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和胡子叔连忙赶过去,才知道荣保咦晓失踪了。
与此同时,陈玉楼一行人也消失不见了。
“八成是那些行脚商人干,怕都是些人贩子。”老实巴交的药农巴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凑上前道。
“他们估计还没走远,我们现在拿上武器去追或许还来得及。”
“对对,把荣保咦晓救下来,让他们知道我们苗寨不是好欺负的。”
“我看那些人都是带枪,咱们可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
“枪?我们这么多人还怕枪!”
“老贝叔那里有两把猎枪,我去借来用。”
“......”
苗寨众人正商讨着如何救出荣保咦晓,叶白给了胡子叔一个眼神,开口道:“大家听我说一句,这批人随身带着武器,应该不是普通的人贩子,天色这么黑,咱们冒然去追击估计很危险,人贩子是求财,我们这次出去采购还剩下不少大洋,我建议用大洋把荣保咦晓赎回来。”
胡子虽然不知道叶白打得什么主意,但知道他一向有主意,便开口道:“小白说的没错,既然别人是求财,咱们没必要去拼命,趁现在他们还没走远,我们还追得上。”
见没有反对的声音,众人商议一番,便由胡子叔和叶白两人带着采购剩下来的大洋去把荣保咦晓赎回来。
叶白随身带了些吃的和用的,便背上蛇笼和胡子叔踏着夜色匆匆的往瓶山的方向赶去。
路上,看到胡子叔一肚子的疑问,叶白只好解释道:“胡子叔,这批赶脚商人不是普通人,你还记得吴广源和我们说过的湖南最大的盗墓势力——卸岭吗?”
“这些人是卸岭的人?”胡子叔皱起眉头,得知这些人来头不小,要是发生冲突,苗寨这些人可真不够塞牙缝的。
叶白又道:“不仅仅是卸岭的,带头的人是卸岭的魁首陈玉楼,在他身后有一人名叫罗老歪,是这附近最大的军阀头子。若是咱们苗寨的人与卸岭的人发生冲突我还不担心,如果惹恼了罗老歪,我怕到时候苗寨就危险了。”
“罗老歪此人脾气暴躁,对钱财嗜血如命,他们此行来就是想挖掘瓶山下面的古墓,所以才把荣保咦晓绑去当做向导,若是我们拦了他的财路,估计他是不会放过我们寨子的。”
叶白耐心解释道,这也是他当时拦阻众人去找陈玉楼的人算账的原因。
毕竟在漆黑的林子中,万一发生擦枪走火的事故,两拨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尤其是罗老歪,此人性格冲动,行为乖张,做事不计后果,也是叶白最担心的人。
看到叶白对众人的来历如数家珍,胡子叔忍不住问道:“小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白抬头看了胡子叔一眼,郑重道:“胡子叔,我现在是苗寨的人!”
胡子叔也露出难见的笑容道:“我相信你不会害苗寨的,还记得你刚来苗寨的时候,还是荣保咦晓这小子天天给你送吃的,他母亲知道你父母双亡,还整天换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知道你没住的地方,还是我们大家把你的竹屋搭好...”
叶白也露出回忆,笑着道:“是啊,当时要没有他们和大家,我可能就饿死了。”
无论是为了下墓还是为了报恩,这次他都会把荣保咦晓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
另一边,荣保咦晓在罗老歪的恐吓下,带着他们连夜赶往瓶山。
不想碰到雷阵雨,被威胁的荣保咦晓只好带陈玉楼等人来义庄躲雨。。
“我阿妈说这义庄有耗子精,每到半夜就跑出来吃人的!”荣保咦晓全身都被打湿,又冷又害怕,快缩成了一团,死活要在外面不肯进去。
“我说你小子再嘀咕,老子一枪就把你撂倒,再叫部队把你们苗寨的人全都杀了。”罗老歪忍不住道。
“我们苗寨可不怕你,前段时间我们还赶走了两伙想来抢东西的响马盗贼。”荣保咦晓也不服输,嘴硬道。
罗老歪有些不屑,恶狠狠道:“盗贼,死在老子手里的盗贼不知道多少?你拿老子和他们比!等到了瓶山,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头割下来当皮球踢。”m.χIùmЬ.CǒM
“我才..不..信...”这话,荣保咦晓只敢在心里嘀咕着,明面上不再敢和罗老歪嘴硬。
来到义庄后。陈玉楼等人虽然嘴上说不怕,但还是被藏在棺材内的野猫吓了一跳。
到了后院,罗老歪又被站着的耗子精尸体下了个半死。
“尼玛的,这是什么破地方,尽他妈的恶心人。”罗老歪实在有些忍不住,若不是为了瓶山里的宝贝,他才不会来到这种鬼地方。
“好了,这世间本就有面畸之人,这耗子精二姑生来丑陋,想必遭受了许多不公正的待遇,生活也是可怜命苦。”陈玉楼解释道。
这时,一声炸毛的猫叫声把众人惊醒,陈玉楼抬头一看,正是刚才的野猫爬到了房梁上,只见它又跳到耗子精二姑的肩膀上,扯下了半截耳朵。
“贼猫,还敢来?”
陈玉楼气不过,就是这只猫让他刚才丢了面子,他果断连开了两枪,砰砰,子弹打在石板上,可惜都没打中。
野猫速度飞快,趁着月色,逃出了义庄。
“今天不抓住你,我就改姓猫。”
放下一句狠话,陈玉楼也迅速追了上去。
另一边,叶白和胡子叔也遇上了一阵暴雨,好在胡子叔准备充分,知道提前会下雨,带了两件蓑衣。
两人披上蓑衣后,迎着雷光和大雨,继续赶路。
这时,叶白听到微弱的嘶鸣声,定睛一看,一条黑色毒蛇伏在草上,吐着蛇信,昂着蛇头。
“怎么了,小白?”看到叶白停下来,胡子叔问道。
“有条毒蛇,正好我问问路。”
“问问路?”
只见叶白蹲在黑色毒蛇面前,发出嘶嘶的蛇鸣声。
一人一蛇,在面对面说话!
“这是?”胡子叔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或许这里靠近瓶山,叶白发现这条蛇的智商还在线。
通过询问,它说刚才有两拨人从这里走过,一波人多,动静大;一波人少,动静小。
两拨人?
除了陈玉楼这一批人,还有谁?
难道是鹧鸪哨!
叶白又仔细询问人的数量,这条蛇的智商虽然不错,但面对数字依然有点闷逼,在它的蛇语中,叶白只听出一波食物多,一波食物少这种描述。
对话了半天,也描述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被胡子叔打断。
“小白...你没事吧!”胡子叔还真怕叶白被下了某种蛊咒。
“没事,胡子叔,我略懂蛇语,它刚才说这里刚才有两拨人走过,时间不长,其中一波应该是荣保咦晓他们。”
“哦哦,那我们尽快赶路吧。”胡子叔有些失神,虽然知道叶白来历不简单,但今天叶白实在给了他不小的震惊。
临走前,叶白又想问问这条毒蛇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走,食物管够。
毕竟在瓶山附近的毒蛇,毒性猛烈,成长性比他背笼里的大青、小青高多了。
谁知却招来了毒蛇的鄙视。
“嘶嘶”(我要自由!)
好吧,叶白无奈,蛇个有志,且随它去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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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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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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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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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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