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贴着房门细细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原本里面争吵的两人此刻却突然一下不吱声了。
我试探性的敲了敲门,“怎么回事?”我急切的问着。
过了片刻,白秋怜才额了一声,迟疑地说,“我们把门把手弄掉了。”
说完白秋怜又补足了一句,“我没使劲,是李雪莹在一边一直死死地拽着。”
“你放屁,明明是你硬硬要扯着我的。”
“你狡辩!”
我见两个人隐隐约约又有吵起来的迹象,我连忙出声制止,“你们两个先别吵了,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问题。”
我深呼一口气,“你们在房间里乖乖等着,我找根铁丝来开门。”
周围没有就地取材的铁丝,我只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了下前台,运气很好的是,前台那里刚好有一根之前旅客在房间留下的。ωωω.χΙυΜЬ.Cǒm
爷爷去世前其实教了我很多茅山道术,但是遗憾的是茅山道术我只学到了一些零星的皮毛,反而是经常在无聊的时候钻研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这开锁的技巧便是在那时候就掌握的。
我左手抓着门把手,右手拿着铁丝插进锁孔里面,感受了一下插孔的规格之后,又将铁丝拿出来,折了几折,弯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再次插入锁孔里面的时候,我用手翻转了一下,“啪嗒——”一声,房门开了,我松了口气。
此时无比的庆幸自己会开锁的技巧,不然李雪莹和白秋怜被锁在里边儿那可麻烦大了。
我将开门的铁丝随意放在桌子上,甫一进门,便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
李雪莹和白秋怜两个人隔的远远的,李雪莹坐在沙发上,离我较近。
而白秋怜气鼓鼓的双臂环抱的靠在榻榻米上,瞥着头似乎在生我的气。
我刚想朝着白秋怜走过去的时候,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李雪莹却突然起身,黏了上来,张口就是,“一合哥,这才几天不见,我好想你啊。”
我瞬间干咳了几声,不知作何反应。
我想如果刚刚我嘴里喝着水的话,大概会“噗——”的全喷出来。
李雪莹还想用手抚摸着我的脸,幸而被我轻巧躲了过去。
李雪莹有些不高兴的撅撅嘴,“摸一下也不给嘛?”
我点头又不是,摇头也不是。
突然一股大力拧上我的耳朵,我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嘶——疼疼疼——轻点轻点。”
我第一次知道白秋怜的手劲原来这么大,我被她扯着耳朵一直拖进了她的房间,“啪——”的一声房门关上的前一秒,我分明看到了李雪莹那吃惊的表情。
白秋怜把我拖到自己房间之后,才松开抓住我耳朵的手,我赶紧用手揉揉了有些发红的耳朵。
我带着讨好的笑,“别生气嘛,我不是故意的。”
白秋怜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以后我会尽量避着点李雪莹的,我也没想到她会那样。”
我见白秋怜还是有点生气,凑上前去,对着她的脸颊,“啵——”就是一口。
果然,不出三秒,白秋怜的脸“唰”一下的就变红了,我盯着白秋怜这可爱的反应。
我靠近了白秋怜一些,“啵啵啵——”我连着在她脸上亲了响响的三口。
“别生气了,好不好嘛?”我带着点撒娇的意思。
白秋怜似乎最受不了我这副模样,立刻缴械投降,但是仍然偏过头傲娇的说,“好吧,那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我牵起白秋怜柔若无骨的小手,在她中指的指节上落上一吻,眼神里带着酥意,“你给我写的那封信我看到了。”
我抓着白秋怜的小手放在自己心口的地方,让她感受我有些剧烈的心跳,“我很高兴。”
“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明明心里已经无比笃定,问出口的时候仍然有些忐忑不安。
白秋怜微微张大了嘴巴,眼里满是感动与惊喜,明明欣喜之情已经溢于言表,却还是矜持的点点头,“我当然愿意。”
我激动的在白秋怜的眉间落下一吻,两臂紧紧的抱住她,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心里有种终于尘埃落定的感觉,我们彼此心意相通,而此时我们呼吸相闻,我用鼻子轻轻对着白秋怜的,碰了碰,笑着说,“小妖精。”
随后我们齐齐倒在了床上,气氛渐渐变得暧昧,白秋怜主动将身体贴过来,顿时让我呼吸一紧。
白秋怜的身体极其娇软,虽然之前的我深知此事,但是没有哪一次让我现在这般着迷沉醉,不知今夕何夕。
于是我便直接攻城掠池,此时天上的月亮也害羞的躲进了云层里。
战况一直持续到了半夜,白秋怜有些承受不住,头发黏在脸颊两侧,汗水也滴落在我的胸膛上,过了一会,她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我因着在车上补了一觉的原因,现在还没有入眠的欲望。
我睁着眼睛,盯向天花板,出神的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眼皮变得沉重,迷迷糊糊之间渐渐沉入了梦乡。
“哒,哒,哒。”还存有一丝意识的我听到房间似乎有些细碎的声音,我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结果这声音越来越大。
“嘶啦——”一阵略带尖锐刺耳的声音穿过我耳膜,把我彻底从睡梦中拉回到现实。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试图想起身查看情况,可是全身就像是被鬼压床了一般,仿佛灌有铁铅有千斤之重,任凭我拼尽全力仍然无济于事。
我浑身像是被定住一样动弹不了,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我的心头。
我就这样一直痛苦的睁眼到天亮,当窗外一丝光线从窗帘缝透出来的时候,我的身体才恢复正常,但是伴随而来的是强烈的不安。
我连忙坐起身,环顾四周,却发现白秋怜不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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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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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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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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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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