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努嘱咐温末道:“行,最近你不要有什么行动,好好上班就行了。”
“行,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做的了,你再跟我说。”
姆努:“嗯,就这样吧!”
与温末挂了电话之后,姆努的书桌上放了一份文件资料,上面的内容,就是关于G府那块地的招标案的。
按理来说,他只是财务总监,关于这块地竞投的事,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不需要他操心才对。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晃悠晃悠的,时间又过去了一天。花彼岸和秋水也由起先在T国的不适应,到了已经熟悉习惯的状态。
早晨奇康起来的时候,刚一打开房门,就在门边收到了一个盒子。盒子上还放了一张纸条,纸条面上用很漂亮又干净的字写了一句话。
“盒子里有我给你找的活血化瘀的草药。我已经给你捣碎成沫放在纱布里面,拿着敷在脚背上就好。”
对着花彼岸写的这句话,奇康忍不住温暖地笑了笑。
拿盒子回屋里打开,里面就放了两层薄薄的,用白色纱布包好的绿色草药。目测的话,厚度不会超过两毫米。
草药包的旁边,还放了四片医用胶带。
其实,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的脚背已经好了很多,至少,脚上的痛觉没有昨天那么严重了。不过,他为了不辜负花彼岸的心意,还是把他的鞋脱下,把草药轻粘在了他的脚背上。
吃早餐的时候,奇康借机坐在她的旁边,悄悄地跟她说了一句谢谢!
花彼岸只是很平淡的回他,“要不是你每天都要去工作,我是不会这样做的。毕竟,你昨天做的事情,不可原谅!”
奇康非常诚恳地说着:“是,我为昨天对你的行为我感到很抱歉。”
“你别以为我拿药给你,我就原谅你了。”
“是,我知道。”
耶芬在他们的对面忍不住喊着一直在找花彼岸说话的奇康道:“奇康,你和花医生在那里说什么呢?让花医生吃早餐吧,早餐都要凉了。”
奇康恭敬地回了耶芬一句:“好的,妈妈!”
早餐过后,奇康就去集团上了班,而花彼岸,带着秋水去往南院。
卡莱医生看到花彼岸,很有礼貌地对他行了一个礼:“花医生,你来了!”
“嗯,长翁先生有什么异常吗?”花彼岸问。
卡莱医生边跟着花彼岸往长翁的卧房走,边回着她的话说:
“没有,还是跟昨天一样。”
秋水跟在花彼岸后面走的时候,就发觉护士小艾一直在看着自己,于是,他只好露出腼腆的笑容对着小文笑了笑。
不过,换来的就是小艾给他的一个大大甜心的微笑。
花彼岸又跟往常一样,在卡莱他们面前做做样子的把把脉,随后就收回了手。
卡莱医生在旁边露出担忧的面容问:
“花医生,长翁先生他没什么事吧?”
她摇摇头道:“没事。”
她还有些事情想跟长翁谈谈,她晃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三个人,正在准备要用什么说辞来把他们请出去的时候,奇榛的声音就从卧房门外传了出来。
“哎,保镖大哥,我想请问一下,花医生在我爷爷的房间里面吗?”
“在的!”
随后,就听见了奇榛打开房门的声音,四五秒钟的时间,他便出现在了他们几人的面前。
奇榛有礼地朝着他们几人打着招呼道:
“你们好!”
卡来医生和小艾护士也有礼地回了她一声你好。
而后,他边走向秋水的身边站着,边问着花彼岸,
“花医生,我爷爷他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花彼岸:“嗯,你有什么事吗?”
在她的印象中,奇榛是显少来探望长翁的,所以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她总觉得他的目的不在这。
奇榛朝着身旁的秋水看了看道:
“那个……我来看一下我爷爷,顺便接一下秋水!”
花彼岸纳闷地看向了秋水:“接秋水?!”
奇榛点头道:“嗯,就昨天我跟你说的,我们车队的事!”
奇榛这样的态度,让花彼岸以为他和秋水已经商量好了,便随意地说着:
“哦,行吧!那你们走吧!”
奇榛高兴地对她有礼地笑了笑,“谢谢你了,花医生。”
于是在秋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奇榛便拉着秋水边向外走边说道(英语):
“秋水,我们走吧?”
“啊?”
秋水有点懵的搞不清楚状况,不清楚奇榛一来,就要带他去哪里?刚才花彼岸和奇榛说的是什么话,他也听不懂。
他懵懵懂懂的被奇榛拉出去之后,小艾护士就在卡莱医生的旁边问出了她的疑惑,
“卡莱医生,这是什么情况,刚才那个男的是谁啊?他要带秋水助手去哪里?”
卡莱顾虑地看了眼花彼岸后,小声地说着小艾道:
“安静地待着,少说话!”
小艾有些委屈巴巴的吐出了一个字:
“哦……”
“卡莱医生!”花彼岸叫他。
卡莱连忙应声,“哎,花医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淡淡道:“我需要长时间安静的给长翁施以针灸,你们先出去吧。在我出来之前,没有什么事,都不要来打扰我。”
卡莱恭敬地应声着:“好的,我知道了!那我们先出去,长翁先生,就拜托你了!”
花彼岸:“嗯!”
于是卡莱拍了拍他身旁的小艾,示意他们出去。
他们两人出去,把长翁卧房的门带着关好,经过两个高大保镖的身边,就往着他们临时办公室而去。
小艾在卡莱的旁边又忍不住嘀咕说:
“卡莱医生,你说……花医生的针灸术到底怎么样啊?听说,华国的中医很厉害的!”
卡莱想了想道:“应该很厉害吧!华国是个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国家,想来,华国的传统医术也很高明得超出我们的想象吧。”
小艾又是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只是她想到刚才把秋水拉走的奇榛后,又忍不住想着他的事来。
花彼岸用于针灸的银针是今天早上的时候,她去一家中医药馆花重金买来的。
那家中医药馆的医生本来不打算卖的,在花彼岸介绍自己的从医身份之后,才愿意卖给她的。
她从她西装衣兜里拿出买来的那份银针,就在长翁的床头柜上轻放打开。
就算是做做样子,她也把东西给备奇了才行。
“长翁先生,你还不醒来吗?莫非,你真的是想让我拿针扎你不成?”
长翁的眼睛这时才缓缓地睁开,露出了一张和蔼慈祥的面容。
“花医生,你说笑了!”
随即,他就歇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引着花彼岸向沙发处去坐着。
长翁如一个长辈一般的询问着她道:“花医生,来我们T国待这么久了,习惯了没有?”
她淡淡道:“还行吧!”
长翁:“其实,我们T国也是一个美丽的国度,你只要在这边待的时间长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她道:“再说吧!”
“我们这边的男人也不错的,花医生你要是单身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有钱长得好,还有责任担当的男人的!”
花彼岸面无表情的道:“长翁先生,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做牵媒引线的事了?m.xiumb.com
我来这里,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听到花彼岸这么说,长翁心里也暗暗的松了口气,他笑笑地口吻道:
“我也就是那么随意一说,花医生你别介意啊!主要是……我看花医生你是一个优秀的女子,就想着能不能便宜一下我们T国的优秀青年!
那既然这样,我们就来说说我们的正事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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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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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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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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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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