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旁的皇后看了看她。
“南宫翎!”太后只是微微悲伤片刻,再次睁眼,却是一片明朗。
南宫翎听到声音,立刻走了进去,他单膝下跪在地,手中抱拳。
“臣在!”
太后看了看他,又瞧了瞧这室内的人,最后眼神停在了不远的跑个皇子身上。
“你们都出去,你们三个留下。”
“是!”众人听了,立刻朝着外面走去。
皇后也是同样如此!
“母后!…”皇后想要开口。
“出去!回你的宫里去。”太后没听她继续,言词警告到,太后是什么人?又怎会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是!”虽有不甘,但是,皇后还是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
来到外面,看着屋外的大臣,眼神已经不是刚才的柔弱的模样,而是精明中带着点点尖锐。她抬头看了一眼众人,最后在上官齐飞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离开。
上官齐飞也同样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很快,仿佛就没有发生过,但是一旁的南宫闲却还是注意到了,他抬头看着皇后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开口,但是眼神里的算计却是让人看不透的。
等所有的人都离开,太后看了看几位皇子。
“你们父皇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们心里应该也清楚吧!哀家不要求什么?等到司徒洛阡回来,一切在做定夺,你们是皇子,身份高贵,不要让哀家看到那些肮脏的手段,听命白了吗?”太后义正言辞的开口,她就是见了太多的龌蹉,如今,她不希望这些子孙,再次为了皇位,做出那样的事。
“是!孙儿谨记!”几个皇子答着,只是嘴上如此说,心里可未必这样想。
“嗯!你们也下去吧!”看着几人的回答,太后点点头。
“是!孙儿告退!”几人说着,便朝着门口走去。
欧阳子轩和欧阳子健在离开时,都看了一眼南宫翎,眼里的意思不含而异。
而欧阳夜修却是看了看床上的人,他身为皇子,却从未感受过这个父亲的爱,如今他要死了,他该高兴才是,可是他的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堵在心里一般。
看着他们已经走了,太后这才找了个位置坐下,她用手扶着额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
“知道哀家为何留下你吗?”太后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南宫翎,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动。
“不知?”南宫翎没有抬头,但是心里还是有了些猜想。
“…你南宫家一直都是衷心的,哀家也知道,你母亲曾经在世时,便是一心拥护先皇,如果不是那件事…!”太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南宫翎听着,抱拳的手指有些微动。
“罢了!那也是过去的事,眼下你也看到了,皇帝不在,这几个孩子,哀家也不放心,那城外的人,也是虎视眈眈的。哀家虽有心,但终究抵不过人老,将来的事,还是要靠你们,司徒洛阡和那个人,哀家都知道,你们的关系不错,只是南罗这么大的基业,不能让外人得了去,边境如今也不安,他们打谁?哀家管不了,但是,若是来了这南罗,哀家希望他有来无回,将来不管谁做了皇帝,你心里也该有个数才是!”
南宫翎听着,没有接话。他不是傻子,太后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有些事,他做不了那个主。wWW.ΧìǔΜЬ.CǒΜ
见南宫翎没有回话,太后又继续开口,“哀家知道,这么多年了,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只是事隔多年,也该放放了,如果你母亲还在世,她也希望…”
“太后!微臣只是一个臣子,将来的事,微臣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微臣依然会遵守先皇的遗旨,不管谁做了皇帝?微臣都会做好臣子该有的责任,至于其他,微臣恐怕无能为力。”南宫翎说着,话语中带着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太后听着他的话,又看着他那不畏惧的表情,便知道,今日的之事,他不会出手,看来自己再说也是无意。
“…罢了!你下去吧!城外的人,你多留心些,皇帝不在了,难免有人不动心!”太后说着,摆了摆手,有些无力的靠着。
“是!微臣告退!”南宫翎这才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看着门口,太后慢慢来到床边,坐在了一旁,看着床上的人,她抬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就如同一个普通的母亲对待一个孩子般,眼里都是心疼。
“是我让你太累了,若是可以,我也不愿生在那样的家,也许,我也可以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好好爱你,我的儿子。只是,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如今我又要做出选择,这样的决定,我不想再错一次,随他吧!有些事,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我还能奢求什么呢?我也累了!”说着,她俯下身在皇帝额头上一吻,就像是小时候,她也是这般。
床上的人,似乎有所感悟,只是,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只能用那眼角的泪,代表他的遗憾。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丧龙钟响起,皇帝驾崩,南罗国陷入一片哀悼声中。
“幕辰哥哥!幕辰哥哥!…不要走,不要走,不要…”
汗水打湿了额头,梦清清从梦中惊醒过来,眺望四周,原来不过又是一场梦,手不自觉的摸着心脏的位置,最近她的梦越来越真实,曾经的记忆为何如今开始清晰起来?是因为自己用了那个力量吗?还是在提醒她什么?
不远处的蓝彦熙一直注视着她,从她在梦里叫出的声音,幕辰哥哥?那个他从没听过的名字,会是谁?看着她又突然惊醒的样子,小脸都白了,那个她梦里的人,在她的心里有那么重要吗?
蓝彦熙侧过身,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关注,只是,他一直以为,她喜欢的人是白幽尘,或许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个假象,她真正在乎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想到此处,蓝彦熙不免有些烦躁,他觉得自己似乎对这个女人太上心了,一场游戏,何必太过在意。
第二天,梦清清醒来,看了看对面的男人,他早就起来了,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吃着,看梦清清瞧他,他邪魅一笑,将一旁的苹果扔了过去。
“刚摘得,味道不错。”
梦清清看着手里的苹果,虽然因为昨晚的梦,自己没什么胃口,但是想到要赶路,便没有回绝,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如今他们也离开西耀国了,如今应该是朝南罗国方向回去,可是,蓝彦熙却说要带她到别的地方,她有疑惑,但是好奇心更重,所以便同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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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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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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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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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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