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波又说:“我妈当初生了很严重的病,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接近的霍景祀哦那时候他还是我的姐夫,后来呢他就变成了我的枕边人,我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做过你们做过的所有事情。”
涟漪强忍下恶心。
那种感觉就仿佛亲眼看到了一般。
李涟漪稳坐不动。
李云波又说了一次,见仿佛没有刺激到李涟漪,有些败兴。
李涟漪离开的时候给了她二百块钱。m.χIùmЬ.CǒM
她是明确拿着这钱在羞辱李云波,可李云波还是接了。
现在哪怕就是五十块钱对她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她今天晚上住的地方依旧没有解决,不过她有些丧气。
她以为李涟漪想知道这些,至少会给她多点的钱的。
可真是越有钱越抠。
晚上。
霍景祀回来得有点晚,涟漪接过他脱下来的西装。
涟漪顺口问道:“除了我以外还有人帮你拿过衣服吗?比如说秘书。”
她说话的时候特别留意了霍景祀的表情。
霍景祀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
“好好的为什么要问这个?”
晏峥说他精明,这话真的不是夸。
霍景祀这人,逻辑一贯满分。
昨天晚上他们俩才谈过李云波,涟漪又拦着不让他动李云波。
今天李涟漪就问出来了这种似是而非的问题。
涟漪则是明显脑子转得没有霍景祀快,被他这么一问瞬间有些哑口无言。
她胡乱编造了一个借口:“就随便想出来的,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没什么不能回答的,没有。”霍景祀的脸上表情挺平淡的。
至少以李涟漪的目光来看,他的内心好像并没有起多大的波澜。
李涟漪说:“那你这秘书也太不敬业了吧。”
霍景祀道:“秘书敬业也不用敬业到我的身上来,是谁说了什么让你想要深究这个问题?”
涟漪心中有些烦躁。
她转身去替他挂衣服。
“我都说了就是随便问问。”
霍景祀的目光追随着涟漪,他本人却没有跟过来。
只是那目光里的光逐渐柔和:“以后永远不会有。”
“景祀,我只是和你正常聊天,你没必要那么紧张。”
霍景祀挑眉:“我当然知道。”
李涟漪挂好衣服,她坐回了床上。
霍景祀在一旁换了裤子。
涟漪静默了会儿,她说:“我有个朋友,她和她男朋友吵架了。”
霍景祀皱了皱眉。
“你说……算了。”李涟漪语气平淡。
她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仿佛是错的。
越说越错。
而且显得自己很挫。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钻牛角尖地去问李云波过去的那些事情。
可她就是想知道!
特别是昨天做了梦以后。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件事情。
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真的会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吗?
霍景祀说:“涟漪,我们两个人是夫妻,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问我。”
李涟漪垂下眼眸:“我问你什么,你都会回答?”
“会。”
*
苏子欢放下手中的杯。
“涟漪,你为什么要知道过去的那些事情?”
苏子欢不理解。
她的脸上闪过某种痛苦。
涟漪记了起来,苏子欢曾经对她说过,她的母亲对父亲的出轨耿耿于怀,最后死在了这件事情上面。
涟漪叹气:“那也曾经是属于我的一部分不是吗?”
“这种事情知道清楚以后只会越来越痛苦的。”
苏子欢依旧不理解。
“所以我想换个人去和她聊聊……”
苏子欢伸出手握住了李涟漪的手:“涟漪,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但我希望你是快乐的,你明白吗?”
她喜欢李涟漪。
一开始是感情上的喜欢。
现在又多了一些其他的。
苏子欢在该有母爱的年纪里失去了母亲,她就不停地在所有女人身上搜索着属于母亲的味道。
她想象当中母亲的味道。
没人规定母亲的味道就应该出在老太太的身上。
一直到她见到了李涟漪。
慢慢地,苏子欢真的就放开了感情,她将李涟漪当成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
想象当中的母亲。
只要李涟漪对她有所要求,哪怕就是刀山火海,苏子欢都愿意替她去做的!
基于这样的理由,苏子欢去见了李云波。
她花钱,买李云波的真心话。
李云波为了换钱,自然也就说了。
李涟漪在伦敦这件事情上她就不是太热衷,一开始勉强还能受受,慢慢地逐渐就不行了。
到了最后身体越来越凉,越来越抵触。
可霍景祀他……
李云波说:“……他不是吃了药,他是真的和别人不太一样。”
苏子欢冷嘲:“怎么还做过对比?”
李云波压下羞耻心:“谁没交过男朋友?和以前的男朋友比比就知道了,时间长很久,不过却很舒服,一次比一次舒服。”
这是她的真心话。
有过前面的对比,才会显出霍景祀的与众不同。
“他最喜欢后入……”
李涟漪取下耳机,快速奔进了卫生间里。
……
苏子欢递给她一杯水。
“还要问下去吗?”
涟漪接过那杯水,看着水出神。
还要继续吗?
老实说,她觉得自己也不过才看见了一点点的真相。
李云波口中的话有没有夸张她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她是晓得的。
那就是,霍景祀确实喜欢后入。
涟漪却非常不喜欢。
那种双臂承担着全身的力气,她又跟不上,说不清道不明仿佛被人拿着巨大的杵顶撞着你的四肢八脉。
包厢里就她和苏子欢两人。
苏子欢的鞋扔在地上,她抱着自己的腿。
她为涟漪也是为自己的母亲而哭。
她也搞不懂男人们为什么要这个样子。
“……他喜欢我妈,或者可以说是爱,可他也爱别的那些女人。”
苏子欢擦掉面颊边的眼泪。
涟漪动动唇:“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子欢。”
李涟漪将头靠在沙发的后面。
搞李云波,很容易的一件事。
碾死李云波就像是碾死蚂蚁一样的简单。
她以为她不会动摇的。
苏子欢哭得可怜兮兮,她看向涟漪:“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李涟漪抗拒着回家,抗拒着会看到霍景祀那张脸的可能。
可她又不能回奶奶家。
她这么大的人了,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的吧。
苏子欢跪着从沙发上爬了过来,她抱住涟漪放声大哭。
李涟漪的手机静音了,她也忘了这件事。
等她和苏子欢准备出酒吧的时候,发现手机上爆炸似的涌入五十多通未接电话。
各种短消息不断。
“有应酬?”
“在哪里应酬?”
“涟漪,给我回个电话。”
“李涟漪,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
李涟漪身体一僵。
苏子欢看她,她的眼睛哭得通红。
苏子欢很少会在外人面前如此展现自己,她是苏大小姐啊。
可以要别人生要别人死的苏大小姐。
哪里会是今天哭得惨兮兮的小可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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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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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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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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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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