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想用陈鹤这张牌,抓到于敬亭的把柄,从此拿捏他。
被于敬亭夫妻识破后,陈鹤就开始反向操作,用二奶奶的计谋,套路了二奶奶的长子。
期间,二奶奶又趁着陈丽君结婚的功夫,想教唆樊母下毒,以此拿住樊母,这件事她做的自诩隐秘,殊不知陈鹤已经被于敬亭收了。
陈鹤虽然不能判定这件事是出自二奶奶的手笔,但穗子夫妻足智多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最后锁死了就是二奶奶所为。
“你以为自己特别聪明,掌握了一切,其实你的所有举动,全都在我们的掌控当中,你这一生,白活了,你根本不可能是我丈夫的对手,你给他擦鞋都不配。”
穗子说的痛快无比,隐忍了这么久,为的就是把这一盘棋下完。
“是我失算了,低估了这个农村人.......可是,你就不怕吗?”二奶奶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事到如今,她家是彻底完了,但是临死,她也要拖个垫背的。
“我怕什么?”
“这个男人藏了一肚子心眼,顷刻间就鼓捣出这么多事,你怎么能确定,他在未来,不会用这样的城府对付你和你的家人?你是樊煌的长女,未来他从你身上榨干所有好处后,第一个就会对你下手,这样的事我见得多了。他今天能对我们痛下杀手,明天等你没利用价值,你就是他的垫脚石!”
“呵呵。”穗子笑了,冷笑。
看二奶奶的眼神仿佛在看垃圾堆里的老鼠,满是鄙夷。
“你笑什么,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这样的男人我见得多了,他今天对你多卑微,明天踩你的时候就有多狠!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瞅你那煞笔德行。”穗子口吐芬芳,她倒是没被二奶奶气到,恶心却是真恶心。
“总有人仗着自己多吃了几年咸盐,就对别人的生活指指点点,咋的,你是上帝?你那么有能耐,怎么没算到你今天会跟个丧家犬似的趴在地上汪汪?我今儿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你眼里的恶毒计谋,也不全是出自他的手笔。”
“什么?”
“他是我的眼,我是他的心,你所经历的一切,有一半,是出自我的授意,另一半是他的发挥,我们夫妻俩做的任何重大决定,都是俩人一起研究过的,这么说,你能死的瞑目了吗?”
“这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情.......”二奶奶一辈子也没跟自己老伴儿真正交过心,她根本不相信有夫妻可以做到穗子夫妻这样。
“你会嫌弃自己长得丑吗,会埋怨自己的心太过肮脏吗?既然你这种如阴沟里的蛆虫似的蝼蚁都没嫌弃自己,我们又怎么会嫌弃彼此?他见过我的一切算计,我看过他所有的野蛮,但那又如何?”
穗子满是深情地看了眼他,“衡量一段感情,不该只看到对方好的一面,接纳一切,才是走下去的根本,当然,这些话对你来说太难了,你,一辈子没被人爱过吧,所以你也不会懂。”
最后这句,简直是往二奶奶的心上使劲捅了一刀。
看二奶奶狗急跳墙的表情,穗子又轻轻地补了一下。
“你大概会说,只有幼稚的人才会情情爱爱吧?嗯,可惜你就是输给我们这俩‘幼稚’的人呢。”
二奶奶跪坐在地上。
她浑身的斗志都被穗子抽走了,樊家兄弟就是此时带人过来的。
“快,把这三人按住,你太爷爷还指着她续命呢!只要老爷子在,就没人敢动我,没人!我才是樊家最好的儿媳妇,我儿子,我孙子,都会没事的,只要老爷子在!”
二奶奶陷入了癫狂,指着床上的老爷子命令樊家兄弟。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还是因为屋内太吵,一直闭着眼艰难喘息的老头突然睁开眼,看着穗子,激动地伸出手指着。
系在他周围的铃铛开始剧烈晃动,这是续命铃,只有在遇到气运特别好的人时,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老爷子的眼里迸发出无限的期待,穗子夫妻的气场是他从未见过的,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于敬亭一脚踩过趴在地上的大师,从大师身上跨过去,来到床前,低头看着床上的老骷髅。
“就是你,一直打我媳妇主意?”
“你要干什么!这是老爷子,你敢动他,你岳父都救不了你!”二奶奶不知道于敬亭要干什么,尖着嗓子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抓住他,不能让他伤了老爷子!”
樊家兄弟面面相觑。ωωω.χΙυΜЬ.Cǒm
一边是睁开眼的老爷子,一边是于敬亭夫妻,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帮谁。
“于敬亭!你要敢伤老爷子,你就是杀人犯,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二奶奶咆哮。
只见于敬亭不慌不忙地活动手腕,嘴角泛起一抹极为古怪地笑,意味深长。
“伤他?不至于,我于敬亭是那种捅快死老头的孬种?”
二奶奶松了口气,气焰马上嚣张起来。
“就知道你不敢,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我要她的......”
老爷子伸出枯瘦的手指,指着穗子,他从穗子身上感受到旺盛的气运,那是一种可以让他继续活下去,延续他执念的好东西。
于敬亭把耳朵凑到他嘴边,轻轻地说道。
“想要我媳妇的命?”
“你要什么,要多少钱都给你.......”老爷子的声音因为过于贪婪而变了腔调。
“要什么?我要——我要你不得好死!”于敬亭说罢直起身,从兜里抄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打开,在老头的脸上拍了两下。
“你要干嘛!!!这么多人看着,你可不能乱来!”二奶奶紧张。
“我当然不能当着你们面犯错误,杀人,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我大好青年舍不得断送前程,家庭美满,媳妇还这么漂亮,我就是死,也得是累死她身上.....”
穗子白他一眼,好好办事,瞎叨叨什么!
“所以,我不动他,我砍断几根线,不犯法吧?”于敬亭说罢,手起刀落,咔咔咔,红线全都砍断了。
那续命的招魂铃一个个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老爷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一口气没上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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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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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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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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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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