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明汐给容叙打了电话说会回学校,容叙立马迫不及待的要来迎接她。
车里的凉爽和室外的闷热形成反差,明汐刚从车里钻出来就往车里窜。明羽失笑的看着明汐的举动:“怎么后悔了?”
“外面好热~”明汐朝明羽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明羽潇洒的伸手弹了某汐一个脑瓜崩,说:“下车吧,傻丫头!”
明汐只好乖乖下车,其实连明汐自己都没有发觉,在明羽的温暖陪伴下,自己的封闭的内心会渐渐打开。
明汐立在校门前,恍若隔世。
一个月前,她一个人承担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从这里离开,甚至都没有想过会活着回来;一个月后,明羽与她并肩而立,她才真真实实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还在剧烈的跳动。
“啊,我的明汐小可爱,你终于肯回来啦!”突然容叙一个熊抱将发愣的明汐环抱住。
“咳咳咳~咳”
明羽看到这一幕,生怕这个举止粗鲁的女汉子把身形单薄的明汐给挤坏了,赶忙上去把两人分开。
“啊,干什么,放......“容叙激动的抱着明汐的手硬生生被掰开差点就要爆粗口了,待她抬头看清眼前立着的人时,登时便不做声了。
明汐抚着被容叙按痛的肩膀,欣赏着容叙精彩的“变脸绝技”。只见容叙的神色从不耐烦变换成了欲语还休的娇羞只用了不到5秒的时间。
容叙用了一秒的时间看清了明羽的俊脸,此后便一脸花痴的盯着明羽看,明羽都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了,害怕她再扑到自己身上。
“咳咳咳!!!”
终于,三人之中最清醒的一个人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咳嗽声,把两个发呆的当事人从呆滞状态拯救了出来。
虽然整个过程不过半分钟,可在容叙眼里,就像是缠绵床榻的病人寻觅的到了旷世奇药,登时世界都变得绚丽多彩了。
没等明汐开口介绍此人身份,容叙就一把扯过明汐的胳膊,笑靥如花的对着明羽笑道:“汐汐,这是?”容叙故意用拖车音彰显自己对于明羽的好奇。
“是我哥哥,明羽。哥,这是容叙,是我最好的朋友。”好在明汐思维还正常。
“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啊,亲的?”这个“从来”又有被拖长音的嫌疑。
“是,亲的。”明羽倒是没有讨厌这个咋咋呼呼的姑娘,只是想在明汐面前肯定他们的关系,让明汐安心。
容叙迷惑的眼神在两人的脸上来回打量。
“不像吗?”明羽轻笑。
“啊,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像的,是......吧?”容叙还是觉得不像。
“像就有了鬼了!”明汐腹诽。
在明汐看来,明家人从明氏夫妇再到明杰、明羽,个个都生得俊俏,明叔叔文质彬彬,明夫人更是雍容华贵,明杰器宇轩昂,明羽虽然嘴碎了一点,但脸蛋还是很耐看的。反观自己,除了睫毛、眉毛旺盛,哦不,是好看一丝以外,没有一点过人之处,就连身材都因为长期心情郁结而暴瘦。
容叙不再纠结两人的长相是否相似,而是责怪明汐认识这么久了,怎么都不跟自己透露一点点家庭信息。
从大一入学的那天起,明汐就发誓继续对自己的身世守口如瓶,不给别人八卦自己的机会。明家人来探望自己也都是在校外,就算每次当着容叙的面接明夫人的电话,明汐也没有露出一点破绽。倒是关于安与,明汐没有瞒着容叙,因为大二那年和安与搬到校外居住,容叙也和安与有一面之缘。是啊,真是讽刺,他们五年之间的感情,安与的好坏只停留在明汐的眼里,旁人都知之甚少,也只有她自己知晓这其中的酸涩或甜蜜。
“这有什么好透露的嘛,是我哥哥,又不是你哥,你急什么?”明汐无法现在就对容叙解释清楚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只好用道德理论压制住对方。
容叙心里还是不舒服。从她们俩个人认识之初,自己就对明汐掏心掏肺,无论喜怒哀乐都要跟明汐诉说,而明汐只是在倾听,不做过多评价,每次自己问及她家里的情况,明汐也都是含糊其辞。
眼看着容叙的表情由“晴转阴”,明汐赶忙解释,“小叙,我很真诚的要和你说声对不起,因为我家的特殊原因,这些事情我谁都没有说,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每次你和我说起你家里的事情,我都特别羡慕,可我......”明汐话语中有些哽咽。
明羽叹了口气,心疼地把明汐揽在了自己怀里,“容叙,你也别怪明汐,她有很多顾虑,希望你能理解,但是我相信小汐没有骗过你。”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疙瘩,但是容叙还是欣然接受了明羽的解释。
明汐见容叙有所动摇,挣脱了明羽的怀抱,上前拉住容叙的手,以示撒娇。容叙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最怕的就是别的女生在自己面前撒娇,尤其是明汐这个万年不怎么撒娇的人突然开窍。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了,我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容叙收回被明汐攥着的手,偷偷擦了擦手心里的汗。
明汐也绽放了笑容,在后背对哥哥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哦对了小汐,你不是一直想换宿舍吗,我们宿舍有一张床空出来了,你和宿管申请来我们宿舍住吧!”
“换宿舍,为什么?”明羽不知道明汐的苦衷,直接发问。
“哦,没什么,就是...就是和舍友之间有一些小矛盾没有调节好。”明汐不想让明羽觉得自己的人际关系太差劲,没有对他说实话。
显然明羽没有相信明汐这么片面的解释,而是把疑问的目光转向了容叙。
容叙迷茫的小眼神再一次迎上了明羽凌厉的目光,有些不敢说实话,眼神飘向了右边的一颗桃树上。
明羽看出了这件事有些隐情也没有再追问,便拉着明汐要给她办转宿手续。
明汐受宠若惊的努力跟上明羽的脚步,“以前即便是安与也没有为她的事这么着急,有哥哥真好。”明汐心里想着,快步追着明羽的脚步。
容叙也心急想去帮忙,其实她更想和明羽多说些话。
宿管阿姨准许了明羽留下来为明汐办手续,容叙就拉着明汐上楼收拾行李了。
还没推开宿舍门,就听得到里面刺耳的笑声。容叙示意明汐偷偷听听内容,转头却看见明汐满脸怒气。
“就她,还找了个警察男朋友,也不看看她那个样子,谁稀罕?”一人讽刺道。
“就是说啊,之前还一脸甜蜜,现在请了一个月的假,你们说,她该不会是堕胎去了吧!”一人接着道。
“我看像!”
最后一个人话音刚落,紧接着屋里又是一阵尖锐的嘲笑声。
眼看着明汐眼眶里的泪就要决堤,容叙一脚便踹开了225宿舍的大门。
屋内的人大惊,齐齐寻找声音的出处。
坐在凳子上化妆的赵慧第一个反应过来,起身指着容叙的鼻子就要骂人。
容叙怎么可能容忍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嚼舌根,先发制人道:“你们欺负人也有个限度行吗,好歹是同班同学,怎么嘴这么不值钱!”一向能言善道的容叙面对这样讨厌的人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词形容。
“她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坐在床沿的另一个开口到。
这声音容叙在门外便听出来是出自谁的口。
“刘彩霞,你作为班长还带头挑事吗?”容叙气的大吼。
“谁挑事了,是你挑事吧,容叙!”刘彩霞尖锐的大嗓门惊动了楼道里其他人,纷纷出来看戏。
容叙攥紧了拳头,脸色凝重,大有上去开干的架势。明汐连忙扯着容叙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跟她们硬来。
“班长,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我和谁谈恋爱也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希望你们嘴上积德。”明汐不卑不亢的说。
“你让谁积德呢?”刘彩霞气急败坏的从明汐的床铺上站了起来。
“让你们!”明羽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狭长的走廊里,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随着话音落地,明羽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明汐的身后。他挡在两人的面前,对屋里剩下的三人说出了足以让明汐铭记一辈子的话。
“以前你们对明汐做过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以后,再欺负我妹妹,让你们没有好下场。”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语毕,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了声。
明羽很满意现在的效果。办手续的时候,宿管阿姨就无意中提起了明汐和舍友间的矛盾。
在他的追问下,宿管阿姨才告诉明羽一些细节。
在明汐宿舍中最讨厌明汐的就是班长刘彩霞,她还是宿舍长,总以明汐床铺卫生不干净,值日不干净为由让宿管阿姨扣明汐的分。在宿管阿姨检查宿舍时,刘彩霞也会故意把明汐的床铺、柜子、书架弄乱造成明汐无辜被扣分。
当然宿管阿姨了解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还有更多让人气愤的事,是后来容叙告诉明羽的。
明汐心里涌动着一股热气,下一秒,眼眶就泛起了雾。她努力把夺眶而出的泪水擦干,拉了拉明羽的衣角以示感谢。
明羽心领神会,表示自己先出去,留下容叙帮明汐整理东西。
明羽走出宿舍门,楼道里看戏的同学们也装作没事人一样四散退去,纷纷又躲回宿舍里开始了新的八卦。
剩下那三人自知很碍眼,也识相的去了别的宿舍打嘴炮。
“明汐,对不起啊,我不是......”
“别说了,真真,我都知道。”明汐面无表情的打断了刘真真的话。
刘真真是这个宿舍里明汐最恨不起来的人,她和明汐一样出身农村,家境也一般。刚来225的时候,明汐见她纯真善良,明家送来的东西也会和刘真真分享,其他两个人得到的都没有她多。渐渐地宿舍里产生了分歧,刘彩霞嫉妒明汐和安与这么一个帅警察在一起,便开始处处贬低明汐,找她茬,还威胁刘真真不许和明汐玩,如果她答应的话,入党时刘彩霞就会推荐她。
明汐将刘彩霞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一忍再忍,直到搬到安与的住处,她才算脱离了苦海。可是她没想到,再次搬回去的时候还是迎来了这三人的冷嘲热讽。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感谢你以前对我那么好。”说完,刘真真便退出了宿舍。
“切,对你那么好你都能背信弃义,良心被狗......“
“好了小叙,帮我收拾行李吧。”明汐打断了容叙的义愤填膺。
明羽和容叙帮明汐搬完宿舍后,明羽看明汐已经很累了,强迫明汐回宿舍休息,容叙主动承担起来送送明羽的“重任”。
躺在新宿舍床上的明汐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从前只要踏进宿舍,就意味着要迎接那些有意无意的嘲讽,处处提防着别人,身体和精神都是紧绷的状态。
此刻,她终于可以放松戒备,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
容叙主动提议和明羽逛逛校园,两人无意中走到了学校里情侣最多的约会圣地——陶泽湖。
下午六点的陶泽湖被远处的红霞笼罩,四处都有前来散步玩闹的情侣,照以前的容叙,打死她也不会一个人来这里“吃狗粮”,此刻身边站着明羽这么一个大帅哥,她很有底气秒杀全场情侣。
“容叙,我想问你一些事情。”明羽无心留意周围的美景更无意留心容叙此刻雀跃的小心思。
“啊,什么,什么事?”容叙努力挥去脑袋瓜里那些邪恶的想法,跟上明羽的思路。
“是关于明汐的,你们班同学为什么要针对她,是她做错了什么吗???”明羽也曾亲眼见到过校园暴力在他眼前上演,他实在想不通温顺善良的明汐为什么也会遭这样的罪。
容叙眼前的明羽愁容满面,等着容叙给他一个答案。
“她们之间的矛盾,从大一开始就有了。”容叙的脸上也蒙上了愁容,向明羽娓娓道来。
“大一的时候要选班长,明汐鼓励我去竞选,那时候我也很有信心,军训的时候是标兵,老师们也很喜欢我,我都以为胜券在握了,谁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个‘刘富贵’。”容叙情绪渐渐有了起伏。
“我是真心为班级服务的,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明汐还开玩笑说我操的是'老妈子的心',可匿名投票的结果真是让我欲哭无泪,全班25个人,我比刘彩霞差了20票。”容叙气的发抖。
“都是刘彩霞在背后搞得鬼,她用礼物收买了班里的人,班主任、辅导员她都送了礼!”容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
眼前的容叙怒气值眼看就到了顶峰,明羽都有些后悔问容叙这些让她难过的往事了。
“我和明汐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哪有那么多钱买什么化妆品、纪念品来贿赂别人啊,所以只能输给了她。”容叙的话语里带着哭腔。
“最可笑的是,刚开始我们都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是我没和同学们搞好关系,直到明汐无意中在宿舍听到了刘彩霞和赵慧的对话。”
投票结束当天,容叙情绪极其失落,腿像是粘在了教室的地板上不肯挪动,明汐一直陪在她身边安慰她,那些“失败是成功之母”的大道理容叙也不是不懂,可就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气急了的后果就是容叙趴在明汐的肩头,哭湿了明汐的衬衫。
直到管理教室的大爷来撵人,两人才披着夜色回到了宿舍。
容叙为了向明汐展示明汐安慰自己一下午的效果极好,强撑了精神和明汐告别,踏着轻快的脚步上了楼。
明汐心知她满是委屈,可又无计可施,也只好目送她离去。
经过2楼的某个宿舍时,明汐停下了脚步。
“彩霞,你真大方,这个色号的口红还挺贵的呢!”一人道。
“嗨,这不算什么,只要以后你们支持我这个班长的工作,什么都好说。”一个声音随即响起。
“那没问题!”
“没问题。”
应答声此起彼伏。
听到这些对话,即使是用脚趾头想,明汐也该明白这个所谓的无记名投票究竟有什么内幕了。
“我就服了那个容叙了,她有什么资格和我竞争啊~”就在明汐满含怒气即将破门而入时,屋内又传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对对对,她之前还和明汐一起来说服我们,让我们投她一票呢!”
“恩,也找过我。”
“切,就她还想当班长啊,她还不知道班主任和辅导员都是支持我的吧~”刘富贵还算有点脑子,没有直接把她给班主任和辅导员送礼的事说出去。
听到这里,明汐怒气冲冲上前砸门,谁知门从里面被锁住了。
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屋子里的人都警惕了起来,“谁?“刘富贵扯着嗓子喊。
“你说是谁,你给我把门打开!”明汐也不甘示弱的叫喊。
“快快快,把东西都收起来,快点!”刘富贵听出这是明汐的声音,催促宿舍里的人把桌上的啤酒瓶都藏到床底下。
赵慧受不了明汐“咚咚咚”的凿门声,不耐烦的打开了宿舍门。明汐一进门就瞪着眼睛扫视了屋里的所有事物。目光所至,七个人各有坐姿,桌上堆着小吃和零食,俨然一个小型聚会,细心的明汐还是发现了桌上的啤酒瓶盖。
眼看着就要被明汐发现了啤酒的存在,刘彩霞冲上去挡住了明汐流转的目光,“看什么看,你来干什么!”刘彩霞先发制人。
明汐恨不得马上把宿管阿姨喊来揭发她们在宿舍喝酒的违规行径,可现在就她一个人,实在是势单力薄。
“刘彩霞,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收买来的人心终究是不牢靠的,你会自食其果的”!面对如此飞扬跋扈的人,明汐实在是找不出别的难听的话来骂她,只能打心理战。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给了刘彩霞会心一击,她还以为明汐会和自己大干一场,没想到仅仅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动摇了自己本就不牢固的信心。wWW.ΧìǔΜЬ.CǒΜ
屋里其余的人也都面面相觑,收敛了嚣张的气焰。
面对目光炯炯的明汐,刘彩霞也败下阵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明汐大步流星的离开,气呼呼的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离开的明汐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向宿管阿姨举报了222宿舍喝酒的事实,可她这个泄愤之举还是为以后的自己惹来了诸多麻烦。”容叙义愤填膺的说。
“就是我今天看到的那些,不止吧?”明羽追问。
“是啊,刘彩霞她们虽然被宿管阿姨查到了,但是班主任却以她们认错态度好,又是第一次犯错原谅她们了,后来明汐也被针对了,变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
此刻的明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愤怒的内心,一方面他心疼明汐和容叙的遭遇,一方面他也懊悔没能在明汐孤立无援的时候帮助她,而是让她的内心逐渐封闭。
容叙看到明羽这么紧张明汐也在宽慰他,“现在好了,明汐搬到了我们宿舍,还有你这个绝世好哥哥在,明汐会好起来的。”
明羽点头示意认可了容叙说的话,目光却停留在了红似火的晚霞前思索着什么。
番外:刘富贵篇
同学们从教学楼鱼贯而出,刘彩霞当选之后得意的神色丝毫没有收敛,享受着周围人天花乱坠的吹捧。
“刘富贵,站住!”刘彩霞听到有人的名字叫'富贵',心里一阵嘲笑,没想到下一秒就被点名了。
“刘彩霞,叫你呢!”申乾坤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大声喊出了这句话。
刘彩霞惊诧的回头,离她几步外站着痞里痞气的申乾坤,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刘彩霞还以为是桃花运来了,屁颠屁颠来到申乾坤面前站定,虽然面露疑惑之色,可内心却无比雀跃。
“这东西还你。”申乾坤将袋子怼在对方胸前,转身就要走。
“哎,等等,你什么意思。”这粗鲁的动作浇灭了刘彩霞心里暧昧的小火苗。
刘彩霞刺耳的叫声成功拌住了申乾坤欲逃离的脚步,“不是所有人都会被你这些小把戏收买的,这东西还给你,富贵大姐。”申乾坤嗤之以鼻道。
周围的同学将两人围成圆圈等着看热闹,硬生生被刘彩霞铁青的脸色劝退了。
刘彩霞被申乾坤这句话气得七窍生烟,脸上的粉底白里透红,“申乾坤,你也太过分了吧,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吧,用得着这么损人吗?”
“我说的是事实,况且,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支持容叙,就算她没有当选班长,我也支持她,你省省力气吧,富贵儿!”说完完全不理会刘彩霞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向他背影张牙舞爪的扑来,迈着大步潇洒拐入了男生宿舍楼。
刘彩霞咬牙切齿的盯着申乾坤远去的背影,“呵...容叙是吧,好,我就让你把这个护花使者的角色当过瘾。”
“咚”的一声,刘彩霞将被她揉搓过的纸袋扔进了垃圾桶,心里随即产生了诸多垃圾的念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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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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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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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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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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