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把脸,拿起枪在院子里舞了一阵,看得出来比关银屏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但是比马超弱了很多。
李渔点评别人的时候,一支枪尖刺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就被戳了下来。
从树顶上坠落,在半空中,李渔的尸体变成一截树枝。
这截树枝落在地上,隔壁树上,李渔喊道:“杀人啊?!”
姜维把枪一横,手中一抖,枪如游龙般刺了过来,将这个分身也戳破。
李渔从房里冲了出来,骂骂咧咧:“什么意思?”
“你在我的府上,还留两个分身,我才要问你是什么意思。”姜维没好气地说道。
李渔拍手道:“不错,还有两个没被你发现。”
从周围跳出两个李渔,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一起拍手说道。
姜维没好气地撇了撇眉毛,“你是真怕死啊,益州该算是六朝最安全的城池了,你还至于这样?”
“越是在你认为安全的地方,越是容易翻船,因为你会放松警惕。你的敌人也知道这一点,若是让我去刺杀一个人,我就会选择在他认为安全的地方下手。杀一个没有警惕心的人,是最简单的。”
姜维笑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有这么多仇家啊。”
李渔走到院子里,吓了一跳,原来在台阶处,坐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是自己刚收的徒弟张三丰,他在地上打坐,看样子是一直没动。在他的脸上,表情也很精彩,一会露出疑惑,一会眉头紧锁,一会释然一笑。
姜维笑道:“我也被他吓了一跳,你这个徒弟,悟性很高啊。”
李渔脸上有些得意,嘴上说道:“哪里哪里,不值一提。”
“他修的是五行?”
“非也,他初学儒道,养浩然之气,不能解其惑;而后入空门,不曾得其法;如今跟我学道,我教他不要舍弃以往所学,不要放弃以往所思,世间大道相通,我教他不要拘泥于佛道儒的门户之见,要放眼天地自然,教他融合领悟人道,人道圆满就是仙道。”
李渔目光严肃起来,说道:“三教合一,我这徒弟,将来不可限量。”
姜维点了点头,深以为然,但是他并没有很在意。
他们追求不同,而且各自目的都很纯粹,心志也都很坚定。
对于姜维来说,就是要匡扶汉室,要扶刘备一统六朝。
走到门口,远远的一骑飞奔而来,在益州街头敢这么骑马的不多。
李渔和姜维,都看的十分清楚,也都十分疑惑。
“郡主怎么来了?”
关银屏在他们跟前勒住了白马,指着李渔说道:“我回去之后一夜没睡,想到了昨夜我有三个大失误,七个小失误,不然断不会输给你,咱们再行比过。”
李渔一头黑线,这也太记仇了,亏自己还以为她对自己有意思,连生儿子是不是红脸都考虑到了,原来人家只是单纯的不服。
李渔求助似地看向姜维,后者一摆手,说道:“我要去军营了,你们小心着点,别把我的大门毁掉就行。”
关银屏跃下马背,动作十分利落,她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脚尖点地,身子前倾,朝着李渔的胸口打来。
李渔好像是情急之下,来不及阻挡,出招很是仓促。
关银屏大喜,自己想了一晚上,果然是昨夜轻敌了,自己根本不会输给一个刚到二十的小道士。
她这一下师从赵云,一招三式连环不断,威力一式比一式强。
关银屏玉腿一抬,看到李渔反应不过来,便即深悔:“我这便踢死了他,可怎生是好?”
但是这一招出手,根本没有回头箭,已然收束不及,急得胀红俏脸。
果然,砰的一声,李渔应声倒地。
关银屏左踝一勾,曲膝要躲,右足一抵,顿失重心,跌倒在一旁,赶紧去看李渔。
却见在李渔的“尸体”旁边,一个新的李渔爬了起来,笑道:“好腿法。”
关银屏看着两个李渔,地上那个突然化为一截树枝,顿时知道,这是李渔的幻术。
她暗暗咬牙,恨恨地看着李渔,借以掩饰自己刚才的惊慌。理了理云鬓,俏脸上红彤彤的两抹晕子。
李渔看着她含嗔薄怒的模样,明艳不可方物,不禁正色轻咳道:“郡主,你打不过我的。”
“少说大话,再来!”
她就地抓了一把土,故意扬声道:“小心,暗器来啦!”
紧接着素手一扬,裹着细密薄霜的碎砂石脱手而出,飕飕声不绝于耳。
李渔侧身一躲,关银屏直接切他下三盘,指尖一引,被冻结的冰片水珠等纷纷连成一气,绕着周身蔓延开来,宛若盘龙。
“又要聚气化冰?”
李渔干笑两声,说道:“这可是我的绝活。”
“哼,就你会法术?”
关银屏说完,立起手指、指肚贴额,闭目低声吟颂,左手也凌空画起符来。
周围的空气等都结成了冰,她并指斜引,又抖开一条细细冰龙,远看就像一条极韧极白的柔革细索,抽甩自如,皆是寒气与冰片所凝。
“降魔步星纲箓,疾!”
一声娇叱之后,关银屏蓦然睁眼,这一条银龙,随着她的身形,步罡踏斗,变得神速起来。
“符篆术?”李渔手指一动,口中默念:“云篆太虚,浩劫之初,疾!”
他的身形变得更加快,只剩下一道道残影,任由关银屏如何追赶,都碰不到他分毫。
李渔虽然主修五行,辅修房中,但是方术可是他的老本行。就连林灵素,也对他的符篆术频频点头,曾经和他一道画过净天地咒。
在道教所有的符咒文书里,“箓”是威能最强大的一种,可作两种意义解:一是录有神魔之名的簿册,持箓者可召唤箓中的神兵鬼将,或凭箓驱策,或运使道法;
另一层的意思,也是对修道人的一种约束。因此,箓同时兼具“召神”与“律己”的双重效力。
律己,就是一种另类的催眠,通过催眠自己,让自己的潜能完全爆发出来。道初阳颂咒、画符的举动,正是要让自己遁入空明之境,从神识里唤醒潜能的手段。
关银屏用的,就是“律己”符篆,而李渔用的,是“召神”符篆,
李渔的符篆术,比她高出好几个段位,能使八大神咒。而关银屏这一“降魔步星纲箓”模拟的是魁星帝君,威力不强,胜在身法快绝。琇書蛧
关银屏往地上一蹲,斜着眼看向李渔,语气中带着一丝哭腔,“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么?”
李渔想起诸葛亮说的,要自己帮衬着点蜀国的这些“继承者们”,于是他笑着说道:“想学?我教你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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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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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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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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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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