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说一句,虽然我不识字,但自己的名字还是会写的。
总之,最后顺利地完成了记录,我看着属于我自己的名字写在了一间房子的下方,生出了一种切实的安心感。
当然同时也把自己和千手绑的更死了,不过这些都已经成定论的事实我已经放弃挣扎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落地数日,基本生活和必要居所得到了初步的保障,我不用担心居无定所地流浪了。
定下的成年目标——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屋,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提前达成,我捧着写着我名字的卷轴,飞起的眉毛压都压不住。
“这么开心,”登记处的人忍俊不禁,往我的手里塞了一颗糖,然后转头看向靠着门发呆的千手柱间,活动了下手腕:“柱间大人,您出来是不是有段时间了?”
“欸,有吗?”千手柱间疑惑地揉了揉额角,接着,在沐浴在愈发和善的目光下,他若无其事地将手按在了门上,“对了,桃桃的登记结束,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刚好我也想起来有点事——”
下一秒,掩着的大门被徒手拆开,此人以一种熟练的手法扛起了拆掉的大门,夺门而出。
滚滚的烟尘和室外的阳光一齐涌了进来,我转头看看慢了一步只抓到门框的负责人,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糖,本着一糖之恩,后退了一步贴到墙边,认真道:“我认得回去的路,可以自己回去。”
“不用,”他摁下暴跳的青筋,头痛地揉了揉额角,随手熟练地按回门框:“让他跑,一旦他摆出这个态度谁也追不上。”
“这样,”我绞尽脑汁地安慰道:“没关系,他扛着门板跑,为了方便后面把门板送回来,一定跑不远。”
“你说的对,”他大约是接收到了我的安慰,表情和缓了下来,“丢了门和扛着大门绕族地跑圈,果然还是后者更丢脸。”
……重点是这个吗?
我疑惑地歪歪头,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跟不上,不过没关系,问题不大,不影响交流。
于是我表情沉稳地点头:“嗯。”
“不过那些文件的确没什么看的必要,”他拢了拢地上因为动作太大带落的卷轴,“重要的部分扉间大人早就单独理出来,走之前交给柱间大人了,至于剩下的……”
我继续沉稳点头:“嗯。”
又提到了这个名字……扉间?听名字就是兄弟,这家人的父亲起名字好有想法。
“……说起来,扉间大人出去也有段时间了吧,眼下休战期将近,算着应该快回来了。”他摇了摇头,从整理好的桌面上挑出一个递到我面前,“来,你的。”
“嗯……”我点头点到一半,“嗯?”
“生活物资,啊,忘了你不是忍者,”他拍了拍脑袋,从我的手中将卷轴抽回去,转过身翻出一个包裹,翻手抬手后,一阵带着残影的手指变幻,随后往卷轴上一摁——
一堆的东西落在了包裹里。
“好了,你拿着这个。”他将包好的包裹推过来,顿了顿,又拉回去,挑挑拣拣出一堆的利器,又把一叠画着符的纸放到一边,再度包好,递出,“这下对了,接着。”
我左手按下差点条件反射伸出去接的右手,转而指着包裹上的千手族徽,问道:“这个,我也有吗?”
“当然,哦,我又忘了你不是千手,是这样的,”他解释,“这是属于那几个人的份额,既然你给他们善了后,他们又没有在世的亲属,那默认由家属领的这个就交给你了。”
“是报酬的意思吗,”我努力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是,他们和我说的报酬不包括这个。”
“啊?什么?”他被我问的也呆了,下意识回道:“那几个人再能撑,也不可能把什么都能交代清楚吧……欸?”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微微睁大,然后在我察觉到想要询问的时候,迅速地恢复了原样,一锤定音:“就这样!就当是报酬吧,不要拘谨,严格来说你就住在我们族地的边缘,以后就是邻居啦。”
说完,不容拒绝地把一包裹的东西塞给了我。
“可……”
下一秒,我眼前一花,被塞了个满怀的我连人带包被端起来放在了门口。
“哟西,”始作俑者握拳,“工作完成,出门约架去!”
很快,这位我还不知道名字的典型千手忍者就跑没影了。
而被扔下的我好悬才稳住了脚步,拿摇摇晃晃的大包裹没法,只得用下巴抵在粗糙的布料上,靠着三角的稳固性总算固定住之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无论是什么原因,回去之后,要加快灵压的控制和学习了。
“……”
“…………”
“呜……好沉QAQ。”
——现在回去就学!
……
“破道,缚道,回道,”我坐在院子里,双眼放空,“力量体系契合,学的时候也很顺畅,除了受制于灵压的量,排名靠后的那些还无法学习之外,原本猜测会遇到的困难和疑问一个都没出现。”
这合理吗?
“难不成,我学的只是真央教材里的基础?”我想到一个可能,“如果是基础的话,方便上手就比较好理解了。”m.χIùmЬ.CǒM
这么一想,受制于无法收敛控制的灵压,没有到手第一时间推完全教材的进度说不准还是拖后腿了?
并没有参照的我严谨地给自己的表现评了个级,手指无意识地在地面上来回勾画。
想要自我提升,直到拥有可以自保的力量,就得扬长避短。身体锻炼和查克拉提取这条路已经证实了走不通,目前的我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而且灵压,鬼道,唔,听起来就是和体术截然不同的灵魂层次。
好,在找到更好的方向之前,就先学这个吧,至于定位,和体术相对的……法、法系?或者灵系?
至于方向……就专攻远程非体术攻击吧,避免一切近身的攻击和控制,唔,这样还要想办法开发出一套能拉开距离的鬼道,不过这个肯定要很后边了,现在先把基础打好。
将未来的发展确立了一个最终目标后,我很快制定了初步的提升计划。
光是理论掌握还不够,无法锻炼的身体限制了力量的发挥和应用,不能一被近身,就束手无策——我需要实践。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环视四周:完全属于我的房子,周围束起的矮墙,虽说是毗邻千手族地,却也远离了其中心地段。只要控制好声音,没有查克拉波动的实践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既然我学的是基础入门教材,威力肯定高不到哪里去,序章上说某种程度上鬼道的威力受释放者灵压的影响……
考虑到这层,我有些不放心:以防到时候什么都没放出来,还是加祷告词完整吟唱吧。
……总之,先看看威力。
我忐忑不安地举起了右手。
数字靠前的祷告词很短,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句:“破道之四——”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一直潜伏在体内沉睡的灵压如同被唤醒,纷纷往我举起的右手涌去。
大脑轰鸣,我好似听到了大江大河奔流的声音,所有的力量汇集在指尖,接着——
一道明亮的白色雷蛇从手中咆哮而出。
“轰——!!!”
驻守在千手族地的忍者们被这一声巨响引地抬头,猛地望向烟尘升起的方向。
千手柱间丢下安装到一半的门板,再次夺门而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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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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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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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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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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