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我盖了一座迷宫,用笨拙的隐喻,明显的迂回,繁复到无用的添缀,甚至还偷偷替代了其中我不喜欢的苦果,润色成了更美好更明亮的虚妄存在。
那座即兴撘筑的迷宫里填满了我期望的过去和他梦想的将来。
只是在那座迷宫中,千手柱间究竟信了多少,又发现了多少呢?
在回去的路上,我反复多次地回想起自己说出口的话,以及当时千手柱间看我的眼神,迟钝地产生了后怕。
虽然到最后,他也没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说说的啊,”当时的千手柱间似乎做了一个深呼吸,声音有些干涩,“我可是会当真的。”
而我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努力回想。
“当然不是随便说的——只有你。”
似乎只要这个人一旦出现了弱势,我就会不自觉地展露进攻性,我给出了一个坦然的、执拗的回视,回答也很坦率:“反正这些话除了你,也不会有别人会听吧?”
是的,就我浅薄的观察力分析下来,能有这么一个改革想法的,目前也就千手柱间一个。
……姑且把千手扉间算半个好了,而且还必须要有千手柱间在场时的特定前提才能算。
就这样,也还只是一个半。
我原本以为原来世界的宇智波面对的已经是无解的困兽之局了,想不到这个世界更为严重,整一个忍者世界似乎都被一双黑暗的手蒙住了眼睛、捂住了耳朵。
以局外人和未来视翻看过去的记录,光是巧合到频繁的冲突,再对比忍者们习以为常、互相内耗的存在形势,我都会产生一种……这个族群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亡的惊叹。
如果教科书没有被篡改和人为夸大的话,能够在这样没救了的局势下硬生生开创出一片净土的人,完全可以夸一句逆天改命……啊,虽然到我的时代,似乎遗留问题以及新增冲突也不少,这个我暂时不是很想提,略过不表。
千手柱间哪怕不是那个走到最后的人,也一定是推动这一切开始的一员。只是这样一来,就又产生了新的问题——按照千手柱间恐怖到摸不到底的生命力,分明可以活到打破常人的寿命界限,为什么到我的年代,我没有看到这个人存在的痕迹?
甚至连偌大一个千手的存在都没了。
不过也无所谓,这些都是我的过去,他的未来。一个已成定局,一个还可改变,所以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听到我这句话的千手柱间,表情反而更……更让我看不透了。
他分明没有在我面前掩饰他的情绪起伏变化,连一贯会挂在脸上用来冲淡过于强势气场的笑容都掩去了。
遗憾的是,我对人心的解读远不如对局势的认知和分析,导致我努力感知了半天,就分析出了一个……高兴?
似乎高兴的千手柱间眼中也的确出现了笑,只是这个笑近似眼泪。
“不的。”他这么回道,“其实还有一个人,一定会听。”
谁?
当时的我也是这么追问道:“是谁?”
那一场对话的最后,千手柱间的声音低到几乎要被席卷而起的风带起,而留在我的记忆里的,只剩下自下而上向天空席卷而去的叶风,以及消散在空中的一个破碎的名字:
“——宇智波斑。”
……
宇智波斑。
我神游着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从桌底下捞出一叠画满了各种图画的纸张,对这上面只有我自己能看懂的图画,若有所思。
我听过这个名字。
不只是某次偶然在族中听到过的只言片语——那位被宇智波放弃的族长。
在很多年前,一个混乱红色的夜晚,空气中的灵魂突然剧增,木叶的上空都是生人和死灵的哭泣声的时候,他们的口中除了喊的各自亲人的名字,最多的就是“妖狐”,以及“宇智波斑”。
那时的老爹还处于终日不见人影的积极上工状态,周围的族人在争执中慌忙后撤,而一直以来不声不响的我似乎被遗忘了一般留在了原地,一直到一道蓝色的、不,或者是红色的?记忆似乎有些模糊,总之似乎有一颗球砸中了的当时待着的屋子,在剧烈的震动中,我……
因为陷入回忆,我翻看纸张的动作渐缓。
我的记忆一向很好,只是每次涉及到关于当初的记忆,我几乎完全无法回忆起分毫,这次当然也不例……咦?
——等等!
我放下手稿,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留在记忆里的,仿佛停留在昨日的——温暖的,带着冷冽花香的怀抱,明亮的火光,就算是被小心地捂住耳朵后也无法阻挡的剧烈爆炸声,还有拂过脸颊的……柔软的丝带。
以前的回忆,有这么详细吗?
凭空多出一段记忆的我惊呆了,忍不住又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希冀于能再敲出什么东西来。
这种感觉,就和凭空多出来的真央教材大全一样地突兀,所以——是你吧!妈妈!
我下意识地咬住了因用力过度而敲红的指骨:我的亲娘,您这藏得也太严实了吧,要不是我这次深挖记忆,完全不知道您有出现过啊!
我说为什么第二天我醒过来看到老爹是那一副表情。
不过,在那之后没多久,我就记得老爹就不常出任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中的原因在……
我转而开始用没受伤的手开始揉发红的额角。
总之,排除掉无关的记忆,宇智波斑的名字的确是在我的记忆中出现且存在的。
至于为什么,我记忆中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口中的宇智波斑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人,大概是中间出了什么无可挽回的变数吧。
我又想起了千手柱间眼中闪烁的光——他似乎是孤独的,但他本可以拥有不止一个同行者。
在扭曲与混乱中诞生的世界树,深入土壤,明显带着把地面翻过来的意图的深根,以及不断向天探去,足以遮天蔽日的树冠。
以及树冠下,那双明显被我一句话点亮的眼睛。
我突兀而坚定地做了出一个决定。
我想到我该做什么了!
既然都来到这个时代,我也的确看不惯这个世界,那不如就做点以前想做而没做的吧。
比如说,去见一见,这个我意义上的祖先,曾经的梦想家,未来的……一无所有之人。m.xiumb.com
地点就定在南贺川,既然上次能撞到一只宇智波泉奈,应该也能蹲到一只宇智波斑。
我今年十二岁,忍者学校十二岁毕业,虽然我连学校的大门都没踏进过,不过如果非要找个明面上的理由的话,不如就把这次行动当作忍者学校还没入学的编外生特殊毕业考试好了……不不不,考虑到千手柱间指导得尽心尽力还没收我分文,就把这个当做回礼也行。
嗯嗯,决定了,如果这次行动失败了就用考试做理由,如果成功了就是一个礼物。
接下来,我有足够长的时间,去慢慢地等候一场相遇。
在这混沌的时代,我将作为未来者,握有通往其实并不是那么正解的,唯一的钥匙。
我的存在并不是为了告诉他们答案是什么,而是要让他们知道:答案,是存在的。
“啪嗒。”
我的手指微动,一簇火苗自手中燃起。
与其诅咒黑暗,不如化身光源。
这个世界坏透了——不对。
应该说,我将见证你改变它,我将帮助你改变它,即便你对此一无所知。
——即便,那不过是微弱的烛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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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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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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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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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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