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就造成了这个奇怪的男人将手搭在我肩上,恶意满满地说出“无为转变”——这个一听就很厉害的招式时,我下意识地……就结了一个印。
……反正从头到尾,我会的结印就那么一个。
但这也不能否认,我在结印的一瞬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面对无法解决的危机时,我第一时间、下意识想到的对象已经不是老爹,而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一毫厘之差的恍神,加上原本我的速度便不如那些经常结印的忍者灵活,导致结印拖延了一会。
但已经拉近距离的敌人脸色变了。
似乎是怀疑,他有些滑稽地抬起手,再放下,不信邪地又重复了一次:“……无为转变!”
无事发生。
我保持着结了一半、不上不下的印,茫然地回视此人:“啊?”
你这人好生奇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样子,是此人引以为傲的杀手锏放了个空……的意思咯?
我一下子支棱了起来,心也不慌了,不合时宜跑偏的思维“嗖”地蹿回到正轨。
我反客为主地,真诚地握住了那只手,露出一个和善的表情:“是这样的,有句话叫有来有往,我看您都努力了两波,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的回合……对了,方便解释一下你刚刚想要做什么吗?”
被我真诚提问的不知名男性露出了见了鬼的表情:“不可能!你为什么……莫非你没有灵魂么!”
“真失礼,”我顿时就沉下了脸,不愉快地甩开他的手,反击道:“倒是你,靠着不正当手段延长寿命,灵魂都已经腐烂到发臭了。”
我还没有嘲笑他,敢于对一个本质就是灵魂,□□只是禁锢的斩魄刀说这句话,就和他敢触碰我的灵魂的动机一样失礼,且无知。
假若只是肉身的对碰我还要掂量一下,灵魂……只能说他运气不太好吧。
同系的攻击,向来是谁强谁占上风,身负浩瀚灵压的我没道理会连一个区区扭曲都扛不住,更不要说我身上还叠了不止一层的甲。
唔,要不要告诉他,刚刚这一手连我的防都没破呢……
没错,我已经反应过来了。
“无为转变”这个技能,说到底我是听说过的。
吉野顺平入学时带过来的有关另一个特级咒灵——诞生于人与人之间的憎恶,自成“真人”的咒灵,展示出来的其中一个改造灵魂能力,就叫做“无为转变。”
眼前这个人必然不是特级咒灵,也不是人类,按照五条悟之前对他现身时的失态……总之省略弯弯绕绕,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顶着五条悟挚友身体的某个存在,把名为真人的特级咒灵调伏……唔,不太像……吸收?吸收消化了?
噫。
大概是一下子被恶心到的表情没有遮掩好,夏油杰……姑且称他为“伪夏油”好了,伪夏油露出了被激怒的表情。
或者我更愿意称之为恼羞成怒。
“姑且让你得意一会。”
他理了理有些凌乱褶皱的袖口,后退了几步,眉目恢复了令我困惑的倨傲,就像是那些我曾经见过的高高在上的,无知又傲慢的贵族一样。
“只是这样,你还能笑出来吗?”
伪夏油伸出一个手指,眯着眼睛,嘴巴裂到了常人达不到的宽度,“……杀了她。”
空荡荡的列车早在我踏入车门后就尽职尽责地启动,空洞晦暗的隧道
只有列车穿行的啸鸣,受惊的人群在刚刚的混乱中纷纷跑离了这一截车厢,于是,只剩下我与他的空间内,不属于钢铁金属环境的绿色出现得就非常突兀。
“咔嚓……”
我猛然回头,这才注意到室内有些过于昏暗了。
透明的车窗出现了被挤压的蛛网,狰狞的植物根系从塌方造成的缺口中源源不断地探入,几个呼吸的功夫,这一截车厢就被从外边包裹成了一个不透气的牢笼。
我认出了形成这群根系的咒力:“花御。”
伴随着这一声,沉默的特级咒灵缓缓现身。
咒灵眼部的枝条依旧是象征着重伤的折断状态,包裹着手臂的包袱不见了,两只不对称的手臂如同雕塑一般僵硬下垂,但这些都不是最异常的。
……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你也被吸收了么?”我轻声问道。
花御自然是没有回复的。
在坦然后退的伪夏油得意的笑声中,步步逼近的特级咒灵沉默如傀儡,更多、更多的根系从缺口涌入,填充着本就不够富足的空间,远离地面的幽深隧道仿佛成了一个绝佳的谋杀场所,方才短暂吃瘪的猎手再次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
然后我就叹了口气:“唉。”
好吧,我承认,针对躯体的攻击的确是我的软肋。
挟持着一趟列车的人质也在同时制约我使出大范围攻击。
表面上看起来,这位伪夏油的确是什么都考虑到了。
只是我会让大大方方的什么防护都不做吗?
尖刺自前方逼近,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必须说,你真的挺讨厌的,”我越过花御的肩膀,看向隐在咒灵后方的腐烂者,认真道,“你大概是想逼我动手,无论是毁坏列车造成人员伤亡,还是击杀花御,都能让我背上那么点因为被迫动手造成的心理阴影?”
“这种不光彩的手段也挺像我讨厌的那群人。”
“真讨厌。”我再次强调。
“不过你可能注定又要失望了。”我垂下眼,不再去看特级咒灵死灰色的皮肤:“不想打的时候可以不打——我应该还是有这份任性的权利的。”
虽然这个也是我才想明白的事。
“——什么?!”
远远的,隔着咒灵和骤然爆裂开的根系,我听到了伪夏油的怒斥:“花御!你背叛了……不,我刚刚就已经彻底抹掉你的思想才是,那么——是谁?”
比咒力形成的树根更苍翠,比晦涩阴暗的枝叶更加繁茂,由纯粹的,广阔生命力凝聚而成的树木自我为中心爆发,额心被激活的阳封印源源不断地传输着治愈之力,为我铠甲,为我戈矛,为我……为我一切我想与不想做之事。
“我的守护者,包容着我、爱着我,也是我所爱着的森与大地,”迎着相撞的两片森林,我张开了双臂,“名为——千手柱间。”琇書網
然后在塌方更加剧烈的摇晃中,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悄悄咕哝:“本来不想的,结果还是要叫你来,可恶,怎么都感觉自己跑了个寂寞。”
带着草木的风拂过脸颊,一声轻笑自我耳边响起。
我不满地扭过头:“你别太得意了……”
笑声更大了,在我愤怒暴起之前,一双带着茧子的手捂住了我的双耳。
下一秒,整个列车都开始晃动,距离几节车厢外的人群慌张尖叫,我顿时紧张地抓住后面人的衣服:“你收着点,还有人——你行不行呀?”
耳垂被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来人无奈道:“知道了,别急。”
我急不急不知道,只不过接二连三吃瘪的伪夏油是真的急了。
具体表现就是从他宽大的衣袖中源源不断抖落的各
种奇形怪状的咒灵。
以及他那个长着缝合线,似乎晃动再剧烈一点能直接开裂的脑袋……等下,它真的开裂了!
冷不丁瞅着这一幕的我倒吸一口冷气:“什么东西——”
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和大蛇丸一样的忍法奇幻换身,结果没想到这是一个真物理意义的换脑,一时间不由得升起一种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感慨。
而一见机不对立刻撤退的伪夏油……现在我称呼它为脑花,果断地放出了咒灵袭击人群试图拖延时间,本体则是虚晃一招,见精神污染达成目的后,一边利落地关上脑壳,一边熟练地往人群中跑。
“这么果断?”我被他连试都不试的放弃惊到,目光接触到吞噬咒力的木遁时,顿悟:“好的,看来你也知道他是谁。”
再一次对《Naruto》的出名有了新的认识。
……不对,那他为什么不怕我?
莫名感到一阵不爽的我拔腿就准备追。
“不用追,”相当出名,靠名字就逼退脑花的某人一把按住我,“他的目标不是你,现在只是在拖延时间到车停。”
我停下,询问地看向他。
一段时间不见,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的千手柱间笑了笑,解释道:“他现在混入人群,碍于你的态度,以防你暴走,哪怕手里有能给人造成伤害的力量也不敢用,但你如果追的紧了,被威胁到脸上时,他可能就不会顾忌那么多了。”
终归还是战斗经验少,与人打交道更少的我:“唔……”
“而且,应该有更想解决他的人吧?”千手柱间拍了拍我的肩膀,替我整理歪掉的领口,低垂着的眉眼冷酷而温和:“现在,你或许可以想一想怎么处理你身后的那个?”
分明说的是正事,动作也只是简单的抚平褶皱,我却感觉到带着厚茧的指尖似有似无地从我的颈侧划过。
我瞳孔微微扩大,慢慢地眨了下眼。
……不是错觉,是哪里不一样了。
“怎么了,”注意到我长久的沉默,千手柱间耐心地回视,甚至还微微伏了下身,微笑:“桃桃?”
没由来的,我感受到了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确定了此人危险度,强自镇定的我:“唔。”
糟糕,吓跑了一个猎手,结果来了个更厉害的。
更厉害的这个还是我自己招来的。
但是,是不一样的。
我垂下来的手用力地捏了捏指尖。
痛意让不自觉泛起混沌的大脑清醒,也让我的眼底不自觉泛起了雾气。
——不可以退,不可以露出害怕的神色。
残破却坚强前行的车厢内绿与绿交织,被抛掷到一角,重重根系残忍碾压的咒灵依旧一声不吭,宛如死去的雕塑。
在愈演愈烈的心慌中,我往前迈出了一步。
蛰伏了许久的忍者眸色晦暗不明,自上而下投下的阴影能把我整个罩住,浓重到粘稠的注视让我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先前几次的梦境。
……环境也挺像的。
忍不住把自己这段时间浪的事迹粗略回放,再联系到我究竟是为什么跑到这个世界,再再联系到我接二连三地按捺住他过来的举动……
我用发红的指尖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借力踮起脚。
忍者配合地弯下腰。
……但还是太高了。
预感被吞吃入腹的恐惧带来的战栗不妨碍我在心里恶狠狠地指责此人的身高。
四周没有借力的高台,座椅在刚才一瞬间的交战中被贴着车厢外皮撕开、碾碎,合理怀疑要不是在高速前行的车上,这里的一切都能被暴怒的木遁使拆个干净。
——是的,千手柱间在
生气。
至于为什么生气……
没找到脚下借力点的我拧着眉,干脆地心一横,踩上了他的脚背。
好的,虽然也高不了多少,但至少努力一下,踮起脚尖保持对视的气势也够了。
“是这样的,你先别说话,让我猜一下——鉴于各种原因,你现在应该是在慢慢向我展示你以前藏起来的另一面,对不对?”
千手柱间不知道是配合,还是别的原因,没有接话。
我眼神飘忽,为接下来的话。
“嗯,好的,你继续先别接话,让我说完——我是说,我的本质你也知道了,宇智波嘛,骨子里都比较追求刺激的……”
千手柱间终于动了,似是看不过我踮着脚颤颤微微的姿态,一只手虚虚地拖住了我的后背,用看似沉稳而平静,实则山雨欲来的语气问:“所以?”
“所、所以,”我被那掌心透过来的灼热烫的一哆嗦,忍不住就往前躲,“我是说所以……就是,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危险又不好搞的样子……”
我的声音越来越轻,本以为我会狡辩的千手柱间这下发出了真实而疑惑的:“嗯?”
我脸色发烫,开始支支吾吾:“就是,那个……危险的……”
“什么?”
……啊不管了,话都说到这里了!
我心一横,闭上眼,大声地:“我是说你这个样子超野的,喜欢!”
喊完,一不做二不休,本着气势要有的原则,将空着的另一只手也勾了上去,踮起脚,仰起脸——
管他为什么生气,总之先哄了再说!
……不然最后吃苦的一定是我啊啊啊啊啊!
不过……为什么他的反应好像不太对?
感觉到按到后颈一瞬间收紧的手掌,被骤然用力揉进怀里,导致我本欲向前的力一下没收住,先是微张的唇划过偾张的颈动脉,紧接着尖锐的犬牙刮过喉结,我终于发出了,如同被捏住了命运后颈皮的猫猫一般的,惊疑不定:“——嗯?!”
等等,这不是我一开始想要的结果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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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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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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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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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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