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妃又小声问。
赵戎凝眉,“青君,为了宝宝。”
赵灵妃咬了咬唇,又咬牙:“行,但夫君不能过分……我怕痒你知道的。”
赵戎点头,伸手开始脱衣服。
新郎服脱起来有些麻烦。
小芊儿默默起身,主动帮他解开腰带。
赵戎低头,伸手摸了摸小丫头乖巧的脑袋,然后手往下伸,摸了摸她身上这件纯白肚兜的面料。
这件肚兜儿他十分熟悉,没想到青君竟然给小芊儿穿了。
这时,旁边某个思想单纯的女子颤抖的声音又传来。
“你…你们怎么突然脱衣服。。”
“真是个小笨蛋。”赵戎没去瞧大娘子,嘀咕了一句。
他伸手撩起小芊儿细颈上的秀发,露出了她颈脖后面系蝴蝶结的肚兜白带子,手指在蝴蝶结上轻轻环绕了圈……
赵灵妃微微睁眼,回嘴:“你说什么,你才是笨蛋!笨蛋夫君。”
这时,小芊儿正乖巧无比的跪坐在赵戎身前。
偷笑着脱下了赵戎的新郎服外衣。
她转头道:“小姐,要不你过来一起帮下。”
赵灵妃咬唇,“我才不来,他还说我笨蛋呢,你个傻丫头就宠着他吧……什么都伺候他,帮他做。”
她顿了顿,有点吃味的提醒道:“还有,你别忘了你之前说的要帮小姐我的话,等会儿他要是欺负人,你得站我这边。”
“行的,小姐。”
赵戎好奇,“芊儿,你答应青君什么了?”
小芊儿眨巴眼,“没什么。”
这时,她动作一顿。
“对了。”
像是临时想起了什么,小丫头抬起头,去摸了下心上人的脸庞,“先等一下,我和小姐还有件事没做。”
赵灵妃也是有点疑惑:“什么事?”
赵戎没多想,朝小芊儿点点头。
缠绕她颈后绳带的手指停止。
他又低头看了看身前少女,觉得从这个角度看去某条纯白小亵裤……
“好像穿和没穿都一样。”
心里嘟囔。
旋即,他看见某一幕,又是一愣,“额这是……”
小芊儿先是不出赵戎意外的,取出了一方处子珍藏的白喜帕。
放在了一旁。
然后旋即,她朝他甜甜的一笑,抬手摘下了那一朵一直待在她鬓畔秀发间的九天寒宫花。
这是赵戎没想到的,这是要……
“戎儿哥,我觉得离地那个关于离女滴血验身的习俗挺有趣的。”她说。
少女摸了摸这朵他送她的九天寒宫花,歪头呢喃:
“离女在新婚之夜,为了让心上人怜爱并珍重她们忠贞不二的心意,于是当着爱人之面,用来自九天月宫的明月之花,验证一生独一贞洁无比的处子之身,望君珍重……”
赵戎轻轻皱眉,按住小芊儿略痴捧花的手,摇头,“你们知道的,我送你们九天寒宫花,不是这个意思。”
在祭月山巅摘这两朵九天寒宫花回来,他根本没想这么多。
小芊儿甜脆道:“我愿意。”
她转头,看向自家小姐,笑说:“小姐,你有没有觉得,离女的这个习俗,这很有仪式感。”赵灵妃明白她的意思。
试问有哪个女孩不喜欢仪式感,包括大多数女子一生独一的婚礼,不就是在充满仪式感的典礼中,将自己托付给心上人吗。
洞房花烛夜,亦是如此。
赵灵妃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夫君,微抬下巴,率先点头了。
离女的这个习俗她也耳闻过,也知道些九天寒宫花的特性。
听说它好像是来自月宫,是纯洁神圣的不染一丝杂质的。
处子之血,无法染色它,只会让它愈发纯白,而非处子之血或者其他水液,则会污染它,使之发生变化。
“嗯,是很有仪式感。”赵灵妃颔首。
小芊儿笑了笑,明白小姐已经同意了。
她看向了赵戎。
后者见状,只好无奈点头,叮嘱,“手指别割的太深……”
旋即他便重新坐下,旁观二女。
小芊儿率先掐诀,唤出一柄秋千,白马过隙般的从指肚采下一粒血珠。
“夫君,看好咯~”
她眨巴下桃花眼,曲指一弹,血珠便落在了右掌心九天寒宫花的花瓣上。
只见。
纯白带光晕的花瓣分毫未染,芊儿的血珠,如露水落至夏荷一般滑下,滴在下方垫着的白喜帕上。
婚床上反而更亮了点,是这朵受到洗礼的明月之花光芒更盛了。
毫无疑问的处子之血。
赵戎笑着摇头,拿起了芊儿的白喜帕。
他觉得就是多此一举,不过她们喜欢,便叶不好说什么。
赵戎低头,看了看手里这一张今夜第一次‘落红’的白喜帕。
芊儿的血珠滴落之处,多了一粒红点。
宛若女子眉间的一粒朱砂痣。
赵戎觉得煞是好看,两指轻轻揉了揉。
可能是因为这是女子为他落的血,不管是什么血,重要的是这独一份的心意,赵戎都爱煞了。
作势还想嗅一嗅手帕芳味。
“戎儿哥,讨厌,还我手帕……”小芊儿红脸伸手。
赵戎笑着递了回去,这确实是女儿家的私密之物,并且过了今夜,还会寄托另一层重要意义。
“哼。”
某个秋眸女子突然轻哼一声。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顿时吸引了赵戎与小芊儿的目光看去。
赵灵妃瞧也没瞧某个大猪蹄子。
她精致的下巴微昂,直视床外方向。
翻手取出了白喜帕,绣着赵戎熟悉的肥鸭子。
此时被赵灵妃垫在了身前。
同时又掐指,姿态优雅的摘下耳畔的那一朵九天寒宫花。
另一只素手翘起一根芊长食指,也不见她如何割开伤口,指肚眨眼间便浮现出一粒细小血珠,毫无伤口。
赵灵妃的这根食指轻描淡写的一歪。
血珠安静落下,滴在了下方承接着的九天寒宫花上。
赵灵妃看也没看九天寒宫花的反应。
依旧微昂细颈,像一只昂首展翅不屑去看地面的白天鹅。
她轻轻斜目,矜持的瞥向夫君。
秋眸女子这点儿小傲娇的姿态,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
大猪蹄子,还不赶快把妾身这张清清白白、贞洁无比的白喜帕捡起来递给娘子我。
然而这一次,周围的气氛却是似乎有些不同。
赵灵妃轻嗯一声,余光之中,夫君正低着头迟迟没有动静。
“怎么这么呆,不哄我?”
她忍不住了。
假装漫不经心的转首。
然后瞪了眼不开窍的夫君。
只是他还是没有反应,低头在看着什么,咦,芊儿也是!
看什么呢?
赵灵妃低头一瞧。
她手上有一株殷红如血的花骨朵。
九天寒宫花,红了。
赵灵妃的俏脸‘刷’的一下煞白似雪,第一时间望向赵戎,手中血红花骨朵落地,然后几乎是同时,她手一劈,把同样小脸苍白的小芊儿手里的那朵洁白飘扬的九天寒宫花夺来,当着他的面,抬手咬破食指指肚,指尖血被挤的直流而下,重新落在了这株新的花骨朵上。
赵灵妃杏目圆瞪,盯着花瓣与血的结合处。
几乎是刹那间。
她手里又有了一株殷红如血的花骨朵。
婚床上气氛安静下来。
两朵血红的花骨朵落在了一起,落在了那张绣肥鸭子的白喜帕上,分不清谁先谁后。
但都沾染了一个女子的血。
赵灵妃抬起了头,注视着赵戎的脸。
“戎儿哥,你相信我吗。”
女子很久很久没喊过他这个称呼了。
小芊儿噤若寒蝉。
此时哪怕一秒的沉默都会显得无比漫长。
赵戎低着头,默默看了会儿下方那两朵血红的花骨朵。
他忽然伸手,抓起赵灵妃咬破后血流不止的手指,径直含进嘴里,一嘬一嘬的吮吸着止血。
动作小心。
赵戎突然感受到了嘴里这根流血葱指颤栗的幅度,和它的主人此时的身体一样。m.χIùmЬ.CǒM
他边吮吸,边微微上翻眼睛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傻?叫你们别玩这些陌生事物,偏要玩,现在好了,还把自己弄伤弄哭了。”
赵灵妃看着温柔的他,语气颤颤的争了句:“我没有哭。”
她空闲的那一只素手连忙抬起,手背挡着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道,“戎儿哥,这两朵花有问题,我让芊儿去摘多些来,我要再试一下!”
“试你个大头鬼,不准再试这奇怪东西了。你怎么什么都要争个高下。”赵戎抽出嘴里的葱指,低头仔细检查了下她咬破的伤口,他轻轻点头,“不过这花……确实是有问题。”
看见赵戎的态度,赵灵妃心尖儿一颤,一时都有些说不出话。
赵戎垂目。
这两朵血红的花骨朵,他见过。
他的须弥物中此时就正好有一朵。
须弥物内,它正静静趟在那件霜天晓角的旁边。
是在望阙城遗迹中,那个透明女子送给他的那一朵小红花。
“这来自月宫的花朵,只是能验证离女的处子之血吗?是不是还能检验出一些别的东西……比如青君……”赵戎心里默默想着,同时,他在刚刚低头时,仔细观察与思索过了:
“处子之血是让九天寒宫花愈发纯白,而非处子的血只是会让它黯淡灰败,没听说会染成其他任何色彩的……青君的血,能让它染红,这是何含义……预示着某种同根同源的契合亲近?”
赵戎压下思量,暂时默不作声。
又低头给娘子吮吸了下娇嫩的指肚伤口。
赵灵妃忍不住开口:“你真的相信……”
她说到一半,顿住话语。
不问了。
吸了下鼻子。
夫君丝毫没有提及这多染红的九天寒宫花,但是他的所有行动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了,明白无误的表露出了他现在的态度。
这比一切宽慰她或自证他心意的话语都还要有力!
赵灵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身前这个低头认真检查她伤口的男子。
她感觉这根被他吮吸的手指酥酥麻麻的,从这一根食指传到她娇躯上下,芳心深处的全部心弦都被拨动。
痒痒的。
甜甜的。
赵灵妃忽然喊了声:“戎儿哥……夫君。”
“嗯?”
“这个世上,其他人怎么看低我、看高我,都无所谓,但是就是你不可以,你永远永远也不能看低我,永远。”
她没由来的蛮横,“你,知道了没有。”
赵戎笑着点头应声,“好。”
“知道了,永远永远。”他点头。
赵灵妃顿了顿,提出的要求十分不讲理:“就像刚刚一样,我一点也不准你往那方面想,你不能想的,想歪一点也不行。”
“好的,娘子。”
赵灵妃看着夫君。
赵戎心有灵犀的抬首。
二人凝视。
对视良久。
她幽幽说:“我只有你。”
赵戎心中一暖。
看见了女子秋眸里他唯一的倒影。
是啊,青梅竹马,从小到大,好像她一直都把他视为那个唯一。
小时候,她牵着他的衣角。
长大后,她手捧他的诗文。
到现在,她跪坐他的婚床,穿着他新娘的嫁衣,做他的新娘。
婚床上,二人对视间。
赵灵妃倏然低头,朱唇吮住被他吮吸过的那根食指。
然后朱唇与湿指一起前倾,噙住了赵戎微张的嘴。
于是乎。
一根鲜血已经止住的葱指间,有唇有齿在追逐缠绕。
“唔!你们……”
旁边刚转惊为喜的小丫头一愣,旋即粉唇一嘟,‘俺也要’的挤了进去,二娘子永不缺席,加入了一场青梅竹马三人成行的游戏。
一时之间,春色满屋。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黑暗里的婚床上,跟随着那喜庆的戏水鸳鸯被褥一起,两方洁白如雪的手帕被一些看不清的东西一下又一下推推搡搡的挤到了床边,它们或是被叠放或是被杂糅缠在一起,又或是单个的摊开;至于那两朵红色花骨朵,被洁白的手帕给小心翼翼的包裹,然后又被猛地紧捏揉碎成花泥红液,给鸳鸯红的被褥又增添了两抹旖旎的深色。
夜有点喧嚣。
今夜,赵戎不关心人类,只想她们。
……
————
PS:额休息一天,明晚继续更新。
另外,给大伙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因为小戎的扑街,剑娘被安排了这两天在起点限免两天,同时,还在笔趣阁全年三百六十六天限时免费,喜上加喜,赶紧白嫖。
最后,之前好像在书友裙里说了一次,限免原因,为了补偿的全订书友,二十号前会整一篇番外补偿支持正版的好(L)兄(S)弟(P)。
至于码什么,嘶好像有现成的情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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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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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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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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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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