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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脱衣服的必要了吧。”
阿町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左右双掌,将自己的胸肌朝中间压了压。
“现在看来,应该是我自个的问题……我该不会是发胖了吧……”
就在刚才,阿町一本正经地跟绪方说她感觉她的有些衣服变得有些不合身了。
胸口那部分的布料变得紧了许多。
为了验证一下个中原因是出在衣服上,还是出在阿町的身体上,绪方让阿町将其中一件变得不合身的衣服穿上。
经过绪方的认证,阿町的胸肌的确是比几个月前初见时要变得更浮夸了一点。
绪方刚才让阿町脱衣服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所以即使被阿町给拒绝了,他也不感到遗憾。
毕竟阿町的胸肌他每天都能看。而且他也看过很多遍了。
“没有的事。”绪方摆了摆手,“阿町你这个年纪,那些部位再接着发育只不过是很正常的事情。”
阿町今年才18岁——这个年纪在现代,还是女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年纪的女孩,那些部分本就还有可能再接着发育。
“我这里从去年年中开始就没有什么变化了。”阿町拍了拍被撑得鼓鼓的胸口的布料,“我还以为从此以后不会再有变化了。”
听着阿町的这番话,绪方默默地在心中暗道。
——个中原因……该不会和我有关吧……
在前世,绪方就听说过——多摸、多揉某些部位,能促进激素的产生,从而促进发育。
此前在江户,因为和葫芦屋一行人住同一屋檐下的缘故,绪方和阿町还有所节制。
而在离开江户后,因再没有碍事的人在旁妨碍,绪方和阿町每天晚上都在进行着负距离的接触。
绪方抬眸,又认真看了两眼阿町胸口的那片被撑得鼓鼓的布料。
“现在刚好是新年。”
“既然有几件衣服变得不合身了,那我们干脆就趁着这个时候买两件新衣服吧。”
“现在就去买。”
“现在吗?”阿町问。
“嗯,现在。”绪方点点头,“反正我现在很闲。”
“而且现在也刚好还有服装店正开张着。”
“再耽搁几天,服装店的店主说不定就要因去过新年而关门了。”
“那好吧。”阿町点点头,“这件衣服挤得我有些难受,我换件衣服,过来搭把手吧。”
和服这种衣服,两个人一起穿会比一个人穿要有效率得多。
极个别和服甚至是没法一个人穿衣服的。
在那个自称为“仙州七本枪”的秋月离开后,绪方便在翌日收到了驻扎在锦野町附近的那支仙台藩的军队离开的消息。
在驻扎在锦野町附近的仙台藩军队离开后,那个秋月也再没有出现。
想必是跟着那支军队一起离开了吧。
这支仙台藩军队要去哪——没人知道。
这段时间,关于这支仙台藩军队的动向,成了锦野町的町民们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资之一。
大家就仙台藩军队的动向大开脑洞。
有的说这支仙台藩的军队是去平定农民起义的。
有的说这支仙台藩的军队是去联合其他藩国的军队剿灭奥羽地区各地的山贼的。
有的说这支仙台藩的军队要开赴虾夷地,协助目前驻扎在北方国境的北方军团一起防范露西亚国。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绪方对这那支不知去向的仙台藩军队不感兴趣。
去协助那条村子的村民们抗击山贼之前,绪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绪方这段时间有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早上先去看看宝岛屋的排练。
然后就去宝生剑馆刷经验。
天黑后,就回旅店跟着阿町一起捧着那本“虾夷语教学指南”学习虾夷的常用语。
待夜深后,就抱着阿町在旅店房间的各处做一些足以让某些连恋人、妻子都没有的人会羡慕到不行的事情。
绪方就一直过着这样的规律生活——直到昨天为止。
昨天,宝生剑馆正式宣布暂时闭馆。
绪方没法再刷经验了。
之所以要闭馆,原因也很简单——要过年了。
日本也是过除夕、新年的。
除夕和新年算是日本一年到头下来,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在12月初的时候,锦野町这边的町民们就开始为过年而在做着准备了。
12月中旬的时候,就开始有学徒因要过年而告假。
因为告假的学徒每天都在增多,绪方刷经验的效率也一并逐日降低着。
在昨天,也就是24号的时候,因宝生馆长自个也要准备去过年的缘故,宝生馆长宣布暂时闭馆,到来年的1月4号才重新开张。
宝生剑馆闭馆,绪方也就失去了目前唯一的一处能够刷经验的地点。
既然暂时没法再刷经验了,那绪方索性也给自己放几天的假,跟阿町一起好好地过个年,放松下从年初开始就没怎么放松过的身心。
帮阿町脱衣服这种事情,绪方最近这段时间天天都干,早就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多亏了阿町,绪方现在已经熟练掌握许多种类的平民女式衣物的穿戴方法了。
熟练至极地与阿町一起合力替她换好衣服后,二人并肩出了房间、出了旅店。
刚踏上临近旅店的大街,喜庆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虽然距离新年还有几天,但锦野町的各处都已经弥漫着过年的气息。
某些人家的家门前已经摆好了崭新的门松。
随处可见怀里抱着刚刚买好的镜饼、门松等物的行人。
虽然日本也过除夕、新年,但日本的除夕、新年习俗和中国的除夕、新年习俗相比却有着相当多的不同。
日本的新年有着在家里摆放镜饼的习俗。
在日本的传统文化中,年糕一直是用来献给神明的神圣食物,在各种庆贺仪式及祭典中常能看见年糕的身影。
而镜饼就是一种专门供奉给神灵的扁圆形的年糕。
因为是献给神明的祭品,所以镜饼一般都会被摆放在远离大门、相当于“上座”的房屋深处。
除了摆家中镜饼之外,日本的新年还有着在家门口前摆放门松的习俗。
因为松树四季常青,所以在日本的传统文化中,松树是一种很吉利的树木,传说神明就栖息在其中。
每到过年的时候,就会将门松摆放在家门外。
除此之外,还有着各种各样的别的习俗,不一而足。
当然——不论是镜饼还是门松,都是家中稍微有些闲钱的家庭才会去买、去装饰。
那种穷得连顿顿吃饱都做不到的家庭,自然是不会有那个余力去折腾这些习俗。顶多只把自个的家打扫干净一点,并让年夜饭尽可能丰盛些而已。
阿町瞅了眼周围那些抱着刚买好的镜饼、门松等物的行人们,进行了片刻的思考后,拉了拉绪方的衣袖。
“我们之后也去买点镜饼和注连绳吧。”
绪方还没来得及回话,阿町便接着说道:
“这是我和你第一次过年,如果就这么随便糊弄过去,总感觉会很遗憾啊。”
“虽然没法摆门松,但在旅店的房间内摆个镜饼、装饰点注连绳、给房间做个大扫除还是办得到的。”
虽然日本的很多新年传统习俗都和中国的新年传统习俗不一样,都有些地方是一样的。
比如:过新年的时候,要给家来个大扫除。
阿町的这提议,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所以绪方不假思索地应道:
“那等买好衣服后,我们就去买点镜饼和注连绳吧。”
绪方和阿町要去的那家服装店,位于锦野町最繁华的某条商业街内。
而若要前往那条商业街,就一定要途径锦野町唯一的一座神社:供奉着著名的大神——稻荷大神的“锦荣神社”。
年初年末的这段时间,是所有神社一年下来最忙的时间段之一。
日本有着两大宗教:外来的“佛教”与本土的“神道教”。
神社之于神道教,就如佛堂之于佛教。
每到新年的时候,武士也好,平民老百姓们也罢都习惯到邻近的神社里面进行“新年参拜”,向神明许愿,祈求在新的一年能有神佑。
锦荣神社作为锦野町唯一的一座神社,一到新年,全城町的人都会来锦荣神社进行新年参拜。
如此大的人流——锦荣神社的神官、巫女们会有多大的压力,可想而知。
因此早在12月初的时候,这座锦荣神社的神官、巫女们就开始忙碌了起来,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着准备。
此时在从锦荣神社前经过,绪方恰好就看到2名身着白衣、绯袴的巫女自锦荣神社内匆匆离开。
绪方一直觉得白衣绯袴的巫女服非常地好看。他蛮喜欢这种特殊服装的。
曾想过买一套巫女服让阿町来穿穿。
只可惜被阿町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阿町算得上是半个神道教信徒。
其信仰算不上是虔诚,但她对神道教一直抱着尊敬的态度。
不论绪方怎么说,阿町都以“我不是巫女,不能穿巫女服”为由而坚定地拒绝了绪方。
因为被阿町拒绝,绪方也只能遗憾作罢了。
在二人的步速下,他们很快便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锦野町最大的衣服店。
虽然日本这边没有“新年要穿新衣服”的习俗,但也有不少人因有着“新年要有新气象”的观念而跑来买衣服。
所以这间锦野町最大的衣服店,现在仍旧有着极好的生意,能看到大量客人在店内进出。
因为是女忍出身的缘故,阿町的身上没有一丝半点的娇气。
她对衣服并不挑剔。
跟着绪方一起进了这座店铺后,三两下就买好了2件新的衣服。
不过在买衣服的时候倒出了个小插曲。
在阿町跟店内的工作人员说出她想要的尺寸时,那名工作人员的眼底浮现出淡淡的错愕之色。
虽然工作人员眼底所浮现出的这抹错愕之色闪过即逝,但还是被绪方给敏锐地发现了。
这人的眼中为什么会露出错愕之色——绪方倒也是能猜出其中的原因。
和这个时代的绝大部分女性相比,阿町不论是身高,还是胸肌、胯部都发育得太好了。
阿町的身高有1米55。这身高放现在不算什么,但放在这个时代里,已经是在女性中足以称得上是鹤立鸡群的身高。
至于阿町的胸肌和胯部就更别提了。
阿町的胸肌发育得很好,胯部则发育得比她的胸肌还要好。其发育状况都远超这个时代的同龄人。
那个工作人员大概是被阿町所要的尺寸给吓到了,其眼底才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错愕吧。
迅速买好衣服后,绪方便与阿町一起在这家服装店所坐落的商业街闲晃,准备购置镜饼、注连绳等物。
就在二人即将进入一家有卖镜饼等物的店铺时,一声吆喝突然将二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注意了!注意了!1月1号的晚上,宝岛屋将在‘千代座’那里演出歌舞伎了!”
“是你们从没看过的全新故事!”
“以天下无双的绪方逸势为原型的故事!千万不可错过!”
这吆喝不可能不将绪方和阿町的注意力给引过去。
二人循声望去,便见着一名年轻人。
就是这年轻人在卖力地吆喝。
他的周围已经聚来了不少人,向他询问着他口中的这出歌舞伎的详情。
值得瞩目的是——这年轻人的背上绑着根大旗。
这根大旗的旗面上右面写着:天下无双之剑。
左面则写着绪方的全名:绪方逸势。
望着这个背着写有“天下无双之剑·绪方逸势”的大旗,卖力地给即将上演的《一刀斋》打着广告的年轻人,绪方和阿町双双露出苦笑。
“总感觉”阿町轻声道,“你瞧,好像有很多人都对这出歌舞伎很感兴趣啊。”
“那当然了。”绪方笑了笑,然后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接着说道,“毕竟那是以有着天下无双之剑的绪方逸势为原型的歌舞伎嘛。”
绪方此言一出,阿町便没好气地抬手拍了下绪方的脑袋,用眼神朝绪方说道:你怎么那么自大呀。
《一刀斋》的首次公开演出,定在了1月1号的晚上。
该说不愧是商人的儿子吗?西野二郎还颇懂营销。
知道歌舞伎这种东西,宣发是相当重要的。
早在十余天前,西野二郎便开始着手进行《一刀斋》的宣发。
西野二郎有着不少的存款,他将他的这笔存款全部拿出来,聘来了不少嗓门够宏亮、舌头够灵活、人够机灵的人,让他们到锦野町的各处做宣传。
西野二郎的目标,是让全锦野町的人都知道——在1月1号的晚上,宝岛屋将演出全新的剧本:《一刀斋》。
西野二郎还懂点书法。
为了能更吸眼球,西野二郎买来大量近1米长的大白旗,在上面书写“天下无双之剑·绪方逸势”,然后让那些被他请来的“宣发人员”们背着这些大旗去宣传。
并且告知这些请来的这些“宣发人员”,不能干巴巴地喊“绪方逸势”、“刽子手一刀斋”,这样不够响亮,不够吸睛。
要喊“天下无双·绪方逸势!”或是“天下无双之剑·绪方逸势!”。
喊出这种响亮的称号,才能将大家的注意力都吸过来。
绪方一开始是不太赞同西野二郎这种做法的。
因为称他为“天下无双”,绪方总觉得有些德不配位,他不觉得自己的剑已到天下无双之境。
于是他用婉转的口吻跟西野二郎说称绪方逸势为“天下无双之剑”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但西野二郎解释说这只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印象深刻的宣传而已。若不这么宣传的话,很难让锦野町的百姓们印象深刻。
绪方也很希望这出《一刀斋》能大获成功、一口气打响名气,好改变人们“参加对松平源内的暗杀只有绪方逸势一人”的印象深刻。
于是在听了西野的解释后,绪方最终也还是同意了西野二郎的这种宣传策略,让那些宣发人员背着写有“天下无双之剑·绪方逸势”的大旗,喊着“天下无双”的口号,四处宣传这出《一刀斋》。
不得不说——西野二郎的这种宣传手法相当熟练。
背着“天下无双之剑·绪方逸势”这面大旗,令这些宣发人员们不论走到哪都相当显眼。
一些人远远地看到这面旗子后,因感到好奇就会凑过去瞧瞧是什么人背着这面旗帜。
和“刽子手一刀斋”、“人斩”这些名号相比,“天下无双”无疑要响亮得多。
只要喊出“天下无双”,10个路人就会有7个因好奇而回过头来。
在西野二郎的宣发攻势下,绪方觉得现在大半个锦野町的人应该都知道《一刀斋》这出戏的存在,并且知道《一刀斋》将在1月1号的晚上首次演出。
《一刀斋》的首次演出,绪方和阿町自然不可能缺席。
在绪方的要求下,西野二郎已经预留好了2个最佳席位给绪方和阿町,等1月1号的晚上,绪方他们俩就能在最佳的位置欣赏这出首次亮于人世的表演。
……
……
因为时间多的是的缘故,绪方和阿町是抱着悠哉游哉的态度来购买镜饼、注连绳等物,并用这些玩意来装饰他们的旅店房间。
注连绳也是在日本的新年中十分常见的玩意。
注连绳是神社门前的装饰,象徵神界和人界的分隔,在过新年时,人们习惯将注连绳挂在家门上、门外的门松上、家中的镜饼上等地方。
在旅馆的房间内摆上镜饼、注连绳等物后,绪方他们的旅店房间也多了一点年味。
装点好了房间,在余下的日子里,绪方和阿町便一边悠闲度日,一边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之前每天都有事可干时,绪方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很快。
现在每天不是玩就是玩,时间竟过得更快了。
竟转眼的功夫,12月31号——除夕到了。
这一天,热闹的气氛直接让锦野町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度。
天公作美。
这一天,天气非常地好。
没有烦人的白雪降下,是晴朗的大好天气。
去到那些商业街上,随处可见正在进行着各式表演的艺人,以及各种各样的摊贩。
商人、艺人们对新年应该是又爱又恨。
新年前后,基本算是全年下来生意最好的时间段之一。
不论你是摆小吃摊还是去贩卖各种小玩意,只要你出摊,就总能做到点生意。
也正因生意好,导致许多商人、艺人不愿放过这大好的赚钱机会,更加努力地在新年前后的这段时间内做生意、做表演。使得他们自个没法好好地过个好年。
在除夕这一天,吃过午饭后,绪方和阿町便兴冲冲地上街游玩去了。
阿町穿上了她前几天新买的衣服。
绪方虽没有新衣服,但也将他的衣服好好地洗干净,并将大释天和大自在擦拭地跟新刀一样。
锦野町虽是个小城町,但其热闹程度远远出乎了绪方的预料。
那些摊贩、艺人基本都集中在人流量最大的那几条商业街中。
在随意走上一条离旅店最近的商业街后,绪方便瞧见了密集的人流。
街道两旁的空间被小摊贩和艺人们占得满满当当。
什么样的表演都有。
有进行着动物表演的艺人:一人一猴,不论人下了什么命令,猴子都会乖乖地照做。
有进行魔术表演的艺人:拿着3个看起来似乎是严丝合缝的圆环,但艺人将手一抹,这3个圆环竟就这么连起来了。
有进行杂技表演的艺人:用双手不断接住、抛下十几个圆球。
各式各样的表演太多,让人应接不暇。
刚踏上这条街道,各种各样的香气便直往绪方和阿町的鼻孔里钻。
这些香气都是由那一座座小吃摊散发出来的。
论美食的多样性,这个时代肯定是远远比不上后世。
别的不说,烤肉串这种玩意就绝对不会在这个时代出现。
虽没有烤肉串,但却有烤牡蛎、烤鱿鱼、烤年糕。
绪方和阿町早就知道街上会有卖很多好吃的,所以午餐的时候特地没有吃太饱。仅吃了个3分饱,为的就是能好好享用这些小吃。
绪方和阿町一边吃着小吃,一边漫无目的地游玩着。
除了小吃摊和卖东西的摊贩,还有一种摊贩,那便是游戏摊贩。
街道的两旁也摆有很多供游人们互动、游玩的摊贩。
绪方就见着了一个在前世非常眼熟的游戏。
……
……
阿町眯起一只左眼,用右眼进行瞄准。
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捏着一根没有箭头的箭矢,右手臂向后仰着。
瞄准好、蓄好力后,阿町将右手臂以一种不轻也不重的力道向前甩去。
箭矢脱离阿町的手指,直直向前飞着,然后稳稳地命中一个瓷做的招财猫。
“好!好!”
“太厉害了!又中了!”
“再射一支!再射一支!”
周围爆发出叫好声。
听着这些叫好声,阿町有些开心,脸上也浮现出了几分自得,再次拿起一根箭矢,然后如刚才那般,左眼眯起,捏着箭矢的右手向后仰去。
至于站在一旁的绪方则看了不远处的摊贩主人一眼——他已经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了。
阿町正在玩的这个游戏,绪方在前世也接触过类似的游戏。
用钱买箭矢,然后对准摆得满满一面的各类物品投掷箭矢,箭矢击中什么东西,那东西就归你了。
阿町可是女忍啊。
阿町对这种跟射击相关的事情,本就相当地擅长。
更何况她还从小练过手里剑的投掷技术。
截止到目前,阿町已经收获了十几件各式各样的物品。
从招财猫到水壶,什么都有。
阿町这超高的命中率,直接引来了一大帮看热闹的人。
每当阿町又命中一样东西,这些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便发出一通欢呼、叫好,就像是自己命中的一样。
而这个游戏摊贩的主人——一个大叔,他从刚才开始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上去相当地可怜。
因为摊贩主人看上去太可怜了,绪方忍不住轻声朝阿町说:放过这摊贩的主人吧。
绪方其实并没有提醒阿町的必要。
这个摊贩上面所摆着的这些玩意,阿町没有一样是感兴趣的。
在射了个爽后,阿町便跟摊贩主人说:我射到的这些东西都可以还给你,但你要给我钱。
就价钱上进行了一番简单地洽谈后,摊贩主人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将钱塞给了阿町。
就这样——只是玩个游戏的阿町,竟还获得了一笔意外收入。
有趣的游戏摊贩还有很多。
有些绪方在前世看过类似的,有些则是闻所未闻。
二人一边吃着各种各样的小吃,一边将这些游戏摊贩一座接一座地玩过去。
不知不见间,天黑了。
因没有条件制作年夜饭的缘故,绪方他们俩只能在外面的餐馆中吃年夜饭了。
天黑之后,绪方和阿町便拐进了一家面馆内,准备吃“年越荞麦”。
过年时吃什么,中国和日本也有着很大的不同。
在中国北方,过年时是吃饺子。
而在日本,除夕夜是吃荞麦面,通称“年越荞麦”。
之所以在除夕夜吃荞麦面,是有着很多的寓意在里头的。
一是因为荞麦面细长,象征长寿。
二是因为在日本的传统观念里,荞麦面可以去五毒。
三是因为荞麦面比较容易切断,所以在过年时吃荞麦面便象征着可以将过去一年的烦恼全数切断。
因为下午的时候吃了太多的小吃了,所以到了晚上时,绪方和阿町都没有什么胃口。
简单地吃了一碗荞麦面后,便返回到街上,继续漫无目的地瞎晃。
一直闹腾到街上的人流变少后,尽兴了的绪方和阿町才回到了旅店的房间。
……
……
“哈……”
将杯中的酒水一口气饮尽后,阿町唱出一口气。
“这清酒的味道真不错。”
阿町舔了舔嘴唇后,拿起一旁的酒瓶,将自个手中的酒杯重新倒满。
“不要喝太急了哦。”绪方提醒道,“喝太急了容易醉。”
说罢,绪方抓了抓头发。
“我们忘记买下酒菜了呢……算了,也无所谓。”
在返回旅店的路上,绪方和阿町买了几瓶酒。
一年一次的除夕夜,他们可不想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度过。
换好了衣服的绪方和阿町面对面地坐在房间的窗户旁,一边喝着刚买来的酒水,一边胡天海地地瞎聊。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绪方和阿町现在都感觉身体发热,仅穿着一件单薄的和服也丝毫不觉得寒冷。
阿町的酒量没有绪方好,绪方的脸现在不过只是有些微红而已,反观阿町,她的脸已经是红扑扑的了。
“你的头发好像变长了一点呢。”
阿町认真打量了一下绪方的头发。
“有吗?”绪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绪方现在没有绑着发髻,阿町也没有束着头发,二人现在都是披发状态。
将头发全部散开后,绪方的头发是可以披肩的。
摸了摸自个的头发后,绪方发现好像的确是变长了一点。
“我之后帮你修剪一下吧。”阿町道。
“我觉得不修剪也没有所谓。头发多一点、密一点能更好地御寒。”
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后,绪方将自个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现在仔细想来,真的像是做梦一样呢……”
绪方放下酒杯,看着身前的阿町。
“去年的除夕夜,我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野外度过。”
“没想到仅过去仅仅一年而已,我就有了一个能一起过年的妻子,然后和妻子一起在旅店内过年。”
去年,也就是宽政元年(公元1789年)的除夕夜,刚离开广濑藩的绪方是在寒冷的野外过年。
那个时候,绪方甚至都不知道那一天是除夕。
因为在野外待得太久,都有些记不清时间了,过了好几天才知道已经过年了,现在已是宽政二年(公元1790年)了。
仅过去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不仅有了一帮曾多次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还有了一个妻子。
变化之大,让绪方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的错觉。
听到绪方的这番话,深有同感的阿町也感慨道:
“我也是啊……”
“没想到仅仅1年的时间,我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是想也想不到啊。”
二人就这样一边喝着酒,一边进行着话题可以在短短10分钟内变化数次的闲聊。
越来越多的酒水入肚,二人的脸也越来越红。
不同的人,喝得半醺后,会有不同的反应。
有的人会开始说胡话。
有的人则和清醒时没什么两样——比如阿町。
有的人则会情绪越来越亢奋——比如绪方。
绪方现在感觉自己很有精神。
“阿逸,你有办法准时在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起床吗?”阿町问。
“嗯?你要干嘛?”
“我想看新年的日出。”阿町道,“我们明天一起看新年日出吧。”
“新年日出吗……你早说呀。”绪方苦笑道,“你早点说的话,我就少喝点酒。”
“我现在喝了这么酒,可没法保证能够早起了。”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要看新年日出的嘛……”阿町有些委屈地低声嘟囔。ωωω.χΙυΜЬ.Cǒm
“新年日出吗……”绪方又往口中灌了一杯酒,而喝酒而“精神百倍”的他展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如果想看的话,还是有办法看啦。”
“嗯?你不是说你没有办法保证早起吗?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没有办法早起哦。”
“这你就不懂了吧。”绪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既然没法早起的话——那不睡觉不就行了吗?”
说罢,绪方凑上前,将身前这具因同样喝了不少酒而炙热的躯体拥入怀中……
炙热的躯体入怀,绪方觉得自己快被这热度所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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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们说个有些尴尬的事。
有个大佬【泰国蔡徐坤】在几个月前弄了张非常棒的阿町同人图。
似乎是这个大佬所画的。是“穿着女忍服的阿町”。相当棒的一张图,特别是身材非常地吻合。
但因为那个时候我不怎么常逛评论区,所以没发现这张图,导致这张图沉了,我昨天才发现了这张图,并将它捞了起来。惭愧……
想看这个大佬的图的人,可以移步起点的评论区,认准书友【泰国蔡徐坤】。我已经把他的帖子捞到前列了。
感谢书友【泰国蔡徐坤】!谢谢你的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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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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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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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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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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