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看着他不可置信的模样,姆努冷哼,“只要你在别墅待着,你每天在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
奇榛暗暗深呼吸,给自己调整心绪趋于稳定,“爸,我就是看秋水助手第一次来我们T国,就想带他和我们出去走走,了解了解我们国家的风土人情。”
“这种事情,由你大哥来做不是更好吗?是他请花医生他们过来的,你这么积极的凑过去像什么话!”
“可是,我和秋水助手相处得好啊!干嘛要计较那些?”
姆努似乎很气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往东院跑去的事。”
“可是在西院,你们也不欢迎我啊!”
“你这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要不是奇榛在开车,姆努就想给奇榛呼过去一巴掌了。
看着奇榛一副不痛不痒的态度,姆努口风由咆哮变得严谨,“以后你少和东院有关的人频繁来往!”
奇榛不解地望他,“你又叫我去集团跟着大哥上班,又叫我不要和大哥他们接触,你到底要怎么样?”
姆努气道:“那你倒是给我去集团上班啊!”
……
这次谈话,以姆努生气收场。奇康要比姆努晚一步到安努集团,所以,在姆努刚从地下车库坐进电梯上楼的时候,奇康的车,刚好到达车库,停在奇榛车身旁边的车位。
奇榛本来要走的,但是看到他的车,便没有着急着走。
奇康把车停好,熄火下车,西装笔挺,优雅从容地走到奇榛驾驶车旁。
奇榛驾驶位的车窗全部打开,他一脸柔笑地看着他,“奇康哥!”
“要不要上去坐会儿?”奇康温和地说着。
他摇头道:“不用了,我还要回去接着补我的瞌睡呢!再说……刚才和爸爸吵架了,也不想上去看他耷拉的冷脸!”
奇康双手交叉抱胸地调凯他,“哟!有出息了,还会跟你爸爸顶嘴吵架了!”
“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奇榛很是央吧的样子望了望奇康。
“行,你回去吧。路上开车慢点!”
“嗯!”
奇康看奇榛完全把车子开离车库之后,才转身坐电梯去往办公室。
电梯的门刚一打开,伯森就站在了电梯外面。
他对着走出电梯的奇康问候着,“奇康先生,早上好!”
奇康威凛点头,“早上好!”
伯森跟着他脚步的频率往办公室而去,“奇康先生,昨天的事情,我调查得有眉目了!”
“嗯,办公室说!”
“好的!”
在奇康他们从南院离开没多久,花彼便把待在长翁卧房的秋水,卡莱医生和小艾护士给请出了长翁的卧房。
在确定房门口没什么异常之后,花彼岸才很郑重地叫唤了一声,
“长翁先生,起来吧!”
这时,眼神呆滞的长翁,恢复了与平常人无异的炯炯眼神。
他歇开被子下床,向花彼岸倾诉着他刚才的表演,“哎……刚才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地方,酸死我了!”
花彼岸看他花甲之年苍迈的身体中,步伐稳健地迈向沙发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佩服。
装病能装到这个份上,真正的也是个敬业的“演员”了。在刚才那么多人,那么嘈杂的环境之下,能做到没有露出一丝的马脚,这不是平常人能做得到的。
所以,她很由衷地对长翁说了一句,“你很厉害!”
长翁学着华国人惯用的谦虚态度和谦逊的姿态笑着回说,“哪里哪里?没有!”
花彼岸很自然地在他的沙发对面坐下。
她问,“长翁先生,你想要的这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你如何打算?”
长翁却不说他接下来的计划,而是反问她,“花医生,上次你说的事,你完成得如何了?”
花彼岸顿了顿,她还真的暂时性给忘记了这回事,虽然才和奇康提这件事也没两天。
不过,她面色很是平静,“这件事我已经跟奇康谈论过两次,我发现他对这件事情的抵触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些。”
长翁长叹一声,“是啊!我这么多年来,天天在他的耳边念叨,他都没有答应我。
这事……慢慢来吧!”
花彼岸道:“我相信,事在人为。其实,您现在也算是醒来了,我可以如和他谈判,我已经达到了他的所说的要求。
但以我这几天和他的接触来看,我知道他一定还是不会松口,肯定是以你完全康复为由,来拒绝我。”
长翁同意地模样点着头,“是的,奇康从小就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只要他说的话,应的事,基本上都会坚持到底。”
花彼岸顿了顿问,“奇康有没有什么鲜为人知的事?我是说……这可以成为让他早日接下你身上重担的事。
当然,这种隐私的事情,您不用说也可以,我只是想全方位的了解他,好做一个万全的应对之策。”
长翁思忖了一番,应声道:“事情,有是有,不过,也不知道有不有用。”
只要能让奇康早日接下他身上的重担,他不介意跟花彼岸说点奇康的“黑料”。
她很坦然地挑挑眉,“你说……”
午间,安努集团一公里外的某家咖啡厅里,坐着姆努和温末。xǐυmь.℃òm
姆努随着咖啡厅里悠扬的优美的音乐声,缓缓端起桌前的咖啡微抿了一口放下,
“你出来,瓦妮达没有起疑吧?”
温末对着桌前的咖啡一丝都不动,“没有,我跟她说,我出来给客人送蛋糕,她没有起疑。”
“那就好!”
温末纠结地看向他,“二哥,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姆努阴沉地开口,“你回去的时候,就跟瓦妮达说爸爸醒了,你们一起回家来看看他。”
“好!”温末答得干脆。
“不过,在瓦妮达到别墅之前,你叫她邀请花彼岸和她一起去逛街。
什么时间都可以。但是,她们约好去逛街的时间,你得告知我。”
“好……呃?二哥,为什么让瓦妮达和花医生去逛街?”温末反应过来后,不解地看向姆努。
姆努只是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温末只好得弱弱地应了声,“好的,二哥!”
花彼岸在长翁的病房也没有和他谈论多久,就走到卡莱他们的办公室,把秋水叫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问着秋水,“秋水,这次你和奇榛去游玩得如何?好玩吗?”
秋水小声地应着,“还行吧!”
“还行吧?那就是玩得不开心了?”她停住脚步反问。
秋水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没有想象的那么好玩。”
“想家了没?”花彼岸突然很突兀的问着这话。
这次秋水没有再说不想,而是怏怏地回着,“嗯……”
花彼岸:“想回去吗?”
秋水:“想……”
花彼岸又问,“如果我让你先回国,你愿意吗?”
这次秋水愣住了,“我先回国?”
“嗯。”她这个嗯很平静,没什么起伏。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边,可以吗?”
秋水很是忧愁地望着她问。
“当然,我什么时候让人担心过。”
秋水犹豫了许久之后,神情认真地看着她应声,“既然彼岸姐你能自己照顾好自己,那么我先回国……也可以!”
花彼岸:“行,过几天,孔医生要来T国参加一个国际医学交流会,到时候,你跟他一起回去。
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忙完,我再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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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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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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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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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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