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执念,啥都不想,然后钱它就自己回来了?
这建议怎么就那么不靠谱呢?
放下执念,啥都不想,然后钱它就自己回来了?
这不坐等着天上掉馅儿饼吗?
想来刚刚也只是对方凑巧蒙中了而已,自己到底在期待个什么劲啊……
程彪略感失望,叹口气低头喝闷酒。
“诶!小孟哥,要不你帮我看看?”
那边阿星已经基本解决战斗,他拍了拍肚子,忍不住凑过来道。
“我师傅给我看过面相,说我命不好,恐怕中年之后晚景凄凉,你帮我瞅瞅是不是真的?”
嗯……
杀人、坐牢,出来之后没有奇遇,可不就是晚景凄凉么……
孟浪暗道一声师傅高人!
他仔细看了阿星良久,然后皱了皱眉。
“嗯!你师傅说的不错,你这面相确实不好,而且此时已经有盛极而衰的迹象。”
“啊?”阿星挠挠头。
“那怎么办?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虽然知道算命的话术就是爱危言耸听,不过程彪听到自家小弟后半生晚景凄凉,还是忍不住问道。
主要孟浪刚才给自己算的太准,宁可信其有这种心态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孟浪知道,增加“神棍之力”的机会来了!
“嗯……我看你面相,你赌运不佳,但又连绵不绝,平时是不是喜欢小赌怡情?”
“没有啊,我平时不喜欢赌钱的。”阿星摇摇头。
“小赌不一定是赌钱,也可以是花钱赌运气!”孟浪提醒道。
“哦!对了!我平时喜欢买点彩票,不过还真是运气不好,最多只中过5块钱。”
“嗯!那就对了!”孟浪笑着点点头。
“从面相上看,你的晚年运势却是和赌运相勾连,也就是说,只要能破了这赌运,盛极而衰的命运自然不攻自破!”
“啊?可赌运这东西要怎么改?”
“靠你自己当然不行,正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得用别人的赌运,助你一臂之力!”
“别人?我行不行?”程彪果然很讲义气,运气这种东西说借就借。
孟浪来回看了看他们两人,却是摇了摇头。
“你们两关系太亲密,如今运势已经纠缠在一起,所以没办法帮他。”
“那怎么办?随便抓个人过来行不行?”
“强人所难,有损天道,只会适得其反!”
孟浪沉吟片刻,看了眼阿星,旋即摇头一叹。
“罢了,帮人帮到底。”
孟浪说着拿过一旁的纸笔,直接闭上眼睛,用笔在一张广告单背面“刷刷刷”写下一串数字,最后撕下来递给阿星。www.xiumb.com
“这是我随手写的数字,你照着上面去买彩票,如果中了,这赌运也就改了,厄运自然破解!”
“啊?这……”
程彪脸色有些懵。
如果中了,厄运自然瓦解?
意思我兄弟破解厄运的概率……跟中彩票一样?
这方法,用了和没用,没什么区别嘛!
“好嘞!我一会儿就买去!”
阿星没想那么多,却是乐颠颠接过那串据说“能带来好运”的号码,旋即拿起一瓶酒。
“来来来,小孟哥,我敬你一杯,回头中了奖咱们一人一半!”
几千块的够干嘛啊,你还是留着多吃几個包子吧。
就当我预支的伙食费了。
他笑着举起酒杯。
“好,喝酒!”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席间阿星还唱了一首《爱拼才会赢》助兴,气氛渐渐热烈。
程彪心怀感激,阿星是个自来熟,孟浪也觉得两人直爽的性子颇对自己胃口。
从陌生到熟悉,没一会儿三人就称兄道弟起来。
孟浪尽管没敢多喝,不过还是被两人劝着喝的有些上头。
阿星豪爽,酒量也好,喝了半天居然脸都没红。
程彪就不一样了,一杯接一杯,明显是在借酒浇愁,没一会儿就喝大了。
“呜呜呜!我真傻!真的……我要是不自作聪明,何至于落到如此下场!呜呜~去特么的互联网!去特么的区块链!
我程彪这辈子发誓,和这些高科技不共戴天!
&%@¥@%&%叽叽咕咕呜呜……”
看着上一秒还好好的程彪,下一秒就情绪失控痛哭流涕,孟浪有些懵。
“没事没事,彪哥,有我在呢!啊!不哭不哭!”阿星搂着程彪安慰着。
见孟浪一脸惊讶,阿星解释道。
“又发酒疯了,彪哥这几天喝多了就这样。”
发酒疯我能理解,我是没法理解他说的话!
“彪哥这后面说的是什么?怎么听着像是门外语?”
“哦!这是我们家乡的古田话,彪哥一喝醉,就喜欢彪方言。
这种话也就我们村镇十几万人说,外地人基本是听不懂的。”
哦!原来是这样……
“呜呜呜~莪真傻啊……”
见彪哥在那儿掩面痛哭,痛不欲生的样子,孟浪也有些于心不忍。
想想也是,那可是三个多亿啊!
国内净资产上亿的只有20万人,超过3亿的只怕都没有10万。
换了谁,从那十万分之一,突然就变成了社会底层穷光蛋,只怕都得瞬间崩溃……
虽说没有自己,那鱼竿也会被人买走。
自己顶多只能算是废物利用,让沉没资本重新流动起来,用在了对付外来者的“刀尖”上,问心无愧。
不过该同情还是要同情的。
但同情归同情,你这心理崩溃就走极端的做法,那我就不能同意了!
不就是一次失败的人生吗?
论次数你能有我多?
你看我崩溃了吗?
怕什么倾家荡产,不过是从头再来嘛!
借着上涌的酒意,孟浪拿起了面前的话筒。
他闭上眼,脑海中闪过一个个或是遗憾,或是悲壮的人生……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略显低沉的歌声,轻轻拨动了程彪内心的心弦。
下一刻,歌声瞬间高亢!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慢慢的,红了双眼的程彪也缓缓拿起了话筒。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情绪这种东西是能传染的。
三个喝嗨的男人,就在这KTV的包厢内,勾肩搭背,撕心裂肺地鬼哭狼嚎了一个下午……
“兄弟!再……再喝一杯!咱们一见如故!我……我要跟你斩鸡头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不用求!不就是同年同月同日死吗?咱们早就一起死过好几次了!”
“哈哈哈!兄弟你说话真逗!不过我喜欢!
来!干!”
人生就是这样,破碎,拼凑,重生……
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
所有失去的,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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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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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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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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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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