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和长谷川碰上,绪方特地藏身在吉原大门外的不远处。
待确认长谷川离开吉原后,绪方还不紧不慢地朝仅剩2扇袖门敞开着的吉原大门走去。
因为四郎兵卫会所就位于吉原大门的旁边,所以在绪方刚穿过位于吉原大门两侧的袖门回到吉原时,会所的一众干部们便都知晓了绪方的归来。
以四郎兵卫和瓜生为首的众人“咚咚咚”地快步出了会所。
刚出会所,便见着了正站在会所大门前的绪方。
绪方半个词都还没来得及说,四郎兵卫等人便率先叽里呱啦地向绪方抛出了大量的问题。
“真岛君!刚才长谷川平藏亲自来我们吉原这登门赔罪了。是你说动长谷川平藏上门来给我们赔罪的吗?”问这问题的人是川次郎。
“真岛君,你刚才怎么没跟长谷川平藏一起回来?”是瓜生的声音。
“真岛,你难不成和长谷川平藏大人是朋友吗?”唯有庆卫门问出了和周遭的气氛格格不入的奇怪问题。
对于瓜生等人一口气抛出的这一系列问题,绪方忍不住发出无奈的轻叹。
随后一个一个地解答瓜生等人问出的这些问题。
“我和长谷川平藏并不认识,我只是有一个刚好和长谷川平藏认识的朋友而已。”
“我拜托我那认识长谷川平藏的朋友去找长谷川,让他向长谷川反映今夜所发生之事的实情。”
“因为我压根就没有见着长谷川,所以我刚刚才没有跟着长谷川回来。”
“我先前一直待在某处等我那朋友跟长谷川交涉完。”
“我那朋友刚刚找到了我,跟我说他和长谷川谈完了、长谷川亲自登门道歉后,我才回来了。”
“亲自登门道歉是长谷川的主意,并不是谁说动了他。”
绪方言简意赅地回答了瓜生等人抛来的那一通问题。
绪方刚才的那一通说辞半真半假。
但也正是因为半真半假才听上去更有可信度。
让谎言听上去更有真实感的诀窍,就是往里面掺一点真实的内容,说一通半真半假的话。
而根据瓜生等人的表情,也不难看出——绪方的这通大体算是真实的话语,成功将瓜生等人糊弄了过去。
“真没想到啊……”川次郎长出了一口气,“今夜的事竟然能以这种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结局收场……”
川次郎的话音刚落,周围的部分人纷纷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在场的不少人都亲身经历了刚才的“火付盗贼改官差抢功”的事件。
在遭遇到这事时,不少人都直接乱了手脚,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本来会很难处理的事件,最终能在这个才刚在他们会所工作2天的年轻武士的帮助下,以这种近乎完美的结局收场。
身为火付盗贼改长官的长谷川平藏亲自登门道歉,在他离开时,他亲口向会所众人承诺会严惩今夜这一事件的主犯名取。
并表示菊小僧归亲手抓住菊小僧的四郎兵卫会所所有,火付盗贼改不会再插手和菊小僧有关的一切事情。
也就是说菊小僧彻底地归他们四郎兵卫会所所有了。
说这是此前众人想都不敢想的完美结局,这似乎不为过。
“真岛君,今夜……真的是辛苦你了。”
说话的人,是四郎兵卫。
这是四郎兵卫在刚才见到回来了的绪方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虽然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但其中所蕴藏的情感却十分真挚。
“幸不辱命。”绪方微笑道,“只是做了些我能做的事情而已。”
“这是你今天的工钱。”四郎兵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然后将其递给了绪方。
特地用小布袋装好——一看便知是提前准备好的。
仅从这小布袋的大小以及接过手后所感知到的重量,便能很清晰地体会到这布袋中所装的钱不少。
“那个……”绪方疑惑道,“这钱是不是给多了?”
“一共40匁。”四郎兵卫道,“多出来的那一部分,算是你的奖金吧。”
“所有今夜参与了对菊小僧的抓捕的役人们,我都给他们派发了奖金。同时也帮忙付了那些在抓捕菊小僧时受了伤的役人们的医药费。”
“今夜的这事件能以这么和平的方式收场都是多亏了你,所以你的奖金我也给多了一点。”
“等日后将菊小僧上交给了幕府,幕府的奖金发下来后,我打算再将这些奖金分配给参与了对菊小僧的抓捕的大家。”
“也就是说日后还能领第2次奖金咯。”绪方笑了笑后,将刚刚从四郎兵卫那拿到的钱袋塞进了怀中,“谢谢,今日的工钱,我确实地收下了。”
……
……
本来,直到吉原的大门关闭时,便是像绪方这样的“临时工”可以下班回家休息的时候。
也就是说——绪方早就可以下班了。
绪方之所以还特地回来吉原一趟,只是想跟会所的众人打个招呼、告个别,顺便收下今天的工钱而已。
现在招呼已经打了,钱也已经收到了,没有什么再留在这的理由的绪方,向会所众人道了声别,随后大步离开了吉原。
四郎兵卫本想挽留绪方,让绪方留下。
他打算在会所内举办一个小宴会,以此来感谢绪方今夜为四郎兵卫会所所做的一切。
但被绪方给婉拒了。
见绪方婉拒,四郎兵卫他们也不好意思多做强留。
婉拒了四郎兵卫的挽留,大步离开了吉原的绪方,在拐上一条已几无多少行人的大道后,从怀中掏出了四郎兵卫刚才给他的那个装了他今日工钱的小布袋。
绪方将这小布袋打开,借着旁边一间茶屋的大门外所挂着的照明用灯笼所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能勉强看清布袋里面的景象——一大堆安安静静躺在其中的碎银。
绪方数了一下,不多不少——共40匁银。
今天晚上,是绪方在吉原的第2天的工作。
不算今夜的这特殊情况在内,绪方的日薪是6匁银。
也就是说——算上昨天晚上所领到的标准工资,绪方这2天已经赚到了46匁银。
将这小布袋重新系紧,塞回进怀中后,绪方便苦笑着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轻声感慨道:
“现在仔细一想……这似乎是我时隔1年多的时间后,再次通过劳动赚到钱呢……”
在绪方的印象中,自己上次通过自己的劳动赚到钱,似乎都已经是去年在广濑藩参加“敬神比试”之前的事情了。
在参加“敬神比试”之前,绪方每天晚上都会去阿咲和阿福所开的居酒屋那当保安,赚取外快。
“敬神比试”结束后,因为要养伤的缘故,一直没去阿咲和阿福他们的居酒屋那工作。
好不容易等伤养好了,那改变了绪方一生的“师门被屠”便发生了。
所以绪方上次靠劳动赚钱,都已是去年6月份时的事情了。
这1年多的时间,绪方一直都靠脱藩时,仓永家老送给他的那一大笔钱过活。
一想到距离自己上一次好好地工作赚钱已经是1年多以前的事情时,绪方便感到心情有一些微妙。
绪方的脚程很快,即使只是以不紧不慢的步伐在那走着,但他还是很快回到了他栖身的旅店。
回到旅店后,绪方先是跟待在自个房间内的阿町打了声招呼。
随后才拉开了他和间宫等人所住的那间大房间的房门。
房间内间宫、岛田、浅井、源一4人齐聚一堂。
源一一如既往地坐在墙角那,十分惬意地在那喝着小酒。
而浅井则已经变回了男装的模样。
看他的样子,刚才似乎还洗了个澡。
没见着牧村的身影后,绪方微微蹙起眉头:
“牧村呢?他没回来吗?”
“这个问题是我们问你才对吧?”浅井道,“牧村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被长谷川平藏留下了。”绪方道,“长谷川平藏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牧村说,所以牧村在帮我和长谷川交涉完后,便留在火付盗贼改总部了。看样子,他似乎还没有回来啊……”
“重要的事情……?”岛田疑惑道,“长谷川大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牧村前辈说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绪方耸了耸肩,“等牧村他回来后,再慢慢地问牧村长谷川都跟他说了什么吧。”
说罢,绪方盘膝坐在了榻榻米上,然后环顾了下四周。
“木下小姐呢?”
“主公她现在正在她的房间内看书。”间宫回答道。
回答了绪方的问题后,间宫顿了顿。
然后用无奈的口吻朝绪方说道:
“绪方君,你今夜在吉原的遭遇,我们刚才都听浅井说了。”
“怎么说呢……你和火付盗贼改真的是非常有缘呢。”
“啊啊,同感啊。”绪方跟着露出无奈的苦笑,“我和长谷川先生之间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奇妙的缘分啊……”
“这已经是我今年第3次碰见长谷川先生了。”
“第1次是在今年年初,在龙野藩碰见了长谷川先生。”
“第2次是在今年夏天,在京都第2次碰见了长谷川先生。”
“第3次就是在现在了,在江户第3次碰见了长谷川先生……”
“和长谷川平藏的交涉怎么样了?”一旁的浅井问。
“交涉很成功。”绪方应道,“长谷川他亲自上吉原道歉,今夜的这意外事件算是完美收场了。”
“那就好。”间宫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么……现在就剩慢慢地等牧村他回来了。”
“对了。”绪方偏转过头看向浅井,“还没来得及问过你们呢,你和牧村今夜潜入了四季屋,有从极太郎口中听到什么有趣的情报吗?”
“姑且还是有的。”浅井轻声道,“那个极太郎要参加‘御前试合’。”
“‘御前试合’?”绪方挑了下眉,“真让人意外啊……他有什么参加‘御前试合’的动机吗?他既然能天天晚上都来吉原游玩,那他应该不会缺钱吧?”
“可能是为了能和各路高手较量一下吧。”一旁的岛田提出了一种可能,“虽说很多人是为了钱才参加‘御前试合’。”
“但参加‘御前试合’的人中,应该也还是有很多人是单纯地为了能和不同的高手较量、精进自身的技艺。”
“哈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默喝酒的源一突然发出了几声轻笑,“我其实挺想参加‘御前试合’的呢。只可惜我以前完全没有认真读书学习过。”
“所以这‘御前试合’的文试,我肯定是过不去的了。”
他们这帮人聚在这里讨论,也不可能讨论出来极太郎是出于什么动机才参加“御前试合”。
所以在简单地聊上几句后,众人便止住了这个话题,不再深聊。
今夜所剩的工作,就只有慢慢地等牧村他回来了。
为了打发掉现在的时间,绪方拿起了放置在身侧榻榻米上的大释天,离开了他和间宫等人所住的这座大房间,朝隔壁的阿町的房间走去。
这段日子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阿町独处的时间变少了许多。
虽说阿町从没说过什么,但绪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过意不去。
抱着一种“抓紧机会和时间补偿自己以及阿町”的心理,绪方拉开了阿町的房门
绪方刚才回来的时候,就率先跟阿町打了声招呼,所以阿町对于绪方的突然来访并不感到吃惊,只说了声“你来啦”后,便继续干着手头的事情。
“阿町,你在叠衣服啊。”
刚进到阿町的房间,绪方便发现此时正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浴衣的阿町在那叠着衣服。
“嗯。因为不知道该干什么,所以索性就整理下自己的衣服了。”
绪方盘膝坐在阿町的身侧。
在阿町的身前,放着一件件已经被阿町叠整齐的衣服。
绪方望了一眼这堆已经叠整齐的衣服,随后在这堆衣服中发现了一套非常熟悉的衣服。
“这衣服可真是怀念啊……”
绪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这套黑色的衣服。
这套黑色的衣服,正是不知火里的女忍们的专用服。
也就是绪方和阿町在蝶岛初次相见时,阿町所穿的那一件——上身的衣物呈环颈露背状,露出大片后背、双肩的雪白肌肤。
不仅是露出了后背、双肩的肌肤,就连前领位置的肌肤也露出不少。
下身的衣物则有点像是紧身裤,但远比紧身裤宽松一些。
和露出大片肌肤的上身衣服相比,下身的衣服的露出度就没有这么高了,几乎就没有露出的地方。
这件女忍服,也算是绪方的珍贵回忆之一了。
因为这件女忍服,正是阿町和绪方在蝶岛上初次相见时她所穿的那一件。
在叛离不知火里后,为了掩藏身份,阿町一直穿着普通的衣服。
但这套女忍服阿町一直没有扔掉。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套女忍服对阿町来说,就是她的“战斗服”。
因为这套女忍服的下身是像紧身裤那样的设计,上身则是连袖子都没有,所以行动起来非常方便。
再加上自身很习惯这套衣服,所以在穿着这套衣服,阿町的战斗力多多少少能增加些,因此阿町没有扔掉这套衣服,一直留着它,以作不时之需。
“你可别弄乱了哦。”阿町没好气地说道,“这是我好不容易叠整齐的。”
“才不会弄乱啦。”
仔细端详了一阵手中的这套女忍服后,绪方将其放回了原处。
阿町的衣服不算太多,没一会的功夫,阿町便将她的这些衣服全部叠好。
阿町的衣服并不多,一方面的原因,便是她的衣服种类和普通女孩相比,要少上一些。
因为阿町她用现代地球的话来说,就是既不穿内裤,也不穿内衣的“真空党”。
虽然江户时代并没有现代意义上的那种内衣、内裤,但有相似的衣物。
江户时代有种女性衣物,名为“腰卷”,它就类似于江户时代的女性内裤。
有种贴身的襦绊,它就类似于江户时代的女性内衣。
而阿町她既不喜欢穿腰卷,也不喜欢穿这种贴身襦绊。
据阿町所说,这是她长年穿着那件女忍服所养成的习惯。
因为以前穿得最多的衣服就是那件女忍服的缘故,所以没有穿着腰卷和这贴身襦绊的习惯。
而有着和阿町一样的穿衣习惯的人,在这个时代其实并不少见。
在这个时代,有很多女性其实也是既不穿“内裤”,也不穿“内衣”的。
而这种人所占的比例并不小。
所以有着这一穿衣习惯的阿町,不仅不算异类,反而还算是主流人群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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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腰卷为何物的,可以看前面几章的科普。xǐυmь.℃òm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前2章科普江户时代的女性内衣和内裤吗?
这都是为了给后面的剧情做铺垫啊!(认真脸)
你们如果以为我是出于奇怪的癖好才给你们科普女性内衣、内裤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认真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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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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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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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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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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