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一刀斋是丰臣大人亲口下令一定要将其干掉的人物。”
吉久将视线从初光的身上收回,投回到窗外。
“然而目前针对绪方一刀斋的围剿,相当地不顺利。”
“绪方一刀斋的实力,远远超过我们的预期。”
“左右卫门他们已经沿着绪方一刀斋坠入的河流上上下下找了个遍,结果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其踪影。”
“若是让他逃出了大坂,那就麻烦了。。想再寻他都不知该往何处去寻。”
“所以我决定调出一部分的忍者,加入到对绪方一刀斋的搜寻中。”
“而初光你就是增添进去的人员之一。”
“好好干,初光。”
“若是可以的话,尽量做点成绩出来。”
吉久这时顿了顿,然后将视线又从窗外转到初光的身上。
“最近不少人对你颇有微词呢。”
“说什么‘初光被吉久大人一手养大,且接受着吉久大人的亲自教导,结果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大成就’。”
“虽然这样的闲话,让我觉得非常地刺耳,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的确有理。”
“自打在1年前,你正式为组织效劳后,就一直没有啥大成就。”
“让你伪装成乐伎,潜伏在大坂,也一直没为组织取得什么特别有价值的情报。”
“你是我的闭门弟子。若是一直没有什么能够拿出手的成绩,那确实是太不像样呢。”
“因此你今夜务必给我全力以赴,尽你所能地做出点成绩。”
“这样一来,那些喜欢嚼舌根的闲人,也能稍微安静点了。”
“努力向这些闲人证明:你并不是空有一张漂亮的脸的。”
一直都冷着张脸、面上毫无表情的吉久,此刻其嘴角竟微微上翘了些许,点点笑意随着嘴角的上翘而在吉久的眼瞳中浮出。
“是!”
初光将头埋得低低的,毕恭毕敬地朗声道。
“我定当不辱使命!”
吉久朝初光摆了摆手。
“行了,下去为搜寻绪方一刀斋做什么吧。”
初光再次高喊了声“是”后,起身离开。
结果在她才刚往后走出几步时,吉久便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叫住初光。
“初光,等等。”
不明所以的初光,再次单膝跪地。
“‘我调拨了一部分忍者,加入到对绪方一刀斋的搜寻中’的这一事,可别让烙妇人那个疯女人知道。”
吉久抬手揉了揉眉心。
“那个疯女人刚刚才来我这儿闹过……”
“说什么想加入到对绪方一刀斋的搜寻,想快点为丰臣大人尽忠。”
“真是笑死人了……她这种除了杀人之外就啥也不会的疯子,让她去搜寻绪方一刀斋的话,她唯一能帮的忙就只有倒忙了。”
“总之,别让她知道我增派搜寻绪方一刀斋的人手了。若是让她知道了,肯定又来找我唠唠叨叨。”
听着吉久的这一番话,初光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些许笑意。
“是。我知道了。”
“嗯。”吉久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朝初光摆了摆手。
这一次,初光没有再被吉久突然叫住,十分顺利地走出了吉久所在的房间。
在初光离开吉久所在的房间后,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刚才还一直面带笑意的初光,此时其脸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变回原有的面无表情的模样。
……
……
出了吉久的房间的初光,朝着离开龙水寺的方向快步前进。
在拐进一条离开龙水寺的必经之路时,初光的眼前猛地一亮。
因为她在前方道路的尽头,看见了她的老搭档:柴田。
此时的柴田,一副伊贺男忍的打扮。
而这也是他本来的模样。
柴田本就是伊贺忍者的一份子。在初光扮作乐伎潜伏在大坂时,他一直扮演着“大坂第一艺者的侍卫”这个角色,从旁协助着初光。
他是初光真正意义上的搭档——不论是在表面上,还是在实质上。
柴田此时此刻正在跟一个中年人,还有一个右臂吊在胸前的人讲话。
这俩正跟柴田讲话的人,初光也认识。
前者是大坂元明馆馆主:八木又八郎。m.xiumb.com
后者则是一个名叫安芸的颇有实力的年轻剑客。
他们俩人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都是丰臣军的人。
大概谁也想不到吧——大坂的知名剑馆元明馆,是他们丰臣军的探子们的大本营。
大量丰臣军的探子都扮作元明馆的学徒,潜伏在大坂中。
对于这俩人,初光有听说过他们俩前些日所遭遇的糗事,他们前些日收到了一个任务——在由大坂的元明馆、全兵馆、志村馆、一色馆这四大剑馆所联合举办的“大试合”上,好好地羞辱全兵馆和志村馆的人。
这个任务,还是他们丰臣军的总帅:丰臣信秀亲自下达的。
而之所以下达这样的任务,理由也很简单——
全兵馆的初代馆主曾在二百年前丰臣氏危难之时落井下石。
而志村馆的现任馆主则频繁在公开场合及私底下,对在二百年前一手缔造了“丰臣天下”的丰臣秀吉出言不逊。
丰臣信秀看这俩剑馆不爽,所以决定在“大试合”这种大型活动里,好好地羞辱他们一番。
理由就这么简单。
这样的任务,在初光眼里,算是充满了丰臣信秀那个疯子的风格——随性而为。部分任务完全是随着自己的性子与心情来。
柴田当时也有参与进这个任务中。
在随同初光潜伏在大坂的这段时光里,柴田一直是身兼两职:既负责扮作初光的侍卫,给初光打下手,也负责扮作元明馆的弟子,为安芸等人提供协助。
因为该任务执行的当天,柴田也有在场的缘故,所以初光有在事后借柴田之口听说了这任务的详细始末。
就结果而论,安芸他们的这一任务算是成功了——只不过付出的代价稍微大了一点。
凭借着高强的实力,安芸顺利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全兵馆和志村馆都羞辱了一番,只不过在之后因种种意外而被打断了右锁骨。
初光有听说过安芸当时本还有一个“设法混进监狱中,在今夜的战役发动时,与其他同伴里应外合,攻破大坂监狱”的任务。
就重要性而言,很明显是这个任务远比“羞辱全兵馆、志村馆”的任务更重要。
安芸的上级似乎也曾跟安芸说过:羞辱全、志剑馆的任务很重要,但必须保证不会耽误“之后在监狱内起事”的任务。
结果……就因为右锁骨断了,安芸的这“潜伏进监狱里”的任务,提前宣告失败……
在见着柴田后,初光的眼中便浮现出了几道思索的光芒。
这几道思索的光芒在初光的眼中闪烁了一会儿后,缓缓转变为了坚定之色。
“柴田,你出现得正是时候呢……”
这般小声嘟囔过后,初光快步奔向柴田。
在与柴田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近后,初光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听力,慢慢听清了柴田与安芸他们的谈话声。
“安芸先生,当时在‘大试合’上,听到你说你想挑战那个一色花时,我都震惊了啊。”
柴田苦笑。
“我当时想着:是我所领的任务资料不全吗?我们的任务应该不包括羞辱一色剑馆啊。”
“嗐,别提了。”
安芸撇了撇嘴。
“我身经百战,但和‘女剑客’交手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所以在来到大坂后,我就一直很想和那个颇有名气的一色花较量一二。”
“而我那时,不是又恰好还有个‘潜伏进大坂监狱中,准备在今夜里应外合,攻破大坂监狱’的任务嘛。”
“因此我就想着来个一石二鸟:向一色花发出挑战,然后将一色花打伤。”
“这样一来,既能和一色花好好地较量一番,又能在打伤她后,顺理成章地因伤人而被送进监狱里。”
“没成想……”
安芸瞥了眼自己那被麻布包得厚厚的胸膛,以及挂在胸前的右臂,抽了抽嘴角。
“……好了,不聊天了。”面露烦躁的安芸用仅剩的左手用力地抓了抓头发,“柴田,我还有事做,就先走了。”
柴田:“嗯,回见。”
互相告别后,安芸等人快步离开,柴田也转身欲走。
而他刚转身,便看见了正朝他跑来的初光。
“啊,初光小姐。”见着初光后,柴田立即笑容满面地向初光问着好。
“柴田。你怎么在这?”初光朝柴田劈头就问道,“你现在不应该是在大坂的大街小巷里到处乱窜吗?”
柴田今夜负责的工作是啥,初光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负责四处搜寻绪方。
柴田是丰臣军散布在大坂各处的“眼睛”里的其中一只。
在宣布启动四处围剿绪方的“乙计划”后,柴田是第一批被派出去寻找绪方的忍者。
“我不小心受伤了……”柴田发出羞愧的干笑,然后一撩左前臂的衣服,露出将左前臂包得严严实实的麻布,“我刚刚在大坂的西南面搜寻绪方一刀斋。”
“结果绪方一刀斋没找着,反倒是遭遇了一帮浪人。”
“大坂现在乱成一片,也给了许多烂人可乘之机。”
“我所遭遇的那帮浪人,就是这样的烂人。”
“现在很多居民被大坂各处的火情给吓得四处逃难,他们就瞅准了这个千载难逢的作恶机会,闯入各个商铺中抢掠财物。”
“他们的这种恶行,我实在是看不过眼,所以就去教训了下他们。”
“你也知道,我这人的战斗能力不怎么样。”
“虽成功将他们教训了一顿,可也不慎让左手臂受伤了。”
“所以我是回本阵这儿来疗伤的,刚刚才包扎好伤口。”
“原来是这样……柴田,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初光抬起双手用力地拍了拍柴田的双肩。
随后,初光将四周环顾了遍,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外人后,她压低嗓音,用只有她和柴田才能听清的音量,将她刚刚被吉久调去加入对绪方的搜寻的一系列始末经过,言简意赅地告知给柴田。
“柴田,你听好,你现在与我一起分别行动。”
初光以像是在念诵什么魔咒般的语调,沉声诉着。
“我现在就装作是要遵循吉久之命而离开这座龙水寺,前去寻找绪方一刀斋。”
“而你则晚我1炷香的时间再离开这里。”
“我们待会一起在一色花小姐那儿汇合。”
……
……
——唔……
倚靠着墙壁休息的绪方,缓缓睁开重如磐石的眼皮。
首先映入其眼帘的,是一尊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木制佛像。
佛像安静端坐在佛台上,以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绪方。
与这尊佛像对视了片刻后,绪方再次将眼皮合上,随后以玩笑的口吻在心中暗道:
——总感觉……我似乎与佛还蛮有缘分的呢……
绪方现在正在一座废弃的佛堂中。
一座他前阵子刚来过的废弃佛堂。
与左右卫门的战斗因脚下木桥的碎裂而被迫中断后,他掉进桥下的湍流中。
祸不单行,在往湍流中掉时,他的脑袋不慎磕到桥墩。
绪方的状态本来就差,脑袋在挨了记重击后,身体终于因不堪重负而让绪方暂时“睡了一觉”。
他的这一觉并没有睡长。
在即将漂到河流的最下游时,他总算是幽幽地醒了过来。
即使是睡着了,绪方的手也仍旧紧握着刀。
绪方将他手中仅剩的那把已经受损严重的打刀插入旁边的河岸,以此为支点将自己拖上岸。
在上岸后,首先从绪方脑海中浮出的字眼,就是——重。
身体沉重得不行,连站起来都很费劲。
举个形象点的例子的话……就感觉像是身体的每块肌肉都加重了好几倍……
如果说——在掉入湍流前,绪方的身体状态是-30的话,那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就是-80。
哪怕是大战后的疲惫感,也不可能会让身体状态一口气恶化那么多。
绪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不死毒”在作祟。
此次“不死毒”的发作,处处透露着与以往历次发作的不同。
历数“不死毒”此前的每次发作,从未有过这种像是一口气爆发一般,让绪方的身体状态瞬间恶化那么多的情况。
绪方拉开衣襟往自己的上身看去。
他原以为他肯定有更多的肌肤变为紫色了。
但结果,却出乎了绪方的意料。
紫色的肌肤没有变多,反而还变少了。
面积变少了约五分之一。
不过面积虽然变少,但颜色似乎却稍稍加深了。
绪方已经完全弄不明白他的身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了。
自脑袋深处源源不断冒出的痛感与胀感,也让绪方的思路极度不畅,难以认真去思考。
自己目前所处的境地,也让绪方无暇去思考。
他现在这副连站起来都费劲的状态,不论如何都没法再与强敌争锋。
眼下,绪方唯一能想到的破局之法,就是先找个地方藏身,待“不死毒”对身体的侵蚀没那么严重后再做行动。
他以打刀做拐杖,拖着沉重的身体往远离河岸的方向走。
在走了不知多远后,倏然之间——绪方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景色出奇地眼熟……
转动视线,打量四周,努力回忆。
几番努力过后,他总算是想起了自己是在何时来过此地。
“大试合”结束的当天,为了答谢绪方对她的种种帮助,一色花将她的“秘密基地”——一座已经废弃的佛堂,介绍给了绪方。
而此地,恰好就是一色花的这座“秘密基地”的附近。
绝好的藏身地——找到了。
那座佛堂的地理位置之偏僻,给了绪方极深的印象,是绝佳的藏身地。
绪方那时已累极,接着往前走,多半也找不到比那座废弃佛堂还要好的躲藏之所。所以他不做多想——朝那座废弃佛堂笔直进发。
他很幸运。
在离开河岸,以及前往废弃佛堂的这两段路中,绪方没有遇到一个敌人。
十分顺利地翻过窗户,进入佛堂中,倚靠着墙壁开始休息。
他本想借着休息,让身体状态恢复一些。可一直休息到现在,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绪方抬手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奋力让自己那都已有些恍惚的精神振作起来。
虽说自己目前的处境,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糟糕至极,但绪方的脸上却没有太多懊恼、烦闷等负面的情绪。
此时的绪方,面带着笑意,以戏谑的口吻在心中说:
——仔细一想……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全身上下都很难受的感觉呢……
——在今年的元旦,和阿町一起在旅店房间里闹到天亮时,也是身体全身上下都很难受呢。
绪方现在藏身的这座佛堂,因位置偏僻,所以格外寂静。
但这份寂静……此时却被一阵突兀的脚步声给打破。
嚓嚓嚓……
佛堂外,响起了一道正以不紧不慢的速度朝佛堂这儿靠过来的脚步声。
绪方的神情顿时一肃,迅速抓起放在身旁的打刀。
打刀刚一入手,位于绪方斜对面的那唯一一扇无法锁上的窗户于同一时刻被轻轻拉开。
一道倩影顺着窗口进到佛堂中。
望着这道翻窗入内的倩影,绪方原本如临大敌般的神情,立即怔住了。
同样怔住的,还有这道倩影的主人。
绪方的脸上先是浮出错愕之色,随后这抹错愕迅速转变为惊愕。
“一色……小姐……?”
“一刀斋……大人……”
绪方张了张嘴,正欲再说些什么时——
噗通。
倩影的主人……也就是一色花扔掉了怀里所抱着的小包裹,一个箭步扑进了绪方的怀里。
“一刀斋大人……”一色花不顾绪方身上湿淋淋的衣服,把脸深深埋在绪方胸膛前。
绪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胸前的衣物,正被温热的泪水润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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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现在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铺垫了那么久,终于马上就要到本书倒数第二个、同时也应该是最大的高潮了。真是不容易啊……QAQ
有没有书友能够猜出绪方身上紫色的肌肤为何会不增反减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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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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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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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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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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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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