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康直接把她的身子按住道:“你别动,我来捡!”
随后他从花彼岸的手中夺过了她的包,开始在沙发上,地板上捡着她掉落的东西。
她包里的东西不多,也就简单的迷你小本子和笔,还有一包小纸巾和她的口红和眉笔等等。
都一一地给她捡放包里,就把包放在她的旁边道:
“呐,给你。我去开门!”
奇康走向办公室门边去的时候,她就坐在那理着她已经凌乱了的长发。
嗒的一声,奇康就解开了反锁的门打开。
艾德本来还在门外跟奇榛据理力争的,看到站在门框边的奇康,直接给愣住了。
他转身面对着奇康指着质问道:
“奇康?你怎么会在这?这……花,你和花……”
艾德使劲地盯着办公室看,试图想找着花彼岸身影。
奇康冷冷地往门边退了两步,语气刻板的开口,
“你不是要找花医生吗?不进去,还站在这干嘛?”
“待会再找你算账!”艾德撩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越过奇康的身旁,走进了办公室。
奇康蹙着眉,不悦地看向奇榛,“你跟他说我在里面不就得了,你让他在外面乱喊乱叫的干什么?这里是医院,需要安静。”
奇榛小委屈道:“你不是说,不要让别人进去打扰你和花医生嘛,我就……”
“你就什么!我是和花医生在里面谈论事情,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
奇榛有点不服地悻悻地哦了一声。
奇康没看到秋水跟他待在一块,于是便问道:“秋水助手呢?他去哪里了?”
奇榛:“他上厕所去了。他没去两分钟,艾德哥就来了,然后我们就……然后你就来了。”
“行了,进去吧。”奇康叫着奇榛进到办公室去。
奇榛犹豫了一下,还是冒着被奇康狂揍的风险,伸手拉住了准备在往办公室再次进去的他。
“那个……奇康哥,你……”
奇康纳闷地望着他,“我怎么了?”
他尬着神色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了手机,嘟嘟着嘴巴给递给他说:
“奇康哥,你……照照,照照……”
奇康半信半疑地接过他的手机,就往自己的嘴巴处转动的照着。
在手机全黑色的屏幕之下,能看到他的唇瓣印上了一层薄薄的淡淡红色。
但是,不仔细看的话,也不怎么明显,就是在他下唇瓣的下方,也印上了一小团淡色的口红,在肉色的皮肤下,显得尤为明显。
只听他哼哼了两声,面无囧色的把手机递给奇榛,很镇定地道:
“你先进去,我去上个卫生间。”
奇榛接过手机之后,他便直接往厕所而去。
奇榛进去办公室的时,艾德正坐在花彼岸的沙发对面,询问着她什么。
奇榛把秋水给他的双肩背包往艾德所在的沙发上重重地一放,就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艾德在追问着花边岸,“花,你还没有告诉我呢?贺安娜那丫头说的是什么意思?”
花彼岸又是白了他一眼,道:“我说了我现在不想说话,你别在这叨叨了行不行,你怎么这么婆妈。”
艾德委屈道:“今天早上我打你多少电话了,你都不接,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嘛!”
他恨愤地瞄了奇榛一眼,“但是这小子居然不让我进来。”
花彼岸懒得理艾德的话,而是问着奇榛,“秋水呢?”
奇榛看着表情很黯然的花彼岸,缓缓地说:“他上厕所去了。”
奇榛有一种想问问花彼岸,刚才她和奇康单独在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转头看着一脸哀怨的艾德,还有一旁只是静静坐着的花彼岸,他止住了嘴。
“把你的手机解锁了给我。”花彼岸看着艾德说。
“哦,呐!”奇康从衣兜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解锁后给她。
接过手机,她便给贺安娜打去了一个电话。
“喂,娜娜!”
“目前走不了了,你上来吧。”
“嗯,再见!”
挂了电话之后,她直接把艾德的手机放在他的面前。
贺安娜来的时候,跟着秋水一路进来的,他们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了。
贺安娜比较了解她,一进到办公室,就感觉她的状态不太对。但这么多人在场,她也没有问出声。
直接走向她的旁边坐下,隐晦地问着: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淡淡道:“就先这样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贺安娜点点头:“行,没问题。”
正说着话,奇康就走进了办公室,气氛一下就安静了很多。
奇康恍若未闻,直接走到花彼岸的旁边停住,担忧地问着她,
“花医生,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贺安娜:“岸岸,你手臂怎么了?”
艾德:“花,手臂怎么了?”
他们两人同时担忧地问着花彼岸,眼底尽是担忧的疑惑。
花彼岸无所谓地淡淡说回着:
“没什么。”
贺安娜皱着眉看向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秋水……”花彼岸叫着他。
“怎么了,彼岸姐?”秋水一脸迷茫地望着她。
她静静地叹息下后,便吩咐着他说:“你去……”
大概15分钟后,秋水重新给她受伤的手臂用棉纱布包扎好。
她在把褪掉的左半边衣服穿上的时候,艾德坐在沙发上就忍不住问她,
“花,你这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而且,还是伤在这个位置?”
“没什么,晌午回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与他打了一架!”她满不在乎的口吻,却是换来艾德和贺安娜瞪大了眼的再次同声。
“什么?!你被人跟踪了?”
他们两人互相嫌弃地对视了一眼后,贺安娜伸手拉过花彼岸的手来心疼地握着问:
“那你报警了没有?”
艾德也附和着问:“对啊,你报警了没有。”
花彼岸道:“没有,因为我也把他的脖子给割伤了。”
贺安娜:“……”
秋水:“……”
而艾德则是一脸的不甘心,“那没事啊花!你这是正当防卫。不打紧。
现在再去报案还是可以的。”
贺安娜也跟着点了点头。
花彼岸只道:“这事我会看着办的。你们俩就别操心了。”
花彼岸他们三人后面的交谈,用的是华语,所以奇康和奇榛没怎么插上话。
而奇康从后面进来办公室,就说了那么一句问话,再到看着秋水给她处理的伤口,他只幽深着眸色望着花彼岸。
这过程中,并没有插问什么话。而她的受伤,他所能联系起来的,就是上次他们去度假村的路上发生的袭击。
他冷着眼眸暗暗思忖着,看来,他今晚得要跟柠见上一面才行。
奇榛则是感觉他自己很厚脸皮,全程都在办公室,又都全程没怎么说话。
他正在想着花彼岸的这个突发事件,猛然就感受到了她看向自己的眼神。
“奇榛,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奇榛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尬着笑容开口:
“可以啊!花医生。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
说着说着他下意识地把眼神望向了奇康。
只是奇康冷冷的眼眸没有回给他什么信息。
花彼岸对着他,往站在他和贺安娜中间的秋水望了望道:
“你可以先带秋水回别墅,陪他在别墅待着吗?我有点事情,晚上再回别墅。
让他独自待在医院里也没有什么事。”
这事对于奇榛来说,简直太会太简单了,他直接想都不用想地就答应了,
“好的,这没问题,把秋水交给我,你放心就好了!”
于是花彼岸看向秋水跟他说着:
“秋水,一会你跟奇榛先回别墅。我和娜娜还有点事要谈,会晚点回去。”
秋水望了奇榛一眼,乖乖地点着头道:
“好的,彼岸姐,我知道了!”
就这样,花彼岸想悄悄回国的计划,就这样被发现了。
奇康在回集团之前,挑选在贺安娜去厕所的时候,就很正经严肃地紧告花彼岸。
“花医生,你的这本旅行证,我会好好的替你保管的。你也不要再跟我耍什么心思,我告诉你,没有用。
从明天开始,我会派人跟在你身边,一是很明明白白的监视你;二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琇書網
这次你受伤的事,我希望它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你受伤。
还有,从明天开始,你不能随意地外出别墅,必须要跟我批准。
你不是要我爷爷回别墅休养吗?那我明天就把他接回别墅,你每天的任务就是待在别墅里,给我爷爷治病,直到他苏醒为止。”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恼怒模样,他接着冷冷地口吻说:
“你也不要跟我说我囚禁你什么的话,你别在忘了,我们是实实在在签过合同的,本着双方自愿的情况下,签的合同。
不让你外出,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我绝不会让有心之人,再对你出面伤害第三次。”
奇康一直抓着他们签的那份合同不放,她却是在暗自嘲笑,合同的签约,她可是被动同意的。
不过,她知道奇康不会听她说什么“狡辩”的话语,所以,她也懒得说,只能对着他的话,另寻其他解法。
而瓦妮达这边,在他们一家子都回到家时,温末却是躲在屋外的院子里,悄悄地给姆努打去了一个电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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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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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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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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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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