过的苦要自己的孩子再尝一遍,要自己的孙子再尝一遍,固执得可怕,偏激。
他改变二儿子的命运,挑兄弟之间的矛盾,他年轻时斗家中的长兄,年纪大了斗自己的儿子。
实在是一个令人厌恶又太过复杂的人物。而今闻氏集团全掌握在闻颂先的儿子手里,闻老爷子的亲生儿子,所以,这件事情算好,还是不好呢。
有公众号说好。
也有些说不好。
他的兄长闻老先生也从巴黎赶了回来。
闻老爷子哪怕年纪已大,却看起来极其精神,他身穿黑色西装站在牌位前,微叹了一口气道:“斗了一生,连小儿子的孩子都没认,你有意思吗?”
“没意思极了,弟弟。”
“人活着就是要天伦之乐啊,你何苦呢。”
夏言站在闻敛的身侧,看他一眼。
闻敛今日一身黑色西装,神色淡漠,眉眼依旧藏不住锋利。
夏言拉了他的手。
闻敛垂眸,看她一眼,接着,跟她十指交握。
夏言低声道:“你是不是跟闻老先生关系要好一些?”
闻敛顿了顿。
“嗯。”
夏言:“所以,你其实一直在保护这个家庭。”
闻敛一愣。
他没应。
夏言却知道自己说中了。
自己受过的苦,不愿意让侄子们再受一遍。
他一直在保护他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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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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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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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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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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