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来也没几个人,“广泛”中的大部分还都已经围着他坐成了一圈。
想想也是,特级,人形,能交流,改造,灵魂,哪一个单独拎出来都不是好词,更别说还把他们组合在一起了。
和捂住耳朵,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高层不同,奔赴在祓除第一线的学生们很容易就判断出了真假,更别说,一整个一年生还亲眼见过另外两个特级咒灵。
突然之间多出来三个未记录在册的特级,还都拥有智慧,这不得不让人警醒。
只是再紧张也没有用,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出一次门能把特级咒术师和特级咒灵偶遇个全乎,对高专学生们来说,在最强被封印的时候,作为学生的他们能做的,只有抓紧时间提升自己。
“有时候我觉得你封印他也是个好事。”有一次私下里,二年级最帅气的那个高马尾女生路过时,低声和我说,“我们已经被他保护了太久,久到理所当然,觉得一切问题都有他在。”
但事实上这样是不对的。
上面一句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我听出来了。
一个人的强大并非群体的强大,在相对温和的情况下,提前面对失去保护伞的境遇,总比猝不及防之下的被迫成长好。
对此我的回应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单纯地防御反击,夹杂着一点点的打击报复而已。”
想通过说好话让我结束他关小黑屋的想法是不可能的!
“嗯,你说得对,”女生不能更赞同道,“打得好,请务必让他多吃点苦头!”
然后提着木棍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
又是一个五条悟受害者吗?
不是,你这个白毛是怎么做到全民皆敌的同时还备受尊敬的啊?
世间的悲喜总是不共通,我只觉得他们有毛病。
在这样暗潮涌动之下,中忍考试,啊不是,“东京京都姐妹校交流会”要来了。
东京京都姐妹校交流会,指的是两个学校的一二年生聚集在一起打咒灵,但本着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原则,局面最终往往会变成学生间的掰头,也就是从pve变成pvp,偶尔还会发展成规模更加混乱的团战。
被按头解释的我:什么嘛,这还不是中忍考试?
这种大型的,有外来者入内的,还有战斗的比赛,最容易出事情了。
比如木叶崩溃计划,木叶崩溃计划,和木叶崩溃计划。
你们这群人天天在研究鸣人传,难道就研究出来一个“宇智波和甜食的适配度”这种完全没用的玩意吗!
……虽然我很迫切地想要来点活,不然整天呆着这里真的无聊想要搞点事,咳。
最近总是在被针对性集训的吉野顺平路过,幽幽地:“可能这也是它能办起来的原因之一也说不定。”
你指的是什么?分散无聊得想要搞事的宇智波的注意力吗?
可恶,这么一想的确有点道理。
……
总之,这场据说是一年一度的比赛就这么敲定了时间。
本来就被往死里练的一年级们这下连爬着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了,每天都是被前辈扛回去的。
三人组多出来的第四人吉野顺平在熊猫肩上。熊猫个头大,一边一个,一个抗俩。
过于频繁的训练,加上穿插其中的认真严谨的战术讨论,让原本天天摸鱼摆烂的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过于懈怠,才导致和这群卷王格格不入。
紧接着就被早就好奇我战斗形态的几个人起哄一起训练巩固。
对此
,我不屑一笑。
……然后随便挑了个虎杖悠仁,现场来了一段教科书式的放风筝教程。
“这,这这这——”这是曾经在我的请求下英勇T怪,如今被我溜着连衣服边都没摸到的虎杖悠仁。
“好强。”这是同为远程法系的伏黑惠。
“真的有那么丝滑吗?”这是代入感太强,开始觉得我上我也行的钉崎野蔷薇。
“……演的吧?”这是以后也要走法系,但入行最晚,身体素质最弱,导致反应比不上对面的预判,常常使每次战斗都起来像是把自己的脸往对手拳*头下送的吉野顺平。
“都坐下。”面对一地掉落的下巴,我矜持地拢了拢散开的袖口:“作为一个柔弱的远程,学会创建高效安全的输出环境,不应该是基本功吗?”
比如如何准确地挨最轻的打,如何用最省力的方式躲避让对手打不着等等。
想当初,在千手艰难求生的我才是最卷的那个人啊!
一开始就挑战体术天花板的痛谁懂?
“远程的打法啊?不适合我。”体脂率个位数,体能抵达普通人天花板的虎杖悠仁很有自我认知地率先转头。
“也不是我的风格。”武器是钉子锤子,能一脚踢飞八十千克重的虎杖悠仁,帅气又美丽的钉崎野蔷薇也自信转头。
这就余下两个。
一个是影子式神使伏黑惠,一个是……呃,水母式神使?xiumb.com
虽然被称为式神使,但实际上更喜欢近身攻击,曾凭借一己之力在创造了国中时期摞倒一个区域的不良,还坐在他们堆成的人山上的惨烈黑历史,伏黑惠先是沉默,然后……也扭过了头。
所有人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无辜的吉野顺平脸上。
说你呢,远程。
吉野顺平:“啊?”
……
“说是让我指点一下,可我的方法不适用你啊,”我为难道,“首先你得有一个体术到达行业巅峰……算了,要求降一点,要有一个体术领域上层的老师,其次这个老师还会耐心地根据你的特点量身定做训练方案,最后你还得需要漫长的时间将这一切变成一种习惯……”
总之,不适合即将要比赛的快速见效要求。
“我有个问题,”钉崎野蔷薇眼神犀利,小心求证,“宇智波里应该没有这号人吧?”
我无知无觉:“嗯?我没说他是宇智波啊?体术的话,当然还是……”
“这道题我会,”虎杖悠仁举手抢答:“是他——木叶苍蓝野兽,迈特凯!”
我慢吞吞地把话补全,“……千手啦。”
虎杖悠仁傻眼:“嘎?”
“他——”钉崎野蔷薇眼中爆发出精光:“什么,木叶还有活的千手吗!”
我被她的热情逼得懵了一会,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经历也没什么不可说的,遂解释:“这个木叶没有,但以前有啊……哦,我没说过,我是在灭族之夜被老爹送到过去——”
话没说完,我已经被钉崎野蔷薇一把握住了双手。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就这个事情详细交流一下,您说对吗,宇智波老师?”
怎么就突然叫上老师了?
我费解地眨眨眼,无可无不可道:“我都可以?”
“就这么说定了,我晚上来找你女子夜话,这一环节过,”得到许可的钉崎野蔷薇精神抖擞,催促道,“既然这边的请教走不通,那就继续练吧,早练完早结束!”
“稍等,我还没说完,”我叫住了迫不及待的女生和被迫去挨打的男生们,“我的意思是,虽然我给不了建议,但有人应该给的了。”
我看向虎杖悠仁:“比如人柱力的力量控制,以及如何在保持封印的基础
上有效地钻封印空子……”
看向伏黑惠和吉野顺平:“如何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最大程度利用自身优势,在无法避免低防下做到高敏高攻……”
最后是钉崎野蔷薇:“还有,呃,在我那一群没用的队友中脱颖而出,称为最靠谱最帅的那个?”
四个人一致地停下脚步。
准确的说,并不是他们主动停下的。
而是咒术师出色的反射弧和大脑信息处理系统给出了一个相当让每一个看过《NARUTO》的人都神魂恍惚的结论。
虽然不可能,但既然都出现了一个野生宇智波了,那再来几个,也、也并不是什么……
所有人都露出了被馅饼砸晕的表情。
……
“先说好,这个方法我也就试过一次,还是靠着以前的联系方式险险成功,用在这里也不一定行。”
我开始给之前的一时口快疯狂打补丁。
但是显然,蹲在旁边伸着脑袋眼巴巴看着的人完全没有听进去。
“嗯嗯嗯。”
“啊对对对。”
“召唤阵要放血吗?我来——”
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要给自己来一刀的虎杖悠仁:“你怎么和那时候的鸣人一模一样。”
摁下一个过于积极帮倒忙的,我心累地将搅拌好的朱砂水倒入刻好的圆形圈圈中,解释:“人血的象征和联系太复杂了,这里建议借助科学工具,反正这些只是走个形式,最主要的还是要对面人同意啦。”
特别是灵压都没有的现在,只能靠这几个人往里面灌咒力,我只是他们之间的中转站和纽带,更加考验这几个人的“共性”,或者说,“相性”?
当然,就这么高强度的相似性,应该不会有问题。省略一堆我不愿意解释,解释了也不会有人看的原理,总之,试试总没错。
嗯,就算有问题了也没事,反正只是一个投影嘛,就当让他们来玩一圈咯。
“好,准备完毕。”我将空了的碗扔到最近一个人的怀里,端详了一下成果——主要是看徒手圆正不正,满意点头:“不愧是我,来吧,站在上面。”
——刷啦。
下一秒,正圆中心站了四个人。
我闭了闭眼,努力忽视他们期待到闪亮的眼神,一步一步指示:“好了,都别动,接下来,注入你们代表性的力量……一点点就够了别太多!你们是想把所有人都引过来吗?!”
“哦哦哦……”
手忙脚乱地憋回去,求助地看着我。
作为联系纽带的我险些被撑坏,艰难地把涌上喉咙的嗝咽回去,微笑着从牙缝挤出:“可以了,保持这样,然后……”
“然后?”
“等。”
等一场别开生面的破壁,一场世纪会面。
于是,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
——最先出现反应的,是赤红色的能量流。
带着他们作为咒术师所见以来最为极致的不详、宛如积蓄了比千年更久的憎恶。
打着瞌睡的高专校长手一抖,钢笔扎穿了纸面,钉在了桌子上。
“两面宿傩出世了?!”他几乎用冲地抄了近道,冲出室外的一瞬间,却正好看到了,在高专依旧完好的天元结界下,一闪而过的狰狞赤红。
两面宿傩?
不。
那是尾兽,九尾妖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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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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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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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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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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