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芙被麻花无形撩的手脚发软,脑袋冒烟,脸上热度烫的僵尸都要化掉,麻花还没有见过虞芙脸红成这样,僵尸没有害羞这个认知,只是记起了生前人类发热就是这种症状。看见脸红的就以为人家是在发烧。
这可是要命的病啊,麻花少见的发慌,手臂不受控制的猛的收了一下,力气大的十分猝不及防,虞芙差点被那一下送走。
普通人类的体质承受不了僵尸的全力,虞芙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关节挤压的咯吱声,欲哭无泪:“刚还开大撩人呢?现在就翻脸下死手嘛。有必要这么阴晴不定的吗?”
僵尸耳力很好,麻花也听到了关节被挤压的悲鸣,终于意识到了人类和自己还是不一样,慌慌张张的松手。骨头被挤压的疼,没经历过的人感受不到。虞芙疼的两眼发黑,有麻花抱着还算勉强立住,这会儿麻花一松手,毫无防备的虞芙立马软的一趔趄,把一旁的麻花吓了一跳,伸手想抱她,但又怕伤着了人,手伸到半路就收回去了。
虞芙没太看明白这一伸一缩是什么操作,广播体操?还没琢磨明白,就被酝酿好力度的麻花轻柔的抱上了楼,送回到卧室。
虞芙:???
虞芙躺在床上一脸懵逼,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到睡觉的时间了吗?
麻花把人塞进被窝里,甚至十分体贴的掖了掖被角:“好好休息,我去找大夫。”
虞芙:???
虞芙一把拽住抬步要走的的麻花:“等会儿,你干什么去?”麻花一如既往耐心又柔和,细看眼里还有不自觉的心疼和像是对待不爱吃药打针的熊孩子的无奈和疼痛。虞芙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从一张长死了的脸上读出这么多的,但不得不说,她又被自家僵尸的无奈和疼宠撩了一脸,眼瞅着就要降下去的温度嗖嗖的又往上走。
“去找大夫。”麻花面无表情的宠溺道。
“大夫?什么?”虞芙紧急头脑风暴了一下,“哦哦,医生啊。找他干什么?现在没有医生了。你生病了?不可能吧?僵尸还会生病吗?”
麻花被问的愣了一下才说:“你发烧了,要去找大夫。”
虞芙更懵了,我什么时候发烧了?
眼见着虞芙还不松开自己,麻花心里着急,却也不敢用力甩开她,被憋的没办法,只好行轻拢着虞芙拽着自己的手,弯下腰哄她:“乖,别怕,我不走。我只是去叫大夫,咱们医好身体好不好?我陪你呢。”
虞芙:!!!
好了好了,够了!你别再说话了!虞芙空下来的一只手死死捂着心口,生怕这不争气的一不小心蹦哒出来叫麻花看她心绪看个真切,她此刻倒是从没想过,虞芙坐在床上迷迷糊糊,有一天竟然能被人撩得不成人形,就两句话?
熊孩子任性不看医生是困扰古今中外所有家长的共同难题,麻花这个家长还格外溺爱,说不舍得说,打不舍得打,但生病不看大夫真的不行,麻花越发着急了。
虞芙还搁那儿回味那宠溺眼神呢,余光就瞥见麻花低头凑过来,人有时候行动力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大脑还没想明白,爪子就不听指令的捂住了麻花的嘴,你可别再说话了,再来一句,我就真的扛不住了!
“我没发烧。”看着麻花焦急的眼神,虞芙把事情捋了捋,总算想明白了是咋回事。“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医生,你要去哪找?”
麻花被问慌了,生了重病却找不到大夫,这跟等死有什么区别?他生前身份显赫,没有照顾人的经验,身强体壮的连生病的经验都匮乏。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凄惶的瞅着他的舍不得。
虞芙被麻花这种无助的眼神撞得心里一疼,她突然很后悔不该和他开这个玩笑的,对自己来说是打趣,可这搁麻花那儿,却是足以让他恐惧的别离。
“好啦,别急嘛,跟你开玩笑的。这个时代是没有医生,因为不需要啊。就你房间隔壁就是诊疗室,小到头疼脑热,大到癌症肿瘤都可以治好。”虞芙手上用力,把听话安静下来的麻花扯坐在床上,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抱住他,安抚的拍了拍麻花的脑袋:“好了好了,别怕,我什么事都没有。”
哇哦!历史性的飞跃!麻花身材好好!抱起来好舒服哦!
相处的久了,知晓自家僵尸是个安静乖巧的性子,看起来不太像是个执着讨债的,虞芙就放了一半的心。现下见着麻花这么紧张自己,另一半悬着的心也将将落下,未来就船到桥头自然直叭,反正目前,她还是很喜欢麻花的。
“可...”麻花半信半疑,刚的温度烫的他的血液都可以重新流动。虞芙打断他:“可什么可,没有可!我那不是在发烧,我是...”虞芙突然觉得事情不太好解释了,接下来要怎么说?直言自己是羞的吗?那我可能要再发一次烧...“我是,我是太,高兴了。对,高兴的热血沸腾,血液流速快,就会聚到脸上,这就显得温度高,像发烧了一样。”
反正麻花也听不懂,蒙的就是古代人!
麻花的确听不懂,所以他都没怎么听。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虞芙的脸蛋恢复了粉嫩健康,他总算是放下心来,不打算扛着人去治疗室了。
怕麻花还要跟她聊发不发烧,虞芙果断转移话题:“走,我教你怎么用那些东西。”说着,掀开被子,跳下床就跑。
但,没跑掉。wWW.ΧìǔΜЬ.CǒΜ
麻花在她身后穿过腋下将她抱起,说实在的,自打自己记事起,就没体验过如此羞人的体位,呸,姿势。可能是有来有回的拥抱打通了麻花的什么穴位,他现在愈发欣喜于两人的贴贴。看情况还是越亲密的贴贴麻花越开心,这可能真的是余情未了。
麻花用脸颊蹭了蹭虞芙的额头,把人妥帖的塞进被窝:“我去把东西拿上来。”
虞芙被贴贴搞得面红耳赤,眼瞅着热度又要上来,生怕麻花真给他扛诊疗室去,忙不迭开口:“我没烧!我就是热的!不是,我没生病啊,用不着还躺着!”
麻花听着了就像没听着,又拿脸颊蹭蹭,低声道:“听话。”嗓子好了的麻花声音低沉有磁性,尤其是低下声音,带着满足和安稳,说着妥帖的话,杀伤力简直upup,没几个人扛得住,最起码虞芙就没扛住。被这只好会呀的僵尸撩的魂飞天外,自己没再纠结躺不躺着,荡漾的表示:“好的好的。”
等麻花走出房间,虞芙不知飞到哪个犄角旮旯的理智才跑回来,回想起自己嘴上不要身体诚实的表现,羞的一脑袋杵进被子里。我干净了20多年的处子心啊!不管怎么说,最起码证明麻花不会对自己下手了,也算是个好事,虞芙吸吸鼻子,十分笃定的想,谁会对自己讨厌的人贴贴呢?
该说不说,麻花的声音好好听哦。声控根本就把持不住!黑暗是最适宜思绪狂欢的环境,脑子不受控的就滑到了之前撞见好几次的裸僵,肌肉线条细腻又刚健,行走间被骨骼带动震颤,像是藏着无穷力量的凶兽潜行蛰伏,但环抱着自己的时候,又多了份小心翼翼的温柔和深情。
这!谁!顶!的!住!
虞芙表情逐渐猥琐,眼瞅着再不克制就要变身人形喷泉,忙刹住脑内呜呜的车。自觉再也见不了人,把自己又往深里埋了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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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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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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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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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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