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看上去都很和善的样子,童童不怎么怕他们,就鼓起勇气和他们说话,软软糯糯的,看上去可爱极了。
老师把童童和小朋友们在一起玩的视频发给斐明月,斐明月看了以后安心不少。
果然还是和同龄孩子接触比较好。
接下来就是找个阿姨了。
她去剧组拍戏,不可能把童童也带着,更不可能把童童一个人放在家里。
可惜找来找去都没什么头绪,家政公司里的阿姨履历都很漂亮,她第一次赵阿姨没经验,看得眼花缭乱也不知道哪个好。
而幼儿园那边,老师给童童拍完视频以后就带着他们一起去学早操。
小童童第一次做,好多动作都不会,看上去像是一只笨笨的小兔子。
已经上大班的,此时正在阳台下和小哥们祁淮一起罚站的傅谨,见状不屑地冷嗤一声:“真是笨蛋。”
祁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软萌可爱的小童童,眼睛一下就亮了:“你在说那个妹妹吗小谨,她好可爱,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她啊。”
“大概是新转来的吧,”傅谨气哼哼地别过头,“哪里可爱了,这么笨的小孩,傻子才喜欢她。”
祁淮才不理他,一下课就过去找小童童玩了:“小朋友,你是新转来的吗,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祁淮,你以后就叫我祁淮哥哥好不好啊?”
童童眼前一亮,立刻朝祁淮走过来。
然而,就在祁淮为自己的魅力感到自信的时候,童童却走到了傅谨面前,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小哥哥,你还记得童童吗?”
“不记得了,”小傅谨两手插兜,十分拽地扭头就走,直接把童童给晾在原地。
童童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眼中布满了失落。
小哥哥好像很讨厌童童。
可是童童已经不是胆小鬼了。
“哎,你别哭啊,”看到童童眼眶里的泪水,祁淮急了,“你被他吓到了?傅谨就是这脾气,他不喜欢和女孩子玩。”
祁淮拿出纸巾帮童童把委屈的小眼泪给擦干净:“别怕,他不和你玩我和你玩还不行吗,我会魔法哦。”
“魔法?”童童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祁淮,听不懂祁淮说的话,“魔法是什么啊?”
“就是这个。”
祁淮从自己的另一个兜里掏出手帕,把两面都给童童看了一下。
“你先看看,是不是只有手帕,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小童童怔怔地看着,认真点头:“嗯,什么都没有。”
“那你再看看呢,”祁淮把手帕卷起来,然后突然从手帕里变出了一朵玫瑰花,“当当,变出一朵小fafa~”
午后的阳光下,一朵红色的玫瑰灿若骄阳。
童童怔怔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玫瑰花,眼睛重新亮了起来,盛满了惊喜与喜悦::“是花花!你变出了一朵花花出来!”
“嗯呐,我把它送给你,你不要哭了哦,”小祁淮把玫瑰花递给小童童,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童童高兴地接过,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花。
“谢谢祁淮哥哥。”
她满心欢喜地接过玫瑰花,低头闻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祁淮觉得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脸颊微红:“没,没事,你喜欢的话,下次我再给你变。”
哼,幼稚。
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傅谨,冷冷地哼了一声,已经在想着和祁小淮绝交了。
近猪者猪,祁小淮和小笨蛋玩以后也要变成小笨蛋了。
他才不和笨蛋玩。
于是小傅谨今天一整天都没什么好心情,结果一回到家,他爸又加班了。
气得小傅谨直接发脾气不吃晚饭,一个人躲去卧室里打游戏。
樊婶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傅西楼。
傅西楼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听樊婶说完以后,冷淡道:“饿了他自己会吃,您不用惯着他。”
樊婶担心道:“我看小少爷一回来就很不高兴的样子,你回来以后还是问问他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比较好。”
是要问问。
她要五百万,是不是遇到什么急事了。
盛怒之后,傅西楼不争气地开始妥协。
还有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卫泽怎么还没查清楚。
“我回去再说吧,学校能有什么事,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傅西楼心不在焉地迅速解决傅谨的事情,然后打电话给卫泽,“我让你查的那个女孩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吗?”
卫泽:“应该是斐小姐朋友的孩子,但是孩子的母亲,我暂时没查到什么线索,就没向您汇报。”
只要不是斐明月的,是谁的都不重要。
傅西楼心里很清楚斐明月这几年的经历,一开始就没怀疑过孩子是她的。
傅西楼:“你就说你查到的就好。”
卫泽把童童的家庭情况简单说了。
大概就是一个母亲入狱,在亲爹家里饱受虐待的小可怜。
而明月见不得孩子受苦,就带在身边养了。
只是李建这个名字,他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傅西楼听完以后蹙眉,问道:“为什么孩子的母亲不好查。”
听上去只是普通家庭,甚至条件还很差,照理说不存在调查困难的情况。
卫泽也觉得奇怪:“孩子的母亲以前叫郁安,但是后面应该改名了,三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入狱,我联系过菀城公安系统的朋友,想调一下她的档案,但是好像被人压着了,局长闪烁其词,不太想说,可能要您亲自过来。”
傅西楼皱眉:“你去过了吗?”
卫泽:“嗯,我昨晚去的,和局长喝了一宿,刚才才醒,喝了一晚上愣是一句话没套出来。”
口风这么紧。
封口的人一定不简单。
某种意义上来说,卫泽就代表自己,不给卫泽面子就是不给自己面子。
如果他亲自过去,势必会扯出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只是一个孩子,她想养就养吧。
南瑜回帝都以后不会只做一个市长,以后的路那么长,他没必要节外生枝。m.χIùmЬ.CǒM
傅西楼沉吟一会儿说道:“查到这儿就行了,后面的事等那个女人出狱再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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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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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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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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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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