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打退了几个,心中已经开始寻找退身之计,这些猴子是打不死的,在这里纯属浪费时间。
猴子们虽然跟打了鸡血一样,但是真正的威胁,是这个水帘洞。
与其叫水帘洞,眼下这个福地,更像是一个怪兽的胃。
尤其是那黑色的黏稠液体,散发着恶臭的同时,还有很强的腐蚀性。
李渔纵身一跃,脚下轻轻一点,脚尖处出现一个光盾,隔绝了粘液的腐蚀。
这一点之力,助他来到门口,刚想出去,却发现门口有一层透明粘膜。
李渔朝外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在外面山野中,全都是猴子。
这些猴子被人控制了心神,面目狰狞,龇牙咧嘴,而且大多骨瘦如柴。
“没办法了...”
李渔手掌一翻,就要祭出五节杖来,打碎这个洞府。
这时候,在他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裂缝。
空气中出现一个裂缝,这种感觉很奇怪,裂缝中伸出一只手来,“别冲动,跟我走。”
李渔听出是左慈的声音,便不再犹豫,一头钻进裂缝中。
再出来时候,已经到了东海西岸。
李渔站住了身子,脑子里有点眩晕,他心里估计这八成是跟着左慈撕裂时空的后遗症。
“那些猴子杀不得。”
“我知道,不是杀不得,是杀不掉。”
左慈摇了摇头,说道:“你胆子真大,花果山都敢进去,那地方现在邪门的很,最好还是不要去。”
左慈脱下鞋来,倒掉里面的沙子。
李渔这才注意到,他身上颇为狼狈,浑身都是水藻,不禁奇道:“前辈,这是去哪了?”
“去龙宫和敖广叙叙旧,刚聊得火热,就觉到有人进了水帘洞。”
李渔不禁腹诽,你这叙旧,他正经么?
估计是偷偷上门去叙旧,顺便拿点东海土特产吧。
左慈刚刚救了他,李渔也不好意思揭穿这老兄,他看了一眼海中的小岛,问道:“那花果山水帘洞,传说是个神仙洞府,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
左慈叹了口气,说道:“那地方原来是不错,下面还有一个宝藏呢。猴子被抓之后,我们几个听到消息,觉得水帘洞没有孙猴了,于是连夜赶来寻宝。谁知道,有人抢先一步,把水帘洞占了。”
“是什么鸟人,比你们还鸡贼。”
“怎么说话呢!”
李渔打了个哈哈,说道:“是谁,眼光这么独到,下手这么快。”
“六耳猴。”
李渔皱眉道:“九灾?”
“没错,九般灾,每一个都是天地异种,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天赋神通。一旦被他们修炼圆满,便是金仙也治不了。”
“六耳猴,没来由谋夺水帘洞,不知道有什么阴谋。前辈,这厮有后台么?”
“有,来头很大,不然我们都计划好了,能甘心放手么。”
李渔眼珠一动,问道:“那宝藏,不知道还在不在。”
“你小子有兴趣?咱们谋划一番,找机会联手去找找。有我的瞬移法,配合你的五节杖和水字诀,天下哪里去不得。除了这水帘洞,我还知道七八个有好东西的禁地呢。”
若是一般人邀请他合作,李渔可能会大有兴趣,毕竟对方知道线索还有逃命的法术。
但是左慈不一样,林灵素说的没错,他们惹得仇人太多,而且为人不厚道,最没义气。万一遇到厉害人物,把自己丢下给他们殿后,那可真是哭都没地方。
“呵呵,前辈说笑了,你们个个都是法术高强之辈,小子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修士,就不拖你们后腿了。”
左慈呲着牙,笑道:“别急着拒绝啊,日子还长着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机会合作了。”
“前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再联络。”
“别啊。”左慈伸手去拦,李渔已经光一样飞走了。
他前脚刚走,一大堆龙宫水族追了出来,左慈见事不好,撒丫子开溜,鞋都没来得及穿。
一只海蛇精,眼看他跑了,甩着尾巴大呼小叫,“追!给我追!”
啪的一声,它的脑袋上挨了一巴掌,背着龟壳的将军训斥道:“你叫什么叫,装装样子追一下,保住咱们龙宫的尊严就完了,追追追,真追上了怎么办?你打得过还是我打得过?”
海蛇一脸诧异,“我堂堂东海龙宫,竟然任由这种宵小之辈践踏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一大群水族妖怪,指着它哈哈一笑,冷嘲热讽。
“想升迁想疯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嘿嘿,嘻嘻。”
......
龟将军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它,冷笑一声带着手下回去复命了。
海滩上,只剩下一个海蛇孤零零地站着,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它看了一眼水族们退去的样子,猛地一擦眼泪,背向龙宫,朝远方走去。
“这龙宫,不待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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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正经门。
李渔落地之后,手掌一翻,白光闪烁,带出四个身影。
其他人还好,小乔脸色激动,问道:“刚才是什么地方,风景不错,你是怎么把我们传进去的?”
李渔故作神秘,笑道:“有机会再带你们去玩。”
“咦,回汴梁了,刚才那些猴子呢,你把他们都打死了?”
“没有,那些猴子不在三界五行,不属九幽十类,神不管佛不看,想死都死不掉。”
“好厉害。”
李渔没好气地敲了一下香菱的脑袋,“这有什么厉害的,估计他们都想死呢。”
潘金莲看着眼前几个人,心中暗想,李渔哥哥和大乔姐刚刚见面,肯定要腻歪一阵。
自己留在这也没用,还会被哥哥赶走,不如主动离开顺他的意。
她先是背着身子朝大乔,面对李渔幽怨地咬了下嘴唇,然后回头笑着说道:“香菱师妹,走,师姐带你修炼去。”
“哦。”
李渔赞许地看了一眼金莲,心中对她果然多了几分怜惜和疼爱。
人都走了之后,大乔这才问道:“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阴阳调和,学成一门九阳神功,即可迎刃而解。”
大乔心中欢喜,脸上笑靥如花,轻声道:“真难为你了,我们出去找了很久,都没办法呢。”
小乔狐疑地看着他们,不满地哼道:“你们又在打什么机锋,说话不清不楚的,叫谁猜呢?偏我是外人,那我走,你们继续说。”
李渔一把拽住了她,趴在她耳边,笑着说道:“大家都是内人,哪有外人。”
小乔猝不及防,惊叫起来,一边闪躲,一边笑着、喘着∶“你…哈、哈、哈……做什么啦!好痒…哈、哈、哈…怎么…呀——”
李渔和大乔十分亲密,除了最后一步,其他都做了。
和小乔虽然有从东吴逃回汴梁,路上的相处时光,但也没有走的多亲密。
这时候一下抱住了小乔,才知道她虽然平日里凶巴巴的,但是比姐姐还敏感,马上瘫软在李渔怀里,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李渔天天被她怼,吃她闲话的气,如今总算有了报复的机会。
他抱着小乔香嫩的身子,手掌到处游走,小乔脸红如血,咬着牙:“你还不来帮忙!”
大乔脸庞染起红晕,低声笑道:“来啦。”
她走到跟前,帮李渔按住妹妹的手,李渔得意地笑道:“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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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剑南,山川耸立,势若巍峨。
山下卷尘飘至,一条雄健衣影滚落马鞍,金盔耀眼、赭袍飒动。
“大将军,陛下有旨,关羽咄咄逼人,荆州局势紧张,魏蜀吴三国大战一触即发,为免殃及我大唐,陛下令大将军挥师东进,沿江布防。”
六朝之间,都隔着一条江,称为大江。
山顶站着一人,浓眉大眼,肌若古铜,身长膀阔,猿臂通肩,英伟之余更显娇健。
正是大唐翼国公,左武卫大将军秦琼,秦叔宝。
他没有穿甲,身上一袭宽大的袍子,衬与内里的双肩团纹织锦,像极了铠甲披膊。
如此打扮,兼有大将剽悍与书生斯文,宽大的袍袖猎猎舞风,胜似振翅鹰飞,煞是好看。
秦琼闻言,眉头一动,眉心便深刻如镌。
“六朝安定了没几天,大家终于不用再马背上别着脑袋过活,这关羽又要生事,西蜀这群人真是片刻也不得消停。”在秦琼身边,一个将领抱怨道:“我看陛下的意思,与其说是去防备,不如说去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
秦琼回头,瞪了他一眼,笑道:“不得胡说。”
虽然训斥了手下,但是秦琼自己也知道,魏蜀吴唐宋明中,西蜀绝对是最能威胁六朝安定的那一个。
前些日子,关羽水淹七军,活捉魏将于禁,打退曹真,威震华夏。
那时候其他几国就紧张起来,自己也被召回长安,商议了一下爆发大战的可能。
最后魏国息事宁人,吴国也没动静,表面看上去好像一场动乱消弭了,其实隐患一直都在。
荆州就如同一个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前些日子,陛下还有意往大宋边境增兵,如今怎么又要我们到荆州那地方蹚浑水。秦二哥,你说咱们真去了荆州,那关羽杀疯了打过江来,可如何是好?”
秦琼转过身来,看向远处,“尤俊达,闭了你的鸟嘴,圣意也是你能揣测的。我们为将的,遇敌便战,有什么好问的。”
从马背上滚落的将军,笑道:“陛下已经派代国公去宋唐边境。”
秦琼啧啧一声,代国公就是李靖,是大唐军神。
他在唐军心中,只怕和诸葛武侯在蜀军中地位相仿了。
这样的人,竟然能轻易放出来,可见陛下和大宋的谈判,很可能已经破裂了。
“这世道,马上不太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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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蔡京府上。
朝中官员,排的上字号的,几乎悉数到场。
今日是蔡京的生辰,众人赶来为其贺寿。
在场的身穿朱紫,头戴纱翅,很多都是散朝之后,直接赶过来的。
在场的都是大官,不是说小官不想巴结蔡京,而是品阶低于正四品的,放下礼物就可以走了。
大厅内歌舞宴宴,汴梁城中有名的歌姬舞女,几乎全部到场。
还有提前几个月,从金陵、长安、洛阳这些名城请来的域外花魁。
蔡京如今大权独揽,几乎把持了宋国的全部军政,可谓是风光无限。
“国师到!”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停住手头的筷著,放下酒杯,站起身来,翘着脚往外看。
蔡京也面露异色,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在众人的注视中,林灵素缓缓走了进来,众人面色激动。
国师竟然亲自到了,这是天大的面子。
蔡京走下高台,笑道:“国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林灵素笑道:“蔡相寿诞,我必然要来庆贺一番,大宋的重任,如今可都压在蔡相的肩膀上。”
在他身后,两个道童,提着些礼物。
蔡京笑呵呵地吩咐管家,在他身边,安了一个座位。
林灵素也没有架子,坐下之后,和他谈笑风生,时不时有官员来敬酒,也都是敬完蔡京也不忘了国师。
正经门的出现,一定程度上,抢了神霄宫的风头。
以前打架削尖了脑袋,要把家眷子女送进神霄宫,但是很少有人能成功。
正经门则是广开大门,收纳弟子,成为了大宋道门的新贵。
但是没有人会因此小看神霄宫,反而是让神霄宫的弟子,地位更高了。
蔡京低头饮酒,笑脸上,终于忍不住挂上了一层阴霾。m.χIùmЬ.CǒM
国师他,要把自己往高处架,他能有什么好心?
难道自己的行动,被他觉察到了?
“蔡相,我在山顶,听徒儿们说起,大唐的代国公李靖,到了宋唐江畔。”
蔡京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恢复如初,“是有这么回事。”
“唐人莫非真要开战?”
蔡京笑道:“国师不知,那唐皇帝遣使来汴梁,竟然伸手要钱,真是丢尽了大国颜面。我大宋堂堂大国,不容轻辱,他若是要战,大宋也不畏惧。”
林灵素端起酒杯,大声对周围官员笑道:“有蔡相这样的国家柱石在,我们尽可高枕无忧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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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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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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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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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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