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呀,我是嫁给你做的妻子,但是我也不应该受这样的委屈,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来打理的,你什么都没做,我怪过你吗?”
沈从一一把将椅子踹开,“我这不是要出去赚钱吗?我不赚钱,咱们一家子都吃西北风吗?”
萧若言咬紧牙关,“可是你赚的钱也没有解决困扰啊,如果你赚的钱有用的话,那小宝上学还会这么麻烦吗?咱们现在赚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孩子。”
她说完这话之后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对方也算是稍微平静了下来,“我跟你再说一遍,我生气的地方是在于你不跟我商量就自己做决定,这么重要,而且重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再决定呢?”
萧若言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的不对,他后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但是却不好意思说,所以才会形成现在这个局面。
她咬紧了牙,“我知道是我的错,你不要再生气了……咱们两个好好商量,我还没有付学费,一切都来得及,好吗?”
萧若言自认为已经认了错,也已经低了头,按照常理来说,沈从一是不应该再生气了,可是这个人偏偏就不是,他依旧还是那样。
甚至比刚才还要生气,气冲冲的夺门而入,摔门的声音十分大,这个门前几天他才修好,现在就又摔坏了。
萧若言叹口气,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她也觉得委屈,明明自己都已经认错了,也都服了软,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对自己。
这个动静惊到了正在休息的落风,她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看到萧若言坐在屋里哭。
沈从一就站在外面,两个人一个生气一个哭,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行,便赶快上去安慰。
“你们两个别闹了,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非闹成这个样子,这样谁都不好。”
落风这句话是对沈从一说的,但是他却不理会,无奈之下,落风就看向了萧若言。
她现在正直哭得更欢的时候,不管落风说些什么都无济于事,反正就是一直都在哭。
落风抓到抓后脑勺,本来就不是一件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谁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一商量就商量成了这个样子。
“你们两个到底在想什么呢,好好的说一说不行吗?干什么非要吵架,非得把她弄哭了。”
落风继续,“你说说你们,本来挺好的一对夫妻,就因为这么一件上学的事情,她是忘记跟你商量,那也是因为太忙,忙的忘记了,你也很忙,你也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反正落风觉得,这两个人都有错,谁都别觉得谁是对的,在她看来,能够吵成这个样子,两个人也是绝了。
就不怕把正在睡觉的小宝吵醒,一口一个为小宝着想,这吵架的时候,如果让孩子听到了得多心寒。
“你们两个别吵了,有什么事情都好好说。”
沈从一的心理其实是介意胡承安的事情,他觉得这个男人总是会无缘无故的接近自己的妻子,而自己的妻子也总是会毫无危险性。
甚至现在竟然还把小宝送到他的学院,简直就是在自己的面前挑衅自己,他身边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住。
虽然知道小宝的学业非常的重要,前途也不能耽误,但是心里还是芥蒂,就是感觉他绝对不能够去青云学院。
萧若言索性也就不哭了,哭半天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还不如跟他去好好的说一声,可能两个人聊一聊的话一切就自然而然的解开了。
“沈从一,我知道你是在想些什么,但是一切都要以小宝的学业为主是不是……总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就不让小宝学习了吧。”
沈从一没有说话,她就继续说:“我也明白你是为了我们好,但是……眼下就只有这一个学堂可以勉强的把小宝塞进去,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如果有办法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在他这里。”
落风也随之应和着。
但即便是这样,沈从一还是无动于衷,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这块要把萧若言给气坏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行不通。
看着他这么倔的样子,落风刚要说话,可谁知道他竟然突然生起气来,转身就离开了院子,萧若言实在是无奈。
两个人吵架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周围的邻居全都知道,而且沈从一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萧若言也是一晚上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就昏昏沉沉的,就只能先拜托落风带着小宝去学堂,看来自己要好好调整一下状态,否则的话是真的不行。
这个时候。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萧若言还以为是沈从一回来了,便小跑着去开门,路上还想去栽个跟头。
她打开门发现是隔壁的大妈和婶婶们,她们蜂拥而至,萧若言并不知道她们来做什么。
“我听说你沈从一吵架了啊?”
萧若言点了点了,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昨天晚上才吵的架,现在都找到了自己家里来。
“怎么回事啊?”
萧若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不想告诉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看她什么都不说,这大妈和婶婶儿们相继劝阻,“你以后多让着点他,在家里面啊,就是男人是最大的,他就是天,咱们就得伺候着,所以说,你跟他吵什么架?这说出去了,还得说你不守妇道。”m.χIùmЬ.CǒM
萧若言感觉说的这话就离谱,凭什么家里面一吵架就是女人的错,更何况,男女平等,她凭什么要让着沈从一。
虽然是心里这样想,但是表面上肯定不能说出来,否则一定会当下被这些大妈和婶婶儿们制裁。
“我知道了,我有让着他的,他生气之后我已经哄他了,但是他还是生气我也没有办法,这我也不想的啊。”萧若言就只能这样说。
这大妈突然开口,“那还是你没有体会到,你要是真的让着他了,他又怎么可能会现在都不回家,这不就明摆着你给他气走了吗?”
萧若言捏紧了拳头,他是真的不想再听这些大妈婶婶儿们说话了,没有一句是她爱听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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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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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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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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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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