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日本人,凡事留个心眼。
没几日,以六翼蜈蚣为原材料的蜕凡药剂便被制作出来。
一瓶如同墨汁一样的黑色液体。
叶白闻过味道,腥臭恶心,这东西若是口服怕是没几个人能喝得下去。
叶白又让顺子采集了叶府所有人的血液,来检测是否匹配这瓶蜕凡药剂,然而几百人中,一个符合的都没有。
对此,山井有了推测。
或许长生血脉本就藏在人体之中,蜕凡药剂的作用便是将体内隐藏的长生血脉激活,强化。
但若是身体内本没有这种长生血脉,那蜕凡药剂便没有作用。
叶白也想到汪家的白先生给他留的白泽蜕凡药剂,指名道姓让他留给白知希使用。
那白家很有可能拥有白泽的长生血脉,只是随着一代一代的流传,血脉逐渐稀释,这才没有显现出来。
叶白将猜测结果告诉白知希,但白知希对白家的来历也不清楚。
只知道他白家并非是土生土长的长沙人,在白仁礼父亲那这一代搬迁到长沙,后来便在长沙落地生根,留了下来。
白仁礼的父亲名叫白霍华,按照辈分来算,是白知希的爷爷,是封王馨的儿子。
但封王馨又夺了自己女儿的身体,估计就是是白霍华的妹妹。
这么一梳理,白家的关系还真够乱的。
或许当时封王馨盯上了白家,就是冲着白家的长生血脉去的。
又想到白仁礼给的上锈钥匙,说是能开启白家宝库,但叶白和白知希二人研究了很久,仍一头雾水,只给钥匙不给线索,如同大海捞针,没法去找。
第二瓶蜕凡药剂制作出来,液体如同火红色,正是用了那颗暗红色的晶核。
叶白也找了不少人的血液尝试,但还是一样的结果,没一个人合适的。m.χIùmЬ.CǒM
看来,想要制作出一个长生血脉家族,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久之后,最后一瓶白虎蜕凡药剂也被制造出来,除了叶白的血液匹配,没有其他人匹配。
这瓶蜕凡药剂液体纯白,但在阳光的照耀下,又会发出金色的浮光,动人心魄。
叶白估计,若是自己将这瓶药剂喝下,大概率会增加自身白虎血脉的的浓度,但又想到所需承受的痛苦,便让叶白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东西留着,以后或许有用。
晶核用完,山井却愁眉不展,在叶白这里制作出了三瓶蜕凡药剂,没一瓶适合自己的。
难道日本人不是源自中华大地吗?
这是血脉歧视?
山井又想到日本的传说,难不成要回国杀些日本的异兽,才能激活自身的长生血脉。
但异兽如此稀有难寻,想找到估计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过,知道叶白身怀长生血脉,而且只有一个正房妻子。
想又到自己的女儿乖巧动人,山井心中生出了小心思。
叶白可不知道山井所想,这老家伙只要不给他闹事,不想着回日本,没有二心,便是一件好事。
三个月后,阳光明媚的一天。
叶府大院中,叶白和陈玉楼在小亭中对饮小酌。
湖面上波光粼粼,小鲛人不时从水面上跃过,溅起水花,玩得不亦乐乎。
“你小子的日子过得可真不错。”陈玉楼嚼着花生米,由心的感慨一句。
“你若是想来,随时可以过来。”叶白笑了笑,躺在靠椅上,“我那小侄子名字想好了吗?”
“想好了,便叫陈天佑!天惟佑德,辟乃奉天!”
前不久,秦淑云在陈府生产,虽诞下一男婴,但生产期间秦淑云也九死一生,差点就一尸两命了。
好在最后人和孩子都被保住了,但秦淑云也因为这次生产染上了疾病,被陈玉楼带到长沙来疗养,也顺便散散心。
“三弟,我总觉得干我们这一行的德行亏损,犯私德,以至于祸及妻儿老小,所以淑云才会经历这一番险情。”
“你想金盆洗手?”
陈玉楼摇摇头:“那倒不至于,不下墓,手下的上万兄弟如何去养,总不能像你一样,又开酒楼又经商的吧,你大哥我可没这个脑子。”
“事在人为,只要你想做就会有机会,如今局势混乱,所以才不会被人盯上,等国家一统了,再干下墓的勾当,容易吃枪子的。”
陈玉楼叹气道:“国家一统,谈何容易,外有虎狼环绕,内有纷争消耗,时局艰辛啊!”
叶白也叹气道:“能等到的,时间会证明...”
两人说话间,白知希带着侍女端着刚做好的糕点走来,停在湖边,白知希拿着一块糕点挥了挥。
不一会便见湖水中伸出一只手,接过糕点,正是小鲛人。
白知希笑着道:“给你额外加了蜂蜜,慢慢吃。”
小鲛人点了点头,然后便趴在湖边细细吃着糕点,听着叶白和陈玉楼两人谈话。
陈玉楼看小鲛人的呆萌样,忍不住道:“这小家伙听得懂人话?”
叶白开口笑道:“你若是骂她,她就能听得懂,但这小东西记仇的狠,之前小白在湖中撒过尿,被整过两次后,如今再也不敢靠近湖面了。”
“那我可不能得罪她。”陈玉楼笑了笑,拿过一块糕点递给小鲛人。
小鲛人也不怕生,顺手接过,放在嘴边吃着,不过这块可没有刚才那块甜。
又看了看陈玉楼,小鲛人记在心里,能给他吃的都是好人。
白知希端着糕点又去了秦淑云的屋子,顺便看看小孩子。
见白知希走了,陈玉楼才开口道:“我派人到西北那一块寻遍了,也未曾发现二弟和红姑他们的消息,这一去就是数年,连个信都不回,着实让人担心。”
叶白点点头:“二哥应该有自己的打算,献王墓凶险的他心中也清楚,或许他想拖到诅咒爆发前再去献王墓。”
陈玉楼想了想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但我觉得八成是红姑的意思,她怕二弟回来后我们三兄弟就会去探献王墓,这丫头性子野,有自己的想法,二弟估计是管不住他。”
聊到红姑,叶白道:“二嫂离开时不是也怀有身孕了吗?几年过去了,孩子应该能走路了吧,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陈玉楼哈哈一笑:“是男孩就和天佑结拜为兄弟,是女孩就许配给天佑,定个娃娃亲,大个两岁,刚刚好。”
叶白和陈玉楼聊到傍晚,直到夕阳落下,才结束聊天。
第二天清早,叶白又带着陈玉楼探望原先留在长沙的卸岭兄弟,这些兄弟大多都在德运酒楼管事。
他们见到陈玉楼也是激动不已。
众人在酒楼吃喝饮酒,畅快淋漓的谈论了一中午。
回到叶府后,陈玉楼心有所感对叶白道:“还是跟着你好,待遇比在卸岭那里好多了,我看不少兄弟都能攒下钱娶媳妇了。”
陈玉楼又想着,一直干盗墓的营生确实不是长久之计,难道等小天佑长大了,还让他去下墓?做卸岭的总把头?
墓中的凶险他是知道的,万一自己的孩子折在墓中,他怕是会心疼死。
此刻,陈玉楼也有些了解陈默文为何让他留有子嗣后再去探墓,无论怎么样,陈家必须有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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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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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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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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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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