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全力赶来的千手柱间看到的族地。
在宇智波泉奈将话带到的时候,千手扉间就已经推测出了大概,两人当机立断打断了上方兄长们的感情交流。
很快,离开的少女渺无音讯,一去不复返,再谨慎的人也坐不住了。
与此同时,一直维持着封印阵的漩涡彻底失去了和千手族地的联系。
那正是千手大阵启动的时候。
这个原本被漩涡内部研究出来用于防御的阵法旨在守护,只出不进,为的是守住千手最后的退路,此刻被启动了应急反转,自保之阵变成了只进不出的自杀阵,没有人能坐的住。
千手柱间用最快的速度,开着脚程最快,耗能也最为恐怖的木遁直线往回赶,却正好看见了飞梅绽放的瞬间。
在最恶劣的环境下,用最爆裂的火取代最繁复的雪……一个相当宇智波的做法。
一股强烈的要失去什么的预感笼罩了他,可他甚至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盛大的爆炸和火光一视同仁地将天空的雪与地面上伪装成雪的孢子净化成汽,呼吸不稳的千手柱间从木遁中脱出,掌心触向隔绝了这一切的封印阵。
卡啦……咔嚓……砰!
被漩涡一族自豪地称为“能阻挡宇智波斑全力一击”的防御大阵,在这一个比落雪还要轻的触碰下,仿佛一个阳光下的泡沫,轰然碎裂。
……
我站在风暴与火的中心。
与鬼道一样,斩魄刀本就是针对灵魂的武器,而此刻放眼望去全是可燃物,飞梅始解的威力得到了史诗级的增强,火势与爆炸威能超级加倍,短短一个呼吸就已将威胁与恶意涤荡一清。
不过很显然,我也无法在多承受一秒这个伤害了。
痛到极致之后,突然就感觉灵台一清,我茫茫然地睁开眼睛,在升腾而起的水蒸气中,清晰地看到了从肩胛延展而出的锁链。
……与灵魂体共存的封禁居然都外显了。
鼻尖又是一股能让我落泪的冷香,一只让我无比眼熟的地狱蝶轻飘飘地从空气中飞出,它的翅膀挥动带起来一阵不属于寒冬的风,接住了从我眼角滚落的液体。
[别哭啊,桃桃。]
似乎有一个声音随着风擦过了我的眼角,
[要好好长大哦。]
那一只曾为我引过路的地狱蝶挥了挥翅膀,在它的上空,千手大阵如同一个倒扣的碗,被冷与热接连重击后,生长出了细细密密的裂缝。
“卡啦……”
我清楚地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
“咔嚓……”
的确是有东西要碎了。
我冷静地想。
然后,天碎地倾,我在天光乍破中,看到了喘着气,肩上留着厚厚的一层雪的那个人。
“你回来啦,柱间。”
我甚至还能向他挥挥手,语气带着炫耀,“来的正是时候,这里刚好打完哦。”
……
千手扉间是接着第二个到的。
等他到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连积雪都没有的族地。
火势和飓风已经退去,空气中只残留着些许造成了这一切的高温,所有的千手族人还保持着出站前的全盛姿态,最严重的伤势是一个小哥过于激动扭到了脚踝,其他的人连一根毛发都没有伤到。
因为有人在正面交锋前就把对面扬了。
而这个“有人”,此刻就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对着他们挥手,表情自然还带着可惜:“啊,你们结束了吗?我居然还是没有赶上历史性的一幕……”
太过于自然而显得刻意,就连一向和她不对付的千手扉间都忍不住担忧:“你还好吗?”
“……你自己不会看?”是熟悉的能堵到他心塞的回答,被问的人特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表情一遍,“等等,是不太好。”
少女特别紧张地看着他:“因为对面的数量太过庞大,我又控制不住力道,刚刚的那一招可能波及到了你的实验室,也不知道你里面放了什么,不过很大可能是没有活口了……”
千手扉间何等心思敏锐的一个人,立刻就听明白了她的话,但就是因为听明白了,他才难得的陷入了怔愣中。
他的实验室有什么……当然是因为过于好用,而被他用来无限繁殖的白色孢子——也就是这次灾祸的罪魁祸首。
只是现在,唯二能完全知晓这个的人绝口不提此事,甚至就连能将矛头直接指向他的证据都已经被摧毁得一干二净。
这个在最大利益之下冷酷无情的作风初露端倪的忍者,在准备好接受自己失误的时候,却被告知,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烧掉了。
而不知出于各种心思做下这一切的人,此刻脸上的表情是连他都挑不出错的……理不直气也壮的标准气人模样。
见他半天没接话,她居然还可以自我发挥:
“等等,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会想要打我吧?不会吧不会吧?我可是从入侵者手里保护了这里欸,区区损失……你为什么还不说话——柱间你看看你弟!”
……在这个时候演技居然好到出奇。
千手扉间闭了闭眼,退后了一步。
谁也不知道此时他在想什么,唯一或许能够有所觉的他哥——千手柱间此刻上前了一步,逼近了少女:“桃桃。”
被叫到名字,她的话非常明显地一卡,似乎很想后退地:“在?”
千手柱间的声音干涩:“你肩膀上的那个锁链,是什么?”
“这个?”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周围人难看的表情,她歪了歪头,笑着托起了穿肩胛骨而过的金色锁链,“是之前和水户姐姐一起研究出来维持我力量稳定的封禁啦,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只是这次开大,力量调动得有点多,它就冒出来了,问题不大。”
千手柱间询问的目光扫向脚程更慢,刚刚赶到的漩涡。
为首红发的女性点了头:“的确是有这一回事,那个形态也确实是依托我族内的金刚封锁改造的,作用大体上也不会有出入。”
“看吧,我就说问题不大,”带着两个锁链的少女原地蹦了蹦,“我承认这个造成看起来真的怪怪的,不过,我们真的要堵在这里说事吗?”
“你说的对,”千手柱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缓缓地说道,“先进去吧。”
吹了好久冷风的少女立刻眉开眼笑:“好耶!”
她不愿意说,没关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千手柱间深深地做了一个呼吸。
他有足够的时间,等到她的警惕心软化,再慢慢地剥开她的谎言与隐藏。
不能着急。
……
“谈判中断了?”在背景里众多千手的忙碌中,与千手柱间并肩而行,听着千手柱间口述我离开后的经过,却骤然听此噩耗,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眼前发黑地扶住了及时贴心变大的又旅。
“说是中段,实际上只是差一个仪式而已,”千手柱间又恢复成了他最常用的表情,理直气壮:“当时雪下那么大,也不适合继续下去,我和斑商量了下,干脆就省略了这个,等下次再随便找个时间补上。”
我默默地扭头看向落后了半步的二把手千手扉间:这个是可以随便的吗?这你都不组织一下?
可惜,千手扉间似乎在想事情,并没有接受到我的眼神信号。
我又默默地把头扭了回去,无力地挥了挥手:“好吧,往好处想,下一次就没有这次的意外了。”
“所以说,桃啊,你真把那个存在灭了?”千手柱间好奇地凑了过来,“怎么灭的?它长什么样?”
“对,灭了,怎么灭的不知道,长什么样也不知道,”说起这个我就憋气,“我能感觉到它的核心就混在那之中,当时不是容不得我抽丝剥茧么,我又赶时间,直接闭着眼睛放火了,反正等我找回自己的眼睛和手,这里已经什么都没剩下了。”
这不应该啊。
一般漫画里和故事里,隐藏在背后的超级大反派不都应该打都打不死,在与主角的交锋中如同挤牙膏一样每次挤出一点动机和阴谋,拼凑出一个令人唏嘘的过去和可歌可泣的执念什么的,打个百八十集,在最后一步才不甘地被干掉吗?
就这样连面都没露,名字还是我随便起的“孢子”,也太没有排面了吧?
“唔,”千手柱间同样一脸的困惑,不过当下,他要困扰的事情多了去了,很快就把这个抛到了一边,“先不管这个,趁此机会,千手内部正好可以大修整,桃桃你呢?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回去吃饭烤火睡觉休息啦!
我十分有自己是外姓的自觉,涉及到核心的机密立刻准备开溜,完全没有前面和大长老顶嘴“我不管我就是千手的一员你不能把我踢出去”的气势。
——战场上的应急手段,随便说说的话那叫话吗?那叫战术!
于是我非常拎得清地停下了脚步:“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加油。”
一步,两步,三步。
路过某个吹胡子瞪眼睛的大长老时我一点也不心虚,就稍微加快了一点脚步迈动的频率……等等。
我回过头又小跑了回去。
“柱间。”
“嗯?”还停留在原地的千手柱间弯下了腰,笑道:“改变主意了?”
“不是这个,”我后退了小半步,稍微拉开了点距离,抬起手比划了一下,“刚刚被一系列的打岔给忘记了,我想起来有几句话没有说来着。”
我的视线掠过他的发顶,与那双带着光的眼睛匆匆交汇又移开,随后在肩膀停留了一会……暗暗比划了高度恋恋不舍地放弃,最后停留在了他的胸口。
……可恶,每日都在对自己的身高生气。
我皱着眉思索了一回,最后努力地踮起脚,用力抱了上去。
“恭喜你,你的奇迹,我看到啦!”
……以后,也要去创造更多的奇迹啊。
……
千手和宇智波谈判后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双方的来往总算不只是战场上你掏我心窝,我摘你脑袋了。
不知道千手柱间这个不需要休息的铁人又做了什么,才第二天,正儿八经的两族往来就实现了零突破。
比如宇智波泉奈。
也已经会有胆大的宇智波开始视愈发森严的漩涡封印为无物,有事没事就喜欢听报警被触发的声音。
比如宇智波泉奈。
问题是人家还是带着理由来的,比如带着宇智波族长的话啊,肩负信使的重任啦,之类挑不出错的借口。
到最后,负责调整阵法的漩涡们不得不把宇智波泉奈的权限也加上了。
虽然是最低的那种。
但好歹不会因为这人的反复横跳出现报警被卡坏的情况了。
“切,没劲。”扒着我的窗户的宇智波泉奈甩着小辫,撇嘴,“斑哥也是,居然还自己过来了。”
“所以,在所有人都忙上头的时候,你为什么这么空,”我怒视被他踩了好几脚的窗台,“身为二把手你为什么天天往我这跑?”
“当然是因为我也是带着正事来的啊,”宇智波泉奈呵呵一声,“阻止斑哥被千手骗得团团转就是我的任务。”
“?”我表情扭曲,“那你倒是去找他啊?我这里又不长宇智波。”
“你自己不就是吗?”宇智波泉奈反问,“你不会真的以为没有人看穿你拙劣的掩藏吧?”
“……”饶是做过相关的假设,被他直白的话点出来我还是没忍住心跳漏了一拍。
“别担心,我看过了,千手这会都有事要忙,没有人在。”宇智波泉奈没好气道,“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
“我也不问你的来历和秘密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最乱的时候把自己送进千手的……不过说真的,宇智波和千手结盟后,多少没以前你死我活,你要不要考虑……”
“不。”我轻声打断了他,摇了摇头,“不需要了。”
宇智波泉奈闻言,缓缓地收敛起了表情,“据我所知,你应该不是那种会把话说的那么死的人。”
“是么。”我垂下眼睑,不可置否,“可能是你判断错了吧。”
“就当是我判断错了吧,”宇智波泉奈坐在窗头,不在意地磕了磕脚跟,“只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能为我解惑吗?”
“什么问题?”
“啊,也不是什么,只不过,我姑且还算得上有用刀天赋的,自从能力足够后,我的佩刀就没有换过,虽说没有培育出什么刀灵啊,或者心意相通什么的,但是啊,你知道吧,身为一个感知型忍者,也不至于连一把刀的存在都感应不到。所以——”
在我缓慢抬起头的回视下,宇智波泉奈看破一切的眼神几乎要刺穿我的伪装,他一字一顿地问:
“你的刀呢?”
再一次地,我听到了一声碎裂。
“咔……咔嚓……”
而同样的声音,自始解以后,就没有停歇过。
不可逆,也无药可医。
我直直地回视那个最接近真相的人,嘴角一勾:
“关·你·屁·事!”
……
宇智波泉奈鼻子歪歪地被我气走了。
一直以来支撑着我的一口气一松,我差点摔在地上。
短短一天就已经很熟练的又旅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我,驮着我将我移到了床边。
“……”
“……”
“……”
就连守鹤都是安安静静地沉默。
我有些不习惯地动了动,低声道:“这个房子是我的财产,如果……”
“不听。”猫用爪子用力地摁在我的脸上,“闭嘴。”
好吧。
我叹了口气,吃力地抓过枕头,靠住,开始掰着手指算还差什么没做。
眼下最要紧的千手宇智波结盟已经走上正轨;宇智波泉奈看起来生龙活虎,一点也看不出之前受过致命伤,以后好好养能活到九十九;
宇智波斑,我和他的交集大多只在最初南贺川的教学,其实他不失为一个好老师,如果不是……如果不是时间不够,我还是挺想继续找他学的,而且灵压外骨骼的构建也是多亏了他我才没有走弯路,可惜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了;
千手扉间那边,尾巴已经清理干净了,只要他自己别想不开自曝,不会有任何人发现问题;
躲在暗处的幕后黑手也解决掉了,虽然还是不知道它的目的这点让我有点不甘,但短时间内做到这个已经尽力了……
还有就是,千手柱间。
我闭上了眼睛。
千手柱间啊……我看着他从战乱中的尝试,休战期的戛然而止,推动两族结盟,到最后扫清最后一个障碍,护住了后方的千手族人无一人死于阴谋,最后还见证了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已经……算是无憾了吧?
至于别的……不会有别的了。
没有别的了。
努力撑到现在,没有在最值得庆贺的时候倒下,在这个所有人都在沉浸在美好未来的时候离开,应该会把伤害降低到最小吧?
真不愧是我,本体都碎成那样了还能苟这么久。
稍微有点可惜,宇智波和千手结盟的第一个年,还是没有机会过了。
“又旅,守鹤?”我听到自己越发轻的声音,“能带我去那边的最高点,悬崖之上吗?”
我记得,柱间好像说过,悬崖之上白天的风景会更好看。
……
的确好好看。
猫和貉一左一右地蹲在我的身侧,与我一同抬头。
铅云裂开了几条金色的缝,降雪了三日的天空似乎有放晴的趋势。
往下看。尽收眼底的森林,川流而过的南贺川,哪怕在万物具藏的冬日,即便土地贫瘠,那扎根在土壤之上的大树依旧瓮郁如常。
在这一刻,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死亡还是消亡的最后一刻,我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倾诉欲。
“看那里,南贺川流过的地方,在几十年后,这里会演变成一个村落,”我接住了一片从下方旋转而起的树叶,“……树叶飞舞的地方,火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亮村子,木叶,又会生根发芽。”
我低下头,眼睛闪闪地看着将来的雏形,“当然啦,我还是更喜欢另一种说法……让我想想,怎么说来着?”
又旅和守鹤没有接话,不过我也不需要接话,这个时候,只需要有人可以满足我的倾诉欲就够了。
“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吧,”我眯起眼睛,看着从上而下破出乌云的光,“虽然很微小,但我应该也有做到吧?”
老爹,桃桃是不是长成了你骄傲的样子呢?
一股异常的风突然自下而上地刮起,更多的树叶涌上了高空,我迟钝地终于感受到了那股绝不会错认的灵压。
粗糙的,真实的,蓬勃的生命感。
“桃——!”
自下而上垂直地沿着峭壁而上的千手柱间向悬崖之上的我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尽力抓住什么。
他怎么会来?
这个时候,他为什么会来!
我听到了血液奔涌的声音,眼前居然产生了一股酸涩的模糊。
——可恶,我最后的布局全被你这一出打乱了啊!
我用力地眨了下眼,晶莹的液体大滴大滴地坠落,透过撕裂云层的阳光,七彩的虹落入了转眼间冲出半程的千手柱间的手中。
啪嗒。
我慌乱地仰起头,看着带着怒容的千手柱间跃上高空。
在这个时候,有很多话话在我的胸口辗转,只是,当我看见自己向他伸出的手已经转向透明时,又都放弃了。
——要笑起来,意外的告别也是告别,绝对不能让自己太难看。
我可是至死骄傲的宇智波,骄傲的桃桃啊。琇書蛧
于是我眼里的泪都没来得及擦干,就真的笑了起来。
“千手柱间,谢谢你能让我看到那么多的传奇,也谢谢你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
想一想,我和他最初的相遇就是从隐瞒和谎言开始,那么作为满口不是真话的宇智波,用谎言结束这段传奇相遇,应该也算是有始有终吧?
“作为回报……往后,无论你是成功还是失败,贫穷或是富贵,卑鄙亦或者伟大,只要你还是[柱间],我都会在死亡的尽头等你。”
所以,要坚定而没有负担地继续走下去,不要为我而停留啊。
“再见啦。”
我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
千手柱间伸出去的手终于在最后抓住了那个在阳光下越发透明的虚影……抓了个空。
落着泪还要努力微笑的,满口谎言的宇智波在阳光下如同脆弱的泡沫一般破碎了。
最终,落入他手心的,只有一片带着体温的树叶,以及一滴滚烫的泪而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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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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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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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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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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