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燃起焚香,悠悠烟雾将二人轻轻缠绕。
庚小七笑意浓浓,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在阳光下的她,棕瞳加上湿眸,宛若一汪清酒。
庚小七开口道“苏苏姑娘,在下庚小七,心悦你,在意你,想保护你,不知你可愿与在下携手共度余生?”
端木苏望着眼前的男子,眼中的疑惑被他的笑容晕染成喜悦与羞涩。
台下的淡黄衣裙不满了,叫到“谁知道这庚小七与苏苏是何关系?万一……”
庚小七转身望着那叫嚣的女人,就这么一眼,那女人便闭口不敢言语了。
庚小七望着台下的人群说到“今日是木樨节,村子中只要是到了适婚年龄的女子皆可将自己的荷包送给自己的心怡之人,钟情于女子的男子皆可上台接女子的荷包,这是村子的规矩,更何况,我庚小七未娶,苏苏未嫁,我钟情于她,我为何不能上台接苏苏的荷包。”
台下的人各个面面相觑,祭司这时出来开口道“既然规矩如此,这礼仪算数。”
庚小七笑了,此时他看向端木苏,端木苏抬眼间便对上了庚小七的眼眸,一时间有些羞涩。
待众人全部下去之时,端木苏轻轻扯了扯庚小七的衣袖,庚小七察觉过来后朝她靠了靠,端木苏眼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气息。
胸腔中的心脏不停地跳动,越来越剧烈。
端木苏小声地说到“多谢解围。”
庚小七听到了,有些坏笑,佯装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端木苏以为他是真没听见,便轻垫脚尖说到“我说,刚才多谢你解围。”
庚小七笑了笑,伸出手,将她耳畔的碎发温柔地拨到耳后,在碰到耳朵时,端木苏有些敏感地缩了缩脖子。
瞬间,耳朵红了。
甚是可爱。
庚小七笑了“娘子,我们夫妻之间不必言谢。”
一听娘子这一声,端木苏立即羞红了脸。
“你又胡说了。”
见端木苏有些羞愤,庚小七更坏了,伸手便将她的腰肢搂过来,庚小七笑着低下了头。
“娘子可是害羞了?”
说完还往自己的腰上捏了捏。
在旁人看来,两人相距甚近,动作亲密暧昧,让一旁的淡黄衣裙羡慕嫉妒。
“这两人大庭广众的,真是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
在她周围的女子纷纷说到“是啊,是啊,不就是把自己的荷包抛出去了么?至于那么显摆?”
“……”
“……”
木樨节很快便随着夜幕的降临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二人回到家中之时,白奶奶依旧坐在桂花树下等待着两人回来。
看到庚小七和端木苏结伴回来之时,白奶奶叹了口气,说到“孩子,你们不能在一起。”
庚小七问道“为何?”
白奶奶摸着手中的石头,这块石头上有这许多密密麻麻的裂纹,但依旧没有碎。
白奶奶说着“这都是劫难,都是你们彼此的劫难。”
说着白奶奶抬头看着端木苏“你们彼此注定是要纠缠一生的,爱而不得的。”
庚小七实在不解,以为这是奶奶不让他们在一起的借口。
“奶奶,您到底怎么了?”
白奶奶不顾其他,接着望着庚小七说到“劫难快要来临,怪我,怪我,怪我让你们俩相遇。”
庚小七看了眼白奶奶手中的石头,总感觉一切都熟悉,但又感觉一切都陌生。
…………
……………
“咔……咔擦”
“该死,就凭这块破石头就想扰乱本尊的计划!真是找死!”
话音刚落,便见白奶奶手中的石头碎了,灰尘从她的指缝之中缓缓流下。
这一晚,两个人再也无法入睡。
不久,白奶奶便病重,请来大夫都无能为力,两人以为白奶奶中邪了,又请了道长来驱邪。
但道长也是看了眼屋子周身,说到“一切安好,老人家只是要魂归故里罢了。南无阿弥陀佛。”
就这样道长也走了,第二天,庚小七起来之时,却发现白奶奶已经不在床榻之上了,他唤醒在桌上睡着了的端木苏。
“苏苏,奶奶呢?”
端木苏一看奶奶不在床上,吓坏了。
两人着急地出门找去,便见村口,道长拿着浮尘,说到“二位大可放心,老人家已经不在,二位节哀。”
庚小七半信半疑地看着道长离去,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奶奶真的已经与世长辞了?
奶奶?
两人回到家,望着桂花树下的神仙椅,庚小七问道“苏苏?我们家中何时多了把神仙椅?”
端木苏摇摇头“不知,我还以为是你拿回来的。”
说完,庚小七走过去,摸着那神仙椅,笑到“既如此,那以后便给娘子休息啦。”
端木苏笑了,笑意溢满了整双眼眸。
…………
……
……
又过了许久。
这一天庚小七从镇上回来,拿了许多的红罗绸缎。
看来已然是婚期将至了。
那桂花树又一年再次绽放,香味溢满了整座小院之中。wWW.ΧìǔΜЬ.CǒΜ
一对新人正在布置着他们的新家。
这时,庚小七便说到“近日邪祟传闻越来越多,村子里已经传遍了,闹得人心惶惶的。”
端木苏缝着嫁衣,问道“这邪祟传闻是谁说的?”
庚小七努了努嘴“还能有谁?还不是黄家那俩口子,在他们新婚当晚,黄家姑爷吃醉了酒,把在镇上的传闻通通讲了个遍。”
端木苏轻笑“黄家姑爷可是镖局的?”
庚小七“是,也难怪,走遍天下,什么传闻没有听过。”
端木苏看着天边的云,移眼看着面前的人,看着他笨拙地剪着喜字,笑了“你可小心点。近日便不要外出了。”
庚小七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不出去赚钱,苦了我家娘子怎么办?”
端木苏眉眼温柔,笑意温婉“今日如何?今日百姓们没为难你吧?”
庚小七摆了摆手“没有没有,你夫君是谁?庚捕快,你不必担心我。”
说完,又抬头想了想“娘子,最近你可千万要小心。”
端木苏“知道了,你怎么还信这种空穴来风的传闻呐?”
庚小七笑了“是是是,都听娘子的。”
说完还跑到端木苏的身后捏了捏她的肩。
如此惬意美好,桂花清香,小园中的梨树也开始悄悄绽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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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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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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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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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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