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会呢?
现在的易司言,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吃醋。
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然后,施羽自嘲地笑了笑,才说,“我是否认真,对你来说应该不重要吧。”
易司言的俊脸一沉,反问,“你怎么知道不重要?”
施羽见了他这个样子,眼里的笑意在加深,只不过,心越冷,“不是你亲口说的么?让我去找别的男人试试看。”
当初就是他的这句话,瞬间把她击沉。
现在他居然还要再次撕开她的伤口,够残忍的。
施羽觉得浑身发冷,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外套,收紧了领口处的衣服。
易司言将她的小动作全收眼底,但他却误会了。
他扬起唇,嗤笑道,“的确是很听话,而且对自己够狠,看到在我这里没希望了,转头就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甚至连胸前的肌肤,也不愿意给自己多看一眼。
施羽的脸色就像调色盘那样,一阵红,一阵白。
“我没有。”施羽激动地站起身来,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还说没有?才一天,就喜欢上了?”施羽的激动在易司言眼里,只不过是恼羞成怒。
“那你和Paris呢?你们明明没有分手,却假装分手,欺瞒自己的家人,然后又用这种名誉扫地的手段逼迫家里人同意你们在一起,到底是谁狠?又是谁没有羞耻心?”
施羽快要疯了,重生了那么多次,易司言都是她的,一直都向着她,可是如今的易司言,会对她恶言相向,她真的受不了!
易司言明显没想到她对热搜那件事会是这样的想法,解释的话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Paris是真的分手了。”
“你跟Paris怎么样,无需跟我解释。”施羽冷着脸说道,心里很抗拒知道他和Paris之间的任何事情。
“不想听解释,那你为什么要生气?”易司言第一次看见她的这一面,但出奇地,觉得这样的她才是鲜活真实的,而不是时刻带着一张面具那样“假”。
施羽被他的话给噎住了。
她确实是生气的,这无法否认。
可他不是让自己远离他吗?不是让她去找别的男人上床试试看,别让他背锅吗?
那他现在找上门来,对她交男朋友的事情“兴师问罪”,又是为了什么?
施羽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想明白了。
现在的她,满脑子都在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毁灭吧!
于是她再次换上一张笑脸,走向易司言。
之前的每一次,都是因为易司言吃醋,又或者忍耐到极限碰了她,才让她进入循环。
这次,她想由她亲手结束这混乱的一切。
易司言见她忽然面带微笑地向自己走来,仿佛又跟之前那样戴着一张假面具,俊美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
施羽的公寓不大,客厅自然也不会很宽敞,摆上几张沙发和茶几,基本上就没多少空余的地方。
施羽眉目含笑地走到易司言身边坐下,那双水眸直勾勾地看着他,“你说我在生气,那么你呢?听到我和俊仁在一起后,你这里是怎么想的?”
然后,她伸出白嫩的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胸口。Χiυmъ.cοΜ
易司言为了避开那些狗仔和媒体,特意做了一番乔装。
今天的他,不再西装革履,而是一身清爽的运动装,还是短袖款的。
非常方便她待会“行事”。
施羽的视线落在他的喉结上,这个地方,她曾经非常迷恋。
这也是他的敏感点之一。
庆功宴那晚的“亲密行为”,她喝醉了也能有那样的效果,现在她的人清醒无比,他插翅难逃。
易司言感受到她身上的变化,一种“被盯上”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
她虽然靠得很近,但他仍然有机会“逃离”,可是他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易总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施羽的身子挨着他,戳他胸膛的手指开始慢慢往上滑,一路来到他的喉结。
她的指尖很冰凉,指尖划过的地方痒痒的,激起易司言身上颤栗。
他之所以没有逃离,是因为,他居然不讨厌。
不但不讨厌,他甚至有些期待,她接下来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他真的很不对劲。
不然的话,为什么他对Paris的靠近表现得抗拒,对这个女人却?
愣神间,施羽忽然整个人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在吃醋咯?”
“嘘!”易司言刚想说话,马上就被施羽用她的一根手指给堵住。
然后,她眉眼弯弯的,充满了诱惑,“想不想知道,我对你的身体有多熟悉?”
易司言的眸光开始变暗,再变暗。
施羽满意地笑笑,然后又伏在他的耳边呵气道,“你别动,让我来。”
说完,她慢慢地脱掉上身的外套……
易司言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
这个女人,是个妖精吧,一定是。
易司言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沉沦在施羽的唇齿之间,节节败退。
一个多小时后,刚经历了一场酣-战,还在气-喘-吁-吁的两人并未马上分开。
尽管室内开着空调,但汗水已经打湿了易司言的衣衫,等稍稍平复,易司言才从极致的欢愉中抽身。
然后,他用大掌捧起施羽绯红的脸颊,让她迷离的双眸看着自己,沙哑着声音问她,“你不是说,跟我发生了亲密行为,你就会进入循环吗?”
整个过程,他虽然沉溺其中,但人还是清醒的。
他之所以接受她的“勾引”,也是为了证实她话里的真假。
也可以说是,他对自己对她产生这种荒唐情绪的一种“惩罚”。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他们一旦发生亲密关系,她就会进入所谓的循环重生,那他大不了也跟着她重生一次。
可她说的要是假的,那么,他也好让自己死了这条心,接受她就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这样的事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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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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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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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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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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