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丫没有学历,还不满十八,在人才市场里来回溜达。
遇到正招人的穗子,罗二丫的家乡口音吸引了穗子,叫过来一问竟然还是一个村的。
因为地缘,穗子破格用了罗二丫,能吃苦,沉默寡言,对穗子忠心耿耿,是穗子的左膀右臂。
地头蛇堵着门闹事,二丫替穗子挡了一刀,穗子的周转出了问题,债主上门,罗二丫提刀要剁个手指头抵债,把债主吓跑了。
二丫有不输穗子的经商天赋,却因穗子对她有知遇之恩,一直没有自立门户,死心塌地跟着穗子,穗子把她当成妹妹一样。
二丫有次喝多了,穗子问她为什么从老家出来,二丫给了个让穗子难受很久的答案。
读小学时被熟人连骗带威胁的失身了。
老家的人都拿异样眼神看她,她走哪儿都有人骂她,她爸也让她去死,待不下去又不甘心死,就从老家跑出来,一路要饭到了关外。
如果不是遇到穗子收留她,她可能就要去洗头房,做除了不洗头什么都做的那种女人了。
因为这份知遇之恩,她对穗子特别好,在危险来临时给穗子挡刀,全是因为穗子是带给她新生的人。
这段历史二丫就说过一次,穗子当时也喝了不少酒,只有女人最理解女人的痛,俩人抱在一起哭,酒醒后谁也没再提过。
穗子刚重生马上就来小学教书,就是想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二丫改写历史,真让她找到了,很巧,跟她小姑子在一个班。
只是二丫的状态让穗子有些担忧,不知道是不是来晚了。
二丫是喝多了才说的,信息含糊不全,细节也没说,穗子只知道是小学时出的事,但具体是哪一年就不知道了。
她现在接近二丫,就是想看看二丫身边有什么人可疑。
前世她只能抱着二丫哭,但今生,她说什么也得护着妹妹,她想让那些欺负过好人的坏人哭。
这世界上,最该哭最该死的,就不该是好人。
于敬亭一说不安全,穗子的心马上提起来。
“屯里最近有什么危险吗?”会不会跟二丫当年的事有关呢?
于敬亭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对穗子说。
“咱娘今儿去苑家屯,说是有户人家小闺女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吓到了,让她过去跳跳帮着收魂,咱娘过去一看就知道,那小闺女肯定是遇到坏人了,身上全都是伤。”
“啊?!”穗子惊呼,捂着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没说出去吧?”
“你也太小看你男人了。说出去那家闺女还活的了?”
他平时是混了点,但这种缺了大德的事是不会做的。
受害者无辜,但村里人未必那么想。
出事后不敢声张,只能找个跳大神的过来驱赶晦气。
王翠花的出马仙是假的,人是真精。
看的多了,去了一看就知道咋回事,这种事处理不好,受害者想不开喝药都是常有的,王翠花知道那家人不敢见官,只能安抚一番好死不如赖活着,回来偷偷叮嘱于敬亭。
这些天让他接送穗子和姣姣,对外就当什么事都没有,不要让外人知道,流言蜚语害死人。
“你能不能抓到这个恶人?”穗子听他说哪个小闺女比姣姣大不了几岁,气得浑身发抖。
不去抓恶人,却留言中伤无辜的受害者,这愚昧的风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消失。
她现在严重怀疑,害小孩的,很可能就是前世伤害过二丫的人,不,是牲口才是。
人是不该对孩子出手的,只有牲口才会。
“我倒是想抓。”于敬亭没有好气地念了句植物。
“你怎么看待这些被欺负的姑娘?”穗子问。xǐυmь.℃òm
“看姑娘干嘛?这难道不是那些管不住裤腰带的王八羔子的错?让老子知道是谁,呵呵。”
裤裆浇汽油,大火烤小雀,就不能让这些丢老爷们脸的王八羔子好过了。
穗子肃然起敬。
“你这样看我干嘛?”于敬亭看不懂穗子的眼神,以为她是怀疑自己,脸骤然变冷。
这村里看似一片太平,从没有人在明面上提起过这些。
但这种事,的确不是头一回。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类似传闻,可受害人的家属不会站出来承认,更没人报警,也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每到有这种似真似假的流言出来时,各屯的街溜子就会被拉出来,挨个的当做嫌疑犯。
于敬亭作为街溜子之首、各屯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他身上承担的怀疑是最多的。
如果各屯有底下赌局押注谁是玉米地里的恶人,押于敬亭的可能超过百分之八十五。
于敬亭知道大家对他的偏见,早就习惯了,也懒得管别人怎么看自己。
但如果他媳妇也怀疑他,那就不一样了。
于敬亭近乎凶残的瞪着穗子,她要敢怀疑他,他就敢让她下不了炕。
平时他一凶残,穗子这胆小的看了都能瑟瑟发抖,今儿不一样。
这愤怒和凶残,看在穗子眼里,是嫉恶如仇,是正道的光!
她怎么也想不到,于敬亭一脑子想植物她的凶残念头,还给人家加了正义的滤镜。
“你才是真正的男人。”穗子给于敬亭最高评价。
“你敢怀疑老子c——”植物只说了一半,憋回去了。
于敬亭一脸懵。
“我喜欢你这种性格。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儿子,我希望他跟你一样。”
做个直来直去的真汉子,不要做李有财那种阴险的狗。
“当街溜子?”听多了贬低声音,突然被热烈的表扬,不太适应。
“没有人会永远当街溜子的,这个称呼本来就有问题,标签是谁给你的?她们有我懂你吗?”
于敬亭的心跟打了气的气球似的,膨胀了。
有生以来,从上学到现在,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如此肯定过他,而这个肯定他的,还是他媳妇,这意义不一样。
“你放心,甭管闺女儿子,只要孩子刚站稳我就领着孩子打架去,打遍全村无敌手!骂人这块就交给咱娘,打架这块交给我!妥妥的。”
“......”
“敬亭,你的力量,应该用在正地方上,你帮我吧,我们一起联手。”
“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我在八零追糙汉完结更新,第34章通通不要好过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