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奇康微微咪蒙又沉睿地看着自己的样子,花彼岸突然觉得,他怕不是有毒。
也不知道是不是此刻氛围造成的原因,她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种与奇康暧昧的状态,一种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心动的情绪在她的心里滋生。
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呼吸沉重的声音,长短不明的唏嘘着。深深呼吸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紊乱的心绪之后。
她再次试着使劲抽动一下自己的手指,奇康仍是紧紧地抓着,不为所动。
她对着奇康仿佛一副深情款款看着自己的模样,带着嘲讽般的口吻,轻佻地问着他:
“奇康,你莫不是真真的怕我跑了不成?”
这次,她不在再规规矩矩的叫着他做“奇康先生”。
她也不过是再次随意地调凯一句,迎来的却是奇康一声静静悄悄又显得很是清晰的声音。
“嗯,我是挺怕的……”
花彼岸为之一怔,身体再为之一振,她突然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回答着他的话。
她现在突然很想有个人来打扰他们两个,分解一下这种令她尴尬的氛围。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极不符合她身份设定的举动,她左右看了走廊一眼,提醒着他道:
“奇康,我现在不管你发什么疯,但是。你能放开我吗?要是有人来的话,就不好了!”
奇康幽幽地道:“没事,没人会看见!”
花彼岸甩手,奇康的手跟着她手臂的晃动而晃动。她是真的觉得怒从心底而生。
她放弃她高冷的女神形象,怒吼着道:
“奇康,你莫不是醉了不成?”
奇康柔柔的撒着娇的绵绵嗯哼着:“是的,我醉了……”
“我可没看见你喝酒,别跟我在这耍酒疯?”
奇康很认真地否决道:
“我没有发酒疯!我也没醉!”
“行,你没有醉,但是,你先放开我行不行,你别逼我动手。”
奇康的眼神仿佛醉了般,嘤嘤咿咿地拖着音回着。
“好……我放手……”
花彼岸很不解地看着此刻的奇康,总觉得他此刻的行为透露着一股道不出的诡异。
奇康也应着自己的话,放开了紧握的她的手。
花彼岸也感觉到手上一松,以为奇康应该是收敛了他此刻怪异的行为。
她如释重负地撇了一眼他后,就准备离开。谁知,她连一步的步子都没有迈,就被奇康猛地一拉手臂,一只手护着她的腰。
她只感觉到身体一个移位的翻转,背部就抵在了奇康之前靠着的墙壁位置。
随之而来的,就是奇康遮挡住她眼前的光线,朝着她的身子紧紧地靠近而来。
“喂……你干什……(么你!)”
唔……
奇康狠中带轻的吻,就覆盖在了她的唇面上。
她懵了,盯着奇康近在咫尺的脸,她想做着什么反应,以示来表现她内心的紧张,诧异,和愤怒。
只是,身体的反应机能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想抬动手臂地力气都没有。
奇康并没有深入的加深这个吻,只是在就花彼岸的唇面上覆着轻吻两下后,就离开了她的唇面,挺直着身体站在了花彼岸的面前。
对于他对花彼岸突然的“冒犯”,他似乎没有悔改之意,就静静望着已经懵掉了的花彼岸。
上一次他们的沙发吻,不过是场蜻蜓点水般的意外之吻,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这次,花彼岸感受到了她唇面上还没有干的唾液,那是属于奇康的。
她不能说她对于这次的吻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她现在剩下的,只是满腔的怒火。
“奇康!!!”
她怒吼了他一声,随之而来的,就是手韧带风的拳头稳而又重地,一击即中奇康左侧的脸。
而不是电视剧里表演的云淡风轻的扇巴掌。
奇康只感觉到了自己脸部的骨头锐击一疼,脸就急转到了右侧,差点没有落枕,可见,花彼岸下的力道是如何之大。
奇康的头还没有回转过来,就被花彼岸帅气的双手稳住他的双肩,她的右肩猛力地高高一抬,再次稳准狠的直接直击奇康的腹部。
“啊——”
奇康的惨叫声随之而来。
她一个练跆拳道的人,腿上的力气是最大最狠的。
奇康被她踢痛得脸部都发生了痉挛反应。
“哦——”
奇康又是惨叫一声。
因为花彼岸从他肚子放下来的脚,直接就像是长了眼的朝着奇康的左脚踩撵了下去。
奇康整个绷着的身体直接捂着肚子,跌着脚的在她的面前蹲下。一瞬间疼得无比非常。
随后,她便拍拍手的扬长而去。
剩下奇康独自一个人在走廊这里呻吟唉痛。
他闷哼地蜷缩回刚才他靠墙的位置躺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摸着被花彼岸揍着的左脸,望着空荡荡的走廊,幽魅地痞痞邪笑着。
“真他妈爽……呲……”
花彼岸回到餐厅的时候,贺安娜和柠还在热火朝天的聊着,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聊什么话题。贺安娜整个人的笑声,她在走廊入口的这里都能听得到。
花彼岸看着宛如相亲现场的两人。她都有种不想去打扰他们的感觉。
不过,她依然还是走了过去。
贺安娜看到花彼岸回来,便停下了与柠交流的话题,纳闷地问着花彼岸道:
“你怎么去上个厕所,去那么长时间?”
花彼岸无所谓道:“没什么!走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大蟑螂,把它消灭掉了才来的。”
贺安娜纳闷道:
“蟑螂?!你怕蟑螂吗?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了,这么一个高档的餐厅,会有蟑螂的出现吗?”
花彼岸郑重其事地说着:
“有,成精的。”
柠问着不停在说话的她们两个,插话道:
“花医生,你和娜娜在说什么呢?”
贺安娜抢着回答道:“这是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你不知道也罢。”
“哦……好吧。不过,这奇康怎么回事,不是说去买东西吗?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回来?”wWW.ΧìǔΜЬ.CǒΜ
柠的嘀咕,让花彼岸接话道:
“奇康去买东西了吗?”
柠点点头回道:
“嗯。是的,不过,去买什么东西,他也没有说清楚。”
花彼岸平淡下的口吻不屑地说:“可能他在回来的路上犯了什么事,被人揍了吧?”
柠有点纳闷地对着花彼岸道:“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我猜的。”
奇康是在花彼岸回到餐厅的十分钟后,才回来的。
柠看着在他身边坐下的他,问着,
“奇康,你去买了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奇康直接往花彼岸的方向看了一眼,忍着身体的疼痛回答:
“没什么,我在路上撞到了个人,与她起了些争执,所以就被耽搁了。”
柠听着他的话,好像觉得挺对,又有点不合理。而后她不经意地瞄了静静坐在位置上的花彼岸,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她和奇康说的话,怎么感觉有些像。
貌似,她猜奇康在路上遇到的事情还是八九不离十的。
不过,他还是疑问地看向了奇康,“怎么你这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啊?”
奇康挑挑眉道:“有什么不对的,我不就都是一直这样说话的吗?”
“没事,就感觉你说话像是故意拉低音量的感觉,就像是在忍着什么似的。”
奇康道:“你想多了!”
柠:“是吗?”
最后,反正这个话题,也在贺安娜的插话中不了了之。
等花彼岸和奇康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她也没了做拌粉的心思。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回到东院没多久,奇榛就来找她了,说要跟她说件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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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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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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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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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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