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脸红得感觉都能滴出血来的岛田,嗫嚅着,“又要麻烦您背我回去了……”
换算成现代地球的时间单位,牧村他们3个足足在居酒屋那喝到23点……
虽说喝到这么晚,但全程只小酌的浅井,以及酒量海量的牧村,仍旧精神抖擞,只有岛田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了。
“岛田,你日后可得多练练你的酒量了哦。”牧村打趣道。
“呃……抱歉……牧村前辈……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注意听……唔呕……”
“喂!你若是想吐的话,给我忍住!敢吐我身上的话,我一定砍了你!”
牧村3人就这么吵吵闹闹地回到了他们的住处。
刚回到住处,就碰到了仍未睡的琳。
“我说……”个子矮牧村等人几个头的琳,一边叉着腰,一边将头仰得高高的,仰视着牧村他们,“你们去外面喝酒,我没什么意见,但喝酒这种事,怎么说也得节制一点吧?喝到连路都走不了是怎么回事?”
琳的这句话很明显是对着仍趴在浅井背后的岛田说的。
“相当抱歉……”岛田因害臊,脸变得更红了,“我就不应该和牧村前辈比什么酒量的。”
“唉……”琳叹了口气,“行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在琳这简短的数落结束后,浅井在岛田的请求下,背着他去浴室——他们这宅邸,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豪华别墅,自然是拥有着普通人家所不能拥有的私人浴室。
“喂,岛田。”在岛田被浅井背去澡堂时,牧村朝岛田这般说道,“记得别洗得太久,我今夜也想洗澡。”
牧村他上次洗澡是在3天前。
他今日已经能从自个的身上闻到一些味道了,为了避免之后被自己的同伴给嫌弃体味,他已决定要于今夜好好地洗一个澡。
为了不浪费这段等待浴室空出来的时间,牧村端坐在厅房中央,给他的大太刀做着保养。
而他刚将他的大太刀抽出来,他的身后便冷不丁地响起了间宫的声音:
“牧村,你们回来了啊。”
“哦哦,是间宫啊。”牧村转头看向正一边面露微笑,一边朝他缓步走来的间宫。
“我刚刚恰好撞见正背着岛田去浴室的浅井。岛田怎么又喝得不省人事了……”
“抱歉,是我的错。”牧村苦笑,“我原以为他这次能变得更能喝一点呢,我之后会好好注意,别让他喝太多了。要不然每次都要把他背回来,怪麻烦的。”
说到这,牧村停顿了下,随后朝间宫问道:
“间宫,我打算明天晚上接着去外面喝酒,你要不要一起来?”
“还喝?”间宫眉头微蹙,“牧村,你们最近外出喝酒的频率是不是过高了一点啊?”
“这不是因为我们没过多久就要离开江户了嘛。”牧村耸耸肩,“等此番离开江户,下次再来到江户就不知是何时了。”
“所以不趁着现在还未离开江户,多体验体验江户的美好,总觉得有些浪费呢。”
“所谓体验江户的美好,就是去居酒屋喝酒吗……”低声吐槽了一句后,间宫摇了摇头,“抱歉,我就不去了。”
见间宫近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绝了他的邀请,牧村的双眼微微眯细,深深地看了间宫一眼。
随后,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间宫,自从到了江户,你就非常抵触外出呢。江户这里该不会是有你什么旧情人在吧?”
“我才没什么旧情人。”间宫一脸淡定地回应道,“我之所以不愿外出,只单纯地是因为我是有通缉令在身的人而已。”
“江户可是有百万人口的大城,而且还是幕府的统治中心,官府的探子遍地都是,一个不好说不定就让幕府追踪到了我这通缉犯的行踪,然后找上门来了。”
“……那我倒觉得你有点杞人忧天了呢。”牧村发出几声嗤笑,“我以前也是为幕府效力的官员,幕府现在啥德性,我可是一清二楚。”
“在如何维持德川家族对天下的统治上,幕府的各种绝活一套接一套的。”
“但在抓贼等与百姓的生活休戚相关的问题上,幕府可就没什么本事咯。”
说到这,牧村打开脚边的刀油,正式开始给自己的大太刀上刀油。
“反正我觉得你有机会的话,还是到外面走走比较好。毕竟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好久没有外出过了呢。”
“和我们一起到居酒屋那喝喝酒,不仅能呼吸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偶尔还能听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来解解闷。”
“我们今天就在居酒屋那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呢。”
“哦?”间宫挑了挑眉,然后换上了半开玩笑的语气,“在你眼里有趣的事情……是吉原那又出了什么美丽的姑娘吗?”
“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形象吗……”牧村以一种幽怨的目光看着间宫。
“我刚刚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间宫笑着摆了摆手,“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吧。我现在凑巧很闲呢。”
“这件事,间宫你说不定也会感兴趣呢。”牧村笑了笑,“间宫,你知道‘江户第一剑客’与‘妖刀·遮那’吗?”
“欸?这是什么?”眼睛片的后方,是间宫那冒着疑惑之色的双眼……
……
……
牧村将今日从居酒屋那听来的故事,完整地给间宫复述了一遍。
复述完毕时,牧村恰好已给他的大太刀上好了全新的刀油。
“……总之,故事就是这样,在听完故事后,我就回到浅井他们那儿继续喝酒了。”
“虽说我以前就有听闻过山田浅右卫门的大名,但我还是直到今夜才知道山田浅右卫门的现任当家是个身手极了得的剑豪呢。”
“……真是瘆人呢,这个家族。”
“嗯?”牧村转头看向突然发表评论的间宫。
“这个家族真是瘆人啊。”面无表情的间宫,将他刚刚的评论复述了一遍,“靠杀人和尸体来换取功名利禄……真是越想越觉得不舒服……”
“是啊,我也觉得。”牧村附和道,“他们家族自成为‘幕府御用试刀人’,至今已延续了上百年,这一百多年来,被他们家族所杀的人,应该都有数千……不,上万人了吧。”
“除了杀人之外,他们还用人胆来炼药——这种拿人的内脏炼药的行为,也令我很不舒服呢。”
“他们是怎么把人的胆给做成药的……”牧村轻叹了口气,“虽说这药让我感觉很恶心,但我倒也还蛮想买一颗人胆丸来看看这药到底长啥样,以及研究其药效到底如何,竟能让那么多人都对其趋之若鹜。”
“不过这药似乎很贵,一直是有价无市。”牧村挠了挠头发,“而且据说这人胆丸的质量最近突然变好了许多,想必现在只会是更加难买了吧。倾尽我所有的余财,可能也买不起一颗吧。”
“人胆丸的质量突然变好了许多?”间宫扬起视线,面带惊愕地看着牧村。
“是啊。”虽然不知间宫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但牧村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过我也是今夜从那几名给我讲文显的故事的建筑工人那听说的,是真是假我就不知了。”
牧村以尽量简短的语句,概述了从那几名建筑工人所听说到的关于“人胆丸质量变好”的这一事。
“……他们之后就在那争论人胆丸到底有没有用,不过我那时已经回到浅井他们那儿继续喝酒了,所以也不知道他们最后的争论结果是什么。”
“……我蛮好奇呢。”间宫笑了笑,“他们是怎么让这药的质量突然变好起来的,是发明了什么新的炼药方法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牧村耸了耸肩,“反正我对这药没什么好感。对我来说,即使炼药的原材料是死人的胆,我也实在是难以接受。”
“喂!牧村!”这时,浅井的声音突然传进间宫与牧村的耳中,“岛田让我带话给你——他已经洗好澡了,你现在可以随时去洗澡了。”
“哦哦!我现在就去!”牧村扛起他那已经保养完毕的大太刀,站起身,“间宫,我现在就先去洗澡了,之后再慢慢聊吧。”
“嗯。”间宫轻轻地点了点头。
扛着大太刀的牧村,大步从间宫的身前离开。
间宫维持着跪坐在地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他低头望着身前的榻榻米,一副像是在发呆,同时又像是在思考的模样。
直到牧村都已彻底从他的视野范围内离开了,间宫也仍旧是没有一点动静。
直到过去不知多久后,厅房内才响起了间宫他那幽幽的自言自语:
“……父亲……”
……
……
……
……
九郎呆呆地看着身前的这片位于江户郊外的旷野。
旷野上,排布着密密麻麻被绑了手脚、被迫跪坐在地的民众。
粗略数来,起码有上百号人。
他们无一例外,都瑟瑟缩缩,面带惶恐与不安。
这上百号人的周围,是差不多人数的全副武装的武士,他们恶狠狠地瞪着跪地的百余号人,要求他们都跪好了,不许乱动。
“……父亲……”九郎看向身旁的父亲,“这些跪在地上的人是谁?我们来这里干嘛?”
“九郎。”父亲以无喜无悲的口吻说道,“与我一起将这些人都给杀了,然后取走他们的胆。”
“杀、杀了?为什么?”九郎忍不住再次看向那上百名被迫跪地的人——他们中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都极其地年轻,他们的年纪基本都只有十几岁,年纪最大的,应该也不超过20岁。
他们不论怎么看,也不是会被判处斩首之刑的人。
也不可能会突然多这么多如此年轻的死刑犯。
“中宫殿下染了肺疾。急需治疗。”父亲这时已掏出了束袖带,将和服两边的袖子扎住,“所以需要大量的用年轻、鲜活的肝所制成的最高质量的人胆丸来治病。别再多废话了,开始干活吧。”【中宫:皇后的代称】
“等等!父亲!这些人怎么看也不是死刑犯吧?!”
“他们是官府四处搜集来的健康无病,而且足够年轻的秽多。”
“那就是说他们都只不过是帮无辜的良民吗?将这些无辜良民都给杀了,就只是为了给中宫治病?”
“九郎,注意你的语气。”父亲以极明显的不悦口吻说道,“你刚才的这番言论,对中宫殿下太不敬了。”
“这些人只不过是帮秽多。怎能与中宫殿下的性命相提并论。中宫殿下有着母仪天下的重责,她活下去远比让这这些秽多活下去要更有价值。”
“用这些秽多的命来换中宫殿下的一条命——九郎,这有什么不对吗?”
“父亲!这太荒谬了!人的生命,怎能以这样的方式来换算!”
“……九郎,看来……我果然不应该把你给带过来呢。也罢,你不愿干的话,就到一旁休息去吧,我自己一人也能干完这活。”
“喂!你们在那吵什么呢?为何还不动手?”这时,一名大腹便便的武士,朝九郎他们这儿大步走来。
“大人,相当抱歉。”父亲向这名武士鞠躬致歉,“我们现在就动手。”
眼见似乎是官府的大人物来了,九郎连忙想向他反映——取走这百多人的性命来救中宫,实在是太荒谬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侧腹便传来了一阵剧痛。
他艰难地向自己的身侧望去——站在他侧面的父亲,用刀柄的柄底猛击他的侧腹。
他对他的父亲没有任何防备,他没有料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偷袭他……
这记猛击让九郎的四肢直接发软,而在九郎完全丧失抵抗能力时,父亲以一记手刀,劈向九郎的后脖颈。
后脖颈传来的疼痛,让九郎的眼前发黑,强烈的眩晕让九郎的眼皮缓缓沉下、难以睁开。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仍旧面无表情的父亲,冷冷地朝他说道:“我说了,不想干的话,就给我到一旁休息去。”
……
……
……
……
间宫猛地睁开双眼并坐起身。
“哈……哈……哈……哈……”
只有他一人的空旷房间内,只有他低低的喘息声。
间宫有些庆幸他们是每个人可独享一间房间,否则就以他刚刚起身的动静,定能将一两人给惊醒。
这豪华的宅邸,房间多到即使葫芦屋一行人的人数再多一倍,也能让每个人都能获得一间房还有余。
因为是每个人都能有自个的独立房间的缘故,所以突然起身的间宫没有吵到任何一人,没有将任何一人给惊醒。
间宫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后背——后背的衣服,已被汗给打湿。
他没有做噩梦。
他刚刚只是在梦中回忆了过去的某段往事——尽管这段往事和噩梦没有什么区别。xǐυmь.℃òm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间宫扭头朝旁边的窗户望去——窗外的天空仍旧一片漆黑,间宫简单地估算了一下,距离天亮还远着,大概还有1个多时辰。
(用这些秽多的命来换中宫殿下的一条命——九郎,这有什么不对吗?)
即使已经梦醒,但刚刚在梦境里所回忆到的那人对他说过的这句话,他仍言犹在耳。
脑海中,那人的话音刚于他脑海中落下,另一个人——牧村于今夜入睡前跟他说过的话,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自动在间宫的脑海中响起:
(据说这人胆丸的质量最近突然变好了许多。)
间宫再次转头,再次看向窗外的天空。
此时,间宫自个也没有发现——他的眼神,缓缓从迷茫,变得犀利起来。
……
……
翌日,清晨——
这座豪华的宅邸,什么都好,唯有一点让琳非常不满意——灶台不知为何,建得特高。
这让身高只有1米45的琳特别难受。
所以每次做饭的时候,琳都只能找来一个小木箱,然后踩在木箱上做饭。
“哼哼~?~做饭~?~哼~?~烧汤~?~哼哼哼~?~下盐~?~”
此时此刻,厨房里,正光着双白皙小脚踩在木箱上的琳,正一边用大汤勺翻弄着眼前的味噌汤,一边哼着她刚刚临时想出、自己编曲自己作词的歌曲,细小匀称的脚趾随着音调的起伏而翘弄着。
虽说曲调来来去去都是同样的调子,歌词只有做饭、烧汤、下盐那么几个词汇,但琳仍旧哼得相当开心。
在心情好的时候,琳就会像现在这样,一边做饭一边哼歌。
因为众人的一日三餐一直都是由琳一人包办,所以每天早上基本上都是她最先起床。
就在琳正专心致志地熬煮着今日的早饭时,冷不丁的,她身后响起了间宫的声音。
“主公。”
身后突然冒出间宫的声音,这令琳都被吓得整个身体都抖了抖。
琳连忙转头向身后望去——只见其身后,是穿戴得整整齐齐,手中拿着一个崭新斗笠的间宫。
“九郎?”琳用讶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间宫几遍,“你这是……打算要外出吗?”
间宫点点头:“我有些必须要去办的事。今日的早餐就先不吃了。”
“……你要外出多久?”
“不知道。”间宫老老实实回答道,“但我会尽快办完事回来的。”
“……我知道了。”琳把视线重新挪回到身前的味噌汤上,“那快去快回。”
“主公,你……不问我为什么突然要外出吗?”间宫的脸上,浮现出几丝难以掩藏的疑惑。
“你在我麾下都干了多长时间了?你的一些行为习惯,我早摸透了。”琳淡淡道,“你刚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外出。只跟我说你要外出。这说明你现在还不方便告诉我你外出的理由。”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问。等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再来告诉我吧。”
“……是。”一抹微笑缓缓在间宫脸上绽放,“我知道了。”
……
……
间宫将斗笠压得极低,沿着脚下的街道,不急不缓地往前笔直行进。
因为现在不过才天刚亮,所以街道上没有太多的行人。
为了不让周围人看到他的脸,间宫除了把斗笠压低之外,也把头埋低。
虽说这样一来,他便看不到前路,只能看到脚下的路,但间宫的步伐仍不带丝毫停顿,该直走就直走,该转弯就转弯,这副对附近的路况轻车熟路的模样,就仿佛……脚下的这条路,已经走过千百遍了一般。
一路上毫不停歇的间宫,终于——在一座位于江户的偏僻之地的宅邸门前停下了脚步。
虽说现在还是清晨,各条街道上的人不多,但这里怎么说也是有着百万人口的江户,人再怎么不多,每条街道上多多少少也应有1、2个行人。
但这座宅邸门前的街道却不是这般——这座宅邸门前的街道,空无一人。
无人经过——让这条街道,连带着这座宅邸,都蒙上了些许阴森的气息。
——到了……
间宫将头上的斗笠微微上抬,看向身前的这座宅邸。
叩叩叩。
他敲响了这座宅邸的大门。
“叩叩叩”的敲门声,打破这条死寂大道的静谧,成了这条大道中唯一的声响。
吱呀。
不一会儿,宅邸大门旁的侧门被打开,一名年纪极轻的侍从顺着被打开的侧门走出来,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间宫。
“你是谁啊?”这名年轻人问,“来我山田浅右卫门的宅邸门前做什么?若是想求人胆丸的话,便请离开,我们的药已经卖光了。”
“你不认得我?”间宫反问,“也对,我没见过你,你大概是新来的吧。”
“麻烦你向里面通报一声,就说:‘九郎义经’来访。”
年轻人眼中的狐疑之色变得更重了。
他只不过是名地位低下的侍从,眼前此人则是个武士,而且还是个敢一脸平淡地说出“你向里面通报一声”的武士,这让他丝毫不敢怠慢。
“请您稍等。”语气不自觉地换成敬语的年轻侍者顺着侧门回到了宅邸内。
间宫站立在原地,静静地等待。
他并没有苦等太久。
没过多久,他便看到侧门被猛地拉开。
随后,一道黑影以快得令人眼花的速度顺着侧门冲出,一把扑进间宫的怀里。
“兄长大人!”
“义朝……”间宫微笑着,摸着怀中之人的脑袋,“好久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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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义朝是谁的,可以回看第578章《绪方:“哈?海贼?在这里?”》,义朝就是文显的儿子:山田浅右卫门义朝。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求求你们投点月票给本豹吧(豹头痛哭.jpg)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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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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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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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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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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